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是。”王怜花认真点点头道。
何红药斜他一眼,嗔道:“真是呆子!”
王怜花笑了笑,神色温柔,轻轻道:“回去我就帮你祛掉,保管一点痕迹也不留。”语气轻柔得让其余三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64章
风砂;烟火迷漫中,满地俱是鲜血淋漓的死尸;闪动的人焰,瞧着一张狰狞的面目;凄惨的景象;叫人瞧了一眼便永生也难以忘记。
快活王这一战是真的败了。
败了,他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快活王将人马分为两队,一对随他继续去对付龙卷风;一队由急风十三骑的第一骑带领,护送沈浪等人去快活王的大本营——位于罗布淖尔一带的古楼兰宫殿,已消失的楼兰古国﹑已沉入地下的楼兰宫殿;被快活王寻得,成了他的居所。
此地,奇妙瑰丽,天下无方。
鲜红的地毡,直铺上白玉长阶。巨大的石柱上,雕着华美而古拙的图案,四壁都闪耀着奇光。
白飞飞和快活王的婚期定在七日后。吉期之时,不宜杀人,故而,等到七日之后,就是沈浪等人的死期。
*
沈浪被单独关在一间密室里,与朱七七、王怜花、何红药﹑熊猫儿分开来,这其中缘由,实在暧昧又疯狂,只有白飞飞和沈浪心里清楚。
王怜花四个人被囚禁在一间石室里。
头一天,他们不想说话。经历了数天的颠簸折磨,又得知自己将于七天后被人杀死,在没想出逃脱办法之前,每个人都不太想说话。
不知在这石室里坐了多久,大概已是第二天,被点了穴的身体已毫无知觉,石室里头安静极了,王怜花望着坐在对面的何红药,苦笑一声,有气无力道,“小红药,这回,恐怕不能回去帮你祛疤了。”
何红药抿了抿干枯得裂了口子的嘴唇,朝他微微笑道:“无所谓呀,和你死一块,我觉得也很好。”
朱七七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没有吱声。在心底,她突然有些羡慕起何红药和王怜花来,起码他们能死在一块,沈浪呢,他如今在哪里,白飞飞会对他做什么?
闻言,王怜花却叹了口气,嘀咕道:“这么快死,我岂不是亏大了。”就吃了几次小豆腐而已,连……连床还没上过呢,难得她这次回来转性了﹑对他好了,没占够便宜就丢了小命,他亏大发了。
前期投资连个成本的零头都没有收回来么……王怜花对此懊恼不已。
王怜花嘀咕的声音太小,何红药没有听清楚,便问:“你说什么?”
“没有,”王怜花抬头微笑,眼里射出真诚的光,柔声道,“我是说,能和你死一块,我觉得此生无憾。”
何红药不疑有他,听得心里甜滋滋的,朝他嫣然一笑,嗔道:“其实,也不一定会死啦。”
王怜花目光一闪,压低嗓音道:“怎么说?”
熊猫儿和朱七七也竖起耳朵。
何红药笑了笑,有些得意地看向王怜花,神秘道:“你想想,我身上少了什么东西?”
少了东西?王怜花从头到尾打量了何红药一阵,没少鼻子没缺耳朵,胸还是这么……咳咳,屁股也……那个,腿也修长得让他想……恩……不错,脚踝上的两个金环也在,还有那双小巧的足,唔……都不错……
“你在看什么呢!”何红药见他瞧过来的目光越发不正经,忍不住红了脸,啐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是活物,活物!”
“活物?”王怜花重复了一遍,忽然明白过来,他沉声道:“是小金?”
何红药嫣然笑道:“不错,就是小金。”在快活林的那个洞窟里,她就乘机把小金放了出去,故而白飞飞要找那条小蛇出气的时候,根本找不到。
不过——这么一条小蛇,能有什么用?
熊猫儿和朱七七的心里都有这个疑问,他们也齐齐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何红药朝他们一笑,却不答话,谁知隔墙是否有耳?
王怜花亦神秘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朱七七不屑地哼了一声,以示鄙夷。
熊猫儿叫道:“王怜花,都到这个份上了,还卖什么关子?”
此时,石室的大门突然慢慢地移开。
白飞飞走了进来。
她看来容光焕发,似乎比往昔更美丽。
见她如此,何红药微微一怔,忽然有一个想法隐隐冒了出来。
是什么,能让一个女人在短短一天之内容光焕发,比往昔更美?
朱七七不知道,但何红药知道。
白飞飞一进来,朱七七就立刻闭起了眼睛,不去瞧她。
白飞飞却偏要走到她面前,娇笑道:“朱小姐,你好么?”
朱七七大声道:“白宫主,白王妃,我不好,一点也不好。”
白飞飞道:“你为什么不开心?”
朱七七冷笑道:“你难道就开心么?”
