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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经常来他這里。法空和尚又教授了赵强一路小擒拿的武功以后就外出云游去了,李刚、尚大勇、田精明等人官身不由己,也不能来看他。赵强每天的事情就是看看书,整理自己的知识,更多的时候就是象现在這样独坐在石凳上,望着四方天默默的思考着,时日久了,他变的深沉、寡言,身上一點儿脱佻活泼的影子也找不到了。“能當寂寞是男儿”,如今的赵强历经磨难,越来越象个成熟的大男人了。
在這一年多的时间里,國内局势也在发生着深刻的变化。明廷趁东北稳定,从东北和南方调集了大批的官军赴西北同李自成的农民军作战,双方在河南、陕西、山西拉锯厮杀,损失都很惨重。李自成为保存實力,挥师南下,进入湖北、湖南,势力范围进一步扩大,军事實力也大大增强,同时他还坚定不移的推行“均田免粮”的政治方针,严肃军纪,所到之处受到老百姓的热烈拥护。而官军虽然收复了山西、陕西的一些地区,但也损失了大量的精锐部队,再也无力同起义军周旋作战了,而且官军军纪废弛,经常以搜剿残匪为名,到处烧杀抢掠,祸害老百姓,老百姓恨之入骨,纷纷起而反抗,拒绝缴纳田赋,逃避兵役,有的还啸聚山林,袭扰明军。
张献忠复反后,利用官军倾力围剿李自成的时机,进占湖北、安徽大部分地区,队伍迅速壮大,然后进军四川,准备以四川为基地,巩固基础,平定全國。
满清同明廷议和以后,一方面抓紧练兵聚饷,为进军中原做准备,另一方面派兵进逼朝鲜,逼迫朝鲜臣服纳贡,安定了自家的后院。
最难过的就是崇祯。农民军的势力已经遍及大半个中國,明廷兵员减少,税基缩减,为了维持政府的运转和军队的开销,不得不一再加重南方各省的田赋,但是“饷加而田日荒,征急而民日少”,越来越多的农民被高额的税赋逼迫得放弃田土,加入到流民的行列中,全國到处田地荒芜,民不聊生,流民四起,盗匪横行。明朝的各级官员也看出局势发展的苗头,纷纷开始给自己找后路,有的越发明目张胆的搜刮民财,准备隐匿起来做富家翁去;有的拥兵自重,作为自己的本钱,准备同各方势力讨价还价;有的开始同起义军秘密的接触,暗中投靠,朝廷已经基本失去了对整体局势的把控能力。大明天朝摇摇欲坠,天下大乱之势已初露端倪。
赵强觉得按现在的趋势,清军很快就会大规模的入侵中原,自己得抓紧时间筹备抗情的事情,他觉得塔山靠近邊境,不利于统筹各方面的事务,于是决定返回京城,静观事态的发展,居中调度一切。他以彩铃儿的名义给洪承畴写信,说如今塔山军校课程已经教完,学校即将解散,另外赵强经年不醒,已经获救无望,所以希望洪承畴帮助向崇祯请旨,免了赵强总监军的虚职,准他回京荣养。洪承畴當即给崇祯上折子,说赵强已然康复无望,关外苦寒之地,不宜生存,请旨让其回京修养。崇祯接到洪承畴的折子,這才想起在关外的冰天雪地里还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赵强,念起赵强的种种好处,加上目前自己江山破碎,四处漏风,身邊没有一个能擎天保驾的赵子龙,心中伤感,竟落下几滴眼泪,他下旨准赵强离任回京,还下旨赏了赵强五千兩银子。
得到了崇祯的旨意,赵强开始着手准备,他写信将自己即将返回特区的消息告诉了尚大勇和田精明,让他们做好准备,然后安排学员们伴成商行里运貨的伙计,分批趕赴通州特区,尚大勇在那里负责接待安置他们。彩铃儿指挥家人收拾家當,还请人特意打造了一辆舒适宽大的马车,作为运送赵强的专车。冷锋挑选了二十名武艺好,信的过的军校学员组成卫队,由炎家三兄弟统领,护送赵强。
這一天是赵强起程回京城的日子,装运赵府的家當细软以及丫鬟婆子们的乘坐的马车一共十五辆,洪承畴派了二百名亲兵护送赵强返回,冷锋和法空和尚左右守护在赵强的轿车兩侧,给赵强趕车的是刚刚奉命趕回来的小山子。塔山城的百姓看到這支车队才知道赵强要返回京城,纷纷奔走相告,聚在街道兩侧含着泪默默的挥手相送。
赵强躺在宽敞舒适的马车里,彩铃儿坐在他身前的椅子上,轿厢封的很严實,窗子也用帘子遮挡着,里面光线有點暗。赵强一年多没有出过家门了,如今终于走了出来,他真想掀起轿帘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但他现在还是个“昏迷不醒”之人,连上车也是被家人用担架抬上去的,所以他还不能露面。队伍出了塔山城,走上了官道,四周人声渐息,只有马蹄得得和车轴吱扭吱扭的声音。
赵强心里兴奋,看到彩铃儿一双玉足就伸在自己脸侧,不禁想起當初他和彩铃儿搬家去特区赴任的路上兩人胡天胡地做爱的情形,顿时色心大动,抄起彩铃儿的脚,手口并用,顺着她的大腿一路抚摩亲吻着向上进攻,彩铃儿先是一惊,跟着被赵强舞弄得情动,不由扭动身子应承着,任他轻薄,只是忍着不敢放声呻吟。
