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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让金无望和王夫人见面不妥。
沈浪什么都考虑到了,把这件事也告诉了熊猫儿,却独独瞒着朱七七。
不仅瞒着朱七七,熊猫儿故意装醉﹑装遇险来逗朱七七玩,沈浪在一旁笑得开心,王怜花和铁化鹤也看得兴致勃勃。男人!这群可恶的男人!何红药咬牙切齿地想,他们尽把女人当傻子耍!王怜花是一个!熊猫儿是一个!沈浪也是一个!
就在这时,朱七七已进了门,她牙齿咬着嘴唇,左手抚着心口,壮着胆子,悄悄走进来,这时她虽仍不时要打寒噤,但四脚俱己注满真力,全身上下,俱在严密的戒备状况之中。
她随时随刻,都在防备着黑暗中的突袭。
她一步步地走着,掌心不断往外淌着冷汗,突然间,她脚下踩着了件软绵绵的东西,仿佛是人的脚,她吃了一惊,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一跌,突然有一双手及时扶住了她,迎面吹来一丝淡淡的药香。
朱七七大惊不已,一面厉叱道“什么人”一面就要对那人出招。
那人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两只手腕,出声道:“朱姑娘,是我,何红药。”
朱七七感觉到,握着她手腕的那双手,一只温热柔软,一只却冰冷坚硬,但这奇异的触感却比不上那人的一句话让她来得惊讶,朱七七僵在那里,目瞪口呆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候,楼中突有大笑之声响起。笑声未落,四面俱都有灯光亮起,将室中照得亮如白昼。
久在黑暗中的朱七七,只觉眼睛一阵刺痛,不由自主地闭了起来,与此同时,她感觉她面前的女子将一只手轻轻按在她的眼上,为她遮挡光线,另一只手则扶住了她,柔声道:“当心些,站稳了。”
语罢,何红药抬头,冷冷地盯着熊猫儿道:“很好笑?”
熊猫儿的笑声戛然而止,如同突然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
王怜花侧头对熊猫儿笑道:“她脾气一贯不好,莫怪。”话刚说完,就见何红药把刀子一样的目光对准了他,表情里指责意味甚浓。
她道:“一样混蛋。”
这是在怪他那天晚上小小地欺骗了她一下?所以把他的那件事跟熊猫儿的捣蛋行为归到一起去了?
王怜花看着何红药,脸上笑容更甚,他道:“小红药不高兴了?”
何红药斜了他一眼,啐道,“几个大男人这样耍着她玩,你们真是出息得很。”随即,她扭头盯着熊猫儿,冷哼道:“亏得她为你担心不已。”
熊猫儿挠了挠头,面上有些赧然,正欲解释一通,却听得朱七七跺着脚大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能跟我说说!”
她的眼睛已渐渐适应了明亮的光线,睁开眼,便见灯光明亮,室中桌椅井然,哪有丝毫曾经搏斗的模样?
一人面带微笑,当门而坐,正是王怜花。含笑坐在王怜花身侧的,竟是沈浪。
而此刻面露愧色﹑坐在沈浪身旁的,竟是那方才已酩酊大醉﹑神智不清﹑胡吵乱闹,害得她担了不少心,也流了不少眼泪的熊猫儿。
而坐在熊猫儿身旁的一人,颧骨高耸﹑目光锐利﹑嘴角裂开,有如血盆——赫然是那已永无消息的铁化鹤!
这四人本来是敌非友,但此刻他们围坐在一齐,面上竟都带着笑容,彼此间绝无丝毫敌意。
王怜花长身起立,抱拳一笑,道:“佩服佩服,朱七七胆量果然惊人,果然是中帼英雄女中丈夫,在下端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朱七七懵在了那里,她转头看向身边站着的何红药,此刻她觉得何红药的脸一点也不可怕,反而充满了亲切感,刚才若不是她扶住自己,自己早已摔倒了。朱七七抓住何红药的披风,急急道:“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
何红药哼了一声,指着沈浪道:“还是让你的心上人告诉你吧。”语气里全是讥讽之意。
沈浪并不在意何红药的态度,他起身对朱七七笑道:“你经过此事之后,无论见识胆量,都可增加不少,你虽然受了许多惊骇但也是值得的了。”
铁化鹤抱拳笑道:“姑娘为了我等之事,竟不惜如此冒险犯难,又不知受了多少艰苦、委曲,在下更是感激不尽,永生难忘。”
熊猫儿挠了挠头,道:“他们说你未必敢闯进来,但我却说你一定会闯进来的,我……”
朱七七根本不听他们的,她一个箭步冲到沈浪面前,扭住他的衣襟,大呼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说!快说!我已要发疯。”
熊猫儿走了过来,含笑劝解道:“姑娘有话好说,何必……”
话还未说完,突听“拍”的一响。
熊猫儿脸上已被朱七七清清脆脆地刮了个耳光,他被打得怔在那里,手抚着脸,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啪啪啪……”安静的屋子里忽然响起了拍手的声音,竟是何红药在鼓掌,她不仅鼓掌,还鼓励朱七七道:“打得好,再多扇他几个耳光才不亏。”她的话一说完,朱七七竟真的听了她的话,抬起手来又往熊猫儿脸上招呼。
——有时候女人间的默契来得就是这么奇怪。
熊猫儿见朱七七又要打他,吓了一跳,立时往后跳了一步,道:“别打我!”一面说,他一面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朱七七身边的沈浪。
沈浪轻咳一声,拦住朱七七的动作,开始解释。
沈浪的口才很不错,他和王怜花两个人一唱一和,一边安抚着时不时就炸毛的朱七七,一边笑着向她解释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瞒着她,何红药冷冷地想,不就是怕朱七七多嘴将此事透露,被金无望给知晓了么?金无望毕竟是色使,若得知有人要对付快活王,以他的性子,一定对要不要去禀报矛盾不已,报告给快活王,就是对朋友不义,不说,又是对快活王不忠。为了不让金无望处于两难的境地,沈浪才决定不告诉朱七七。
可是,他就不相信朱七七能保守秘密么?
