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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欢被阿飞抱着快速走了几步,往那上面轻轻一扔,紧接着,就是衣裳被急遽撕裂的声音。然后皮肤突然就裸露出来,接触到凉森森的空气。
纵然阿飞眼底已经开始充血,撕扯碍事衣衫的动作也多少有些狂乱失控,但只要李寻欢抵抗,或示意他不情愿,阿飞定然不会硬做。
以李寻欢对阿飞这些年来的了解,他当然坚信,阿飞是能够强忍的。
决不会为了一己之欢,强暴旁人。
不管千钧一发之际,面对的人是伪装母爱般柔情的林仙儿,还是内心辗转挣扎的李寻欢。
多年前刚刚重新入关之际,在‘紫面二郎‘孙逵和蔷薇夫人开的荒村野店,李寻欢曾见过林仙儿的裸体:她脱光了来勾引李寻欢,想换取金丝甲。
李寻欢还清晰记得,林仙儿光滑柔软的身体完美而甜蜜,每一寸都会微笑,都在对男人发出无言的邀请。
一个女人美丽到了某种程度,她的魅力本身已经是一种强大的武器专门杀伤男人灵魂的可怕武器。
林仙儿就是把魅力和杀伤力都发挥到极致的女人。
就算明知道她专门带男人下地狱,还是有很多男人痴迷笑着,追随她无悔地进入欲望的地狱。
她是阿飞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在阿飞心目中,林仙儿的重要并不是因为美丽,而是能带给他慈爱与关怀,以及像家一样的温暖。只有为了她,为了那种类似母爱情怀的本能依恋,阿飞才会狠心离开李寻欢。
默默承受着阿飞有些混乱的亲吻,感受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李寻欢胸口突然绞痛。
对于需要女人的阿飞来说,李寻欢没有柔媚的身体,残躯能拥有的,不过是一份心意:愿奉上一切,徒劳希望换取阿飞快乐些。
阿飞真正爱过的女人,是林仙儿。
只有林仙儿。
阿飞听从本能的呼唤,紧抱放软了身体的李寻欢,胡乱亲吻着。
他浑身发烧,血液奔涌的速度太快,甚至像听得见血管跳动的声音。浑身烧灼着柔情和狂喜,激荡着焦灼与愤怒。
刚才已竭尽全力说出心意,似乎李寻欢也听进去了部分,起码不再抗拒明显带情欲意味的亲近。这份出乎意料之外的突破,自然令阿飞狂喜不已。
现在,赤裸躺着的李寻欢紧闭着眼睛微微喘息,似乎已决定顺从,不会抵触阿飞的任何动作。
皮肤下略显紧绷的肌肉线条,透露出李寻欢此刻内心的紧张,或者无奈。
阿飞早把两个人都剥得干干净净。
双臂死死抱着李寻欢,亲吻的同时,腰部也一直在使力,那硬挺的某处摩擦着、逡巡着,试图寻找可以进入的温暖巢穴。
只要是男人,那地方太硬了之后,总是急着要做些什么的。
可他偏偏没法继续做下去。
阿飞不是不了解李寻欢是男人,既撞见过不该看的场面,当然也大致明了可以插入什么地方。要命的是,为什么一直不能顺利做下去?
为什么。。。。。。那地方竟如此紧窄?
阿飞早已绷出了一头一身的汗,偏偏不敢、也不舍得凭蛮力强行挺入!
唇舌的纠缠固执而热烈,几乎影响呼吸。
阿飞的亲吻完全谈不上水准。就是这样毫不温柔也绝对算不上撩人的吻,却勾起了浪子蛰伏十余年的欲望,燃烧得理智几乎成灰。
李寻欢用尽全身力气,才抑制自己不要回吻。
因为李寻欢从身体到心,都是不折不扣的男人,被喜欢的人这么亲近纠缠,自然而然会想亲吻,想侵略,想占有。
可是阿飞。。。。。。如果阿飞知道李寻欢想把他当女人般侵犯,会怎样?李寻欢几乎不敢想下去。
又一场毫无希望的情孽。
那些隐秘罪恶的心思,本该随这残躯腐化,永远埋藏。
却偏偏抛不开、放不下。
明知道阿飞是又一次被女人背叛,怒火中烧,纯粹用离得最近的身体发泄而已,一旦清醒过来,发现伤害了好友,他势必会追悔不已。可李寻欢竟毫不犹豫利用这种悲哀的机会,来偷取阿飞的亲昵。
这一生都是在自己骗自己。r
多骗这一场,留下一点伤感的回忆,总比一片空白好些吧?
