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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玄念亦步亦趋的跟随,心思全放在身边的大爷--
嗟!自己理他那么多干什么?!
大爷一看就知道皮厚肉粗,受一点伤又死不了,刚才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去扒了他的衣服来看那伤口,手若没揪着他的衣袖,绝对干出蠢事了……
这两人一路找寻孩子,冷铁生是对未来充满美好幻想;尹玄念则是对未来充满焦虑烦恼,直到两人在阙不偷的食肆看见孩子满嘴食物,亲热的喊爹、唤娘,一家四口团聚一起,两个孩子上学的事,定案。
28
一家子回到翟院,尹玄念开始动手帮忙作家事,宅院大小事务若是都让春花一手包办也未免太过意不去,毕竟自己是个男人,可不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他不习惯让人伺候。
尹玄念在厨房炉灶添了柴火,烧一大锅的热水让孩子准备洗澡。怜儿是个乖巧的女儿,她会帮忙春花做些挑菜、洗菜等等简单的家务。
“奇怪,怎不见念生?”这孩子总是跟前跟后,今日反常了?
“娘,念生哥哥和爹在柴房外劈柴呢。爹好厉害,不一会儿功夫就把柴劈成一座小山。”怜儿露出一脸崇拜的模样。
“嗯。宅院的杂事不少,粗重的活,你们女人家做不来。”
尹玄念听怜儿又说:“爹是怕娘拿斧头伤了自己。”
“说这什么话!”尹玄念不满的叫。
哼!大爷亲自动手做粗活,真把他当成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公子哥儿?
“呵,娘才没这么不中用。”她又不是没见过娘砍柴,当时娘不高兴有太多人到娇夫人的宅子打扰,于是藉由去劈柴来发泄怒气,娘足足劈了一个星期所需的木柴。
不过那夜,娘又睡死……
春花见大锅子的水已经烧开沸腾,赶忙提了桶子来装,她可不敢劳动夫人做事,爷交代过--夫人的身子不好。
提几桶热水难不倒她,困难的是谁有办法说动固执的夫人?
那阴阳怪气的脾气,连爷都治不了,遑论她这个丫环。
“怜儿,你先去拿换洗的衣服来洗澡。”尹玄念提着热水桶就往浴堂去,他可不愿让人给瞧扁了。嗟!
出了厨房门外,尹玄念被一尊大爷拦截,轻而易举接过他手上的热水桶,他要求:“你去做饭好不好?我饿了。”
冷铁生存心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舍得他提重物。
尹玄念怎会不知他的心思,一股火气窜上心头,不禁微恼对着他伟岸的背后骂:“你到底来干嘛,同住一个屋檐下,不要把我当病人看。”他看见厨房的碗柜里搁着好几帖的药包,里头均是所费不贷的高级药材,他多少懂得一些行情价格。
冷铁生没搭里他,来回提了两趟水之后,两手空空的来到娘子眼前,人还杵着不动,是等他的回应--
大爷很认命的瞧娘子脸色过生活,也挑明说:“你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我来干什么,不过要你省点力气做些杂七杂八。”
“别当我是病人。”尹玄念坚持要他明白自己并非脆弱,不过有头痛的老毛病罢了。
娘子糊涂的很,冷铁生也要他弄清楚--大爷巴不得他健康无碍。他说:“你别恼我,我只不过和你分工合作经营咱们的家,我主外,你主内,这样很公平。”
尹玄念不以为然的反驳:“我也是男人!”他不喜欢他将他花瓶似的。
冷铁生可不甩他是男是女的性别,他坚持以见--“你别忘了我是相公,理当负担粗重的活,你若是不服气,何不把力气花费在我身上,今夜我想要你。”
“啊!”尹玄念张大了嘴,无声。
冷铁生面无任何表情的瞧娘子一瞬靠着墙面,花容失色……哼!双脚无力了吧。大爷很清楚他病得不轻,气死人的本事和毛病不少,是该好好治治--不知这招有没有效?
男人把话说得明白,毫不避讳……。尹玄念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身体本能的吓傻……
然,待脑子渐渐活络,会思考--“刀呢,春花放哪?”他之前找不到菜刀来切菜,所以烧热水……
现在--
两脚终于可以移动,尹玄念在大爷面前落荒而逃去厨房,做饭。
29
“哆哆哆哆--”尹玄念一股作气把菜切得细碎,肉切得细碎,通通搅拌在一起,加点佐料可以包成什锦水饺--“喀!”一把菜刀亮晃晃的好不引人注目;它斜立在砧板上,发出万丈光芒。
春花躲在角落,吓得发抖--
“夫夫夫……人,您要做……什么菜?”
尹玄念斜睨着春花,美眸发光--狠戾。脑子思忖--如果可以,绝对是做成|人肉叉烧包!上等肉,要结实有弹性,吃起来的口感才好……
他面对现实;砍不了那尊大爷,不能上演谋杀亲夫,好生懊恼--手脚发软,心也软--开启一道缝,让大爷光明正大、趁虚而入,他一定是吃错药……
目光移向正另外闷煮的中药,哼!那里头加了什么令人昏头转向的东西?
大爷的心意在里面,热昏头了,才会说出露骨的要求--该怎么办?
