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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捏阿渊的小脸蛋,阿渊看着她,见眼前这被他唤作娘亲之人仍旧不放手,眼里闪过丝狡诈,哇哇大哭起来,还只是打雷不下雨的。
“娘娘,还是我来带大皇子吧。”飞琴此时奔了过来,将阿渊护在怀中,拍了拍阿渊,意思应该是叫阿渊不要害怕,青虞却瞧见阿渊瞥了她一眼,嘴角带笑,顿时怒火中烧,却又听阿渊哭得畅快,刚才的事情仿佛是幻觉。
“娘娘,大皇子还小……”飞琴,我果然和你不合……青虞心中的小人欲哭无泪,到底是谁欺负谁,阿渊算是报了他娘亲近来抢他玩具的一剑之仇了。
“人小鬼大。”当青虞跑出去,躲在门口的慕容冲才进来,喂喂,一代帝王蹲墙角真的没什么吗。
慕容冲用手指点了点阿渊的额头,却见阿渊以一种我很纯洁,我很善良的无知眼神望着他。
阿渊心道:这父皇不好欺负啊,不知是不是小孩的直觉,总觉得这爹比妈的功力深厚万倍。
阿渊是一岁时学会走路的,这在孩子中算不得天才,一岁半会喊母后,父皇,却不知为何,青虞总觉得自家小子与众不同,格外聪颖,当然,这一半原因是因为母亲的爱子之心,以及望子成龙之心了,一小半原因就是这小子真的可恶至极。
自从学会走路后,这小子就学会了从青虞手中抢会玩具,并且各种藐视以及向飞琴求庇护,心机之深,叫作为小白花的青虞无法对付,只好对苟氏女大倒苦水。
更始四年,慕容冲整合好内部,和慕容垂那边定下合约,开始攻打前秦城池。
说那日苻坚身死,逃出来了苻坚的子嗣,现在正在和慕容垂不对付,这也是慕容冲不怕慕容垂偷袭的原因。长安陷落得快,除了苻坚的子嗣统领边界数城,带着逃兵在和慕容垂作战外,前秦的大块土地,还属于军阀割据,城主为统领,互立盟约的状态,这些年战乱纷纷,新燕总是被苻坚旧部骚扰,现在既然朝中平定,至少达到某种平衡状态,也该发动对外战争,对于打仗,青虞不支持,也不反对,只是多年前的战争记忆,使得为慕容冲披上披风的她一直以来不赞成过多的杀戮和兵痞子乱民,所以慕容冲手下的兵,一向是比较文雅的,乱民扰民的事情或许会发生,但是绝对不多。
慕容冲抱着阿渊,亲了一口:“要保护母后。”
阿渊抱住慕容冲,眼泪落了出来,青虞呵呵的笑着:“你这小子,还以为你死没良心。”
阿渊没有说话的回到青虞的怀中,趴在青虞的胸前哭泣,青虞摸了摸儿子:“定要平安归来!”
慕容冲笑了笑,将母子两人圈入怀中:“朝中若是有异动,就去找约南商量。”
这片时光,是属于这个家庭,没有人会怀疑。
这天夜里,青虞远望明月光,也终于明白,为何月亮会被寄予相思情。
“母后……”她转过头,看见一个小人儿穿着木屐进来,身上裹着的是白色的里衣,虽说现在是早秋并不凉人,却叫青虞有些担忧:“怎这般过来,飞琴呢,乔妇呢?”乔妇是阿渊的乳母之一,另外几个乳母,在阿渊隔奶后,就被送出了宫。
“嘘……”小家伙做起了母亲教他安静的姿势,拉住自己母亲:“母后,阿渊想和你睡。”
说起来,这小子一向与她不对盘,今日却乖巧异常。
“嗯?可是你想你父皇,怕的不敢入睡?”青虞心中有淡淡感动,伸出手抱起阿渊,嘴上却不饶人。
阿渊心中为自己这个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母亲很是头疼,我怕你忧思过度,你却还作弄儿子。
却甜甜的笑了:“阿渊想父皇了,很想很想,父皇是不是在想阿渊?”
青虞躺在青虞床的内侧,钻在青虞怀着,想着:我可是为了让你开心可是装怪卖萌了一把。
青虞心软了:“父皇定是在想,小阿渊在干什么。”
阿渊心道:要不是为了你,我老早就睡着了,不用父皇在想也能猜到的事情。
却靠着青虞:“母后可是想父皇?”
