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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卫见了笑着道:“小雨,你怎么来了?”
“啊……这个……其实是……是巫神叫咱们去盐阳了。所以……所以……”
“哦,好。我知道了,你先去着吧。我和精卫随后就来。”我说。林雨于是飞快的冲了出去。
来到甲板上我们看见巫神正在教训那些水手们,“你们都他妈的只会惹事,知不知道老子来干什么的?”巫神见下面的的人一言不发,继续道:“你们还嫌天下不够乱吗?还是想巴国早点灭了?”
我见了又好笑又好气,走上去说:“巫神大人,您就别再说他们了。”
巫神见我来了,对我十分可气的说:“哦,你来了。听说你还打败过战魂,是吗?”
我还没说精卫便抢道:“是啊,是啊。这位就是巫神大人吗?久仰大名。”
“不敢!我叫巫凡,你们以后叫我的本名就行了,大人二字实在不敢当,更加不敢在炎帝之女面前称神了。”
“让您见笑了。”精卫腼腆地说。
“既然大家准备好了,就走吧。可别让共工那老东西等久了。”老东西?共工?刚刚可不是这么叫的啊。巴国和盐阳的关系真是复杂,不管这些跟着走就是了。
走了多时终于到达了盐阳人的聚集地,经过了繁华的巴蜀现在觉得这里也不过如此。那些盐阳人见了我们都远远的沉默下来望着我们一句话不说,我感到气氛空前的僵硬让人很不舒服。只有巫凡在前面大摇大摆的走着全然不顾周围的一切。精卫悄悄的问我:“怎么这里的人都怪怪的?”
巫凡转国头来道?:“你如果知道盐阳和廪君的关系你就不觉得奇怪了。”那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我真的很想知道。“等会共工也许会问你的?”问我?问什么?
“巫神大人!你们总算到了。”共工热情的出来迎接我们。然后众人一起进了屋子。饭吃得很愉快没有看见盐逡那家伙。待吃完饭之后共工让所有的人都出去整个屋子里只有我,共工和巫凡三个人。巫凡坐在一旁悠闲的喝茶,共工则坐在正座上一言不发。
良久共工终于开口了:“汉藜,你知道为什么盐阳人都不太喜欢巴人吗?”何止不喜欢,简直就是厌恶,仇恨,痛恨……我摇头说:“在下不知。”
“你看盐阳怎么样?”我不忍心伤害他,但是又不想欺骗他。
“在下觉得盐阳不错啊。”
“比之巴国呢?”巫凡一听竟将口中的茶全喷了出来。共工真是个顽固的家伙,既然你要自取其辱。
“请恕在下直言,不及。”
“我有一个女儿。长得还不错。”巫凡忙说:“何止不错,她应该是全天下第一美女呢。”马屁精,真厉害。难道想要我娶她?可惜晚了点,不过好像应该不成问题吧。
“我的女儿出生的时候四面八方出现了九道彩光,我怕她以后嫁不好,所以我从来不让她和男子在一起。”原来他的思想还这么保守。巫凡此时也是一言不发全没了刚才的嬉皮笑脸,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铁青的严肃。“其实我也知道族内很多男子都暗恋我的女儿,可是我一个都没答应。我怕啊!”
“陛下也是因为爱才这样的啊。”我理解的说。原来不是给我说亲的啊。高兴之余是失望了。
“其中向我提婚的就有盐逡这也是众多提亲人当中最优秀的一个,但我还是没有答应。后来来了一大群外人说是想找个可以安居乐业的地方。其中的那个首领是个英明神武之极的男子,我对他十分欣赏。我的女儿更是对他神魂颠倒。”
“那后来呢?”
“我希望他可以留下来帮我一起管理整个盐阳。”
“那首领怎么说?”
