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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是卫宏,都不忍睹物伤神,所以十余年来都将叱雷枪尘封在内务府的兵库之中,甚至连取出来都不愿意。
卫恒当政三年,也从来没有提过此枪,可是如今突然提出来此事,未免让吴有德感到吃惊。不过他担心的不是卫恒睹物伤神,而是担心内务府兵库的那帮子太监,若是这些年偷懒对叱雷枪没有维护,恐怕到时候难逃惩罚。
吴有德退了出去,屋中又剩下了卫恒一个人。伸手将桌案上的奏折拿起来,他心不在焉的翻了两份,又随手扔到了一边。站起身来,他缓缓的在书房中走动,每一步都显得那样的凝重,那样小心……
还好,内务府的太监们并没有对叱雷枪少有懈怠之心,十几年下来,叱雷枪丝毫没有半点的锈迹,枪刃依旧锋毫迫人,千年玄冰铁打造的鸭蛋粗的枪身光亮夺目。撮指成刀,卫恒手指轻轻的弹动枪刃,清脆悦耳的金铁之声令人感到心荡神驰。
手指轻轻的在枪身之上拂动,卫恒的眼光显得十分的柔和。在刹那间,他回想起当年还在皇城之时,卫夺抱着他,让他抓起叱雷枪,父子两人同舞,那个时候的他,是多么的快乐!可是一晃十七年过去了,叱雷枪依旧锋利,可是它昔日的主人却已经不在……
骤然站起身来,卫恒抓起两丈余长的叱雷枪,轻轻一振,枪身发出久违的嗡鸣。仿佛回到了幼年时候,卫恒在狭小的书房中轻舞大枪,叱雷枪在他的手中仿佛又获得了生命一般,枪身震颤中,声响不绝于耳!
耍了一套伏虎枪,卫恒将大枪一收,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转身走回桌案之后,他刚把大枪放下,就在这时,房门轻轻的被推开了!
谭真手捧一碗素面,走进了书房,看到卫恒手持大枪,不由得一愣。但是转眼间,他又露出了笑容,莲步轻移,走到桌前,将素面放在桌案之上。
“真姐,你怎么来了?这么晚还不休息吗?”卫恒笑嘻嘻的将大枪靠在身后的书架之上,转身对谭真轻声说道。
听到卫恒的问话,谭真嘻嘻一笑:“你这个皇上爷还没有休息,这紫禁城里又有谁敢休息?听说你晚上吃的不多,所以我就做了一碗素面给你端来。”
眼中露出无限的情意,卫恒上前一步,将谭真的手抓住,低声的说道:“真姐,你真的是对朕太好了……”
“少来了,你这个小白痴!”谭真突然胆子大了起来,笑着对卫恒说道:“要不是太后娘娘让我好好的照顾你,我才懒得理睬你。嘻嘻,要是把你饿出点什么毛病,太后到时候还不找我们姐妹算帐?”
听到这熟悉而又陌生的称呼,卫恒一愣,但随即笑了起来。他拉着谭真的手,绕过了桌案,自己坐在大椅上,而将谭真拉到他的腿上坐下,笑嘻嘻的说道:“真姐,你如此说太后,小心朕到时候告诉她老人家,让她打你的屁股!”
说着,他将谭真那柔软的腰肢搂抱,把头轻轻的埋在了谭真的胸前。谭真虽然不漂亮,或者说有些丑陋。但是那曼妙的身姿却是在众女之中属于翘楚。丰软,柔滑,带着一种健康的活力。在卫恒的几个妻子之中,能够和谭真相比的,也只有莫言一人。
而且卫恒对谭真,是一种发自余内心的尊敬。对他来说,相貌丑陋与否不重要,他要得是一个能够与他配合治理天下的妻子。相比较而言,飘雪显得有些小家子气,颜柔儿有些过于柔和,而莫言,在外事之上手段和他相得益彰,却又颇爱浮华之事。谭真虽然不美,但是性情刚直,赏罚之间分明无比,短短一个月中,将后宫治理的井井有条。更重要的事,谭真生于农家,对于浮华之事颇不喜爱,这对于卫恒推行后宫节俭,更有帮助。
如果在卫恒心中排列坐次,那么谭真和莫言两人当并列首位。
将头放在谭真那柔软丰满,而又富有弹性的怀中,鼻端回绕着谭真那淡淡的体香,卫恒那紧张的神经慢慢的放松了下来。谭真的呼吸有些急促,脸颊绯红。她努力的恢复了平静,轻轻的一拍卫恒的脑袋,低声说道:“皇上,你这个样子如果被外人看见,不知道又要得了什么样的名声了!”
将头抬起来,卫恒笑嘻嘻的说道:“奶奶的,谁要敢说朕的家事,朕就把他的舌头拔下来!”
谭真噗嗤一声笑了,“皇上,说脏话可是不太好,有辱皇家的体面呀,嘻嘻……”
眼睛一瞪,卫恒故作生气的说道:“朕就是要说,嘿嘿,当年在风城把陈基那个老家伙不也骂得几乎吐血?朕本来就是顽劣皇上嘛!”
说完,他自己也不由得呵呵的笑了起来。两人笑了一会儿,谭真目光向卫恒身后的叱雷枪看了一眼,低声问道:“皇上,你怎么把这太祖的兵器拿出来了?”
