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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也守不住的。皇上猜忌成性,倒行逆施,已经民心丧尽,就是他自己也知道性命不保,否则幹吗要将太子和皇子藏到大臣家里去,让你们保护突围呢。所以,我劝大帅不要做此徒劳之举,空效愚忠,平白丢了性命,也于事无补。”
卢象升迟疑说道:“那依赵大人的意思,我當如何呢?”
赵强说道:“我知皇上已经把三皇子送入大人府中,此为托孤之任,大帅应以保护幼主之责为重,一旦闯匪破城,就保护幼主突围,只要能为大明留下一分血脉,也算对得起皇上了。”
卢象升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说道:“赵大人言之有理,我蒙昧之中居然忘了此节,既如此,还希望大人援手,协助我一起救护幼主。”
赵强笑道:“這个自然。我建议大帅将本部兵马调至城东驻守,闯匪来犯,必从西邊先行进攻,一旦城破,大帅保护幼主从城东突围,尚将军领通州驻军和民团在兩侧阻击闯匪,接应大帅从通州转道向南撤离,到了山东境内,自然就安全了。”
“好!就依大人安排。” 卢象升击掌说道。
赵强见卢象升答应出力保护三皇子,也就是自己的儿子突围,心里塌實下来,他想起丽妃,不由问道:“对了,大帅,不知道皇上对于宫里的皇后以及其他嫔妃的撤离是否做了安排呀?”
卢象升摇头道:“不曾安排,看皇上的意思,是想让這些嫔妃给他一起陪葬了。”
“啧、啧!這个可不太妥當了。大帅你想啊,我们虽然救了幼主,但是如果不救他的亲生母亲,恐怕以后问起来,我们不好交代,我想那皇后倒也罢了,其父周奎势大,到时肯定会施力相救,而三皇子之生母丽妃娘娘却无人搭救,我想不如好事做到家,连同娘娘一并救了,让他们母子团聚,更好些吧?”赵强说道。
“這个” 卢象升沉吟着说道:“此事却不大好办,一方面有皇上的旨意在那里,另外我乃外臣,如何能进到大内去寻人呢,如果领兵去救,實同谋反,這可有點为难了。”
赵强琢磨了一下,觉得让卢象升去救丽妃确實比较勉强,他犹豫一下说道:“既然如此,到时我进城去救娘娘,我原就是宫里的总管,进去应该不难。”
“太好了!如大人能够进城助我,我无忧矣。” 卢象升高兴的握住赵强的手。
李自成的农民军逼近京城,赵强觉得自己复出的时机已经成熟了,他正式对外宣布自己已经痊愈,并公开出来主持太平教的事务。
這一天,赵强吃罢早饭,想一个人出府去民团驻地转转,他出了内院,走到前院屏风拐角处,忽然从屏风前面转出一个女子,手中端了个汤盆,正好迎面撞上赵强,赵强一闪身,那女子为了躲避赵强也是将身一扭,一下子倒在地上,汤盆也摔在地上,赵强趕紧俯身将那女子扶起,一看之下,不由眼前一亮,心下惊叹:“我府中居然有這麽漂亮的女子,我怎麽从没有见过。”他抓住那女子的手一时竟忘了放开。那女子正是彩铃儿前些日子收到府里的丫鬟俪儿,俪儿仿佛被惊吓住了,眼神慌乱,身体瑟缩着,不知所措的望着赵强,结结巴巴的说道:“对不起,老爺,俪儿不是有意冒犯老爺,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赵强见那丫鬟胆怯可人,一时起了坏心,存心要捉弄一下,他伸手在俪儿粉白的脖颈上轻抚了一把,色咪咪的说道:“光对不起就行啦,老爺我生气了,说说吧,怎麽哄得老爺我消气。”
俪儿脸顿时羞的通红,颤声说道:“老爺您别這样,要是让太太看到了,会打死我的,求求您放过我吧。”
赵强心中一荡,心道:“听這意思,要是太太看不到你就是愿意从了。”不过他觉得在院子里抓着一个丫鬟不放让人见了不好,遂放了手,说道:“你叫俪儿,现在府中做什麽差使呢?”
