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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潮湿的山洞。
凌若霜坐在石板上,手里端着精心烹制的肉汤,一勺一勺细细喂进杨过嘴里,昏暗的火光下,她充满柔情蜜意的表情像洞中似有若无的风声,诡异阴冷。
“杨大哥,过几天我们就离开中原,”她向往着说道,“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你说好不好?”
杨过仿佛没听到般,眼晴望着跳动的火焰出神。凌若霜轻抚着他脸上的伤疤,幽怨道:“你为什么不肯看我一眼呢,难道是怪我划了你一刀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你太不听话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对你了,你就原谅我吧。”
她握住他的手,深情款款道:“你不是说我和你的妻子长的一样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平常爱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你告诉我吧,我扮她的样子来让你开心,好不好?”
杨过缓缓收回目光投到她脸上。
凌若霜惊喜道:“你终于肯理我了,你终于理我了!杨大哥,你就原谅我吧,别怪我了,好吗?”
杨过动动嘴唇,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我不怪你,……我可怜你。”
凌若霜欣喜的表情冻结在脸上,她一把摔碎瓷碗,跳起来叫道:“你说什么?!”
杨过平静地将那四个字重复一遍:“我可怜你。”
凌霜捡起地上一块碎片划向他脖颈,一抹鲜血渗出来,她反倒冷静了,收起碎片呵呵笑道:“你想激怒我,让我杀了你,对吗,可我偏要让你活着!看看你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以为除了我还会有其它人愿意照顾你吗?可怜我?哈哈哈,你一代大侠被我一个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你才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
她凑近他,冷笑着说道:“难道你还在等胡斐来救你?别痴心妄想了,他现在说不定正跟苗若兰花前月下快活着,怎么会想到你。人家可是名门之后,生得又国色天香,你当胡斐是柳下惠可以坐怀不乱吗?别忘了,他们早有婚约在身!”
杨过身体一震。
凌若霜言辞极尽挖苦:“胡斐可是个循规蹈矩的人,跟你就是玩玩罢了,你该不会以为他真对你情有独钟吧?别做梦了,胡苗两家渊源极深,苗若兰又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你呢,你算什么?”
她得意看着杨过脸上刺痛的表情,讥笑道:“更重要的是,她是女人,而你,却是个男人。他如果和你在一起,将会被千夫所指,受尽世人辱骂,胡家英名从此扫地,他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等到了九泉之下,他更没脸去见胡家祖先!”
杨过痛苦地闭起眼睛。
凌若霜抚过他纠结的眉头,柔声道:“所以啊,就让他跟苗若兰双宿双飞去吧,我们两个永远在一起,这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小镇酒馆。
胡斐坐在桌边,一坛酒已经快见底,菜却一筷未动,堂子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而漂浮在他周围的空气却异常压抑。
已经整整过去两个月,这两个月里他找遍了附近百里内所有的村庄、小镇,甚至是荒山野岭,始终找不到一点有关杨过的消息,可以他的身手,谁又能伤得了他?
一对夫妻有说有笑地从门外走进,目光无意间瞄到坐在墙边的胡斐,互望一眼,均露出欣喜之色。女子走上去唤他:“斐儿,斐儿?”叫了两声也没见他反应,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肩膀:“斐儿!”
这一掌终于拉回胡斐游离的思绪,意外地看着面前两人:“七哥七嫂,怎么是你们?”
周绮不满道:“还说呢,都叫你半天了,想什么这么出神?”
胡斐尴尬道:“抱歉,我刚才没注意。”
周绮挤眉弄眼道:“噢——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在想若兰啊?”
胡斐尴尬不已,不知该怎么回答,幸好徐天宏替他解了围:“斐儿,三哥他从关外回来了,现在就在安西总舵。”
胡斐喜道:“三哥现在可好?”
周绮抢着答道:“他啊好着呢,比以前更胖了,笑起来时连眼睛都看不见。”
徐天宏拉拉她,嗔道:“绮妹,你怎么能这么说三哥呢。”
周绮满不在乎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三哥脾气这么好,就是说上一百遍,他也不会生气,哪像你心眼这么小啊。”
徐天宏把她按到凳子上,笑道:“好啦好啦,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礼道歉。”他斟了碗酒,一脸正经地递上去。周绮也不客气,接来便咕噜咕噜灌起来,喝罢满足地舒了口气,大声叫道:“小二,快点上菜,我快饿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位读者跟我说,胡斐在后期是个满脸大胡子的壮汉,而不是我形容的“俊朗不凡、眼神沧桑的男子”,所以我在这里再说明一下,我的胡斐,是以聂远版为原型的,虽然也没有真的把握住聂版胡斐的性格,但至少不是以小说为基础,请大家抛开小说~~而且,小说我也忘记得差不多了,抹把汗先
当然,杨过也同上,也是以黄版神雕为原型的。
第 55 章
55、
周绮性子最是豪爽,虽已成婚多年,这说话行事的娇悍模样仍丁点未变,菜还未上来,桌上的馒头已经少了两个。徐天宏为她倒了杯水,柔声道:“慢点吃,小心噎着。”
周绮嘴里塞着馒头含糊不清道:“走了大半天,我都快饿死了,你别管我。”
徐天宏无奈地摇头,转头看向胡斐,笑道:“我们出门的时候,三哥还特别叮嘱要是在路上遇见你,一定要让你回总舵一趟,一别几年,他可是想念你呢。”
胡斐想起与赵半山相识的往事,心中感慨,道:“三哥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只是现在,我还不能回去。”
徐天宏见他面色疲惫,问道:“斐儿,你看上去很累,发生什么事了?四哥不是说你要去找一位朋友吗,难道是那位朋友发生了意外?”