凄楚无奈化为阵阵难耐的酸痛,甚至自我厌恶。
逡巡在胸口的阿飞的手,明显是在寻找女性的温柔抚慰。
那焦灼寻找却一再落空、令阿飞胸口不时崩出苦闷呻吟的阳物,更显然是渴望回到女性湿润温暖的生命之源。它不需要男人的身体。
李寻欢什么也不敢做,花光所有力气,也只够保持身体静止。
床第之间,阿飞的经验相当少。
可是感受到李寻欢的僵硬,以及双眼紧闭的脸上说不出口的悲哀,并不需要经验,只需要关爱对方,并细心观察。
隐约的恐惧突然攫住了阿飞的心。
停下试图探索对方的动作,静静审视。
等待片刻,阿飞看见李寻欢睁开了眼睛。
也许是感觉突然的停顿来得有些不妥,他眼神带些迷离、带些凄恻,茫然四顾。终于,眼神和阿飞相遇。
李寻欢的眼睛里,依然是对阿飞毫无保留的包容,和了解。
与赤裸着紧紧拥抱的身体相比,反而是这片刻眼神的交流与纠结,更能让两个人感觉到,〃此刻我是与你在一起〃。
痴痴对望着,不知过了多久,李寻欢眼睛微微一弯,对于带些惶恐探寻的阿飞,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眼角那些皱纹,并不减损他的英俊,反而令这个笑容更宽容慈爱。
此刻的阿飞,就像赤足翻过寒冬山岭的旅人,突然看见一盏微黄的灯光。最能让孤寂旅人安慰的,就是他能够确信,那温暖灯光边的桌子前,有等自己回家吃饭的亲人。
李寻欢。
冰天雪地里,微笑着要送阿飞一程、要请他喝一杯暖酒的人。
巨大陌生的世界上,不管被阿飞怎样对待,都坚持要伸出一双温暖救助的手,却从不说出廉价同情字句的男人。
阿飞本来就有狼一般的孤独,狼一般的敏锐。而对李寻欢的心情,也就像小狼睁开眼睛的第一个瞬间,认定了这张笑脸是自己的亲人。这份认定,就足够维持一生的忠诚。
也许前途有更明媚鲜艳的笑靥如花,但除了会用眼睛这样沉默微笑的这个人,阿飞还能爱上谁?
胸口突然塞满了鼓荡的情绪。
阿飞鼻子一酸,差点说不出话来。
感觉到阿飞强烈得快要凝聚的目光,李寻欢苍白隐忍的脸上突然泛起一丝嫣红。
似乎想掩饰两颊发烧,他犹豫了一下,虽然有些不舍,还是不敢继续和阿飞这么近距离地对望,扭开头,又闭上了眼睛。
骤然看不见那双温暖的眼睛,阿飞瑟缩了一下。
光源突然消失了。
尽管两个人的身体依旧紧紧贴着,还能感受到彼此最细微的呼吸和体温,阿飞还是觉得心里顿时一空。
无论如何,都不肯就此放手,再次独自被关在温暖的世界外面。
仗着知道自己被放纵着,阿飞听从了心底最本能的声音,低吼一声,用手摸索着确定了那处,下身使足力气向前一顶。
那地方紧滞干涩到了极点,根本没有和女人体内那种温软滑腻、舒适销魂。刺入狭窄甬道的瞬间觉得热胀无比,被压迫的疼痛也同时泛滥。
男人那要害之处何等娇贵?
这一疼起来,难受与激痛顿时席卷全身。
如果说跟女人交欢像轻松穿越小溪,阿飞此刻的感觉,却像挖开干热的沙子寻找甘泉过程艰涩辛苦,但为了维持生命必须的营养,必须这么做。
强烈摩擦产生的高热,烫得阿飞竟浑身一激灵。
李寻欢的身体被生生劈开,撕裂,先是一阵灼人的热烫感,随即开始一抽一抽跳动着。这是人受伤出血以后最常见的反应。
下一瞬间,强烈的疼痛才漫卷开。
幸好反应足够快,李寻欢呼吸一下变得粗重了。
他只来得及死死咬住嘴唇,不至于过分失态,嘶喊出声。
毕竟是男人的身体,李寻欢又从没有被其他人凌辱过,加上阿飞做的时候,用的是要女人同样的动作。
受这点伤,也是意料之中的吧?
一旦从本能中清醒过来,李寻欢反而尽量放松瞬间抽紧了的部位,希望阿飞被禁锢的性器不至于太难受。
被伤得更重的,反而是早被摧折得千疮百孔的老心。
咬牙抽动着,没几下,被干涩孔道摩擦出来的高温,便突然化解。
狭窄紧逼的甬道中,某种温热粘腻的液体喷涌而出。
于是,阿飞顿感动作变得流畅自如,不再像刚才那么艰苦。一旦动作变得轻松些,〃被紧紧握住〃的快感泛滥全身,畅美难言。
吐一口气,阿飞情不自禁加快动作,同时低头,想再次亲吻,跟共同承受这番痛苦的人交流极致的快感。
但视线刚掠过两个人结合的部位,阿飞顿时惊呆了。
原来,化解干涩与高热的润滑之物,竟是李寻欢被撕裂的身体汩汩流出的鲜血!
阿飞手足登时冰凉,连心脏都似乎被冻住。紧咬住牙,几乎要发狂。
生怕再造成任何伤害,阿飞的第一反应是缓缓退出身子。
俯身紧紧拥抱始终保持沉默的李寻欢,阿飞才发现,他为了不失声痛呼,整个人正绷得死紧,轻微颤抖着。
阿飞实在没法保持冷静,说话的声音多少染上了哭腔:〃你再忍忍。。。。。。我这就去找我爹,拿些止疼治伤的药来。〃
睁开眼,李寻欢迷离的视线慢慢有了焦点。
看清楚阿飞的焦灼痛悔,他眼角一弯,依旧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宽容而慈和的微笑。
〃你对我做什么都没有关系。即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