“是,我被太太安排在厨房里帮厨呢。我本识些字,太太说有机会再给我安排别的差使。” 俪儿柔声回道。
“哦。”赵强點头,心中一盘算已经有了计较,笑道:“呵呵,刚才我跟你逗着玩儿呢,你别害怕,好了,你去吧。”
俪儿蹲身一福说道:“谢老爺。”说完,面现喜色,冲赵强一瞥,拾起汤盆转身匆匆的走了。赵强看着她的背影,呆呆的出了会儿神,才出府转悠去了。
到了晚上,赵强夫妇在床第之上云雨完毕,彩铃儿心满意足的腻在赵强胸前,兩人轻声细语的聊天。赵强轻轻抚摩着彩铃儿的头发由衷说道:“我装病的這些日子,为了保密,里里外外的都是你一个人照应着,府里还有那麽一大摊子事情,可是辛苦你了。”
彩铃儿受了夸奖,心中得意,说道:“這有什麽,你要幹大事,我跟着吃些苦也是该當的,這些日子不也过来了,好在总算熬出头了。”
赵强感慨说道:“是呀,我复出的消息也对外公布了,如今没人能把我怎麽样,我看你也不要太累了。我打算明天从卫队里面挑选兩名亲兵在身邊伺候,顺便帮我整理信函文书,给你分劳,也能帮我一把。”
彩玲儿想想,说道:“這内宅都是女眷,男人出出进进的不方便,再说男人粗拉,汤汤水水的让他们伺候也不是事儿,我看还是找个称心的丫头来合适,唉,可惜兰汀那丫头走了,不然有她帮我该多好啊。”
提起兰汀,赵强也是心里一动,暗道:“兰汀真是好女孩,可惜是自己的侄女,也不知为什麽突然就走了。”
半晌,彩玲儿想起什麽来似的,说道:“哎,对了!如今府中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叫俪儿,是我刚收的一个丫头,挺机灵懂事的,她父亲是个教书的,所以她也粗通些文墨,這孩子是从东北逃难到這里的,要卖身救父,我就把她收到了府里。”
“哦?还有這麽个人,這麽说你又做了一件善事。”赵强见彩铃儿中了自己的圈套,心中暗喜,拿话恭维彩铃儿。
彩铃儿说道:“嗨,什麽善事不善事的,看那丫头怪可怜的,我怎麽忍心不管呢。不过有一条你可听仔细了!”
“哦,什麽?”赵强问。
“那丫头可是个美人儿坯子,放到你身邊,你可不许动歪心眼儿,不然我可是不依!”彩铃儿假装恶狠狠的说道,还顺手在赵强肩膀上拧了一把。
赵强唉呦一声,咧着嘴说道:“不敢,不敢,有你這麽个美丽、善良的夫人,别人哪里入的了我的眼呐。”
“這还差不多。”彩铃儿笑道,安了心,赵强“奸计”得逞,心中得意,兩人才心满意足的相拥着睡下了。
第二天,俪儿被安排到了内宅,负责伺候赵强的饮食和书信文案的整理。俪儿细心周到,做事有条理,很快就进入了角色,赵强很是满意,趁彩铃儿外出的时候,免不了动手动脚,风言浪语的调戏一番,那俪儿只是含羞躲避,并不恼怒声张,渐渐的壮了赵强的色胆,手脚越发的不规矩,只是彩铃儿关防甚严,不能真的得手,自是心痒难耐。
~第六十四章 奸贼献宝~
却说國丈嘉定伯周奎,眼见明廷大势已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是皇亲,只要明朝一亡,他也就失去了权势,天下之大将没有他的容身之所。崇祯把太子送到他的府中藏匿以后,他颇感为难,他觉得這天下早晚是李自成的,他带着太子逃跑只能是死路一条。为了保住自己的富貴平安,周奎打起了太子的主意,他觉得如果把太子献给李自成作为见面礼,或许能留下性命,于是派人给李自成送信,说明自己归降和献出太子之意。李自成让信使带话给周奎,说接纳周奎归降,考虑到太子年幼,并无作恶,同意保留太子性命,并打算给太子王侯之位,另外只要周奎能备齐二十万兩银子的赎金,缴纳给起义军,则可以保留周奎的爵位。
周奎得到回话大喜过望,兴冲冲趕往吴襄府中,他和吴襄过从甚密,這等大事自然要一起商议。周奎到了吴府,同吴襄躲在书房中密談。
周奎先详细的把自己献太子投降李自成以及李自成的回话讲给了吴襄。
吴襄听了,羡慕的说道:“哎呀,你老哥這回有了着落,算是安稳了。真是羡煞我了。”
周奎得意说道:“那是自然,這太子乃是巨宝,如今落入我的手中,我岂能放过這个机会。我劝你老弟也趕紧想办法才是。”
吴襄说道:“不瞒老哥,我和我儿三桂书信往来也在商讨此事,却懸而未决,我儿三桂手握重兵,李自成也曾派人前去说降,答应给我儿将军职衔和侯爺的爵位,但是据三桂称,李自成对待明廷的降将一向不予器重,一旦降了,恐被剥了兵权,身陷不测之地,故此犹豫不决。他打算拥兵观望,同李自成談談条件再说,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言降。”
“咳!三桂真是,都這个节骨眼儿了,还观望什麽呀!李自成手中雄兵百万,三桂手中不过数万人马,如何能是李自成的对手?這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吗!” 周奎急道。
“唉!我也是這麽说,可三桂不听我劝,一心要李自成给够了条件才肯降,我做不了他的主意呀。他同李自成一旦交手,胜败不说,我吴家满门恐要受到牵累,遭了闯匪的毒手啊。” 吴襄眉头紧皱,一脸悲戚。
周奎叹道:“唉!三桂這孩子怎能致家小于不顾呢?对了,难道他连我那幹女儿圆圆也不救了吗?”
吴襄忽然一脸恼恨的说道:“咳,别提那个丧门星了。不怕您老哥见怪,自从她进了我吴家门,我们就没得了安生。新婚當日,就被赵强那小太监穿着孝服给搅了婚宴,要多丧气有多丧气。這以后,三桂几次请旨回京,都被皇上驳了,也不知是怎麽回事,他们成亲三年,连房都没圆,你说這叫怎麽一回事呀!她在府里,整天连门都不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整天就会舞弄着琴弦弹唱些陈词滥调,真是商女不知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