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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呢。但是这有什么意义吗?有谁可以爱,有谁可以真心倾诉呢?
“喜欢伊索蕾喔?”
忽然,奈武普利温提出这话题。达夫南被这问题问住了,不知所措。没想到这问题是这样被直接问出来,让他连之前已经想好的回答都说不出来。不是吗?应该回答说伊索蕾单纯只是老师而已,却一点也开不了口。
“这不是件坏事啊,你已经十五岁了,喜欢少女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从以前就知道了,现在才支持你的决定,要不然,应该会劝你再给莉莉欧佩多一些时间看看。可是,假如你今天轻易接受莉莉欧佩的要求,搞不好我会对你大发脾气;太容易被左右心情的人,是没有用处的。不管怎样,在你拒绝接受净化仪式、离开大礼堂以后,我们召开了紧急会议,虽然摄政与祭司们全部集合讨论,终究还是没有出现对你有利的结论。”
连可以申诉的机会也没有现在达夫南终于明了为什么奈武普利温会是那么精疲力尽的样子。他为了达夫南的权利和许多人争吵辩论一直到晚上,最后还是无法成功,于是回来跟他转达有关要他离开的事。
“只给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已,摄政阁下说你如果改变心意,会在你与莉莉欧佩订婚的那天再次举行你的净化仪式。你要是选择留在月岛上,就必须在数日之内和莉莉欧佩订婚,而且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悔婚,因为这是决定摄政接班人配偶的问题,甚至即使是莉莉欧佩也不能改变心意。摄政阁下还说,十九岁就要让莉莉欧佩结婚喔。摄政阁下自从他的夫人离开去大陆后,就不信任女人了,即使是自己的女儿要治理月岛,也不认为完全合适,所以你如果成为他的女婿,以后说不定会成了月岛的实质统治者。”
当然,这么一来,杰洛的愿望可以毫无遗憾地实现了……但是同时,包括达夫南、伊索蕾,以及莉莉欧佩在内,都将会无法幸福。
“如果你坚决拒绝接受净化仪式,虽然不需要和莉莉欧佩订婚,但是必须在数日之内离开月岛,并且再也不能回来,即使在大陆上偶然和岛民碰面,也不能相认。而且,你也知道的,离开月岛的人要在青石碗中留下头发,那是防止月岛的秘密向大陆人泄露的魔法装置。因此,离开的人一定要完全忘掉月岛的一切。至于我嘛……我大概没有机会再去大陆了,所以说会再见面就太勉强了。”
那一瞬间,达夫南的感情全部涌上来,大声说:
“我,不想离开啊!我不想去没有你的地方!真的,这几年因为有你,让我好幸福……你为何不说宁可让我留下来……”
“留下来,你就无法再想伊索蕾了,知道吗?”
达夫南的嘴唇一直发抖,却无法回答。奈武普利温劝导似地说:
“到时,连她的影子你都不能拥有,结果你和伊索蕾都会不幸。你不会希望那样吧。”
达夫南突然抱住奈武普利温,因为他的个子还小,头才碰到奈武普利温的下巴。
“没办法活很久的事……我知道。”
这一刻,达夫南感觉到奈武普利温的肩膀瑟缩了一下,但是接著听到的却又是过于平静的回话语调。
“什么话呀?是你吗?难道会是我?”
“不要假装不知道!奈武普利温……你,在很久以前伊利欧斯祭司去世时,曾经被那怪物造成的伤口嘛……那是无法痊愈的伤口,伊利欧斯祭司为您治疗,因此才可能大约多活十年,我知道啦,当时之所以不跟伊索蕾说,是因为那是伊利欧斯祭司的失误,对吧?不是,不是失误,是故意的吧?那时十岁的伊索蕾如今已经十九岁了……剩下来的时间……”
倏然,奈武普利温推开达夫南,捧住他的两颊,直接俯视他的眼睛。
“这种话是从哪里听来的?不,这不是可以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话啊,因为当时只有我和伊利欧斯当时在场,没有别人,而且我从不曾对谁提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是谁那样猜想吗?”
“我之前从幽灵们那里回来的事,记得吧?”
那时,奈武普利温看到达夫南在木块上所写下的句子,知道他去了哪里,而且成功保守秘密直到他回来。这时,奈武普利温的脸庞才显露出惊慌的神色:
“你是说幽灵们告诉你这种事吗?为什么?你那时去他们那里不是因为欧伊吉司的事吗?”
“不是幽灵们告诉我的……去见他们的路上,有座奇怪的树林,那是个过去的人们随时会出现又消失的地方,我甚至会看见和我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幽灵们称那里是内心森林,在那地方,我看到伊利欧斯祭司和您,尽管只是影子……”
奈武普利温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又过了一会儿时间以后,突然噗哈哈地放声大笑;那不是自嘲或是自暴自弃的微笑,而是真正的啼笑皆非。
“很好,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搞得我都心慌意乱了。很好,就如你所说的,我不便把当时的事告诉别人,是因为不想让伊索蕾知道伊利欧斯的过错。可是,伊利欧斯会这样做也有理由,虽然他憎恨我很久了,但是在那天的决斗中,当我处在危险的时候,他却没救他自己的女学生安塔莫艾莎,反而救了我。你也曾经有过和那怪物的格斗经验,所以应该知道,那怪物的脚爪能伸张到很远,同时攻击好多人,我因为伊利欧斯祭司的恩泽才只有受伤,但是安塔莫艾莎却当场死亡。他原本就是自尊心很强的人,因此无法接受这事实,他在对自己的盛怒下杀掉那怪物,还把里面的红色心脏……啊,你也看过的,知道吧?”