“春花,杆些面粉,做水饺皮。”仅能想到先满足大爷的胃口,撑死他再看着办。
搁下搅拌好的肉馅,尹玄念闷着满脑子烦恼,走出厨房,去沐浴来淹死自己算了!
这样算不算以死谢罪?
夫人一离开,春花马上把菜刀收好--天……好可怕的夫人,果真病入膏肓……
伺候一家子大小吃完水饺,孩子连连称赞:“娘的厨艺真好,水饺馅肉好嫩、好吃。”
“那就多吃一点,然后安份的上床睡觉。”弦外之音说给大爷听。
冷铁生没吭声,‘美味’当前,动不得,仍饿得要人命……
娘子一脸肃杀之气,生什么闷气?
眼看气氛不对,春花赶紧带着孩子离开,避开爷和夫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今夜不安宁,谁会被摆平?
尹玄念趁大爷滚出厅堂,他也闪人--到书房。
掌灯踏进门来,环顾四周,书房布置的非常雅致,桌案上的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放下灯之后,他受到一幅画吸引,踱上前,墙面挂着一幅天伦亲子图--
随即一眼认出,来自于他的手笔。但,画风和现在相较之下略显有些差别,不禁思忖:以前,画这幅画的时候,究竟是端着什么样的心情?
他是不是过得很幸福……
尹玄念神色黯然的垂下臻首,墙上的字画简直是讽刺--幸福就在眼前,伸手触及,他有资格抓住、拥有它吗?
摊开手心,被紧紧握住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感觉不排斥,他躲什么?
实在不愿承受藏于心里的一份愧疚,是继续活受罪……如果有勇气跟男人坦承他已经不洁的事实,会不会被休了?
登时,呼吸一窒、心下一凛,那两个孩子会没有娘,而他会失去所有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
尹玄念不知所措、慌然失魂了好些时候,有人踱至身后都没察觉--
冷铁生默然不语,心知肚明人儿在躲他--到底为什么?
明明都肯让他接近与牵手,那么他还躲什么?
猜不透……
抬手抽掉他别在脑后的银色发簪,随手丢上桌,“匡当”一声在室内响起,惊醒了眼前人儿--
朝思暮想的绝色容颜回了头,不意外见看那瞠眼露出惊恐的神色--怕极了大爷?!
妈的!冷铁生暗咒一声,眉心一拧,是懊恼的纠结,开口乞求他--“别怕我……”
“你……”话未完整说出口,男人的唇落下封缄了所有,一瞬掉进柔情漩涡,尹玄念整个人僵直的像根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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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玄念微启的檀口被大爷的唇舌所侵占,闭上眼,轻咬了冷铁生的舌头,以示他的拒绝。
舌头吃痛,冷铁生立刻离开,冷面孔和绝美的脸庞保持一些距离,瞧娘子浑身颓软的跌坐在地,往后挪了几步之遥的距离,抿紧的唇瓣不说话,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的闪出门外--
无言的伤人……。冷铁生僵在原地,神色黯然,没追上前去,视线停留在墙上的字画--
真讽刺!天伦亲子图是他以前离开之时所留下的字画,他认为这幅画的涵义是他内心的奢望,但是现在,证明根本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
他表面接受他,内心却不要他--多么矛盾的给予期望,再让他跌入失望……
冷铁生拿起桌案的银色发簪,冰凉没有温度,他之前被摔过的心尚未愈合,此时更碎……。
不知如何是好,无法坦承又害怕面对,他逃得远,心慌慌的躲在树丛里,不敢回去。
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的方向,仍不熟悉宅院地理,视线所及既模糊又一片黑暗,今晚该不会真要在此喂蚊子,尹玄念暗恼不已的暗咒:混帐、该死、可恶!是哪个王八侵犯过自己……
把脸埋进双膝里,披头散发流泄于地,这副模样根本就是胆小鬼,不知大爷会不会来抓他回去审问?
万一,他逼他或使用酷刑要他说明白……喝!尹玄念心下一惊;就算会被打死都不能从实招来他是带罪之身,他要孩子在身边,至于相公……也继续留在这里,好歹会帮他劈柴、提水等等……。
大爷对他的好与体贴,他知道……
尹玄念搂着双脚蹲到脚酸麻几乎没了知觉,不见大爷出来寻他,不禁感到有些怅然……
他总是阴魂不散,怎这回例外了?
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他可以松口气……
蓦然,树丛里传来细碎的呻吟,似在忍受极度的痛苦,尹玄念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使然之下,加上怕被大爷逮回房,他趴着身子,四肢僵硬的循声音方向悄然移去--
“啊……嗯……快,用力一点……”
“噢……”
尹玄念仔细聆听,愈觉不对劲儿,那是发出暧昧呻吟的女音和男人的……乍然惊觉自己听见了什么--吓!尹玄念猝然停止爬行,不敢再接近。
活络的脑子立刻过滤宅院的所有人物;他们一家四口和俏寡妇母子总共六人而已……各三个大人,三个孩子……然,他在这里,那树丛里正在亲热的男女不就是……喝!尹玄念的脑子顿时想到孤男寡女、欲求不满、一拍即合……登时呼吸一窒,心肺堆堆堆的塞满了炸药,快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