胡斐勉强笑道:“七哥真是料事如神,他失踪了,我已经找了两个月,但还是没有消息。”
徐天宏道:“你把前因后果跟我说一遍,两个人的脑子总比一个人管用,咱们一块研究研究,说不定还能发现点蛛丝马迹。”
胡斐理了理思绪,便将与杨过分别后所发生的事详细叙之,周绮听完在一旁惊呼道:“杨过?就是那个曾经救过你和总舵主他们的杨过吗?我听四哥提过呢,可惜上次我和七哥都没不在,没遇上他。不过他武功那么高,谁能伤得了他,肯定是他自己有事先走了。”
徐天宏沉思道:“斐儿说杨过是在纪大娘遇害时才失踪的,我猜极有可能有人用那母女的性命要挟他,逼他就范。”
周绮一拍桌子道:“也对啊,说不定是杨过惹上了什么仇家,找上门来,他为了不连累纪家母女,只有束手就范了。”
徐天宏摇头道:“若是来寻仇的,大可不必费这番周折将他带走,一刀了结便是。”
周绮挠挠头,不解问:“又不是自己走的,又不是仇家,那究竟怎么回事?”
徐天宏望了胡斐一眼,正色道:“我猜,是个女人。”
胡斐怔住,还没来得及说话,周绮已经迫不及待嚷起来:“什么女人这么毒啊,连个老太太都不放过,杨过落到她手里,岂不惨了!”
徐天宏注意到胡斐阴沉的脸色,道:“斐儿心里有线索了?”
胡斐点点头。
行事这么阴狠毒辣的女人,除了她还能有谁?
徐天宏拍拍他道:“放心吧,咱们红花会弟兄虽然不敢说遍布天下,但也广播人脉,一定可以找到杨兄弟的。”
胡斐抱拳道:“那就劳烦七哥帮忙向兄弟们说一声,若有杨过消息,请尽快通知我。”
徐天宏点头,又问:“你呢,有什么打算?”
胡斐望向远方,坚定道:“我要去找他。”
周绮急道:“这人海茫茫的,你上哪去找啊,还不如回总舵安心等消息呢,免得四处乱跑走冤枉路。”
胡斐对她一笑,道:“多谢七嫂美意,但我心意已决,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弃。”
周绮还想说什么,徐天宏先开了口,微笑道:“斐儿,精诚所致金石为开,七哥相信你一定会找到他的。”胡斐默默点头,对他们抱拳道别。
“斐——”周绮高声欲唤,却被徐天宏拦住,眼睁睁看着胡斐策马离去,跺脚道,“你拉着我干嘛,要拉也拉斐儿啊,他这样没头没脑的,怎么能找着人呢。”
徐天宏笑了笑,柔声道:“如果你失踪了,我也愿意天涯海角去寻你。”
周绮不满嚷道:“这……这明明就是两回事嘛!”
徐天宏望着胡斐消失的方向,长长叹息。
郊外茶寮。
凌若霜换了一身男装,破旧的麻布衫,额上围了条方巾,一张脸满是泥灰,乍一看上去,与那些走南闯北跑生意的车夫无异,只是那双握着马鞭的手白白嫩嫩的,实在不搭调。
马车停在不远处,她向茶寮掌柜买了几个包子和一壶水酒,打听道:“大爷,离关外还有多少路程啊?”
掌柜乐呵呵应道:“你朝这个方向一直走,再过个四五天啊,就到边关了,那地方旱的很,你得多准备些水粮才是。”
凌若霜道过谢,喜不自禁。
只要出了关,再找一个天青水蓝的大草原,白天放牧,晚上织锦,到时候无悠无虑,谁也找不着,岂不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她美滋滋幻想着以后的二人世界,走到马车边,掀帘笑道:“杨大哥,你听到没有,再过几天我们就能出关了,太好了!”
杨过靠在车内,脸色憔悴苍白,手捂住胸口,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
凌若霜紧张道:“是不是伤口又疼了?你每次都这样,药性过了也不肯告诉我,要是不用返香丸压住痛楚,你连说句话都会疼得钻心钻肺。”她从小玉瓶中倒出一粒香气扑鼻地白色药丸,递上去道,“快,你快吃了它。”
杨过接过她手里药丸,仰头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