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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容貌生得太不自然了,正常的五官不该如此,”何红药指着自己的脸,有些怅然道,“我本来也不是这副模样。”
王怜花色迷迷地把何红药的身材打量了一圈,笑道:“该是个美人吧?”
何红药冷冷道:“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尖叫给你听!”
在两人对话的当口,下面的形势已经发生了惊天逆转,落拓少年根本没有中“神仙一日醉”,却让金无望误以为他已经中了,以示弱的手段不费吹灰之力就点了金无望的穴道,少年带着美貌少女和花蕊仙,挟持着金无望来到另一处石室,这间石室中关着神眼鹰方千里,扑天雕李挺,穿云雁易如风以及威武镖局展英松。
落拓少年问道:“石门如何开启?”
金无望道:“石门暗扣机关,那一点石珠便是枢钮,将之左转三次,右转一次,然后向上推动,石门自开。”
何红药正看得专注,突觉一股熟悉的力量在拉扯她,抬头一看,发现王怜花竟已不见了踪影,这股力量正是拉着她往王怜花的方向去。
王怜花竟在古墓上层中一路往外狂奔。
何红药被那股力量扯得难受,但仍然忍不住问:“他要放了那些人,你怎么办?”
“自然是亲自动手把他们抓回去。”王怜花一边道,一边从一处洞口跳下古墓上层,站在黑乎乎的甬道中,拿出一支铜管来。
甬道里渐渐有了声音,何红药一看,正有四人急匆匆往这边奔来,看来这四人就是那被金无望关住的神眼鹰方千里,扑天雕李挺,穿云雁易如风以及威武镖局展英松。
王怜花把手中铜管一吹,一股灰白色的烟雾喷出,四人立时站住,表情都变得呆呆的。
王怜花忽然开始用一种极轻缓的语调说话,他轻轻摇起一只铃铛,一边摇,一边说着什么。
何红药在一旁听着,觉得大脑思维变得迟缓,原本没有重量的魂魄却沉甸甸地好像要掉到无底深渊一样。
就在此时,铃声停了,那四人面容僵木,神情呆板,有如行尸走肉一般,呆呆地往洞口走去。
“你刚刚对他们做了什么?”何红药用力摇了摇头,终于恢复了一点清明。
王怜花笑道:“这叫‘迷魂慑心催梦大法’,原来对你也有效果。”
“那是我一时不察,下次绝不会。”何红药冷冷道。
此时,他们已经走出了古墓洞口,何红药看见那四人往洞外走了一段,然后又倒着退回去,退到一辆马车边,然后四个人都上了马车,马车下装着扫帚,将车辙扫了干净。
看起来,就好像这四人的脚印突然在雪地里消失不见了一样。
赶马车的是一个大汉,他看见王怜花,恭敬地鞠了一躬。
王怜花摆摆手示意大汉快些走,随即他施展轻功,在雪地上飞起来,那真的是“飞”,厚厚的雪层上居然不留下哪怕一点痕迹。
踏雪无痕的轻功。
王怜花笑着对飘在他身侧的女鬼说道:“红药,现在想去哪?”
何红药幽幽道:“我能决定么?”
王怜花笑。
“我要去云南。”何红药道。
“那好,”王怜花笑嘻嘻道,“咱们回洛阳!”
6第六章
纵是冬季,洛阳的花市也热闹得很,而王怜花所住的山庄里居然开着大红大紫的异种牡丹和暖室玫瑰。
奢华光鲜的山庄,与眼前这座阴冷潮湿的地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何红药跟在王怜花身后,走过一间间黑乎乎的牢房,她当然不可能认识其中任何一人,但她却见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那是在古墓被王怜花迷魂后驱赶着到处走的四个男人,他们也关在这里。
“你抓他们来做什么?”何红药奇道,“称霸武林么?”
王怜花嗤笑一声,走出地牢,回身转动紫檀木几,将石板覆盖在地道口,随即笑道:“要称霸武林也不用这么笨的法子。”
“那抓他们有何用?”
“家母自有她的道理。”
家母?何红药想起初见那位宫鬓美妇之时的惊艳,忍不住赞叹道:“那个漂亮女人真的是你的母亲?好年轻呢!”
王怜花道:“你该不会以为那是我姐姐吧?”
“那倒不会,”想起这对母子见面之时那个冷淡的场面,何红药慢慢道,“我只是以为她是你的头头。”一个下命,一个执行,公事公办的样子,哪里像是母子间该有的会话?
王怜花脚下一顿,淡淡道:“她是我母亲。”
“可是我觉得你很怕她,”何红药跟着王怜花这么多天,从来没见他对谁那么恭敬过,那种恭敬让她感觉到的不是尊重,而是敬畏,想到这里,她不由对王怜花多了一分同情,她叹道,“其实你也挺可怜的。”
她的父母虽然早逝,但唯一的哥哥一直对她很好。
王怜花冷冷道:“你在同情我?”