闻听谭真的问话,卫恒不由得长叹一声,他将谭真放开,探手将叱雷枪拿起,目光显得悠远的低声说道:“当年父皇用这叱雷枪打下了升龙的一片基业,恐怕没有想到有一日这叱雷枪要对付的,就是他的儿子。安西的八位皇兄即将兵临升龙城下,想起来,还是朕的德性有亏,无法令他们信服。朕愧对太祖和孝文先皇呀!”
谭真沉默了……
卫恒亲政一个月来,很少和她谈论政体上的事情。所谓后宫不参政,这是当年卫夺立下的规矩。虽然张敏辅政多年,但那也是无奈的事情,而今卫恒较之卫宏,不知道要强悍了多少倍,自然谭真等人也少有议论政体的时候!
看着卫恒脸色的忧虑之色,谭真感到一阵莫明的心疼。她轻轻的抱住卫恒的手臂,低声的问道:“皇上,可是担心和安西的交战?”
卫恒抿着嘴,点了点头,“真姐,你也知道这些年来,乐党把持朝政,使得朝中的能吏,猛将大都归于乐党门下。朕并不是想要算这笔帐,而是眼见大战降临,朕这手中竟没有一名可以相信的将领,朕感到有些心寒呀!”说着,他再次将谭真搂着坐在他的腿上,沉声说道:“升龙九门,到了现在竟然尚有一门守将未定。朕已经亲自上阵,可是这手中的人选依旧是不够。德清门距离紫禁城最近,也是我皇家最后的一道防线,若是德清门一破,我皇城就要直面安西兵马。朕想了很久,但是就是想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谭真沉默的点了点头,虽然对这些日子以来的政体不清楚,但是她知道卫恒的难处。想了想,她突然间展颜一笑,低声说道:“皇上,臣妾倒是有一个人选!”
“哦,什么人?”卫恒一愣,抬起头看着坐在怀中的谭真,疑惑的问道。
“皇上觉得臣妾如何?”谭真笑嘻嘻的说道。
卫恒眉头一皱,“真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我朝自古没有女将领兵之事,你……”
“嘻嘻,皇上,你忘记了当日你不也任命了毓清妹子为监军吗?”
“这不一样?禁军统帅乃是岳父大人,毓清虽然随军,却不过是副将罢了。这与德清门守将的性质不同。大战将临,一门守将,就相当于一方的统帅,你从来没有领过兵,怎么能……再说,如果你有个什么好歹,朕如何向岳父大人和太后交代?”卫恒连连的摇头,沉声说道。
“皇上,若是皇城一破,臣妾也就没有打算再活下去。若说武学,臣妾虽比不得皇上你,但是自认也是个中的高手。再说,臣妾自幼跟随家父,也略知兵法一二,如今既然皇上无将,不妨让臣妾担当。若是再加上柔儿妹子和飘雪妹子,臣妾必保德清门无忧!”谭真神色显得十分的正中,沉声说道。
卫恒看着谭真,过了很久,他缓缓的点了点头,“真姐既然说了此话,朕知道劝也无用。也好,明日朕就告知陈星,将德清门交给真姐你。大内侍卫,以及宫中的所有人等,都归你来调遣。朕将秋水灵觉赐予真姐,全当尚方宝剑,如有不听调遣者,不论其身份地位,真姐均可先斩后奏!”
“多谢皇上!”谭真兴奋的笑道。
看着谭真脸上的笑容,卫恒也不由得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过,朕还是担心一件事情?”笑了一会儿,卫恒突然间又开口说道:“昨日接到了谭青的战报,江南杨陀近来攻击十分奇怪。原来他对江南的攻击只是集中在钟祥,复阳,津山一线,可是近两个月来,他突然改变了策略,竟然将战线拉开,在十几个地方同时攻击。谭青和宣凌宇说对方如此一来,反而造成了攻击力量的分散,他们怀疑杨陀是不是有什么花招……”
“皇上,你这一说,臣妾倒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谭真静静的听着,突然间打断了卫恒的话,低声的说道,“十日前,臣妾接到了内监府的报告,说江南兵力调动异常。杨陀将驻扎在临江一线的兵力抽调出一半,向兰婆江靠拢。”
“慢着!”卫恒的脸色突然间一变,将谭真的身体推开,他在桌案之上的奏折堆中翻个不停,好半天从杂乱的奏折中取出一份陈旧的奏折,打开来看去,眼中的疑惑之色越发的浓重,他抬起头看着谭真,沉声说道:“真姐,真的是奇怪了!临江是杨陀西南防线的重地,临江以被,就是整个江南大军的粮仓虎丘。杨陀将临江的人马调出,很明显是放送了对西南的防御。虽然母后这两年和昆达单于打得逼真,但是以杨陀谨慎的性格,应该不会如此轻易的放松对临江的防务呀?”
谭真咬着下唇,沉吟半晌,眼睛突然一亮,低声说道:“皇上,你看是不是……”
卫恒一摆手,阻止了谭真继续说下去。他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低声的说道:“真姐,未有确切消息之前,我们不可以妄自猜测!你立刻命令内监府人马加紧调查,看看是否是驻马关出现了什么问题。另外,通知密忍李兰子她们也参与调查此时,朕要在安西之事结束之前有确切的消息!”
“臣妾明白!”
“另外,修书给太后,请她整合风城人马,并也调查此事。如果事情真如你我所想,那么就请母后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