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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行仪失德,不合一国之妃的风范,被打入了冷宫。”
以上种种,凤涅笙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
第七十章
“裴王被人控制了。”突然的声音插进来,让凤任二人都是一惊,他二人的武艺虽算不上顶尖,但也不至于让一个人这样毫无知觉地近身。
他们抬眼看源向声处,那是一个他们绝对想不到的人,一个女人,知琴阁的花主,流澜。
凤涅笙早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份不简单,从她能只身撑起一个知琴阁,从她能出现在女子不得出入的秋猎中,从、、、、、、裴玉凰能迷上她这一点
“你?”凤涅笙压下心中的不适感,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流澜惊讶地一笑,似乎有些意外。她抿唇,轻轻开口:“奴家还以为公子会不欢迎奴家。”
任萧逸在一旁颇为有趣地挑眉,他没想到这儿女子一上来就挑衅。只是不知道凤儿会如何应付,他可是爱极了凤儿失态的模样。
肃然淡定从新回到身上,凤涅笙淡淡开口:“姑娘多虑了。还是说说姑娘到此来的目的吧。”
挑衅就如石沉大海一样,激不起一丝波澜。
任萧逸哈了一声,旁若无人地笑开去。
流澜羞恼地瞪了一眼任萧逸,心道此人太不厚道。随后她将目光看向凤涅笙,紧紧注视着。
“奴家只是想和倾凤公子做一个交易。”
“交易?”凤涅笙轻笑,说出的话不可谓不气人,“也得看有没有资本,你且说说。”
流澜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没让自己爆发出来,“奴家知道公子要做的是什么事情,翻裴覆凤毕竟是一件大事,而裴王也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杀死的。流澜是公子大婚的献舞之人,也是那一日最容易接近裴王的人。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成功的几率更大一些。有流澜出手,失败的话,公子也全无责任,而接下来,公子也可以进行自己原来的计划,流澜的行为只有利而无害。可是如果成功的话,奴家只求、、、、、、”
“你求什么?”
“若事情成功,求公子高抬贵手,放过玉凰。”
“你这话真是笑话,我何时束缚了他。”
“有,他的心在你这里。”
嘭的一声,流澜狠狠地跪在地上,乞求道:“公子,流澜求的不多,只求得一人一世相许,而那一人,只能是玉凰,求公子成全我和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说话间,流澜将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脸上既有哀戚也含温柔。
凤涅笙僵硬在原地,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动一动,然而却是徒劳。
他的眼前又出现了自己与裴玉凰的初见,在那血染的大地上,在那被大火焚肆的王宫中,紫衣屹立在火海之上,对缩在角落的他伸出手,他说:“来,跟我走。”从此,便万劫不复。
那是一轮朝阳啊!
任萧逸最先发现凤涅笙的异样。他的身上出现凌乱的风,将破败的身子割得寸寸肤裂,鲜血染红他素白的衣,一反向来的素雅轻然,此刻他该死的艳美凄绝。
任萧逸冲上去想阻止凤涅笙自虐的行为,却被那风闪了出来。跌倒在地上,一口殷血止不住地往外吐。
流澜也被这番景色吓住,呆呆不知作何反应。只是本能地护住自己的腹部。
如果没有阳光万物何以存活,如果没有甘露万物何以滋润。这般系命的重要,不想放,不愿放,不忍放、、、、、、
若就此放手,还有何人给予救赎!
风渐息,被风震慑的流澜只能听见凤涅笙那含着绝望的空渺之音久久回旋,人,早已不见。
“若这是命,若这样就是你们的救赎、、、、、、倾凤成全你们。”
37。…第七十一章、七十二章
第七十一章
“主子,你别喝了。”裴侍强势地从裴玉凰的手中抢下酒坛,一把摔在地上,任酒水散了一地。
“滚开!”裴玉凰红了眼,用内力将裴侍扫开,跪到地上去喝那散在地上的酒。
“不要。”裴侍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惊怒来形容了。那个战场上屹立不倒的战神,那个渴饮匈奴血,饥食匈奴肉的铁骨男儿何以成了今日模样。抛却尊严,萎顿不堪,只为那为世不容的爱?不值,不值啊!裴侍心中疯狂的呐喊。
“不要,主子,不要啊!”裴侍倾身上前,扶住那萎顿而下的身子,他不忍见铁骨铮铮的男儿屈膝于此。
“不要?你懂什么,你懂什么!”裴玉凰再次推开裴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自嘲一笑,踉跄地走到门边,望着庭院中被月光拉得斜长的树影,声音似月般朦胧的哀戚,“他明天就成亲了,从今以后,他娶妻生子,陪另一个人携手一生,那个人,不是我、、、、、、”
