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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拿水来,再找那妇人拿点酒。”
青虞心想,前世有人退烧退热用酒精,酒精挥发快,这个时代提纯技术差,但希望米酒依旧有点退烧的效果。替慕容冲盖上水浸湿的毛巾,一遍遍拧着,是不是在温度高的地方抹一点酒,慕容冲面上酡红,眼睛紧闭,再是强壮的人,也烧得有点晕乎乎的,一遍遍喃着青虞的名字,青虞抱着慕容冲,第一次如此像极了一个妻子。
终于到下午烧退了一些,青虞把徐风唤过来换手,出门就是一阵清风,让青虞浑浊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
“今天那边……”青虞耳朵本来就尖,跑到窗台边上,那对夫妻还在说悄悄话。
“我家这客人怎么样?”男声问。
女声答:“安安分分的,就是今天中午要了点酒喝。”
男声说:“那就好,昨天城里就在逮人,就是那些受伤的外乡人,也不分青红皂白的,逮到就拉到市场口去杀,他娘的,今天血都染红了那块地,看着都恐怖,那一个个人头堆在一起,有十来个呢。”
“这么凶。我家那几个……”
“别怕,别怕,只要他们不出门。”
“万一里正来搜查……”
“你这婆娘小心点,将人藏好,里正才不得来我们这些地方。”
“今天那玉镯子当了没?”
“当了当了,那当铺老板是个好人,足足给了两百两银子,我这辈子都没有摸过这么多钱。”
青虞在窗边,慕容麟啊慕容麟,原来你给的见面礼这么不值钱,还是好人给的价钱。
☆、第 50 章
“开门检查!开门检查!”就在这一日的晚上,却突然听到有人撞门的声音,青虞本是趴在床边的,一下被震动吵醒,徐风匆忙的闯进来:“夫人,有官兵来了。”
那农家户的汉子过来了:“你们快从窗子走,快点走。”说着就去开窗,窗外是后山,青虞一边扶起慕容冲,一边问道:“那边是什么?”
那汉子看向慕容冲的脸色有点贪婪,甚至双腿之间有物件突出啦,又看看青虞:“怎么没发现这男人和他媳妇都是美人。”话语龌龊,徐风一怒,将腰间的剑□指向这汉子。
这汉子手直直的摸像慕容冲的脸,慕容冲刚烧过,力气小,甚至为节约体力,连话也不说,只是冷冷的盯着,眼神可怖,这汉子不顾刀剑,却不知为何,被慕容冲的眼神将腿间的那物吓软了下来。
青虞想了想:“徐风,给他点教训!”慕容冲的逆鳞之一,便是娈童的经历,也许现在给了这汉子教训会惹来不少祸端,可青虞却乐意,慕容冲在旁边看着,本想阻止,却被青虞的认真的眼神吸引。
话语落,有血喷到了青虞的衣服上,抬眼看,那汉子的两只手碰的掉地。
徐风眼神还看向那男人的胯间:“不能污了夫人的眼。”
徐风的动作快,那汉子察觉出痛来时,嘴巴已经被一块布塞住,他不准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青虞没有再注意那汉子,将慕容冲从窗子扶出去,偶然听到门口吵闹声:“我家什么也没有。”
“今日你男人来当铺当了个玉镯,那种连城宝玉可不是你……”
接下来的话青虞也不想再听了,没想到还是那玉透露了踪迹,还是嫩了点,考虑不周全。
却见窗台边停了马车,青虞一愣:“徐风,这怎么回事?”
徐风背着慕容冲上车:“公子下午清醒时让我将车拉过来放着。”
青虞对窗户那边已经塞住嘴巴的汉子说:“你最好别提你见过我们,窝藏嫌疑犯可不是你这小小农户当得起的。”
说罢青虞关上了窗户。
坐上车,徐风便给了马一鞭子,开始飞奔,青虞抱着慕容冲:“你怎么知道会来人。”
慕容冲要说话,青虞却捂住了他的嘴:“好好休息,别说话。”
慕容冲含笑闭上了眼,想起刚才青虞那句给他点教训,虽造成了不少麻烦,却叫他心中高兴。
苻坚,苻坚,慕容冲捏紧了拳头,却感到青虞软软的手附在他拳头上,道着:“叫你休息,还不安生。”
手很温暖。
至于马车停靠在窗边,慕容冲事事做得向来平稳,不过是多走一步,提防万一罢了,退一万步说,若是他早知道那汉子将手镯当了,恐怕不养病都会急着走。
半夜慕容冲有烧了起来,这次把青虞忙得手慌脚乱的,马车中本来就不能平躺睡得不舒坦,病又来势汹汹的。
车中只是备了一点干粮和清水,青虞撕了自己的衣角,就这不多的清水帮慕容冲不停的擦汗水,慕容冲即使是硬汉,也迷迷糊糊,这烧来得比中午还厉害。
“能不能停下来。”青虞心里着急。
徐风将马拉停,下了车耳朵贴住地面,又回来继续驾车:“夫人,后面追兵,距离不足五里。”
青虞有点暗恨刚才的气不过,若是不惩罚那个农家汉子,是不是就不会惹出这些事情来。
慕容冲好像察觉什么,将青虞的耳朵拉在他嘴边:“阿虞,我刚才欢喜极了。”
说完这话,他一直在咳。
青虞心中更难受了,眼中憋着泪却不流出来,她拍着慕容冲的背部:“都叫你别说话!”这话语中的火气,却是发向自己的。
接下来的路更却平坦了许多,慕容冲早早的准备了路引,银两却是青虞从车座下翻出来的,那日慕容冲受伤,没交代清楚就晕了,导致后面当镯子的事情,他们进了长顺城,虽也有盘查的人,却比起那边松了很多,在客栈休息,自从那日烧退后慕容冲又反复了一两会,后来情况也稳定了,徐风分几个药店抓了些消炎,补血的药回来,两人却不敢请医者,听说长顺的医者管得很严。
在客栈呆的第八日,慕容冲终于可以下床来。
“话说这刘德顺救了……”青虞在床旁给慕容冲念小话本,声音懦懦的,很是好听,慕容冲拍着青虞的手:“还在自责?”
