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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剑也是你喊的?”
“伺服器要关闭二十四小时,从昨天中午三点一刻就停运了。公告说因为触发了隐藏剧情破城,所以要开放大量的新功能和新地图,还有,公告里提到你。”
“提到我?”
千羽慢条斯理:“行了,不用赶著说。天都没亮呢,小剑去洗脸,你呢,下楼去买点汤包什麽的,他还没吃早饭呢,你也没吃吧?吃饱了再说,都饿著肚子罚站算怎麽回事儿。”
他声音不高,却有种淡定的威严从容。李潇洒哦了一声,居然真乖乖的开门出去。我是回了卫生间,往下巴上涂泡沫的时候,才想起来。
咦?我干嘛要听他的?
这是我家啊。
刮完脸,下厨去煎蛋,牛奶倒进杯里。
门又一响,李潇洒回来了。人还没有进门,汤包浓郁的香气已经先扑进了屋。
汤包放进盘中,牛奶却没人喝,因为李潇洒还拎了一小锅的杂粮稀饭上来。
三个人坐下,筷子不约而同先去挟汤包。
千羽面无表情,我笑笑,李潇洒的眼里压根儿只有汤包。
荷包蛋,自然是没人去动。有了汤包,谁还吃得下它?
“好啦,说吧。”
一人一杯即溶咖啡,靠在沙发里。
得,从买来就一直闲著盛灰占地方的沙发,终於也派上了点用处。
千羽微微一笑:“呆子,这还用问他,你自己上官网去看看,不比他说的详细多了。”
李潇洒本来已经摆开说书的架势要揭密了,被他这麽一句不轻不重的刺了下,脸色又开始往火烧的方向发展。
在他暴跳之前我先插了一句:“这两天累得眼睛难受,还是潇洒说吧……对了,你怎麽知道我住几层?”
他搔搔头,有点局促:“那天电梯里就你和我,电梯後来升到十二层的,所以我去物管处想办法打听了一下。”
千羽冷冷的挑眉看他,我丢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总算他没再开口。
“那,公告里为什麽提到我?又是怎麽说的呢?”
潇洒眼一亮:“挽剑你真是厉害,系统的公告里说,因为你毁城,启动了好些本来没有打算立即开放的隐藏设定和剧情,所以给予你特殊奖励。”
奖励?
我和千羽互看一眼,奖励什麽的我倒也不在乎。
“奖你全额技能点啊!全额,全额你想想是什麽概念!那就是所有游戏中的生活技能你全都学得到了!还有,奖励你随机顶级装备一套!小剑你发啦发啦!”
我笑笑:“嗯,还真是意外收获。”
李潇洒看看我:“怎麽……你还看不上眼呢?”
我摇头:“不是,不过,游戏玩得开心不开心,倒不在这些东西上面。潇洒你并没有这些奖励,不也很开心?”
他哦了一声,又搔头:“你说的也对……不过天下掉馅饼的事儿,还是很难得啊。我是替你高兴,想著你可能不上线还不知道这消息,就算真认错人找错门,让人笑话就笑话了吧!想不到我们居然真的住在一座楼里啊!这,这真是奇妙的缘份……”
千羽忽然说:“行了,消息带到了,你请回吧。”
33
李潇洒一拍脑门,像是现在才想起来一个重要问题一样:“鬼见愁……你怎麽也在这里?你,你……”
千羽嘴角勾起,笑容柔和里居然有几分媚气:“我和小剑是一见锺情,千里相会,你没看出来?行了,现在知道了就快走,别在这里充电线杆子。”
我收拾了杯子去洗,听著客厅里两个唇枪舌剑,潇洒明显不是千羽的对手,差著一大截,没两句就绕得七昏八素,被千羽一把推了出去,重重关上了门。
我擦著手上水,站在厨房门口笑。
千羽挥挥手:“我上去瞧瞧,看伺服器开始运作没有,不知道更新了什麽设置。”
“一起上吧。”
“行了,”他揉揉我的头发:“脸白的跟纸似的,再回去躺一会儿。没想到你体质这麽不好,昨天根本不该答应你去跟著掺和什麽攻城。”
我笑笑:“我要不去攻城,只怕这些新的设定改动还出不来呢。”
说是这麽说,不过就我现在的体力,只怕戴上头盔也过了不体力扫描那一关。
看他安然的坐好,将头盔扣上。
屋里家什不多,简单收拾一下,衣服投进洗衣机里,开窗户透气儿。
千羽安静的坐在圈椅里一动不动。
虽然自己成天泡在游戏里,不过这还是头一次看别人戴头盔上游戏是什麽样儿。
他眼前和脑中现在估计是天马行空的精彩,但是身体却静静的,安详的坐著。
头盔只遮到鼻翼处,曲线精致的下颔与双唇在暖暖的阳光里象抹了一层水晶钻石的粉末一样融融生光。我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什麽时候手指伸了过去,沿著他的唇线慢慢抚摩。
慢慢俯下头去,在他唇角轻轻落下一吻。身体轻轻靠过去,忽然他胸口一震,我心里本来就虚著,吓得猛然退了一大步。
虽然游戏要求上线时要保证安静安详,可是也没有说轻微的碰触会……会怎麽样啊?他是不是不舒服了?
