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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母亲死后,在残酷的荒原上,和更险恶的江湖中,阿飞孤独挣扎了很久,他只信任一个李寻欢。很自然地,阿飞会希望李寻欢心里眼里,特殊的人只有一个。
只是想想而已。
这样的要求太不讲道理,阿飞不敢说出口。
他怕惹李寻欢不高兴。
所以他此刻心中满是乱糟糟的焦躁,只有迁怒:〃我爹都说,沈伯父那人喜欢跟自己过不去。你为什么偏要受他影响?〃
…
去年冬末,沈浪临走那天,阿飞当然设宴相送。
席间,大多是讨论怎么解散教众。沈浪像平时一样,挂着一丝笑容,跟李寻欢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王怜花则容色灿然谈笑自若,主动说亲自大江南北走一趟,把旧时那些生意变成更普通的店铺;金无望没怎么说话,一遍遍举杯,喝得有些快。
毕竟百年基业,很多人都是自幼生长于斯,也有些是百般无奈投了来的,阿飞花了数月时间为他们安排好出路,赠金作别这样比较容易保证他们不至于再次祸乱江湖。
几个身份高些的贴身丫头,阿飞做主都送了丰厚嫁妆。
少数几个中年佣人仆妇是极孤苦没处去的,也就索性长留在身边,一同迁移到有阳光又利于养病的绿洲,正好可以伺候李寻欢。
作别前,沈浪曾把李寻欢请到一边,低声说:〃阿飞自幼孤苦,没好好享受过天伦之乐。如今这孩子敬小李探花如父,还盼李兄怜他身世凄凉,多照拂些。〃
言外之意很容易听出来:如果放任阿飞跟身为男人的李寻欢继续厮缠,岂非注定今生无妻无后,再不可能有天伦之乐?
看一眼远处正笑嘻嘻同王怜花亲昵耳语的阿飞,李寻欢挺直身体,轻轻地:〃沈世兄见谅,这话太重,在下竟不敢应承阿飞到底想要怎样的天伦之乐,我不便替他作主。能做到的,无非用阿飞选的方式,尽可能让他欢喜。〃
沈浪认真审视李寻欢片刻,拱手:〃盛名之下,果无虚士。小李探花竟是这般强硬大勇之人,沈某佩服。〃
长啸一声,飞骑而去。
望着瀚海黄沙间沈浪快速离开的背影,当时李寻欢便默默对自己发誓,一定要找到阿飞可能存在的那个孩子。
不管将来阿飞还会不会爱上别的女人,生出别的孩子。
为了有阿飞血脉的那个孩子不至于成为孤儿,李寻欢就算踏破铁鞋,也一定要给无辜的孩子一个有爱的成长环境。
要找花白凤,最简单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到神刀堂,找白天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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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造访的地方,当然不是草原深处的万马堂,而是通衢大道上人人皆知的神刀堂。
可昔日气势巍峨的石堡,竟成了断墙残壁,满目深黑的烧灼痕迹。站在凄凉萧瑟的长草间,李寻欢又惊又痛:震惊什么势力竟能灭了隐然北武林之首的神刀堂?
为了一见如故的交情,已足够李寻欢伤心来迟。
更忧心的是:劫难之际,白天羽来历不明新宠没出世的孩子。。。。。。还保不保得住?
阿飞发现,零落大门外,不起眼的的拴马桩上,有深褐色的三个字。
马空群。
只是血写的三个字而已。
凝视着它,隔着时间,阿飞和李寻欢竟都觉得脊背发寒:笔画中透出深切的怨毒怀恨,和缭绕不散的血腥气息。
阴森,透出浓郁的黑色。
只扫一眼,阿飞就道:〃是花白凤的字。〃
他看过很多花白凤奏事的短笺,绝对不会认错笔迹。
两个人相对看一眼,李寻欢眼底的坚决清清楚楚。
阿飞知道不可能改变他,只一紧缰绳,默默上车又走。
这次的目标非常清楚:万马堂。
别说只是追到漠北草原来。
为了找到那个孩子,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就算耗尽所有精力,李寻欢也不会放过任何线索。
李寻欢知道,这种犯傻,只是一种可笑的心理补偿:爱上一个男人,会认为如果不至于害他绝后,良心会舒服些。
人总是要偶尔做做傻事的。
否则,人生岂非太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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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暮。
眯眼看看依旧无边无际离离长草的远方,负责赶车的仆人恭恭敬敬转身,对阿飞道:〃秉教主,投宿锡林浩特,要走到酉时。〃
快得几乎难以察觉地瞟一眼李寻欢,阿飞淡淡的:〃就地搭帐篷。还有,记得改口。〃