白飞飞冷笑道:“我自然开心得很,我平时都没有这么样开心过,只因我现在已有了样东西,你却没有。”
朱七七道:“你那狠毒的心肠,我的确没有。”
白飞飞也不理她,悠悠接道:“这样东西,你虽然想得要死,但却是一辈子也休想得到了。”
朱七七大声道:“你无论有什么,我都不稀罕。”
白飞飞笑道:“你若知道了那是什么,只怕羡慕得眼泪都要流下来。”
朱七七终于忍不住道:“是什么?你说是什么?”
白飞飞格格笑道:“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
朱七七恨不得跳起来咬她一口,瞪着她瞧了半晌,突又大声道:“沈浪呢?”
白飞飞笑道:“他很好……我现在正是要来告诉你,他也开心得很。”
朱七七嘶声道:“为什么?……为什么?”
白飞飞眼波流转,道:“只因我有的这件东西,正是和他共有的。”
朱七七瞧着她发亮的眼睛,瞧着她那苍白中已透出嫣红的面颊,身子突然颤抖了起来,道:“你和他……有……了什么?”
白飞飞娇笑道:“好妹子,你仔细去想想吧,但愿你莫要想出来,否则……”她擦了擦朱七七的脸,娇笑着走了出去。朱七七呆在那儿,良久良久,突然痛哭起来。
朱七七虽然没有过那种经验,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她有女人的直觉,尤其是恋爱中的女人所特有的直觉。
熊猫儿道:“七七,莫哭,你若哭,她就更得意了。”他安慰道:“她和沈浪会怎样,你难道还不相信沈浪?她那样说,只不过是故意要来气你,你怎可相信?”
王怜花笑道:“那说不定是真的。”
朱七七嘶声道:“不是真的……不会是真的。”她转头看向何红药,求助般地道:“红药,你看,她那样……她那样像不像是真的,不像,她是在骗我,存心要看我痛苦,对不对?”她的语气充满了期盼,何红药听得难受,实在不忍心给她否定的答案,她闭上眼睛,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对朱七七的话的肯定。
朱七七喃喃道:“是的,我就知道,她一定是在骗我,她想让我恨沈浪,她想让我变得和她一样痛苦……”
王怜花冷冷道:“你若认为不会是真的,为何要哭?”熊猫儿大喝道:“王怜花,你为何要这样说?你为何要令她伤心?”
王怜花悠悠道:“我只不过是在说真话而已。”
熊猫儿怒道:“你们兄妹两人都是一样,时时刻刻,才希望别人伤心痛苦……你们只有瞧见别人痛苦,自己才会觉得快活。”
闻言,何红药突然变了脸,冷声道:“你说什么?熊猫儿?”
熊猫儿一怔,道:“王怜花就是这样的人,我哪有说错?你,你莫不是要护着他?”
何红药冷冷道:“你自己要说好听的话安慰朱七七,就不准别人说一点自己的看法?只因为那会使朱七七伤心?”
熊猫儿急了,他道:“王怜花的话分明就是幸灾乐祸,他就是想看到朱七七痛苦,你难道看不出来?”
何红药冷冷道:“他是不是幸灾乐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说的话一向有他自己的判断,绝不是空穴来风﹑信口开河。”她冷笑一声,讥诮道:“你以为他会纯粹看别人痛苦而说假话?他没有你这么闲极无聊。”
熊猫儿愣愣地瞧着何红药,嗫嚅道:“你真是疯了……居然为王怜花说话……”
王怜花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她是我未婚妻,她不为我说话,还为谁说话?”
熊猫儿看着王怜花那张小人得志的脸皮,真想冲上去一把撕下来。
闻言,何红药却啐道:“呸!谁要做你的未婚妻!你不是答应王夫人娶朱七七么,还来招惹我做什么!”话虽如此,说话的口气里却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
王怜花无辜地眨眨眼,道:“我没有,那不是母命难违么。而且在快活林,我早就和朱七七退婚了,她爱和沈浪干嘛就干嘛去,干我屁事。”他转而涎着脸,笑嘻嘻地瞅着何红药道:“所以……小红药,你就……”从了我吧。
何红药红了脸,狠狠瞪他一眼,道:“我且问你一句,你母亲派了你去快活林,她自己又去了哪?她可知道快活王的行踪?”
……切……又转移话题。王怜花哼哼唧唧道:“这我怎知,平日她要做什么,从不与我说,何况我已被关到此处,就更不……”话未说完,他突然噤了声。
熊猫儿道:“喂,你怎么了?怎么……”他的话也没说完就住了嘴。
朱七七的嗓音还有点哭后的沙哑,她道:“你们都……”没说完话,她就紧紧闭了嘴,双眼直愣愣地瞪着何红药。
何红药坐在那儿,并无特别之处,只是她的脚踝上,原本只有两个金环,如今右脚上却多了一个,而且这个金环还在她脚踝上缓缓转动!再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