可定一定神再看,他身体并没有动,脸上也没表情。
没惊到?
那刚才是怎麽回事?
伸手轻轻摸上去,刚才那个震动了的部位。
触手麻震。
我失笑,原来他的手机装在胸口袋里,调了震动。
真是,吓我一跳,原来虚惊一场。
手机还在震著,那打电话的人真有恒心。
倒和我认识的某人有些象。
这麽老震著,万一扰到他,可不好了。
我轻巧的伸手入袋,把他的手机拿了出来。
唔,三星最新款,样子不错。
如果不是实在用不著,我原也打算换个这种机型的。
顺手翻开盖,想按下挂断。
银灰的亮屏上,一串手机号码正欢跃跳动。
只是那麽一低眼,我就愣住了。
这是……
怎麽是他的号码?
一千一万个明白,我应该乾脆俐落挂断电话放回他口袋里,这才是理所应当。
可是手就是不听使,拇指一滑,就按在了绿色的通话键上。
手机颤颤的挨到耳旁,那边熟悉的声音传来,却是反常的压低了嗓门儿气急败坏!
“锺千羽!你个不守信用的混蛋!你答应过我什麽?你现在在剑平家里是不是?你以为我打听不出你的下落来!”
我怔著,模棱两可,极含糊的唔了一声。
“当初医生怎麽说的,你忘了麽!你也说过,除非他能想起你来,否则你绝不到他面前去!你现在……”他连珠炮似的数落一通,悻悻说:“我在剑平楼下,你快给我下来。”
我定定神,确定我是没有看错号码也没有听错声音。
轻轻说了一句:“律超,是我。”
那边顿时象被敲了闷棍,死一般的沉静下来。
“他在游戏里,我下来见你。”
慢慢把的手机合上放回千羽袋中,他一无所觉,面孔依然安详。
日影迭迭,那层似梦幻一般的华彩依旧流转横溢。
拿了钥匙,轻轻关门。
楼下有间茶座,很小,我一眼看到律超的车停在外头,推门进去。
他端端正正坐在角落里一张桌子边,不像是喝闲茶,姿态严谨仍然像是来办公。
我走过去,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啪一声站起来,挺俐索的给我拉椅子。
本来心里是烦乱的不行,让他这一手倒闹笑了:“自己兄弟,至於这麽客气吗。”
话出口,自己也愣了。
自己兄弟?
这话多久没说过了……
“久等了。”客气一句,说完又觉得自己假。04FA72789
招手叫了柠檬茶,一眼看到律超面前雷打不动还是铁观音。
这个人的性格爱好,可以保持五十年不变,真是难得。
从前觉得他呆板,严谨,保守而且肠冷心硬。
现在却觉得有点久违的温暖。
一人喝一口茶,我摸出根烟来点上,全不避讳的松松吐个烟圈儿:“行了,说吧。”
他点点头,乾脆沉稳,一贯的徐大医师的风格:“你大三的时候,喝多了一头扎进江里,住了两个月的医院。”
我点点头,是有这回事。
“等身体好全了,你不记得那个夏天的大部分事情了。”
我继续点头。
“锺千羽就是你那时候认识的人。”
我顿了一下,慢慢吐个烟圈儿出来。
烟雾在空中停留的时间不长,就嫋嫋弥散。
侍应生走过来,客气的商量,请不要吸烟。
我把烟掐灭在碟子里,咬牙说:“继续说。”
“你和他怎麽开始来往的我不知道,这个人骄傲得厉害,眼里谁也没有。我那时候就知道你性取向不同常人了,劝两次你没听过。後来你遇到锺千羽的时候,他风评很不好。你是怎麽扎进河里的,我也并不清楚。不过出事之後问他,他也承认是和你吵过架的,那麽傲的一个人悔得想拿头去撞墙,我和他就是这麽认识的了。”
听起来就是别人的事,好像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刚睁眼的时候他也在病房里,我想你许是不记得了——脑子里有淤血,说话颠三倒四以为还没放暑假……可是又不确定,你一见他就惨叫,疼得象有人拿刀子割你的肉一样,说疼,可又说出来哪里疼。我把他拉出去,让他还是先放下这一碴,等你好了再说。”
“後来你出了院,还是想不起来。他家中有事,不能在我们那里久留。一直断断续续的在联系。他说要来找你,我和他把话说明白了,你反正是想不起来,要是想起来了,还指不定是不是待见他。再说,你那个头疼的旧病,时发时不分的,也挺让人烦心。我可不想再把你捆床上输点滴,那会儿太碜人了,吊针吊得两只手青紫发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