“随便你怎么想,”何红药飘着在空中打了一个滚,笑道,“我就是觉得你好可怜啊,没爹疼没娘爱的……啊!”她突然觉得浑身一疼,大脑像要爆炸一样难受,立时抱着头蜷缩着高声尖叫起来。
王怜花摸着左手的红珠,咬着牙忍受耳中传来的一阵阵尖锐刺痛,即使耳边全是嗡嗡的声音,他按住红珠继续发力,誓要让这个嘴巴讨厌得很的女鬼受到教训。
如果现在有大汉或者白云牧女经过,看到他们的公子那副满头大汗﹑表情痛苦的模样,一定会被惊到,毕竟王怜花从来不会让自己落到那种境地。
不知过了多久,何红药感觉到疼痛消失的时候,已经全身虚脱得像要死掉,当然,她对面那个男人也好不到哪去,脸色惨白,全靠一股气强撑着站在那里。
“你今天不是还要去丐帮么,”何红药深吸一口气,积攒力量站起来,飘浮在空中,看着王怜花,冷笑着道,“这个鬼样子你还去得了么?”
王怜花根本不理会她,转身就走。
何红药一面跟着他继续往前飘,一面讥诮道:“伤了我,你也讨不着好,这种亏本买卖你也做,看来……”她缓缓勾起一个嘲讽的笑,虽然她现在身体还难受得很,但她却觉得值,因为她的了解范围之内,王怜花今天的行为绝对反常,而他反常的原因只可能是由于——他的母亲。
她今天总算弄清楚了,原来他的母亲就是他的弱处。
思及此,何红药瞟了一眼王怜花依然不太好的面色,想着这个男人和他母亲僵冷的关系便是他最不愿提起的事,以后她随时可以拿出这件事情来刺激一下这个好色虚伪的男人,越想,何红药心里就越觉得畅快又得意。
此时,王怜花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样,冷笑一声,道:“个性如此讨人嫌,难怪那个姓夏的不要你。”
何红药的笑容立时一僵,脸色马上就变了。
如果说王夫人是王怜花的逆鳞,那么夏雪宜就是何红药的逆鳞。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至少我有一个很疼我的哥哥,不像你,”被王怜花刺激得多了,何红药已经不像当初那么容易歇斯底里,她冷冷道,“不像你,连一个喜欢你的人都没有!”
——偏偏这两人都乐此不疲地要揭对方的疮疤,看见对方不开心,似乎自己心里就好受很多。
王怜花步子一顿,盯着前方马棚中那个鬼鬼祟祟的纤细身影,瞟了何红药一眼,勾唇笑道:“没有人喜欢?!那便让你见识见识公子我的魅力。”语罢,他足下轻功施展开来,朝马棚中飞去。
何红药心下有不好的感觉,抬头望去,见马棚中那个纤弱背影正是她在古墓中见过的那名美貌少女,只不过如今少女孤身一人,不见了那名总是懒洋洋笑着的落拓少年。
这个美貌女子正是跟在白云牧女的马车之下尾随而来的朱七七,“活财神”朱百万最宠爱的小女儿——朱七七。
此时,朱七七刚刚从藏身的马车上跌下来,正忍着身上的疼痛,咬牙躲在车后偷眼探视外面的动静。
但见马棚外,一行种着数十株苍松,虬枝浓茂,积雪如盖,再外面便是一层层屋子,千椽万瓦,数也数不清。她不由暗暗皱眉,委实猜不出这究竟是何所在。正在此时,她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挑的笑声,脖子后竟被人亲了一下。
朱七七又惊又怒,霍然转身,怎奈她在车下躲得太久,如今全身僵木酸软,行动不能灵便,等她转过身子,身后哪里还有人影。
就在这时,她脖子后又被人亲了一下,一个轻桃之极的语声在她耳畔笑道:“好香呀好香……”
朱七七一个肘拳撞了过去,却撞了个空,等她转过身子,那人却又已到了她身后,在她脖子上亲了一下,笑道:“姑娘家应该温柔些,怎能打人。”
这次的语声,却是非常苍老,与方才判如两人。
朱七七又惊,又骇,又怒,再转过身,还是瞧不见那人的身影,脖子上还是被人亲了一下。
只听身后笑道:“你再转的快些,还是瞧不见我的。”
语声又变的娇媚清脆,宛如妙龄少女一般。
朱七七咬紧牙关,连翻了四、五个身,她筋骨已活动开来,身子自然越转越快,哪知这人身形竟如鬼魅一般,始终比她快上一步,闪到她身后,那语声更是千变万化,忽老忽少,忽男忽女,仿佛有七八个人在她身后似的,朱七七胆子纵大,此刻也不禁被骇得手软心跳,颤声道:“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那人咯咯笑道:“鬼……色鬼。”接着又亲了一亲。
朱七七只觉他嘴唇冰冰冷冷,被这嘴唇亲在脖子上,那真比被毒蛇咬上一口还要难受百倍。
她闪也闪不开,躲也躲不了,但她终究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娇笑道:“你既是色鬼,为何不敢在我脸上亲亲?”
那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