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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坐定,李刚发言说道:“各位大人,教主前番受清廷的暗算被囚,我等也受了蒙蔽,对教主多有不恭,此次教主回返,我自当向教主当面谢罪,请求责罚。”
尚大勇言道:“教主此番复出,一出手就为我们除了两大强敌,退了两路清军,居功至伟,尚某愿终生追随教主,永不相弃,只盼教主能早日回返,重掌帅印,带领大伙扫除鞑子,重整汉人河山。”
顾炎武说道:“教主受困期间,在下不得已充任教主,号令教众,如今教主回返,也该当我卸任,我愿听从教主驱策,共谋复汉大业。”
田精明说道:“我和各位一样的心思,不过当初教主主动让贤,经过这段时间,教主饱受挫折,又受天下人误解至深,是否愿意重掌权柄,也在两说之间,到目前为止,教主一直隐身不露,令人堪忧啊。”
李刚说道:“教主没有直接来见我们,估计是顾虑先前的误会,如今教主连退两路清军,立下奇功,什么误会都该烟消云散了,正是现身回归最好的机会。”
尚大勇叫道:“没错,教主的家眷在昆明,他老人家必定会回来,到时我们几个一起去求他,大不了跪在地上不起来,教主念及旧情,肯定会原谅我们,出任教主之位的。”
李刚说道:“不错,就是这个章程。如今南明朝廷已亡,我们太平军是最主要的抗清力量,正需要教主登高一呼,号令群雄啊。”
田精明说道:“如今我们以太平教的名义号令群雄似乎份量不够,该当想个其他的名目才好。”
“没错,我觉得教主应该称王,或者干脆当皇帝,明廷根基腐朽,民心丧尽,以复明的名义难以收民众之心,还不如改朝换代,我们拥立教主做了皇帝,天下汉民必群起而响应。”尚大勇说道。
顾炎武说道:“这个主意不错,我记得当初教主说的那首诗中就有‘天降神主,义帜高张,驱除外辱,定国安邦’的句子,我想教主大人就是天降之神主,来拯救我汉人河山的。不过教主称帝还有两点为难之处。第一,我等虽知道教主乃大男子,伟丈夫,但天下人皆以为教主乃宦官出身,宦官不能传后,不能为世人之主,如何为教主正名,此一难也。第二,教主身边的陈圆圆在世人口中已经声名狼藉,实是红颜祸水,得此女之人无不祸事连连,崇祯、李自成、吴三桂皆是如此,就是教主大人此番被清廷陷害,也是受了此女牵连,此女不除,恐我太平军永无宁日,光复河山也会倍添艰难,此二难也。此二难不解,则教主称帝难收天下子民之心。”
顾炎武的话众人也深有同感,沉默片刻,李刚说道:“这第一难并非无解,我们到时对外宣称教主大人乃天授之权,当初入宫只是权宜之举,并未净身,然后我等敦促教主赶紧与家人团聚,早日生出少主,那世人之惑自然就解了。这第二条却是难办,现在看来教主对那陈圆圆用情甚深,说服他弃掉此女恐怕是万难。”
尚大勇说道:“我看这陈圆圆八成懂得狐媚之术,不然为何遇到她的一个个都被她迷的神魂颠倒,不如这样,我豁出去项上人头不要,见到那妖女一刀斩为两段,然后为她抵命就是,等教主当了皇帝,天下女子尽他挑选,总有好过那陈圆圆的。”
李刚忙道:“尚大人切不可卤莽,一切等教主回来后再定夺,到时我等跪地苦求,相信教主他老人家一定会体谅我等的苦心的。”
此时的赵强已经秘密回到了昆明,他将圆圆和兰汀先行安置在客栈居住,由法空等人看护着,自己赶到九华山的家里同亲人见面。自从赵强被清廷虏获,彩玲儿和丽妃就度日如年,经常以泪洗面,那皇子倒是越发的顽皮胡闹,个头也疯长了许多,更加不好管教了。一家人团聚,自然有说不完的情话,诉不完的别情。
赵强简略的叙说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自然也提到了自己娶了圆圆和兰汀的事情。丽妃听了倒没有什么,那彩玲儿听了心中却生了嫌隙,脸色也变的难看了起来,赵强和丽妃交好,她没什么说的,丽妃于她有恩,又是她的旧主,还为赵强生了儿子,她只能认了,可圆圆和兰汀不同,一个是被世人称做“红颜祸水”风尘歌女,一个是同自己婶侄相称的晚辈,赵强娶了这两个女人成何体统呢!此外,彩玲儿还有她自己的小盘算,赵强身边的女人中,丽妃身份尊贵,圆圆貌若天仙,兰汀是识文断字的大家闺秀,只自己是个丫头出身,姿色平常,如果赵强把那两个女人娶回家来,这家里哪里还有自己的位置呢。
赵强原想看机会将圆圆和兰汀接回家中,但见彩玲儿这个架势,只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但心中不免有些不快。丽妃看在眼里,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当天晚上,赵强有意冷落彩铃儿,径直到了丽妃房里,丽妃也不推拒,只是详细问了赵强娶陈圆圆和兰汀的经过,赵强一一叙说了。
第二天一早,赵强到客栈去看陈圆圆和兰汀,丽妃到了彩铃儿房里,那彩铃儿却还在为昨日的事情气恼,丽妃到了彩铃儿身边,轻扶她的双肩笑道:“铃儿还在这里生气呢,我昨日占了先,倒让你守了空房。”
彩铃儿脸上一红,跟着说道:“娘娘说笑了,我哪里敢吃主子的醋,我是生我家老爷的气,干吗要娶那两个女人,您可知道那陈圆圆本是风尘女子,又曾嫁给吴三桂为妻,那吴三桂就是因为她才投降了满清的,人家都说她是红颜祸水。那兰汀是个好孩子,可她与赵强是叔侄辈份,娶了来可不叫天下人耻笑吗?”
