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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玉子道:“好像是姨表。据程家驹说,集贤堡主无影刀程震远的母亲和柳月娘的母亲是同胞姐妹,当年柳月娘爱上了一个文武双全却又不喜功名的富商沈文翰……”
金玄白讶道:“沈文翰?”
他知道这个沈文翰可能便是九阳神君沈玉璞当年的化名,可是沈玉璞为何要用化名去接近柳月娘呢?
当年,沈玉璞遭到枪神、鬼斧等四大高手的围攻,结果一齐身受重伤,跌入灵岩山里的石窟中。
经过将近一年的修练之後,沈玉璞伤势逐渐痊愈,并且将九阳神功练回了第一重,他当时本想一举将四人杀死,无奈算计之下,觉得力有不逮,并且更怕伤势又犯,於是便趁著闭关修练的理由,连夜出了石窟。
由於他当时心情沮丧,不知未来将要如何,情绪和心境随时都在变化,因此一度想要退出武林,从此做一个平凡的人,就此终结一生。故而他才会用商人的身份掩饰,并且以化名面对世人,目的仅是单纯的想要藉此度过一生而已。
可是他却在无意中认识了当时街未满十八岁的柳月娘,并且还与她发生了情愫,结下不解之缘。
一夕风流之後,沈玉璞突然发现自己的神功竟然不知何故突破第一重的高原期,在不到三个月的功夫,进入了第二重。
当时,他本来准备要向柳家提亲,结果却临时改变了原来的想法,和身边的管家商量之後,临时设计遁逃,假装自己遭到盗匪杀死。
他之所以会想出这个法子,是—来他已觉察出自己若运起九阳神功和柳月娘欢好时,固然本身颇有受益,可对方身体会遭到极大的伤害。为了他此生唯一的爱人,他绝不能做出这种缺德而又昧心之事,所以他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能离开她。
而第二个原故则是他当时准备自此浪迹天涯,以无数的处女为升炉来提炼自己的纯阳之火,让自己的九阳神功得到提升,依他当时的估算,大约十年的功夫,他便可以让九阳神功回复到第四层,如果再辅以一些灵丹妙药,他在二十年内便可练回第六重。为了成功,为了满足他的野心,他势必要放弃情爱,把柳月娘抛弃掉,所以他才在无奈之下想出这个主意,并且立刻狠心的执行了整个计划……服部玉子继续道:“不错,柳月娘当年遇到的那位情人便叫沈文翰,据程家驹说,沈文翰不仅文才极佳,并且武功渊博,他手下一名管家许世平,便曾跟他学了不少功夫,并且连柳月娘都得到传授,有一身不俗的功夫……”
她说到这里,笑了笑道:“当然罗!枪神老前辈的武功何等高强,却都不是老主人的对手,老主人随便指点几手功夫,任何人练个三、五年下来,都能成为江湖中的高手,那是毫无疑问的事。”
秋诗凤和何玉馥听到这里,才弄清楚金玄白要找的柳月娘,竟然不是枪神楚风神的昔日情人,反而是服部玉子的什么老主人的情人。
她们两互望一眼,何玉馥问道:“子玉姐,你说的老主人不是枪神,又是谁啊?”
服部玉子讶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少主既是枪神之徒,同时也是火神大将的徒弟?”
“火神大将?”何玉馥问道:“诗凤,你有没有听过火神大将?”
秋诗凤想了下,摇头道:“没有听过……”
服部玉子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道:“火神大将是海外二仙中排名第一的高手,你们怎么会没听过呢?”
何玉馥“哦”了一声,道:“我好像听我师父提过一次,说海南剑派的掌门人昔年曾列名海外三仙之中,却没说其他二人是谁。”
服部玉子道:“海南剑派的掌门天机道长在海外二仙中排名最後,二十多年前火神大将和东海钓鳌客都排名在天机道长之前,你们竟然不知道,真奇怪得很!”
何玉馥满脸歉意地望看金玄白,道:“大哥,真对不起,你一直都没跟我们提起……”
金玄白抓了下头,道:“没关系,我的师父太多了,有时我都会忘了!”
他这句话是言不由衷,因为九阳神君沈君璞曾经再三的交待他,嘱咐他,要他在九阳神功在未能第七重之前,千万别向外人泄漏出他是九阳神君的嫡传弟子,否则可能受到太清门弟子的攻击。
此外,沈玉璞也让他别说出是鬼斧之徒,目的也是为了避免他在神力大成之前,受到昔年鬼斧仇人之後代子孙骚扰之故。
所以金玄白从来未对任何人提起他是九阳神君的徒弟,同时也是鬼斧的嫡传弟子。
自然,何玉馥和秋诗凤只知道金玄白除了是枪神之徒外,另两个师父便是少林大愚禅师和武当铁冠道长,就凭著这三个师父,他在武林中的地位极高。
尤其是在少林派和武当派中,金玄白目前的辈份跟两位掌门人比较起来,和少林当代掌门空无大师同辈,却比武当掌门黄叶道长尤要高一辈。
这也就是为何少林空证大师和武当崩雷神剑杨子威在听到金玄白报出师门,拿出大愚禅师和铁冠道长的遗书之後,会如此恭敬地对待金玄白的原因了。
秋诗凤看他那抓头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大哥,你说什么傻话?怎么师父太多也会忘掉?你在骗我们吧?”
