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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妄想加害于他。”眼中尽是冷瑟的凌厉。
他的身上从不乏霸主的威严,他只为那一人收起所有的凌厉,那人是他的所爱。
蓦地,姬溟大笑起来,声音苍凉,“好,裴帅不知忠言逆耳,姬溟又有何话可说。”一口吞尽杯中酒,姬溟愤怒地将酒杯摔在地上,拂袖而去。
夜依旧明朗,裴玉凰抬首仰望窗外的苍穹,一如在伏凤山一样,只是此时,身边已没了那个熟悉的人儿。
凤儿,似乎在你出现以后,我的夜就再也没有了雨水横流。
他本想冷静一会儿,谁想这一坐,便是一晚已过。
初晨的天是冷的。回过神来,裴玉凰全身都已经僵硬了。他不适地动了动手脚,站起身来,将衣衫理了理,走出房间。
那白衣人儿正在仰首天际,眼睫沾了初晨的露水,那露水俏皮,在他的睫毛上闪着晶莹的光。白衣也略有沾湿。他的白发异样的柔顺,伏贴在肩脊,额间的血玉默然,暗泽流动。
他知道有人出来了,他回首一笑,淡淡的,莲花般幽静而谧美。
所谓回头一笑,百媚生。裴玉凰又再一次无法遏制的心动。
他要得是灭裴复凤,你给得起吗?
姬溟的话依然在耳,可这样的理由如何说服得了他。
裴家的人给过他什么,亲人的背叛,幼弱的残害,冷漠的流放,而倾凤又给了他什么、、、、、、
淡笑如画得血玉公子,在他最冰冷的时候,给了他温暖。
倾凤,我终究无法对你放手。
你是我的劫,是我的执念。
裴玉凰走上前去,牵起白衣人儿冰凉的双手,用自己宽厚而温暖的手包裹住那双宛如神造的玉手。
不顾白衣人儿眼中的惊讶,他缓缓低首,温柔地亲吻那手。
柳眉轻蹙,白衣人儿开始挣扎起来。
“裴、、、、、、唔!”
裴玉凰发狂似的吻住眼前的人,那吻中包含了多少心悸,多少颤抖?谁也不知。
他紧扣住白衣人儿的头,他们如此相亲,宛如无法分离的并蒂之莲。
对,此刻的裴玉凰已经豁出一切。
管他的裴凤恩仇,管他的世道伦常,够了,他早受够了。为何要被所谓的道教条例所缚,为何就不能放肆一次,我们没有错啊,只是我爱你罢了。
凤儿,凤儿,凤儿,凤儿、、、、、、
那一日,在初晨无人的街巷中,是谁见证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也许没有人,却有清风白云,曦阳清辉定格了永恒的画面。
“凤儿。我爱你。”
12。…第二十五、二十六章
第二十五章
清晨,强烈的阳光令君琼玉颇为不适,她勉强睁开眼,视线却一时半会怎么也集中不了,脑袋在隐隐作痛,喉间也干涩难耐。她不知怎的,浑身酸痛不止,想伸展一下身子,蓦地,却触到一个温热的东西,惊讶地望过去,入眼的是一张俊美的容颜。
晋国公子,晋无逸!
君琼玉尖叫出声,抓住被子的手不住颤抖。就好像是预谋一样,立马有人应声闯了进来,接着便是更大的尖叫声,随即,更多的人被吸引了过来。
看着那床榻上撒着的鲜红的处女之血,一瞬间,君琼玉仿佛明白了什么,她绝望地闭眼,泪如雨下。
这场戏,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悲剧。
君国公主君琼玉与晋国公子晋无逸同榻而寝,失去童贞。传言如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播开来。
各国公子听闻,有人叹息,有人扼腕,有人唾骂。然而事实已成定局,最终报得美人归的,是那名流天下的晋国公子,晋无逸。
君国国君为此事震怒,立即下令软禁公主琼玉,而晋公子逸也被限制了行动范围,基本只能在驿站附近活动。
接到消息的时候,裴玉凰才放开凤涅笙不久。
凤涅笙本来不知该如何面对裴玉凰,初闻此事,也没了与裴玉凰较真的心,他柳眉紧蹙,面色凝重,对来人说道:“走,我要去驿站。”
说完,便撇下裴玉凰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裴玉凰没有阻拦,作为少年神将,他深知欲速者不达的道理。他只是目光紧锁前方那袭白衣,看他故作镇定的无措,看他匆匆离去,近乎逃避的背影。
凤儿,你已然知晓。那么你、、、、、、会怎样答复我?
当凤涅笙再见晋若婕的时候,他正阴沉着一张俊脸,周身戾气横生,连以往毫无生气的白发,此刻也散发着凌然的光。
“想我公子逸自负聪慧,今朝却遭人暗算。此仇不报,我枉负天下公子盛名。”这话自然是对凤涅笙说的。
凤涅笙在他身旁坐下,问道:“可有想到是何人所为?”