而这时,朱七七听明白了前因后果,她觉得很难过,自己像小丑一样被他们耍着玩,她语声渐渐嘶哑,眼圈更红,反手揉了揉眼睛,道:“你们这些聪明人,以为这样做法,根本没有什么关系,最多不过只是让我闹闹笑话而已,反正我也不会受到伤害,事过境迁,大家哈哈一笑也就罢了,由此更可显出你们是多么聪明。”
她咬牙强忍着目中的泪珠,道:“但你们这些聪明人难道从未想到,如此做法,是多么伤我的心?你……你们凭什么要伤我的心?”
她脚步渐渐后退,嘶声接道:“现在,我就要走出去,永不回来,你们若是有一个人追出来拦我,我便立刻死在他面前。”
话犹未了,转身狂奔而出,再也不回头瞧一眼。
熊猫儿大惊之下,喝道:“朱姑娘,留步。”
他纵身要追出去,沈浪却将他一把拉住。但他拉住了熊猫儿,却没有拉住另一个人,一道白色的身影跟随着朱七七,跃出小楼,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沈浪一愣,随即将目光转向王怜花,道:“何姑娘去追七七了?”
此刻,王怜花也很意外,他没料到何红药会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去追朱七七,但他也知道何红药离开不了太远,便朝沈浪微微笑道:“放心,她很快会回来。”
沈浪看了王怜花片刻,慢慢道:“王兄不担心?”
王怜花道:“沈兄可是担心朱姑娘?”他了然一笑,道:“若是担心,沈兄不妨追过去看看?”
沈浪却道:“不,她走不远的。”
熊猫儿道:“走不远?为什么?”
沈浪道:“只因她心中还有些疑问,不问个清楚,她连睡觉都睡不着的,她方才激动之下,虽忘记问了,但只要一想起,便少不得要回来问个清楚。”
26第二十六章
门外夜色更深,雪又落了下来。
朱七七放足狂奔,也不知奔了多久,只见前面高墙阻路,原来她不知不觉,竟一口气奔到城脚。
城门未开。
朱七七脚步一顿,身子再也支持不住,斜斜跌倒,她索性不再站起,伏在城脚下放声大哭出来,似乎要将心中的悲哀与委屈借此全部发泄出来。
在家里,她受尽了人们的尊重与宠爱,她只觉人间充满温暖。然而到了外面,她才发觉,这世界竟是如此冷酷,她只觉世上再没有人对她关心,对她爱护。
在受过这许多打击﹑折磨﹑委屈之后,她迫切地想回家去。
但这寒风﹑冷雪,使得她的心,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突然想起了一些她方才未曾想起的事。
那王老夫人与沈浪一夕长谈后,到哪里去了?……
铁化鹤虽在那小楼中,但展英松,方千里等人呢?……
还有,那王老夫人既曾去过古墓,火孩儿的失踪,便不知是否也与她有关?
这些都是她急欲知道的问题,尤其是最后一个问题,火孩儿的安危下落,她时时刻刻都挂记在心里。
正当她忍不住霍然长身而起,想要奔回去之时,她眼前却出现了沈浪那微带讥嘲与讪笑的目光。她耳畔似也己听得沈浪的语声,正带笑向她说道,“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朱七七此时已将沈浪恨到极点,她狠狠跺着脚,恨声道:“我偏不让你料中,我偏不回去……
但寒夜深深。漫天风雪,她能去向哪里?
朱七七忍不住又扑倒在地,放声痛哭起来。
突然间,一只冰冷的手掌,搭上了朱七七的肩头。
朱七七大惊转身,脱口道:“谁?”
夜色中,风雪中,幽灵般卓立着一条人影,长发披散,面容冰冷,唯有衣袂袍袖,在风中不住猎猎飘舞。
朱七七失声道:“金无望,原来是你。”
*
当何红药赶到洛阳城门之时,正看见朱七七扑到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