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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见前面那人停在那儿不动,觉得奇怪,抬头一看,也看见了墓前站着的何红药。
“你是谁?”前面那彪形大汉握紧腰间的大刀。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榜单任务已经完成了,但我是好孩子,我明天还会更的,后天么,呃,不能保证
41章
“何姑娘!”不等前头的大汉拔刀;后头那大汉已大声惊呼起来。他脸上立马带了笑容,一步踏到前面去,讨好地笑道:“您来找公子?是是,公子就在里头!”
前头那人没见过何红药,不由奇怪地拉了拉后头那人;低声道:“她是谁?”
后头那人瞪他一眼;也压低嗓音道:“自然是头儿的人!”
“这女人……怎么没见过……”前头那人嘀咕道。
后头那人撞他一下,低声道:“头儿放在身边的人,哪能让你天天见;你——也配?”
何红药才不管他们在叽叽咕咕什么,她直接问:“王怜花在里面?里面还有谁?”
后头那人鞠了个躬;笑道:“有一个手臂有伤的花白胡子的乞丐;还有一个轻伤的满面麻子的乞丐。”
“你们说的残废是谁?”何红药又问。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讪笑道:“没有啊……姑娘您,您听错了吧?”
何红药暗自好笑,转而道:“里头安全?有无机关?”
“没有没有,”后头那人连连摆手,笑道,“您请进。”
何红药挥挥手,道:“恩,我知道了,你们快赶去配药吧。”
待那两个大汉告辞,何红药对着那黑漆漆的洞口,犹疑要不要进去。
他既已找到地方修养,她还有没有必要去看他?巴巴地找过来,铁定会被他笑话吧?
何红药想了又想,终是下了决心,拍拍蛇筒中的小金,听得那“嘶嘶”声神气十足,她低语道:“小金,我们去那坟墓里看一看可好?看那家伙到底死没死?”
何红药推开墓碑后又合起,洞窟阴森,她往四周环顾,又敲了敲洞壁,扔了块石头下去,只听得这洞里有回声,却无人出现,也没有机关。这或许是因为这地方实在太秘密了,别人根本不会找进来,所以根本无需防守,也或许是因为这墓里的主人自视极高,根本就未将别人放在心上。
何红药开始往石阶下走。天下所有秘窟,所有的地道,差不多全是一样的——阴森,黢黑,带着股令人头晕的霉湿气。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个小厅,布置得和普通富贵人家的客厅差不了多少,何红药突然停下步子,没有往前继续走,而是停将耳朵贴在墙上,然后她就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只是隔得太远,听不清楚。
思虑了一下,何红药继续往前走,前面的小厅中没有人,何红药走近厅前的一扇门,听见门里有笑语声传出来。
“公子你想得端的周到,生怕你属下在这里闷得慌,还找来两位娇滴滴的大姑娘陪着,真是好极妙极。”
何红药不由得笑了。这声音的主人她虽然不熟,却认识,正是金不换。
这时,只听另一人道:“金兄有所不知,公子处处替人着想,才成得了大事,此地若非如此享受,又有谁心甘情愿地呆在这里。”
这声音又是谁?那个姓左的老乞丐么?
何红药越发确定王怜花就在里头。
巧的很,这门里有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但如今却便宜了你,小玲,还不倒酒?”
这声音何红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赫然便是王怜花。但奇怪的是,王怜花此刻的声音,竟是有气无力,而且说完了一句话,就不住喘气﹑不住咳嗽。
他的伤竟有这么重?
何红药心里一跳,顿时忐忑起来。她将手放在门上,想要推门而入,却又犹豫万分。
这时,她听得里头有一个女子娇媚地唱道:“豆莞花开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
何红药不由蹙眉。
他若真的伤得重,怎么会有闲心招女子来玩弄?这样想着,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冷笑,心道,她此刻进去,会不会打搅他的好事?