金玄白看她笑靥如花、灿眼生辉,心中一阵冲动,几乎要把自己同时也是九阳神君和鬼斧之徒的事全盘托出。可是回念一想,自己目前仅练到第六重的九阳神功,万一消息外漏,後果可能不堪设想,於是笑了笑道:“我骗你干什么?就如同我会的武功太多,有些招式太过繁复,所以常常忘了,进入一种心中无招的地步……”
他双手一摊,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化繁为简,另创九招刀法的原因!”
“心中无招”是武学上的一种境界,表示他能在应敌时随手捻来,不拘於形式,仅以意念便在瞬间变换招式,这是一种“无招胜有招”的意境,以秋诗凤和何玉馥目前的修为,是无法了解的。
秋诗凤略一思忖,摇了摇头道:“大哥,我听不懂你说的话耶!”
何玉馥眼光一阵迷蒙,似乎有所领会,随即又摇了摇头,道:“大哥,我也听不懂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金玄白笑了笑,没有再解释下去,问道:“子玉,关於柳月娘的事,程家驹还说了些什么?”
服部玉子道:“柳月娘当时父母双亡,在柳庄里守著祖屋独自生活,备受亲戚的欺辱,幸得沈文翰出现,等於是拯救了她,於是她就一心一意的跟随著沈文翰,住进吴兴街上的一栋占宅里,但是仅仅过了三个月的甜蜜日子,沈文翰却在一次到无锡的旅程中失了踪,据跟随他出外收帐的管家许世平之言,沈文翰已遭到盗匪的杀害,尸体被抛进太湖里。
金玄白知道沈玉璞并没有死,不过却不明白九阳神君为何会用这种方法离开柳月娘?想必当时她的心中悲痛难以言喻……服部玉子幽幽的叹了口气,道:“真不知道老主人当年为什么要编出遇盗落水的故事,和许世平串通好来欺骗柳月娘?”
金玄白想起沈玉璞所说的那番话,应道:“想必师父有他的苦衷吧!”
服部玉子道:“老主人固然有苦衷,但是他也应该替柳月娘想想才对,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身孕……”
金玄白“啊”了一声,只见服部玉子瞪了他一眼,道:“俗话说:‘痴心女子负心汉’,你们男子大都这样,自己闯下了祸就一走了之,不想负任何责任,就让那痴心女子独自一个承担痛苦……”
秋诗凤低声道:“何姊姊,她好可怜呵!”
何玉馥抓住她的手,轻轻的拍了下,抬起美目凝注在金玄白脸上,道:“大哥,你不会这样吧?”
金玄白点头道:“当然!这还用怀疑吗?”
何玉馥嫣然一笑,道:“我是信得过你的。”
秋诗凤也忙著道:“大哥,我也相信你。”
金玄白笑了笑,眼光斜睨著服部玉子,问道:“子玉,你呢?”
服部玉子垂首道:“我的这条命都属於少主的,别说少主要抛弃我,就算叫我自杀,我也毫不犹疑的立刻自杀!”
金玄白满足地点了点头,道:“你放心,这种事永远都不会发生的。”
服部玉子道:“多谢少主。”
金玄白见到何玉馥和秋诗凤两人的错愕,诚挚地道:“你们放心,我就算自己砍上一刀,都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
何玉馥和秋诗凤感动得几乎掉出眼泪来,秋诗凤低声道:“谢谢你,大哥。”
服部玉子突然跪了下来,道:“少主,请你原谅奴婢说错话……”
金玄白一把扶起她,道:“唉!干嘛这样?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不是我的奴婢,下回别这样了,好吗?”
他伸手替她把裙上的灰尘轻轻拍去,服部玉子紧紧抓著他的另一只手,低声道:“你是我的少主,我一辈子都是你的奴婢,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金玄白轻轻捏了她小巧高挺的粉鼻,道:“小傻瓜,别胡思乱想了,快点把柳月娘的事说完,这还要去街上一趟。”
服部玉子道:“你要带我们一齐出去,不然柳月娘的事晚上再告诉你。”
金玄白皱眉道:“我相齐冰儿有约,你们跟去做什么?”
服部玉子道:“冰儿姑娘是我们的姐妹,我们更应该早点认识才对……”
他话声一顿,转首问道:“两位妹子,你们说对不对?”
何玉馥笑道:“对!对极了。”
秋诗凤道:“大哥,我们久仰白玉娇龙齐冰儿的名声,一直都没机会见面,你何不趁这个机会让我们大家见个面?”
金玄白无可奈何地摸了摸头,道:“好吧!不过你们可不能就这样出去,不我带著你们这三个大美女招摇过市,引人侧目倒不打紧,让路人生起妒忌、辟起而攻,恐怕我就招架不住,会被打得头破血流了……”
此言一出,三女一齐笑得花枝乱颤。
何玉馥笑声稍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