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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的招募者会每天23次穿梭于新生达到的车站和学校之间,此外清早和晚上还要到码头去。
和二、三年级的协会一样,每个新生协会也把被视为协会格言的希腊语短语的首字母作为协会的名称。(或者有些时候,协会的创立者会想出一个由三个希腊字母组成、好听的名称,然后再找到对应的格言。)和那些耶鲁更古老的协会一样,每个协会也有一个别针或“徽章”。从入会仪式开始一直到新一年会员的入会仪式,新生们必须始终佩戴着别针。很多时候,他们会在别针上系上一条链子,链子上有一个代表协会的小小的金色字母。他们也有印有协会徽章的金色或彩色的信笺和信封,另外他们的房间内还挂着钢质的名牌或平版框架、设计精美的张贴画。在协会的早些年里,如果要公开宣告什么事,它们会在校园的树上贴一些带有协会标识并标明了聚会时间的卡片。后来,每个礼拜六的晚上八点到十一点,那些协会都会在遍布城里的租来的房子里聚会——这些房子必须有一个舞台,以供舞台表演之需。在那儿,会员们会展开辩论,演讲,阅读散文和书刊,整理协会“文件”。后者由会员的文字作品组成并由指定的协会编辑挑选出来。在一些场合或者在文学活动快要结束的时候,协会会举行一个名为“花生乞丐”的活动。在这个活动中,一位会员把几十升的花生撒到地板上,然后和他的同学一边看着客人们争夺尽可能多的花生一边大笑。这个活动结束后必然是抽雪茄烟和讨论的环节。会员资格要花上每个新生大约35到40美元。
说新生协会的入会仪式幼稚很可能是合适的,因为19世纪的新生常常只有16岁,甚至更年轻。在入会仪式当天,每一位新生都会得到一个黑边的信封和标有协会标识的邀请函。卡片上写着,“今晚您将在自己的屋子里得到服务,并且被引导进入(协会名称)兄弟会黑暗和神秘的世界。遵照顺序”信封内还装有另一张设计精美、缺了一个角的卡片。新生被告知在屋子里等着,直到拿着那缺了的一角的二年级学生出现在门口。
在晚上早些时候,新生们会听见二年级学生在校园内游行的喧闹声。大二学生会吹起锡制的号角,把手杖重重地敲在地上以吓唬刚入会的人。当晚再迟一些时候,大二学生会一个一个地把新生领到一个租来的公共建筑物,从这栋建筑物里会传出狂热混乱的声音。每个学生都被蒙上眼睛,被推搡着走进这栋建筑。眼罩会被很快地扯下来,只显示出一片黑暗——以及其他等待着被引导入会的新生。
这时一面隐藏的门吱吱嘎嘎地打开了,有人会叫到新生的名字。接着一些装扮成魔鬼和骷髅的二年级学生会再次蒙上他的眼睛,推着他走上几层楼梯。然后人们把他从楼梯平台上推下来,而下面的会员则用一条毯子接着他。他们用毯子把新生摇一会。莱曼伯格在其《耶鲁四年》一书中对下面发生的事做了记载:然后人们命令他坐在一把椅子上,椅子的座位部分经过设计会让他跌入一桶水里,尽管一大块海绵很可能使他免遭实际湿透的折磨。然后他的头和手被塞进颈手枷,并且以这样一种尴尬的姿势接受众人的辱骂。然后他被送入一个放大的了松鼠轮(即常见的关松鼠的网笼,松鼠难以静止站立,只能双脚不停走动,但又无法向前——译者注),不停的被滚来滚去。接下来,人们给他的脖子上套上一个绳套并把他拖到断头台的下面。当眼罩被扯下时,他会盯着那把锡块制成的闪闪发光的屠刀朝他的脖子落下来,但只能到达离开喉咙一英尺的位置。经过这么一番处决之后,人们把他塞入一口棺材并且非常用力地捶打棺材,以至于他终于(象征性地)复苏了,接着人们把他拖出来,并且让他反穿自己的外套。
第2 章耶鲁的社团制度无可抵抗的吸引力
这种混乱的场面后来几乎成了所有耶鲁社团入会仪式的特点。
在新生协会的早些年中,入会仪式经常是公开的活动,而且要向公众分发门票,门票上描写了各种粗暴折磨新生的手段。这些行动往往比以后的入会仪式要更加精心策划。有些时候新生会被放置在一口棺材中,然后棺材被举起,抬高到入会仪式大厅的顶部。接着,棺材底部脱落,使他重重地落到一张毯子上。
1880年,学校关闭了那些新生秘密协会,因为它们逐渐脱离了学校的控制并且造成了新生和大二学生的冲突。本来人们认为这次关闭只是暂时的,然而这些协会再也没有恢复运行。
和新生协会一样,二年级的协会也派出代表到预科学校去招募新会员,即使这些学生实际上必须过一年,也就是升入二年级才能入会。选举会员的办法是:协会使用一个分成两格的投票箱,一格装白色的立方体,另一个装黑色的球(美国选举历史上曾用黑色球代表否反对票,故有用“投黑球”表示反对的说法——译者注)。投票者选择一个立方体或球并把它放在相反的格子里。如果一个候选人收到哪怕是一张反对的选票,他也是“被黑球排斥”了,不可能当选。在选举过程中,预科学校的关系起着相当大的作用。
