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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自己嫁过来——这,这……!!!
“好、好、好,我的子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这个西施呢?”
“什么这不是什么情人眼里出不出西施的问题,就算你很——啊!!!你——你、你!!!”
“?我怎么了?”看着怀里爱人呆如木鸡的表情,水宴然不禁皱眉——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接受自己的求婚?怎么了吗?
“——你的脸!!!”
“……”听到这样突兀的一句,一瞬间水宴然不禁黯然——是啊,他原本一见钟情的就是自己的绝世容颜,昨天暗地里看不清楚,如今……只好强颜欢笑道,“昨天晚上不是领教过了吗?做什么这么吃惊?”
“不、不是啦!你的脸、你的脸恢复了!”
——!!!!
“……是吗?那个我到不知道,但是……我看到你了,千真万确的看到你了!”
“——!!!这么说,你的眼睛也恢复了?”
——两人面面相觑。
突然水宴然眉头一皱,拉着段子楼起来穿好衣服,走向香炉,却看到里边正躺着一颗已经快要熔尽的药丸,发出阵阵异香。
——这是什么?段子楼一愣。
然而水宴然却放松了一般,露出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看看爱人呆板的样子,满是忧心的叹口气道:“子,恐怕你要提前见公婆了——我爹和义父回来了。”
段子楼一听不禁大惊失色——水宴然的爹爹和义父?那岂不就是多年前堕入魔道的武林盟主水商宴和上一届的水门门主雁南雨?
第十章 独立小桥风满袖 平林新月人归后
谁道闲情抛弃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
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大红的喜帕,大红的嫁衣,凤冠霞佩的坐在大红的龙凤帐内。一双抱着苹果的骨感双手微微颤抖着——很怪异的,摆明了被樱桃小口啃过一口的苹果。
——这是哪家的新娘子啊?居然耐不住饥饿,把代表“平平安安”的苹果给啃了一口!
——胡说!那双骨感的手怎么可能是什么娇嫩的新娘子的?盖头底下未施胭脂的薄唇,再怎么看也和樱桃小口挂不上边。所以……怎么可能是新娘子啃的?
——那除了新娘子谁还有机会?难不成还是新郎啃的?
——你别说……还真就是新郎啃的……
……到底……还是逃不开他;到底……还是许了他一生一世;到底……还是心甘情愿的“嫁”给了他……
透过艳红的喜帕,段子楼除了自己的脚尖之外什么也看不到,真滑稽,自己有生以来何时曾经想过,身为大理皇爷的自己会一身嫁衣的跟着别人祭祖拜堂,最后盖着喜帕被送入洞房,不安的坐在到处绣着鸳鸯戏水的帐子里等待迟归的新郎呢?
低头看着被咬了一口的苹果,段子楼不禁在心底苦笑了一声,他还是这么的狂放不羁的毫不顾忌世人的眼光。刚刚在拜堂时,司仪喊道夫妻交拜时,他竟然无视礼法的挑起自己的喜帕低头吻下,还连舌头都伸了进来,挑逗着自己都不很清楚的兴奋点……
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那是让人几欲窒息的狂吻——灵动的舌窜入薄唇,强势的纠住自己的舌与之共舞,舌下、齿缘、上鄂无一处逃过他的爱抚——不断地吸吮、卷舔、啮咬,贪婪的汲取自己的口液,让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忘记挣扎、不知廉耻的与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愈吻愈烈,几乎忘了呼吸的软到在他的怀里……
是啊,已经好久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了,蛮横的、霸道的、强势的、让自己沉沦的吻——在重逢之后的日子里,他不是没有吻过自己,但是或许是因为太害怕引起自己那段不愉快的回忆,吻——总是很温柔、很温柔的那一种,仿佛春风般轻轻拂过自己的唇,再逐渐慢慢深入……温柔的让自己想不相信他是真心与自己一生相守都不可能……可是却总觉得少了什么,对比起来,少的就是激|情吧!温柔的像水,却没有味道……!!!
天啊~~~~!!!自己都在想些什么?!面皮极薄的段子楼不禁极为心虚的红了脸,左看看、右瞧瞧,确定没人看到他刚刚的痴态。在左转右转都只看到红红的一片后,终于镇定了下来——其实他盖着那么厚的大红喜帕,就算有人在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大可不必这么慌张的。
——终于嫁给他了!
在他眼中,刚刚那不是世人眼中可笑的同性婚礼,而是一生相守的仪式吧!抿了抿唇,段子楼不禁绽放出一朵灿若春花的笑容——终于等到他的真心了。十二年来的寻寻觅觅,十八年来的痴心不改,这一切终究没有白费,他真的对着水家的列祖列宗发誓:他将疼我、息我、爱我、怜我一生一世,为我遮风挡雨,替我分忧解难,不让我受一点委屈……虽然还真是太大男子主义了一点,但我知道,他是真心的。只要他是真心的就好……
是啊——真心。
段子楼的思绪不禁飘回了三天前……凤凰台的那个清晨。
——“爹、义父,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叹口气,水宴然仿佛极不得已的拉着段子楼磨磨蹭蹭的踱出屋子——难得一见的,他的表情居然有那么一点无可奈何。
“哈哈哈~~~~天生就讨人厌的小子,你就不能稍微变‘可爱’一点吗?总是那么聪明到让人咬牙,快点出来吧,你‘娘’不想被那个香味熏死!”