此时,里头的左公龙道:“公子还得安歇,金兄也歇歇吧。”
金不换笑道:“公子么……嘿嘿,反正他也活不长了,乘着还有一口气的时候,瞧瞧乐子,有何不好。”
何红药一惊,听出金不换语气里明显的恶意,这时,她又听得左公龙道:“公子虽然中了金无望一掌,但那厮的掌力,又怎伤得了公子,不出七日,公子便可复原。”
金不换道:“我却说他活不过今日。”
这话已经带着明晃晃的挑衅。门外,何红药想了想,慢慢蹲□子,打开蛇筒,小金一下子缠上何红药的手腕。何红药将手指竖在唇边,轻轻“嘘”了一下,小声道:“进去,勿要惊动任何人。”语罢,她将手放在地上,小金在地面上游走片刻,游走到那门底下的缝隙处,慢慢钻了进去。
此刻,听得王怜花道:“我此刻虽然在无意中受伤,但这伤不久就会好的,我势力遍布十三省,属下至少也有千人,只要你还愿意交我这个朋友,等我好起来,于你岂非大有帮助,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连这点都想不透。”
金不换重重在地上啐了一口,狞笑道:“等你起来,我还可啃你这根肉骨头,但一来我已等不及了,二来,我此刻宰了你,好处更多。第一,我此刻宰了你,就可将你自朱七七那里骗来的一大堆黄澄澄的金子,据为已有。第二,你此刻已是有身价的人,我宰了你,不但可到仁义庄去领花红,还可博得他们赞我一声义士。就算沈浪,他最恨的是你,而不是我,我若宰了你,他也会拍拍我的肩膀,夸我一声:好朋友……”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凝滞,就在此时,听得一个女子忽然笑道:“你瞧,都是你小妞惹得金大爷生气,还不快去给金大爷赔个礼,让金大爷消消气。”这老资格的风尘女子,果然有一套,见的多了,胆子不小,竟敢在此刻挺身而出。她倒并不是要救王怜花,她只知道王怜花若死,她也活不了。
王怜花虽知道她的本意,但还是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瞥。
金不换不由越发得意神气,他摸着那女子水蛇一样的腰,捏捏另一人的胸,□道:“两个骚蹄子,肉倒不少,大爷少不得要……啊!这﹑这是什么?”金不换那猖狂的语气突然变得惊慌不已,他大叫:“这条蛇是从哪里出来的?”
王怜花的耳朵轻轻动了动,然后他忽然就笑了。
“金兄,这条蛇么,乃是喂百虫食百毒而存的至毒之蛇,那荒祠中发黑的尸体都是它的杰作。恰好,它也姓金,不如——你们先打个招呼?熟悉熟悉?”王怜花轻笑道,虽然仍是有气无力,但明显多了几分局势掌握在手的自信。
金不换站在那里,瞪着沿着他的腿部蜿蜒而上的金色小蛇,那红艳艳的蛇信子,那尖尖的蛇头,还有那对绿油油的眼睛,看得他冷汗涔涔,一下子就腿软了。
“别动。”一个冷冷的女音从门外响起。
王怜花抬头,便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看见何红药脸上略有些不自然的神色,王怜花微微一愣,随即勾唇一笑,语调温柔:“你来得未免晚了些。”
何红药看他一眼,此刻,王怜花正倒卧在一张虎皮榻上,那张俊俏的脸苍白得有如死人。她在扭头看向站在一张摆满酒菜的桌子旁边的金不换,冷笑道:“我看不晚,刚刚好,不是么?”
她又看向那一直坐在桌边袖手旁观的左公龙,冷冷道:“若不是这个时候过来,怎么能看清楚你的盟友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王怜花笑道:“不错不错,只是,金不换被我们的蛇缠住了,左公龙又该怎么办?”
左公龙并不知何红药的底细,见那毒蛇悄无声息就缠上了金不换的身体,也不知此女到底还有多少毒蛇在手,且他右臂被包扎着,伤得不轻。一听见王怜花的话,他那张红光满面的脸立时变得煞白,他颤抖着嘴唇,抹汗道:“我……我方才也只是被金不换胁迫……”
何红药瞥了左公龙一眼,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表情淡淡,道:“这东西,乃闻之即七窍流血而死的毒烟,是我新研制出来的好东西,不妨先让左长老闻一闻?”
王怜花笑道:“你那毒烟一旦放出,整个屋子的人岂不是都要遭殃?”
何红药也笑道:“我自然不会让你也跟着遭殃。”
王怜花道:“好极好极,那你不妨拔开瓶塞来试试……”
何红药道:“我也正想试试这毒烟的药效够不够劲。”
王怜花道:“眼前大好的机会,你可不要放过……”
这二人一唱一和,默契十足,瞬间改变了场内局势。此刻,金不换的腿部那条小蛇已缓缓从他背部爬上,在他的脖子处绕了一圈,“嘶嘶”地吐着蛇信,好似下一秒就要张大嘴咬上去。那种冰冷黏湿的感觉激得金不换一颤,他突的扑地跪下,颤声道:“王公子,大人不见小人过,你就饶了我吧,我方才只是……只是闹着玩的……”
何红药冷眼瞧着他,心道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不仅心肠毒,脸皮也厚比城墙。一时间更觉厌恶,怎么都想不通此人为何竟是金无望的兄弟,天下怎么会有要杀自己弟兄的兄弟?
此时,只见金不换转身又朝何红药的方向跪着,涎着脸道:“何姑娘,小的真的只是跟王公子说笑,这蛇……这蛇……”
“嘶嘶……”小金突然伸长蛇信在金不换的脖子上碰了一碰。
金不换一呆,突然举起手一扬,掴在自己的脸上,他一连打了自己几个耳光,大骂道:“都是你这张嘴,开什么玩笑,惹恼了王公子,你要怎么办,都是你,都是你……”
王怜花笑道:“轻些,轻些,金兄又何苦打疼自己。”
何红药却朝左公龙的方向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