丽妃沉思说道:“这话倒也不错,不过要说这两个丫头也真是够可怜的,如今都是孤苦伶仃的没有依靠,他们同赵强一起被清廷囚禁,关押在一起,你想呀,年轻男女在一个房里待了那么久,又同处危难之中,难免不会生出些感情来,也多亏了有这两个丫头陪着赵强,要不然他一个人哪里熬得住啊。再说了,即使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勾连,可别人不这么看呢,患难时在一起,转圜过来了就弃了别人,世人会怎么说呀。赵强至情至性之人,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丽妃接着说道:“当然你虑的也有理,可这只是一层道理,还有一层没有看透。那圆圆姑娘出身风尘,身世坎坷,赵强对她不离不弃岂不更加的证明他是信义之人吗。世人虽骂圆圆,但那是因为大伙恨吴三桂,所以恨屋及乌,但赵强受普天下老百姓的爱戴,圆圆嫁了赵强正是美女配英雄,老百姓赞还来不及呢。兰汀那丫头与赵强年岁相当,叔侄辈份不过是说说而已,当不得真的。一则那张晓东已经申明同赵强解了兄弟之名,再者,当初他与赵强相交不过是因为官面上的面子罢了,要论年龄,当了长辈也无不可。”
彩铃儿被丽妃巧舌如簧说的没了怨气,心中也知道自己拗不过赵强,已是默认了,可心中却一阵委屈,不由流泪说道:“唉,随他吧,他是老爷,我想拦也拦不住,反正我已是黄脸婆,配不上他了,不把我扫地出门也就知足了。”
彩铃儿那点儿心思如何瞒得住丽妃呀,丽妃笑着宽慰道:“我说丫头,你大可不必担心。赵强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他是信义之人,断不会喜新厌旧的,那两个丫头虽然出色,但你同赵强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在赵强心中的位置谁也替代不了,你是他的正堂夫人,这谁也抢不了走,那两个丫头虽然容色艳丽,但要论精明干练,我们几个又哪里比的上你呀,这个家离不了你的,赵强更是离不了你。”
丽妃的话彻底扫除了彩铃儿心底那最后一点担忧,她破涕为笑说道:“倒也是这个理儿,只要能让赵强高兴,我又在乎什么身份了。那两个丫头也确实可怜,住在客栈颇多不便,我看还是该赶紧接到家里来,好有个照应,也省得别人说三道四的。”
“好,就是这个理儿。”丽妃喜道。
彩铃儿想通了,当即吩咐家人到客栈去通知赵强,让他将圆圆和兰汀接回家里。
赵强此时却正在为别的事情发愁呢。他刚刚送走了炎龙,那炎龙向他详细汇报了内阁开会的情形,赵强也正在为此事发愁。众人希望他回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让他当皇帝,还要逼他遗弃陈圆圆他是万万办不到的,赵强认定自己不是当皇帝的料,没有那个本事,也打心里厌倦那份苦差使,让他遗弃陈圆圆就更加没道理了,别说圆圆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夫人了,就没有这层关系,他赵强也不会做那无情无义的事情,他知道大伙这么做也是为了抗清的大计,为了他赵强着想的,所以感到万分的为难。
赵强在客栈的小院里独坐发愁,只听身后有人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可是迷失了去向啊?”
赵强抬头,见是法空和尚,苦笑一声说道:“刚才炎龙的话想必大师也听到了,我凡人一个,担当不了大任,让我离弃心上之人更是办不到,可如果他们真要是跪在我面前不起来,那我可怎么办呢?”
法空深悉赵强的难处,呵呵笑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随心所遇,不必违心强求,一切自有因果,施主又何必发愁呢。”
“随心所遇!”赵强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忽然跳起来说道:“我明白了,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当天下午,赵强回到府中,同时将陈圆圆和兰汀一并接回府里,一家人团圆。
李刚他们已经得到赵强回府的消息,一起前来拜访,并提出拥戴赵强称帝和希望他将陈圆圆屏弃的意思,众人本以为赵强会推拒,都做好了跪地苦求的准备,不想赵强竟痛快的答应了,众人如愿已偿,兴高采烈的返回总部筹办登基大典。
当天晚上,客人散去,一家人围坐在桌前饮茶聊天,说说笑笑其乐融融,赵强色咪咪的挨个打量着自己面前的四个老婆,竟个个是貌美如花,圆圆多才,兰汀伶俐,丽妃端方,彩铃儿俊俏,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