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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很恶毒。
如果这世界上真有命运之神,八成是一个因长期工作重复无创造性的机械劳动而抓狂到心理扭曲时不时就抽风一下的变态糟老头。
花柳街南边的一家普通旅馆,“轰”地一声巨响惊起飞鸟一片。
两道人影急急掠出。
一天之内连着撤退了两次,干柿鬼鲛有些憋屈。
难得遇到高手却不能淋漓尽致地打一场,“三忍”之一自不用说,木叶的那头“珍兽”还欠着他一脚——没受伤,就是挺疼的,最主要的是这事太落面子了,他记仇。
他倒不心急。
看组织近一段时间的活跃程度,和木叶村对上是迟早的事,报这一“腿”之仇不过时间上早晚的问题。到他这个层次的忍者,鲜少有缺乏耐心的,他不急。
现在,他那拍档亟需找个地方修整一下——眼睛都黑回来了。
这附近的村镇都属于木叶的势力范围,他们没急着离开,反而转头折向木叶村的方向而去。
这判断没有问题。
“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很俗很狗血,但既然人们一而再,再而三地遵循它行事,就说明了它有真理性。真遇上了木叶的人,对方估计也得掂量掂量在靠近木叶中心区的地方对上他俩会造成的后果,投鼠忌器。
世事总是出人意料。
路上有一条河,水流缓慢。
干柿鬼鲛和他的拍档蜻蜓点水似的掠过湖面,向着下游跑去。
而有人逆流而上。
干柿鬼鲛远远地凝神一看,顿时生出一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投”的感触。想必对方中的一人会和他有同感,大概正在感叹“人生何处不相逢”吧。
“让我看看,除了‘珍兽’以外,另一个木叶忍者是……”脚步不变,一只手已经握上了背后大刀的刀柄,干柿鬼鲛嘿嘿一笑,目光直视前方,“褐发青眼,‘游枭’然生吗?今天运气不错,大鱼接二连三地自己蹦出来——你怎么样,是战是走?”
他那拍档没回答。
对面过来的人看清了他们的样子,那个凯脸色一正,气势一变,已是临战状态。倒是那个女忍者,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一脸木然的不知在想什么。
干柿鬼鲛眯了眯眼——其实他那眼睛眯不眯别人还真看不出来——迎着光观察着女忍者的动作、气场:和传闻中一样好认的外表,和传闻中一样高强的实力,和传闻中一样的面无表情……“鼬君,这位你认识吗?”
“以前很熟。”
拍档的声音,让人想起坚硬的寒冰擦过玉石。干柿鬼鲛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一对黑色的眼瞳里坚硬似铁。
“注意前面。”不轻不重地提醒了一句,拍档脚下的查克拉陡然增加——加速。
仿佛是约好了的,对方几乎在同时开始加速。
太阳往西边的山上落下,红霞渐染。
逆着光,干柿鬼鲛注视着越跑越近的对手……中的一个,脑子里不期然闪过一个词:
诗意。
这个人这一天穿了一身素色的便装,没戴任何修饰之物,没有表情,没有说话,没有灵动的目光,没有清脆的笑声,然而当风吹过她飘起的长发,吹动她衣服的下摆,却让人觉得像在读一首无声的诗。
个子不高,人很纤细,小脸细胳膊细腿……可惜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干柿鬼鲛喜欢看起来很强悍实际上不那么强悍的女性,这位正好相反。
也许拍档会喜欢。
他在心底八卦了一把。
心里面乱七八糟的念头,完全没有影响他利索的动作。
该打还打,该杀还杀。
他举起“鲛肌”一抡斜斜地朝“珍兽”老兄削了过去。至于拍档,他一点都不担心。
事实上,他的确不需要担心——
“鬼鲛,小心。”
他往边上一跳,一脸不满。
一则拍档还是那副死样子,连出声示警也四平八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耍自己;
二则这女忍者忒不厚道,竟然不按理出牌,放着拍档这样的危险人物不管直直地冲到这边来妄图二打一——木叶果然盛产爱好以多欺少的无耻之徒。
不满归不满,长了脑子的人都该知道:
刀子有优先通行权,挡了它的道你就倒大霉了。
能被握在“游枭”手中的刀当然不会是凡品,干柿鬼鲛及时躲开了刀锋,却没逃出其有效杀伤范围,腹部被开了一道血槽,血不要钱似的喷涌而出。
凯这边亦交上了手。
这是木叶忍者之间的默契与信任,然生既然出手攻击干柿鬼鲛,凯就会负责挡下她身后的追击。
“凯前辈,不要恋战。”
出声的同时,然生投出了手中的长刀,双脚发力,追着刀光往这个方向扑来。干柿鬼鲛想要阻止,腹部的伤口让他的动作慢了一瞬。
高手过招,这一瞬的阻滞已足够发生很多事。
然生在空中飞速地印。
他微一侧身避开疾射而至的长刀,然生已扑至近前,“螟蛉”划过他脸侧去势不变直直往后方而去。
目光相对,两人手中的几个印转瞬即逝,然生一把抓起凯的衣领,下一瞬两人出现在“螟蛉”的落点,已是百米开外的距离。而他们原先站立的水面,四条水龙冲天而起——看这“水龙弹”的气势,真被打到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没有停顿,几个起落后,两个黑点远去。
水落下,他身周像是在下一场细细的雨,雾朦朦的。
风一吹,一缕断发飘落,脸上慢慢浮现一丝红线滚出血珠。
一阵刺痛。
“不愧是木叶有名有姓的强者,连鼬君你都吃了个小亏。”
干柿鬼鲛当得上一个“皮粗肉厚”,刚刚看着还很严重的大口子没两下竟愈合了,结了一道狰狞的疤:“最后那招是空间忍术吗?着实不俗阿!”