青虞沉下脸:“那日若不是我意气用事,你也不用……”
青虞又道:“若换做是淮安先生,或是郑广,做得都比我好,我明明是你的妻子,却一直……”
慕容冲坐了起来,拉青虞靠在胸前:“阿虞,可那日我欢喜至极。”
青虞泪落下来:“你若是烧成憨子,我……我……”
两人头靠着头:“我若是烧成个憨子,莫不是你就嫌弃了?”
青虞哭声更大,慕容冲抱着青虞,却极为满足。
“咳咳……”
青虞擦眼泪抬头:“徐风,你怎么……”
却又呆住,眼前这人穿着月白长袍,明明是名士打扮,却穿出阳光与英气。
“尚息?”青虞听见慕容冲的声音。
见眼前这人行礼:“尚息见过公子。”
“徐风,怎么回事?”慕容冲的声音冷淡,甚至没有多看尚息一眼。
扑通一声,尚息旁边徐风就这般跪在地下:“公子,徐风知错,是徐风带尚息公子过来的。”
尚息眼神复杂,青虞却瞪着尚息,尚息是南阳城城主养子,虽然他少年时候在公子身旁长大,时间本来就是一件利器,尚息现在算起来是苻坚的人。
“你是来抓我们的?”青虞的话语直白尖利。
尚息走到床前对公子磕头:“尚息不敢背叛公子。”
慕容冲没有理会尚息的行礼,只是道:“多年不见,尚息也长成个好儿郎。”
尚息虽只是磕了三下头,头上却已经青黑了。
慕容冲叹了句:“何苦?这些年跟在南阳城主身边可好?”
尚息一愣:“公子一直知道……”
慕容冲像是在叹息又像是在陈述:“若我叫你改投于我,你可会忘记城主知遇之恩?”
沉默许久,尚息又跪下:“谢公子成全。”
慕容冲眼神平淡:“我一直将你当弟弟看待,你也不必如此,说起来几人之中,我对你最宽容。”
尚息站起来道:“公子,城门口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公子出城。”
慕容冲话语带笑:“你也就是以这般理由,叫徐风带你过来?”
尚息道:“尚息不敢有半分欺骗之意。”
慕容冲靠在枕边拉青虞坐在他怀中,房中沉默了一阵:“若叫你劝你父亲叛变,可有可能?”
尚息默然,慕容冲道:“绝无可能!”
然后慢慢的道:“尚息还是回去吧,免得你父亲责罚。”
尚息长跪不起,慕容冲亦是眯着眼不再说话,良久,尚息站起来,行礼离开。
走前听到一句话:“我慕容冲这辈子最恨背叛。”
这句话像是重锤,狠狠的打在尚息心上,他出门时,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鲜血,面色苍白。
门口徐风忍不住了:“公子,我们……”
慕容冲睁开眼,锋芒现:“准备离开!”
青虞皱了皱眉头:“尚息也算是好意。”
慕容冲道:“尚息这些年也不再鲁莽了。”尚息这次来是来告诉慕容冲他的立场,也是来特意提醒,有人在城外埋伏,更重要的是来提醒他们,再不离开,位置已经泄漏,而慕容冲说过在几人之中最是待他宽容也确实是这样,让最恨背叛,却让尚息活着出门,甚至说出自己的心理,让尚息心死,也让尚息给他养父一个交代,这或许算是慕容冲式的温柔,只是这世间能懂的人,只有几个聪明人罢了。
徐风跪在地下,慕容冲让青虞扶自己起来,路过徐风身边,当徐风几乎有点绝望时才道:“徐风,跟上。”
“我们去哪里?”青虞问道,慕容冲看看天空,天空燃起黄色的狼烟,慕容冲微微一笑:“我还道要去哪里躲躲,却没想到正是时候。”
这一役,慕容冲用最后的八千名士兵,几十人的损失数目,留下了窦冲手中精兵千人性命。
慕容冲输了,输掉了他的土地,逃像关中,投奔他的大兄慕容泓。这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慕容冲在最后的最后,用不到百人的数目,埋没了窦冲千名精兵。
慕容冲拉着青虞:“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