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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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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烛说:“这样更好,它们再也不用被割去造酒了。”
    笛说:“但是我带来的种子要没啦!”
    羽烛说:“那就多看看它们吧,它们确实很美。”
    笛对闻观说:“你说怎么办呢?”
    闻观说:“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但您别费事了。”
    笛看着他们俩说:“花可以不管,要是人这样就麻烦了。”
    羽烛没听懂笛话里的意思,但是那女孩儿早听明白了。她拉了拉羽烛的手说:“我们走吧,让姑姑安静一会儿。”羽烛站起来要走,笛说:“羽烛先走,我和闻观说两句话。”羽烛就走开。闻观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笛,在所有人都敬畏的蚩尤女王面前,她毫无怯意。笛倒是有点难为情了,她后悔没有从山谷里带出个媒婆来。
    她支吾了好一阵子,才说:“我以前从来不管别人的闲事,但我们家就这么一个男人了,而他就像个孩子。”
    闻观说:“您就直说吧。”
    笛笨拙地说道:“你们俩要是真好,就赶快成亲得了。”
    闻观用大眼睛看着这个老姑娘,心里替她感到难过。“您瞧瞧您自己吧。”她说,“我看羽烛并不是唯一的孩子。”
    这女孩儿说完就离开了花园。不久,她和羽烛又转过弯来,照样手拉手在笛面前经过,继续旁若无人地谈着他们那似乎永远也谈不完的爱情。
    笛执迷不悟,还生了好几天的气。她觉得这个中原少女太过清高,以至于羽烛将来可能对付不了她。她怀着这样的担心下山去找了一趟老巫师有黄。她一坐下就对老巫师说:
    “随便你用什么巫术,催眠术也行,好歹让羽烛像个男子汉似的,跟那女孩子做点什么。”
    老巫师说:“尊贵的笛,羽烛是个男子汉呀。”
    笛说:“可他跟那女孩子在一起什么动静也没有,都过去五年了。”
    老巫师明白了笛的意思,他嘟囔着说:“嗯,他大概什么也没做。要是落天儿的话,蚩尤人现在一定增加好几口人了。”
    笛说:“那位是把女孩儿当衣服穿,这位是把女孩儿当神供着。他们一个要是多一点炼的良心,另一个要是有一点他父亲的野劲儿,那就谢天谢地了。”
    老巫师决定研究一下羽烛的问题,给笛一个交待。他搜索记忆,寻找炼的家族的传承历史,试图找到羽烛那古怪性情的一点根据。结果他在这根线索上一无所获。有一天老头儿让人抬上了山,他在山上还在琢磨这个说到底是有关男女生产的问题。这时,他路过羽烛的母亲灿蝶儿的窗子,那个女人正对着一面镶嵌水晶的大镜子打量自己。这个景象让老巫师大吃一惊,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羽烛的爱情总是毫无进展的病根:这是羽烛那不老的妈妈留给他的后遗症。这个病症是无法解释清楚的,因为它关乎一系列伴随着诅咒的奇迹,关乎停滞的时间、消失的记忆、水晶镜子、炼的女人怀孕十年的往事,关乎他们母子不同寻常的依恋……如果羽烛的病症可以解释清楚,那么他的妹妹灿镜儿的放荡也就能解释清楚了。老巫师发现自己面临着一个让人类四分五裂的永恒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多半出乎天意之外,差不多会让上帝发疯。就这样,老巫师带着对自己不自量力的嘲笑悄悄地下了山,在把这件事遗忘之前,他对带着不满找来的笛说:
    “世界上有比神灵更神秘的东西,那就是我们自己。”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把它放在笛对面的桌子上。这面镜子有更悠久的历史,是老巫师的母亲在将近二百年前离开山谷时遗留下来的。笛朝镜子里看了一眼,结果她看见这面有记忆的镜子正在展现它所记录得一个伴随诅咒的奇迹:一个巫师被闪电击碎成粉末,一个女人经过一阵助跑飞上了天。笛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她猛然发现了另一个真相,那就是一直以来,她试图挽留的东西全都离她而去,她想努力改变的事情全都依然故我。她两手捂着自己消瘦的脸颊,明白了老巫师暗示她的事情:有些人无论走得多远,都是在不同的地方重复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所谓的未来,就是这些大大小小的历史的不断重复。
    从那天开始,笛平静下来,就像过去一样,她和她的女伴们把更多的时间用在养鸽子上。每当她看见羽烛和那个玉山来的少女手拉着手经过她面前时,她都在心里为他们祷告。
    有关这对儿恋爱中的天使的奇迹,是伴随着第三场洪水的起落而来的。起初没什么异样,因为洪水已经来过两次了,同时,也没有人留意他们俩。只有羽烛自己知道,闻观似乎不太舒服,她拒绝了好几次散步的邀请,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肯出来。有一次,她一个人走到西边的山崖上望着洪水发抖。羽烛找到她时,她第一次提出需要他抱她一会儿。这很突然,羽烛在拥抱她时感到晕眩。



    第二天,羿来到嵩山给他的儿子过生日。晚上的时候,羿在庄园里点起了篝火,他们把仅有的一些酒都喝了,灿镜儿还跳起了舞。羽烛和闻观大概是最清醒的,因为他们没有喝酒。炼的儿子很淘气,他冲篝火中撒尿,使篝火越烧越旺,大家都笑。子牙说:“你和你爸一样。”羿过去拉回他儿子,说:“你这样撒尿很危险,会烧到咱家的命根子。”大家又一阵笑,羿这时有点喝醉了,他看了看羽烛和闻观,对他们说:“你们浪费了很多时间。”羽烛说:“你在胡说什么?”羿说:“你们应该尽快给我儿子造出个伴来,最好是个女孩儿!”羽烛和闻观当时都红了脸。羿接着又说:
    “闲着也是撒尿!”