跟随的七个人一起躬身:〃是,飞少爷。〃
魔教中人早习惯了沙漠迁移,在草原上搭建舒适的帐幕,简直太容易。
很快,不仅有了厚密柔软的床褥,空气中缭绕着烤肉香气,连调理的药都很快煎好,热气腾腾送进来。
预备歇息了,看看很明显暂时还不会走的阿飞,熟悉的尴尬感觉涌上来。
阿飞就像没看见他的挣扎,木着脸,看两个中年仆妇抬进来深木浴桶,冒着蒸腾热气以魔教的豪奢作派,别说长途旅行还带着沐浴器具,连水中舒缓和香熏用的草药,都一丝不苟照样熬了拌匀。
上次李寻欢在绿洲吐血晕倒,被阿飞一路疾驰抱回地宫,曾有一段时间行动乏力,每三日一次的沐浴,总是阿飞伺候——他像幼兽定要独占亲人那样,固执地亲自为李寻欢做喂药梳头披衣这些亲昵的事情,不肯让其他任何人亲近李寻欢。
自从那次沐浴时李寻欢不小心睡着,差点被呛死,阿飞更不敢让他独自入浴了。
几个月来天天静养调理,加上王怜花平生聚敛的灵药、阿飞不错眼珠的呵护,李寻欢早已大好,甚至会觉得,从生下来到现在,可能是这段时间情形最好。
其实早已恢复健康,阿飞却依旧理所当然坚持着习惯,当作瓷器般珍爱呵护,李寻欢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却没有拒绝。
并不是怕惹怒阿飞。
。。。。。。李寻欢自己不舍得放弃这么狎昵的亲近机会。
甚至,他总是期待着沐浴的时分:就算不能真正像情人般亲近,阿飞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解释为对父亲尽孝,可裸露的肌肤能隔着丝绢被阿飞抚摸,也值得暗暗欢喜。
默默伺候李寻欢沐浴的阿飞,似乎忘记了曾经有过的激越交欢,只是一丝不苟擦洗着。
俊朗的眉眼五官被水蒸气一熏,似乎变得有些朦朦胧胧,更令李寻欢很难保证不心摇神驰,甚至快要管束不住身体的反应。
在绿洲养病的一年间,起居比较有规律,李寻欢当然能提前自己用手解决,沐浴时不至于身体变化。这次在仓促路途,竟没有机会避开阿飞的眼睛。
居然。。。。。。出现这么尴尬的场面。
咬牙试图镇定水中高热的身体、忽略逐渐硬起来的地方,李寻欢的声音自然染上了一层情欲的低沉:〃阿飞。。。。。。你先出去。〃
阿飞只愣了一刹那,便已察觉李寻欢绷紧的原因。非常自然地轻轻伸手,握住他两腿间的物事,低声道:〃以前我有些相信爹说的话,你对我有异样心思,就像男人喜欢女人。可最近你一直没有这种表示。。。。。。我还以为,你被我伤怕了,已经不想要我。〃
语气没有了平时的坚定果决,透出些彷徨,还有一些意外。
很像怕被父母抛弃在黑暗中的孩子。
李寻欢很清楚,不管是否尴尬,此刻都决不能推开阿飞。
可是那一次,阿飞能够毫无障碍的进入男人的身体,并轻松获得高潮。。。。。。不可能解释成孩子渴慕父爱吧?
阿飞需要的到底是父亲,还是情人?
这么微妙的问题,此刻肯定更想不清楚。
李寻欢微微吐一口气,索性放弃繁杂的思索,放松身体向后靠,把下面将发生什么的决定权交给阿飞。
这个动作的意味很明显:李寻欢已动情,但一切由阿飞处置。
紧紧搂抱偎依过来的人,阿飞的牙咬得很紧。
简直像要把牙根咬碎。
他死也不会忘记,第一次被强上时,李寻欢孔道被撕裂受伤,而阿飞获得平生最痛快高潮的那一刻,身下的人竟呕血不止。
李寻欢的身体需要阿飞。
可。。。。。。他似乎承受不了一个暴烈的男人。阿飞倒是愿意献出一切任他予取予求,又明知李寻欢不敢再尝试任何人咽喉被发簪指过之后,都不会再做同样的事了吧?
李寻欢从来不舍得伤害阿飞一丝一毫,怎么肯让阿飞做本能会激烈对抗的事?
双手微用力,扶住李寻欢,阿飞低声道:〃我帮你做。〃
微微愣了一下,李寻欢便顺着阿飞用力的方向站起身,神情复杂的看着他跪下,把涨满的性器纳入口中,试探着舔舐它,慢慢变成吞吐。
动作并不高明,却虔诚。
遭遇这样的服侍,是男人都无法自控吧?李寻欢很自然地闭上了眼,也没有刻意压抑断续的呻吟,全心感受着久违的触感。
服侍的整个过程,阿飞都死死盯着李寻欢失神的面孔。
漆黑的瞳仁里,有火焰在灼烧。
根本忍耐不了多久,李寻欢便闷哼一声,全泻在了阿飞的口中。
阿飞脸色复杂地擦擦嘴角边溅上的白色液体,对人还有些虚软的李寻欢勉力一笑,用最快速度为他裹上月白绫子的睡衣,飞速站起身,掉头便掀门帘出去了。
动作快得出奇。
就像被无形的鞭子抽着。
目光只相接一刹那,李寻欢已看清楚,阿飞的眼底有迷蒙的雾气。
那是浪子熟悉的,被压抑得变质为痛楚的情欲痕迹。
随手抄起一领厚厚的狐裘披风往身上一围,看准阿飞闪身离去的方向,李寻欢毫不犹豫施展身法,直追了下去。
第31章 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一年后,李寻欢的身体终于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