“玉凰,放弃吧。他不属于你,你也不必囚禁于他。断了怎么不好,你若还有任何旖旎的想念,你要我与孩子如何自处。”
庭院中,一个婀娜的身影乘月而来,风带着那人的衣裙翩翩而舞,在这冷涩的时空中仿佛要化羽而去。
“流澜。”
“没错,是我。”流澜在裴玉凰的面前站定,伸出纤长柔美的手抚摸裴玉凰消瘦的脸颊,泪,在这一刻止不住地下,滑出两行晶莹的痕迹。
“玉凰,望了他吧,忘了他你就不再痛苦。他不是你的一切,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她拉过裴玉凰放在自己的小腹,轻笑中带着圣洁的光芒。“这是你的孩子,感觉到了吗?他就在这里,他将是你最亲的人,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是被期望来到这个世上的,他需要你的爱。我们一起养育他,我们一起关爱他,让他健康茁壮的成长,让他和你一样成为一个举世无双的人,玉凰,好不好?”泪滴落在裴玉凰的手上,那温热几乎灼烧了他的手。
裴玉凰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手上,他能感觉到里面的小家伙的心跳,微弱却又坚韧。
他的眼中有着不可置信,接着闪过初为人父的喜悦。这个孩子,是他最亲的人啊!是他的孩子,他的血脉,他的传承!那种血缘上的羁绊,几乎攫取了他所有的呼吸。
他用力一按想更靠近这个新生的生命,却又立马缩了回来,怕自己的蛮力会伤到这脆弱的生命。
“我的、、、、、、孩子?”不可置信地声音。
“对。”流澜双手勾住裴玉凰的脖子,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忘了倾凤,忘了本不该有的一切。你有你地花开花落,他有他的阴晴圆缺,那遥远的岁月朦胧了你的眼睫,忘了,才能看清一切。”
“即便你一时忘不了他,但是我可以等。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我将用自己的一辈子去等待你。玉凰,忘了他,好不好?”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轻,卑微的乞求的,裴玉凰听得真切。
她用她全身的力气吐露这番心声,她不怕没有尊严,她只怕留不住想留的人,她要留住他,无论用何种手段。
隐忍了又隐忍,裴玉凰缓缓伸出手揽住身前人细若扶柳的腰肢,答道:“我答应你。”
第七十二章
虽然倾凤公子因为裴二世子的死被软禁,但裴王有令,婚礼如期举行,那即便倾凤公子就是杀人犯也得放出来把亲成了再说。更何况就倾凤公子素来的为人,除有心人之外,根本没人相信倾凤公子会是杀人凶手。
辛卯,戊戌月,乙卯日:宜嫁娶,出行,祭祀,采纳;忌动土,伐木,安葬;冲蛇,煞西,朱雀,比肩。
一大早的锣鼓喧天,裴国百姓都高高兴兴的聚到了街上,大有举国同庆的架势,争相看那倾世人儿到底是何模样。甚至有的女子为了争到前方的位置大打出手,毫不顾忌仪态。可见倾凤公子在妙龄少女的心中,是多么令人疯狂的存在。
凤涅笙一改以往的素白,今日他着一身红装,素来苍白的脸也隐隐透的红色,昭示着喜庆。那张淡然的脸上挂着轻笑,真是人比花娇,生生地将那些美貌的女子比了下去。
裴玉凰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凤涅笙,他以为那个人永远都只有那一个表情,永远都是那样安然若素。没想到现在也有一个人能够撼动他的情绪,令他展颜。
那个人,是他裴玉凰的妹妹,是裴国的第一美人,是那红衣人儿今后的妻子,是陪伴他一生的人。
手不自觉间握紧,但下一刻一只温软的手覆在他的手上。裴玉凰转头看着流澜姣好的面庞,安抚的说道:“你放心,我既然许诺了你,就不会反悔。”
流澜轻笑着摇头,说道:“你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人,我相信你不会反悔。但是心里总归不会好受,不要拒绝我,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一点。”
裴玉凰另一手覆了上来,轻叹地说道:“流澜,你真是一个好姑娘。”
“那请你今后惜我怜我。”
裴玉凰默许地点头。伸出右手,勾住流澜的脑袋压向自己,闭眼,头缓缓低下,覆上那等待已久的柔软,美好的滋味令他流连,辗转反侧,直教交错的呼吸牵引了生命。、
也许忘记,并不是一件难事!
脸上挂着面具似的笑脸,凤涅笙的心里早已经疲惫不堪。那日流澜几句话将他挑得元气大伤,不得不说,他被那女人抓住了软肋,且被利用了个彻底。身体也越来越不如从前,呕吐的次数更加频繁,真不知这破败的生命还有多少时日。若逃不过归去,好歹不在这肮脏的俗世终了此生。
他烦躁地不想再看这杂乱的红尘,他厌倦了这些尘嚣,若是能远去,就不如归去、、、、、、想着不禁遥望天际的远方。
如果不抬眼,是不是就不会再次看见你的背叛,那是你我的最后一面,你笑得春花一般灿烂,那时刻群云退散为你展颜,你的笑脸依旧温暖。而你身边的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