“是‘飞雷神之术’。”
宇智波鼬伸手将散落的头发理好,挥去衣服上沾的水珠,头也不回地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干柿鬼鲛回头望了眼来时的方向,耸耸肩,跟上。
这是然生与宇智波鼬时隔四年后的首次重逢。巧合的是,两人均不在自己的最佳状态,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试探性的交手。
然生出手的目的主要是为了一试“怪人”干柿鬼鲛的身手,一击得手便心满意足。凭借对时机的精确掌控,利用对方行动中的时间差,她玩了点小花样占了点小便宜。至于因此暴露了“飞雷神之术”,以后用这招敲闷棍的成功率是否会因此下降——这之间的利害权衡,只有她自己晓得了。
几个呼吸间的交错,两句话,都不是对对方说的,一次相视,两双眸子里均波澜不起,还有——
两声在心底响起的叹息。
在这世间生与爱与死的川流上,两人如白天之与黑夜相遇,遇见了,走近了,在黄昏时分错身而过。
然生不再是以前的然生。
她慎之又慎地反思了自己的愚蠢:若她没有在三代和大蛇丸之间徘徊不定迟迟难以抉择,也许事情不会发展到那样不可收拾。束缚了她的手脚的人是她自己。三代的死,让她幡然醒悟——当断则断。
“你打算怎么办?”
自来也问她。
旅馆的走廊上还残留着之前战斗留下的痕迹,墙上破了一个大洞一看就知道是“千鸟”造成的。鸣人在捶墙,这孩子一脸愤怒与不甘。
她蹲下身,抱起昏迷的佐助。
“我会遵守和三代的约定。”盯着小少年脖颈上的咒印,然生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在他还需要的情况下,“纲手大人就拜托您和鸣人了,希望能尽快找到吧。说实话,我很担心还有其他人在找她。”
“大蛇丸吗?”自来也一点即通。
“恩。”然生点点头,目光一转,看向听得一头雾水的鸣人——冲动的小鬼,一听到“大蛇丸”三个字就燃烧了:“此行可能不如预想的那样简单,不如让鸣人跟着我先回村子……”
鸣人直是直了点,但不傻,听出这言下之意只差没说他是个累赘了,立马跳起来张牙舞爪一顿抗议。
“放心,一切有我。”蛤蟆仙人把胸脯拍得邦邦响。
“正是因为有您,我才感到担心。”没心没肺地丢下一句话,然生招呼上从头到尾站一旁傻笑的凯,走人了。
背后,有人吐血——喷泉式的。
19浮生一日二三事
木叶图书馆里,人迹罕至。
若以人均借阅量衡量一地的文明程度的话,木叶村基本上处在原始社会——这里不兴知识分子,满大街跑的多是崇尚暴力的野蛮人士。
翻过最后一页,然生合上书,手指夹着两眼中间的位置轻轻转圈。
在她左手侧,书和卷轴垒了半人高。
这是她一个上午的成果。
看了看时间,然生收拾好东西,从书架上又抽了两本办理借阅。
走出图书馆,外面白生生的太阳刺得人一阵发晕。
定了定神,然生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路过商店街,除了少数几家毁损严重的店还需要进一步修理外,大多数店面已重新开门营业。走过山中花店时,然生偏着脑袋想了想,最终拐个弯进了店门。
招呼她的是山中家的女儿。
山中井野,她父亲山中亥一和然生是点头之交,性格稳重,是这一代“猪鹿蝶”三人组的核心。这位山中家的女儿然生也认识,忍者学校时是佐助的同班同学,热情大方重情义,颇有乃父之风,另外——很迷佐助。
女孩子总是比男孩子要早熟一些。
问清楚她是要买了送病人的,山中井野推荐然生挑了两支品相不错的兰花,小姑娘服务到位,态度热情——然生暗忖自己是不是沾了佐助的光。
结账,“顺便”讨要了一些花籽,然生走出山中花店时,嘴角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