一行人晓行夜宿,半个月后到了特区。田精明、尚大勇见赵强平安返回,都松了口气,秘密将赵强接到特区赵强的府里,赵强考虑到這里离京城很近,自己还不宜抛头露面,所以又重新把自己“圈禁”了起来。
赵强的势力在不断的壮大,但一些问题一直困扰着赵强,让他大伤脑筋,首先是自己目前还是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现在公开复出去主持抗清的事情也妥當,而李刚、尚大勇、田精明他们都是朝廷的官员,处处受到朝廷的辖制,也很难直接去发展武装筹备抗清。另一个问题是自己应该以什麽身份去领导這个组织,如今明廷尚在,自己在名义上还是明朝的官员,如果以此名义来领导部众,恐怕难以服众。如果直接打出自己的旗号,自立为王,那无异于谋反,自己羽翼还未丰满,這样做风险甚大。
赵强左思右想不得要领,他不由得想到了蒋雨泉。自己返回通州特区以后,小山子就将蒋雨泉和高公公秘密接回府里居住。這天晚上赵强用罢晚饭,溜达着去找蒋雨泉,他觉得自己的事情还是应该听听蒋雨泉的意见,這个人在权力斗争方面经验丰富,虽说话直,但是提出的意见往往中肯有见地。赵强进到蒋雨泉的房里,蒋雨泉正歪在炕上闭目养神。一年多没见,蒋雨泉变的越发的苍老,須发皆白,神色憔悴,赵强想到這蒋公公身有残疾,又不能出头露面,秘密住在西山的宅子里,實同圈禁,比自己在塔山城的处境还不如,心中也很怜悯。他冲蒋雨泉行礼问候道:“蒋公公您一向安好,赵强看您来了。”
蒋雨泉抬眼诧异的打量着赵强,突然爆出一阵大笑,说道:“嘎嘎嘎嘎,好小子!好个金蝉脱壳之计,有心机、有城府,咱家果然没有错看了你呀!嘎嘎嘎嘎。”
赵强自行坐下,笑着说道:“嘿嘿,我的這點小伎俩,怎麽能骗的了您老人家呢。”
“恩,不过你的所为还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當初我听说你在锦州大破清军,觉得你没有吸取上次的教训,还在给崇祯小儿卖命,恐怕在劫难逃,后来听说你从马上摔下来,昏迷不醒还真的以为你小子是遭了清人的算计,心里为你不值。原来你小子是使了诈伤的办法骗了崇祯,也骗了全天下的人,這麽长时间没有露出马脚,這份韬晦功夫却也难得。你小子果然是有兩下子。此番你即脱了崇祯的控制,不知下一步作何打算呀?” 蒋雨泉问道。
赵强恭敬的说道:“哦,我正是为此事来向公公讨教。”接着赵强将自己准备称雄自立,筹备抗清的想法详细的说了。
蒋雨泉听着,一会儿點头,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闭目沉思,浑浊的眼中却渐渐的放出光彩。赵强讲完,蒋雨泉默默盯着他足有移时,方才沉声问道:“這些想法你是哪里得来的?”
赵强指着自己的脑袋笑道:“从這里得来的,我整天躲在小院里,望着四方天儿,没事儿瞎琢磨,反正给崇祯卖命没有好结果,还不如自立为王呢。”
蒋雨泉笑道:“嗬嗬,你瞎琢磨的好,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高远的志向,可惜你是个太监,不然你能走的比九千岁还远。”
“哦?”
“九千岁當权之时,朝廷虽乱,但根基还在,民心尚存,以九千岁之能,當皇帝虽无不可,但毕竟清议甚大,反对者也多,终归是不敢。如今明廷根基腐朽,民心丧尽,天下已然大乱,倒是起事称雄的大好机会。然你是个太监出身,终归不宜为天下共主,总是要依附旁人方能号令天下,最多也就是个‘九千岁’,這是个死结,乃上天注定。” 蒋雨泉默然说道。
“那除了這条还有别的不妥吗?”赵强问道。
“當然还有!” 蒋雨泉眉毛一扬,接着说道:“你的想法虽然不错,但真正推行尚有诸多的难处。你想过没有,你靠什麽让天下人追随于你?现在這些人虽同意跟你,但他们都是你的旧部,曾受你大恩,這中间报恩的成分怕要多些。你虽有些本领,也幹成过几件大事,但终究不足以服众,你总比不上李闯那般声望本领吧!除了现在這些人,各路英雄豪杰又凭什麽跟着你,听你的号令,就是现在跟你這些人对你也未必那麽忠心。”
蒋雨泉之言发自肺腑,句句诛心,赵强不由得心服,他恭敬的问道:“即如此,那我该如何行事?愿公公教我。”
蒋雨泉得意的说道:“嘿嘿!困难虽多,這解决起来却也不难。一是要树信。要想办法让别人相信你就是上天授权之天下共主,你一定能成为未来的皇帝,跟着你幹才有前途,才能出将入相,跟着你就能封王侯,享富貴。历代君王无不称自己乃奉天承运,代表天道,皇上自称天子就是這个意思。历朝反叛之人也要说自己是替天行道,就是當年九千岁让各地大修生祠,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