晋若婕一拍桌案,丧气道:“正是毫无线索可寻,我才气愤至此。”
“那、、、、、、”凤涅笙指节弯曲,轻敲桌沿,“你可想好如何处理君国公主。”
“我还能怎样?我晋国已经不起战火的攻讦,除了娶她,我别无他法。”晋若婕急躁地来回踱步。
“可你女儿之身,如何能娶她,迟早有一天,她会勘破你的秘密。”
望着远外青山,晋若婕苦笑着叹气:“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如果船到桥头无法直的话,那就舟覆人亡,不过葬身江流罢了。
第二十六章
自那日裴玉凰不顾一切地倾诉了自己的爱慕之心后,裴凤二人就打起了冷战。更确切的说是凤涅笙完全不搭理裴玉凰。总是裴玉凰想搭话,凤涅笙就借口走开,或者完全无视。更甚之,是一见到裴玉凰此人,凤涅笙就会毫不犹豫地掉头走开。几番下来,裴玉凰也不乐意了,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可怕。
看着裴玉凰吃瘪的样子,裴侍在一旁不知笑了多少次。不过他可学乖了,不敢明目张胆地嘲笑,怎么说,现在的裴将军阴火正盛,他可是惹不起的。
夜,终于下起了雨。靡靡纷纷,弥漫了整片天空,细如蚕丝,秀如松。
凤涅笙伸出手,接住不断下落的雨针,任雨针打在手上,传来微微刺痛,他笑了,那是从未出现过的欢乐与明媚,即使夜凉如斯,也被这难得一见的风情迷了双眼。
突然,凤涅笙的眼角瞥见院内的拱门处,一个全身被打湿的,身穿黑色长裙的女子,正在雨中痴痴地望着他。
凤涅笙转过头去,愕然地睁大眼。
“公主琼玉。”
下一刻,他冲进雨中,来到君琼玉的面前,抬手,衣袖做伞,为君琼玉挡去满天飞雨。
君琼玉缓缓抬头,胸口起伏不定,嘴里也在喘着粗气。
看得出,她是急匆匆跑过来的。
自那件事后,她一直被父王关在寝宫,她想了很久,很久,终究不想什么都不做,就让那人走出自己的生命。
上天明明已经让他走进她的生命,如果只为擦肩而过,这叫她如何甘心。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君琼玉便这样望着那往昔淡然清雅的人儿,此刻为了她,任雨水沾湿衣襟。
她颤抖地伸出她的手,扶上眼前之人的腰,慢慢的,慢慢的将手收拢,脸靠在那只能算单薄的胸膛上。
凤涅笙的身子立马僵住,他不自在的想要挣脱,却被君琼玉越抱越紧。
此刻,她仿佛要用尽全身的气力,来拥抱此人。
“父王将我许给了晋公子逸。”君琼玉开口,声音苦涩,没有一点将为人妇的欢喜,即使她将要嫁的,是名倾天下的晋公子逸。
凤涅笙低叹一声,最后还是将手放在君琼玉的后背。
“倾凤知道。”
呵,你听闻了,你却没想过阻止。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抬眼,望着眼前之人如玉的面庞,不知为何,她想看清这人的表情,所有,所有。
“如果我不曾失身于晋无逸,你可愿娶我?”声音轻轻的,小心翼翼的,似乎这不是问句,而是乞求。
他低眉,声音淡淡的,温柔而疏离:“公子逸,会是你的良人。”
呵,她低眉轻笑,竟是含了数不清的讥诮。
“你终是嫌弃琼玉非完璧之身。”
“不。”他轻轻摇头,“是倾凤配不上公主。”
他仰头看天际霪雨纷纷,道:“是倾凤没有资格,倾凤,是个罪人啊。”
时间就在这纷纷大雨中,毫不犹豫地逝去。最终,君琼玉双手无力地垂下,她一点一点地退出凤涅笙的怀抱,盯着凤涅笙满含苍凉的脸,不断后退。
公子,倾凤!
你总是这样温柔,温柔而绝情啊!
“好,琼玉懂得了。”泪花涌上,她强忍着不让它流下,即使她爱极了眼前之人,至少在离开之前,她不想给他自己的泪庞。
毅然转身,离去。那侧身时眼角滑下的水渍,是雨水,还是眼泪?
公子,倾凤啊!你终不懂,不懂一个女子这般乞求已是放下所有身段,已是抛却所有尊严,而你依旧,毫不留情地拒绝,决然!
13。…第二十七、二十八章
第二十七章
既然公主君琼玉的佳婿已定,那裴玉凰继续留在君国也没意义,于是,几天之后,裴玉凰雷厉风行地决定回国。
即使凤涅笙对裴玉凰有诸多冷淡,也同意了他的决定。
但与此同时,他的心中又略有迟疑。这一回去,裴玉凰自然也会回裴都,万事已经具备,那他就没有不动手的理由。
但是为什么,倾凤会产生不忍之意。
看着那在阳光下明媚的笑脸,凤涅笙迷惑了。
为什么你能这么阳光的欢笑,你明明经历了那样黑暗的过去。
这到底是你的伪装,还是你的真实?
怀着此般矛盾的心理,终于迎来了别去之日。
因为要操办两国亲事的事宜,晋若婕作为主角之一,自然得留下来。
裴凤走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