“不知你父皇……说这些干嘛,阿渊,要不要母后为你唱童谣。”
阿渊心道:得了吧,听了你的歌我还不知睡不睡得着。
却笑着:“好,好。”
第二日顶着黑眼圈,阿渊只是道,牺牲大了。
☆、第 56 章
阿渊现在虽只有六岁不到,但却已经有老师教导,作为真正祖国的下一代接班人,阿渊享受了最大的权利,单单是老师就有四五人,再加上伺候的奴婢侍卫,光是阿渊一人,就用上了上百人的人手,直到现在阿渊还是唯一皇子,依照以前的状况来看,说不得以后就只有这一个孩子,索性阿渊天性聪颖,就说今年的五月宴,阿渊手捧一个木盒就去给他父皇庆生,其中装的正是粳米,小豆,麦子,大豆,黄黍,黄帝内经中所言的五谷杂粮,当时答道:“儿子愿天下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这主意不是青虞给他想的,也不是旁人教的,青虞甚至在想自己的儿子是不是穿越客,却听阿渊说起:“前几日听人说起我五谷丰登这个词汇,又说现在恒河水干,多少人饿死。约南先生带我出过皇宫,见到不少乞儿饿死伤残,都说天下子民是父皇的子民,我便送了这五谷给父皇。”两只大眼睛闪亮闪亮,做不得假。青虞只是在心中大吼,看看,谁家小孩子虚岁才不过六岁就能说出如此通畅的话语,谁家孩子四岁就懂的这些道理,不是天才是什么,青虞相当骄傲自豪。
却又想到伤仲永,那孩子天生智慧,却因为不学习浪费了天资,虽觉得自己儿子应该有个美好童年,但是想自己这身子前身,也不四五岁,就被大人压着和一群孩子在一起背族谱,直到现在也未敢忘记的黑暗岁月,又想想,在古代,六岁的孩子也早该教导学习了,现在阿渊偶尔也是被他爹抱在膝上,听别人讲话,比如那五谷丰登,恒河水干之言,听得也是只言片语,便问阿渊:“可想要太傅教导?”
她本以为这年龄段的孩子都是贪玩好耍的,就是阿渊最大的爱好也就是在地上堆积木,积木是她从现代带来的唯一技术。
结果阿渊当时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即便母后不说,隔些日子我也会给父皇提到。”
这牛脾气孩子,当时把青虞气得够呛,孩子天生妖孽,太过聪慧会让母亲感觉很吃力的。
于是这六岁的阿渊终于脱离了文盲行列,青虞在想,是不是慕容冲幼时,也这般妖孽,所以在她遇上十来岁的慕容少年时,才会感觉这般吃力应付。
“母亲吃粥。”阿渊将手中的莲子粥递给青虞,现在已经是暮色十分。
“今日太傅教导,可还听得懂。”青虞细下来问。
果真是不对盘的母子,阿渊淡淡的语气道“不过是习字,不会不懂。”却让青虞硬生生的听出了点讽刺的味道,戳了戳阿渊的鼻头。
阿渊问着:“我想小风妹妹了。”这小风妹妹是徐风与齐姜的大女儿,说起来这是速战速决,刚过门,齐姜就怀上身孕,这孩子就只比阿渊小一岁,却没有阿渊那么多小心思,真真单纯如白纸,常常随齐姜进宫来,很讨青虞喜欢,尤其是在有一个不对盘的儿子情况下,一个可爱单纯的小女孩尤为重要。
“那给你选伴读你又不要。”青虞哼了哼。
阿渊筷子夹了块腌制的萝卜:“若是那些混混儿都跟约南先生那般,我便收了。”
青虞只觉得头上冒出井字:“你意思还是人才难求。”
阿渊见母亲有些发怒,心中暗笑,怪不得父亲喜欢逗母亲玩,却笑着道:“母后英明,还是您了解儿子。”这可以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青虞哧了一下:“你昨晚偷跑过来,今天你飞琴姑姑的脸色怕是不大好。”
阿渊愣了愣,拉着青虞的衣角,终于乖巧了一把:“母后,我想父皇,今晚还和你睡?”
青虞却一把推开阿渊,冲着门口:“飞琴,阿渊就交给你了。”作了个鬼脸离开,说起来,在女子中,阿渊最怕飞琴。
阿渊用眼神向青虞求救,却向媚眼抛给瞎子看,一点效果也没有,终于绝望的听得飞琴那边道:“殿下,你昨日……”
阿渊回过头来:“姑姑可用了晚膳?”话虽淡定,脚下却轻轻挪动,随时准备跑路。
“殿下天资聪慧,老臣从未见过这般聪慧又定心的孩子……”青虞第一次觉得,她以前看走了眼,这就是据说那个擅长儒术,性格刻板的大学士?这明明就是一朵开放的老菊花,那个大学士怎么会说出如此明显的褒奖话语,还是褒奖她那位死不听话的小崽子,青虞淡定不起来。
最后老学士还顺带夸奖了一句:“娘娘教子有方,老夫佩服。”青虞轻飘飘的走出书房,脚下像是踩了多白云,样子像极了醉酒,她不知该说什么,前几次遇到,一次是在她还没下崽子的时候,这位儒术大师说着,皇后不要谋害皇家子嗣,有板有眼。再一次是在五月慕容冲的生日宴上,这个大学士看她的眼神,像极了对待妲己褒姒,差点就说她是狐狸精转世,这一次居然用如此激动的话语,如此开颜的表情,青虞终于觉得,嫁一个好丈夫不如生一个好儿子,第一次觉得,谁说嫁人是女子第二次投胎,生小孩才是。
“母后这是怎么了?”阿渊出现在青虞身旁时青虞都未发觉,脑袋还没转过弯来。
菡萏在旁边道:“刚才娘娘去拜访了大学士,出来就这幅表情。”
阿渊心里一跳:该不会那老家伙说了我什么坏话,让我什么把柄被母后逮住?又想,下一次果然要给老家伙点颜色看看。
这次征战比青虞想象的时间还要短很多,不过两个来月,慕容冲就打下一城,光荣返京。
青虞特地带着儿子去宫门口迎接,带头慕容冲下马,青虞拉着儿子开颜一笑,手抓紧着,就可怜了小腹黑孩子阿渊,这娃的手心手背,被激动的母亲抓得通红,多少次阿渊都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