第一个二年级协会卡西塔成立于1838年,此后又陆续成立了阿尔法西菲(1846年)、菲赛塔斯(1864年)和达尔塔贝塔西(1864年)协会,其中后者是由三年级协会DKE 创办的。再后来还有赫布勒(1875年)、阿尔法卡帕(1878年)、埃塔菲(1879年)、贝塔曲(1883年)和卡帕西(1895年)。入会大约要交纳45至55美元的费用。起初,二年级协会的聚会时安排在星期六晚上大约10点到午夜,后来改到了星期五。曾经在几年的时间里,至少有一个二年级协会据说曾经用烧红的烙铁给成员烙上标记。在从聚会回家的路上,这些群体会队列整齐地走回宿舍,有时还停下来唱唱协会的会歌。赛塔西和贝塔西这两个协会曾经在列队行走的路上碰巧同时路过“围墙”。当他们相遇时,他们有时会卷入唱歌比赛。心情好的时候他们会轮流演唱会歌,在不那么有理智的时候则会尽可能大声地吼出歌曲以期用音量压倒对方。很可能正是因为这后一种举动才导致校方于1870年下令禁止任何协会在露天唱歌,理由是其他的学生需要睡觉。
到了19世纪末,高年级协会总共选举了45名会员,三年级协会大约120 名,二年级协会大约是50名。校园里出现了一股强烈的情绪,认为那些越来越放肆的二年级协会过于排外,而被拒绝入会的大二学生又太年轻难以承受这种挫折。校方曾经三次试图取缔二年级协会,然而学生们总是有办法重建协会。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1900年12月,当时耶鲁校长亚瑟哈德利向二年级协会的代表宣布了一个令他们震惊的消息:从即刻起,二年级协会已经被取缔了。不过至少有一段时间,这些二年级协会在人们的谣传中还是存在的——25年后,一些学生仍然相信每一年,一个高年级协会的成员会出任每一个据说已经消亡了的二年级协会的荣誉会员,这样做的目的是完整地保持二年级社团的传统。但是哈德利的命令依然有效,二年级协会再也没有卷土重来。
目前还不清楚耶鲁从什么时候开始把三年级的社团称为“兄弟会”。耶鲁大学一些早期的史料中将它们称为三年级协会或三年级兄弟会。无论哪一种情况,这些社团都充当了遴选学生进入四年级协会的第三个环节——一些三年级协会作为兄弟会而不是普通的协会运作一直幸存到了21世纪,而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协会则逐渐被淘汰了。尽管有数据表明并不是每一位三年级协会的会员都有资格被选入四年级协会,一般来说,除非三年级协会认为某个人有可能获得参加四年级协会的荣誉,否则它们是不会对其进行培养的。如果一位学生想要被选入科克拉瑞提协会或谋到学校刊物的一份编辑工作,三年级协会会员的身份是很关键的,这是因为协会会员就像政党一样拉帮结伙地提名或按照他们自己的话,“操纵”,自己的人选。
西阿普斯隆(1838年)、达尔卡帕爱普斯隆(1844年)、阿尔法达菲(1836年)和泽塔斯(1889年)都成立了各自的竞选委员会,这些委员会将分配最好的二年级学生,目的是保持各个社团之间的大致平衡。每个社团从即将升入三年级的学生中吸收25个人,在学生第三学年中还要再挑选大约10名会员。他们每个星期二的晚上大约9 点到午夜举行聚会。一开始三年级协会在学院广场附近租来的房子里活动,但是最终和四年级协会一样,它们也修建了自己的“墓地”。1870年,斯尤协会修建的一处房子据说耗资一万五千美元。
被选入三年级协会的成员名单将在高年级协会挑选会员那天的前一个星期二隆重宣布,这个程序被称为“银色光明之夜”。协会举行游行庆祝活动——“Deke”身穿红色的长袍,头戴帽子,斯尤身着白色服装,“A。D。”则穿着绿色的衣服(泽塔斯协会不同,它在宴会上宣布成员名单)——人们排成两列,队伍的前面是巨大的银白色火炬。每个会员都拿着焰火或者燃烧的红色或绿色火炬,队伍缓缓地穿行在校园中,进入宿舍通知那些已经当选的学生,此外队伍还常常交叉,这使成百上千名旁观者大饱眼福。
每个协会的入会仪式都有不同,然而以下关于20世纪早期一个协会入会仪式的描述具有典型性:新当选的会员都挤在协会房子的地下室里,然后两位“保镖”(通常是体格魁梧的运动员)把新会员一个接一个地拖上楼梯并扔在前面燃烧着煤火的地板上。当新会员四处环视时,他会看见一些身穿黑色长袍、头戴兜帽的人,这些人发出魔鬼一般的呻吟。突然之间,一个似乎来自四面八方的响亮、低沉的声音会热情地朗诵一段拉丁语的文字,然后大声地说:“候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