“啪——!”
“哎!娘子,你还真的舍得动手啊?!”
“——你!!你少在孩子面前丢人!”
被水宴然莫名其妙的拉出来,段子楼呈思维短路状态的看着阳光下的一对碧人——左首的一身黑衣,高大英俊,声音略微低沉沙哑,不苟言笑,眉宇之间正气凛然;右首的则白衣如雪,纤细美丽,清脆的声音配上朗朗的笑声更是显得活泼可爱,只是上挑的嘴角和灵动的双目中怎么看都隐含着一股强烈的邪气——就这点而言,和水宴然还真是像!
——莫非他就是水宴然的爹爹?那么说另一个就是他的义父了?
那么,到底哪个是传说中多年前堕入魔道的武林盟主水商宴,哪个才是勾引水商宴堕入魔道的上一届水门门主雁南雨?看起来,又美又邪的那个好像应该是水宴然的爹爹,也就是水门的上任门主雁南雨了?可是,为什么水宴然却要跟水商宴姓水呢……
他这边是正愣着的,但有人可容不得他发愣!
“哟~~~~长得还满标志的嘛~~~~~”没等他发完呆,那白衣美人突地身形一晃,仿若鬼魅般飘到他面前,扇子一抬,就这么轻佻的挑起他的下巴!
——!!!
段子楼大骇,急忙恍身而退——就算自己心不在焉,天下之间除了水宴然之外居然还有人能够这样如鬼魅般近得自己的身?!
然而那白衣人却居然如影随形般的跟了来,一把折扇更是如附骨之蛆,半分都不离开他的下巴,似乎玩得高兴!段子楼心中大慌,几乎是本能的,六脉神剑立刻就要出手!
然而——
——“爹——!!!”
——“水商宴——!!!”
——什么?!!!
听到这样的两声几乎可以震破耳膜的吼声,运足气势准备出手的段子楼生生的收手愣在了当场……原来这个邪美人才是水商宴,水宴然的爹爹……
然而相对于段子楼的尴尬与沉默,那厢的水商宴却毫不安分。黑衣人刚刚唬着脸拉开还没放下扇子的水商宴,开口叱道:“——你……”
水商宴就好像极其委屈的一扁嘴:“什么啊,人家只不过就是想仔细看看小然的新娘子嘛,只不过就是想知道是什么样子的绝代佳男才能让他追得连命都不要了嘛,只不过就是想看看我水家的儿媳妇到底怎样的德才兼备嘛……我这明明就是在关心小然,你、你还凶我!你、你明明就是在吃醋!这有什么醋可吃的?他都是小然的人了,难不成我还回去和儿子抢人?……(以下省略二千五百字)”
听着水商宴一堆的废话,本来还尴尬着的段子楼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个声音的的确确是刚刚叫“娘子”的声音,也的确是刚刚调戏自己的声音,那么……他、他、他到底有几幅面具?!
看到爱人惊讶的神情,水宴然一笑,趁着老爹他们忙于三天两头就要上演一次的胡闹戏码的空儿,蹭到爱人的身边:“子,我老爹回来了哦!这下子你想不嫁给我都不成了。”
“——?为什么?”
“因为他神通广大,因为他不会容许,也因为……别说别的了,我告诉你,我下边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我爹说的任何话都不能信,给的任何东西都不能收!而义父则恰恰相反,一定要记得!”
“?为什么?”自己的亲爹哦,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好奇宝宝,为什么今天来不及说了,以后我再告诉你……”爱恋的在情人的颈子上香了一口,“不过既然老爹回来了,我就不会有事了,这几天你要乖乖的休息哦!”
这边两个人秘密的交头接耳,那边水商宴的唠叨还在继续着,终于——“……反正总之,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
——好嘛!这个理直气壮!
从他开始唠叨的时候起,黑衣人额头上青筋的数目就不断的成倍翻涨着,脸也一层黑似一层,等他终于理直气壮的把一切都绕成对方的错……黑衣人的脸早就黑成了锅底:“好好好——原来说到底都是我的错啊!那好,从今天开始——你就一个月别想进卧房!”
“呵呵~~~~那个……小然啊……”
“闭嘴!”
“……”
可能是看出爱人的脸色不大好,水商宴一把抓住儿子这根救命稻草。但脸已经黑成锅底的爱人一句话,他就不敢再造次了。
看水商宴不再惹是生非,黑衣人整整衣冠,转身对段子楼一抱拳:“这位就是大理段皇爷吧?在下雁南雨,是然儿的义父。本来已经退出江湖云游四方,但因为这次然儿中了毒,所以才不得不赶回来……不过也正好赶上主持你们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