达夫南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他没把那宝石留下来,反而故意将它斩碎掉,虽然他明知把它留下来可以用来治疗我。之后……那之后的故事你也知道吗?就是有关我的剑和他的剑的事。”
达夫南又点头。
“看起来你是真的都知道唷。伊利欧斯祭司出生在非常贫穷且耿直的家庭中,因此连一把学习剑术的用剑都没有。父母亲看到自己的儿子有太多才能,惟恐受到高位者的猜忌,因此决定什么也不教他。当时飓尔莱剑术的老师兼任剑之祭司,名叫典特罗祭司。坦白说,典特罗祭司不是个很好的人,经常先收钱才肯收学生。年幼的伊利欧斯祭司想要学飓尔莱,虽然去找那位老师,却被无情拒绝了,因为典特罗祭司对这既没有钱,又粗鄙得连恳求都不会的小孩,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教他的意愿;所以他故意刁难伊利欧斯祭司说,如果他可以寻求到练习用的剑,就收他为学生。你也知道,虽然现在规定不满十五岁不能佩剑,但当时并不是,那是在发生了几次事故之后才颁布的法令,是你出生之前的故事。不管怎样,当时只有少数出身名门家族的小孩才可以拥有自己的剑,而且那时的铁匠技术也不比现在,几乎做不出把像样的剑。”
“而我已故的老师欧伊农匹温,他虽然对刀剑铸造有独到见解,却很懒散,几乎从不铸剑;大部分的人们甚至不知道他会铸剑。结果我也是听说的……伊利欧斯祭司得到了来路不明的飓尔莱双剑,好像是某个人放了之后就离去。有了剑,伊利欧斯就理所当然地成为典特罗祭司的学生,虽然最后又被赶了出来,不过那又是别的故事了……不管怎样,伊利欧斯祭司想要报答赠剑给他的人,可是虽然努力四处打听,但因为我老师的铁匠好友守口如瓶,当然还是问不出结果罗。”
“所以那时候,当伊利欧斯祭司看到您的剑,就知道那把剑的来历了吗?我还在大陆时,当那剑上染上血时……那时伊索蕾也说自己的剑会出现相同的文字,当时还为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而困惑呢。”
说话过程中,奈武普利温仍不时笑了出来,但到底有什么好笑,达夫南实在无法理解。
“因此,在最后时刻知道一切状况的伊利欧斯祭司非常恼火,那种心情我能理解。我的老师曾经问过他要不要学习底格里斯,但被他拒绝了,因为他对这位身为剑术流派继承人,却在剑术上不长进,且私自酿酒来喝的老师相当不以为然。伊利欧斯祭司之所以成为祭司,是天才加上后天的努力,所以他对没有能力又懒惰的人,真会觉得不齿吧。当他终于知道是那位老师施予他决定性的恩惠时,那位被看不起的老师已经去世,而且还是在他故意毁坏那个宝石之后那是可以救回他恩人惟一学生的东西。于是,完美主义、无法忍受欠下人情债的他,如何能受得了这种状况,恐怕就算死了,也还为无法表明的心意忿忿不平吧。”
看著奈武普利温似乎对伊利欧斯所做的事一点也不在意,那样泰然自若地说著,达夫南觉得好心痛,稍微吐出了一口气;奈武普利温却又呵呵笑著说:
“你是看我可怜,所以才吐一口气吧?”
但这时的达夫南没有开玩笑的心情,奈武普利温摇摇头之后又开始放声大笑:
“我说你啊……还有一件事不知道……推论能力总还是不足嘛。我不会死,当然,人都总有一天会死,但不管怎样,今年或是明年,我都没有要死的打算。我的伤口已经治疗好了,来,怎么样,摸摸看啦。”
“您说什么?”
这不是推理就可以得到的结果,达夫南在又惊又喜之余,不断追问:
“这是真的吗?真的可以治好吗?怎么做呢?到底在哪里……那种可以治疗的东西,除了从怪物身体内取出的宝石之外……”
“是呀,就如你所说的,除了那个,没有其他办法了。”
“那是如何找到的呢?怪物没有再出现过呀……”
那一瞬间,达夫南停住了话,因为怪物曾经出现过,而且他和伊索蕾还一起在上村与怪物格斗,不是吗?
“那么,上次那……”
“现在知道了唷?是呀,那怪物也是同一种类,当然拥有相同的心脏。伊索蕾也是那时治好的吧?用那个一起治疗好了。”
“那时不是说是因为默勒费乌斯祭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