    这话遭到了大家的谴责。不过,灿镜儿立即把子牙拉进了树林里,一会儿灿镜儿就叫唤起来,人们听得很清楚。羿喝光了最后一口酒,然后一手抱起儿子,一手扯着紫童,说:“咱也回屋乐乐去。”
    大家都散去了。羽烛送闻观回到他的住处,他们心神不宁,什么也没说。在女孩儿的门口,他们像以往一样拉着手选择道别的时刻,羽烛这时说了一句:“他们在取笑我。”女孩儿笑了笑,看着他。羽烛伸出手捧起她的脸来,他也许想吻女孩儿的嘴,不过闻观把头低下去了,让他吻了她圆润的额头和芳香的头发。
    在同一时刻,羿在女猎手紫童修长结实的大腿中间把酒醒过来了。他眼神游移,一看就在胡思乱想。女猎手气喘吁吁地骑到他身上,她掐着腰说:“你没觉得我的腰比以前粗了吗?”他说:“不,我看它跟以前一样粗。”这姑娘弯下腰,把头垂下来,她浓密的长发披散下去笼罩了他的脸,晃来晃去。一会儿
    姑娘笑嘻嘻地说:“别想了,你永远也得不到那样的女孩儿。”羿吃惊看了看她,但他随即深深地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可还有更惨的事呢——我还得假装祝福他俩!”这姑娘惊呼说:“你这个禽兽!”
    一连两天,那对儿金童玉女没再出来溜达,不过,他们一直在相隔不远的地方各自发呆。第三天,应龙和连体兄弟上了山。羽烛和闻观也跟着露面了。又过了一天,洪水开始退去。接着,居住在嵩山上下的蚩尤人像没见过大海的农民忽然看见鲸鱼一样骚动起来,那些一直不能把天子羿和落天儿联系在一起的蚩尤人纷纷奔走相告:
    “去看看吧,落天儿真的发达了,一个巨大的象牙女人来找他了!”
    这时,恒娥出现在嵩山顶上,她那高大雪白的耀眼光辉除了足以让蚩尤人相信天国的存在,还给被洪水包围的嵩山上空带来一阵燥动迷醉的酒气。
    蚩尤人进入中原以后,这是恒娥第一次来到嵩山,也是她第一次出现在蚩尤人当中。这个既能让她放下骄傲又能让她显示王后高贵气度的机会,是那三场洪水换来的,当洪水开始退去时,她对蚩尤人诅咒的力量肃然起敬,决定借着感谢蚩尤人的机会满足自己长久以来的好奇心,鉴赏一下他们闻名遐迩的巫术,顺道向她的丈夫证明:她现在心情不错,如果她想干什么,那谁也不能阻拦她。她带了成车的美酒、食品和一大群厨子,在嵩山顶上的庄园里摆下了一场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酒宴。羿没想到炼对洪水的诅咒还起到了这么好的教育作用,看着他的女皇喜气洋洋地出现在蚩尤人中间,他就像看见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样。他们夫妻在山上见面时用那种家丑不可外扬的嘀咕语调交换了一下意见,羿说:“你这可是自己要来的。”恒娥说:“是的,因为我想让所有人都高兴,特别是我自己。”羿说:“但愿你别弄砸了。”恒娥说:“等着瞧吧,我会比你更受欢迎。”她这样说,让羿心里不免担心——这世界上最骄傲的几个女人在这山上扎了堆儿,实在有点拥挤和危险,因为她们之间的关系以及她们跟他的关系简直说不清道不明。但事实上,他并不知道,骄傲的女人在互相打量和周旋时,比其它什么时候都要聪明。
    闻观和羽烛是恒娥邀请的最尊贵的客人,特别是闻观,她与恒娥互相闻名已久,但从未见过面,而说来说去,她们还算得上亲戚(当然,从另一个角度说,她们也是仇人,还一度差点成了情敌)。这两个有天人名声的美女站在一起,那景象真是值得一看。
    恒娥说:“你这么优雅,一定会让最骄傲的人都愿意为你去死的!”
    闻观说:“尊贵的王后,事实上,我救了很多人呢。”接着她又赞美恒娥说:“人们都说错了,天上的女神也没有您美。”
    恒娥说:“反正啊,女人去哪儿什么也别去王宫,我知道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恒娥与羽烛的见面也很奇妙,如果眼神里的惊奇可以像杯中的烈酒一样能够测量深浅的话,他们的惊奇一定不相上下。恒娥等着羽烛说话,但那一瞬间就像一整天那么漫长,恒娥意识到她若不先开口肯定会造成与她身份不相符的难堪,于是她说:
    “天呐,没有人说你们俩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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