“他没有答应,他说他答应过自己的子民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国土,所以绝对不会寄人篱下。我当时很生气。后来我说把女儿嫁给他如何?他还是拒绝了。但是我可以看出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情愫。”原来和亲这种事真的是中华民族的传统啊,哪里都有发生。“我告诉他如果不留下来我就不会把女儿嫁给他。”巫凡将手中的茶杯捏了个粉碎,手上的血一滴滴留下来。
“终于那个人要走了,我们想尽一切办法来挽留,可惜他就是不回头。于是我们按照一本奇书上说的在盐阳附近几十里布下了天罗地网困住他们。”
“共工陛下……”巫凡痛苦的说了一句。但是共工像是没有听见似的,依旧说着:“我女儿不忍看他被活活困死,于是偷出那本奇书擅自给了那人。那人聪明之极,看了几眼就想出了破解阵法的方法。我不甘心带着整个盐阳的战士去追他们。他们都像是受了莫大的耻辱一般勇往直前,尤其是盐逡。可那人竟反用河图的阵法将我们困住,我们在迷雾中找不到方向,每个人都在九死之阵经历九生九死,在无味阵中体验了人生的各种酸甜苦辣。那些阵几乎把我们这么疯了。”我经历一个都不得了,他们真是强。
“那你们后来是怎么?”
“后来是我女儿哀求那人方我们一马的。那天我决定永远不认她并且今生都和他们为敌。后来她便跟着那人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可是……可是……后来那人领导的部族担心我女儿是外人,怕……”难道是?“所以那人竟把我女儿杀了!!”说着共工不由得双手掩面痛苦起来。此刻我已经知道了,很明了的知道了一切。我平静地问:“那人就是廪君吧?”我也终于明白盐阳和巴国之间的一切恩怨了,人活在世上总有许多明知不能做但又不得不做的事。只是没有想到在上古本应该单纯的天空竟也夹杂着文明的副作用,几千年,几万年到底还要延续多久的罪恶?我实在不知道,我实在是害怕知道。
巫凡“咚”的一声竟跪在了地上满脸都是泪水不停地磕头。不对,应该是用头狠命地撞击大地,不一会他面前的地方已经全被鲜血浸透了。“请共工陛下不要再说了!当时是我们十巫的医术不济才没有办法救活盐神主母。我们不奢望得到您的原谅只是请求您不要再怪廪君大人了,一切的错都是我们十巫的错。”说闭又是一阵猛撞。
“好了,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我也不想再提起以前的伤心事了。”
“不!请共工陛下一定要听我说完,其实杀死盐神主母的并不是廪君大人。”
“哦?是吗?”共工呆板的问。
“当时廪君大人带领大家刚刚到达巴国并且和蜀国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但是族内有些人还是怀疑盐神主母要求廪君作出表率。但是廪君却处处护着盐神,后来是盐神主母为了不让廪君大人为难,所以才……才自杀的!”共工听后整个人顿时瘫软在了椅子上,刚刚雄伟高大的领袖现在只是一个痛失女儿并冤枉女婿这么多年的糟老头而已。“这……这……是真的吗?”共工的声音在颤抖显得十分无力。
“千真万确,巫凡愿以性命担保。盐神自杀后不久廪君便带着少主隐姓埋名没了踪影。巴人都非常后悔,尤其是对于盐神我们是说不出的尊敬,但是她却因为几个人的谣言而……事后那几个造谣的人也没有脸活下去羞愧自杀了。”
“竟然会是这样?那后来你们见过廪君吗?”
“再也没有,但是今天见到这位兄弟,我想……”
“对啊!我正想问你呢,汉藜?你的九天大法是谁教的?”
“是一个无名师父教的。”
“陛下,说不定无名师父就是廪君大人。”巫凡兴奋的说。
“我也怎么想的,他是什么样子的?”我于是将师父的样貌叙述了一遍。“那你见到我的孙女没有?”难道是小鸾?我连连点头。“他们现在在哪里?生活还好吗?”“他们生活得很好,现在在九藜族。”
“九藜族?是不是蚩尤的部族?”
“正是!”
“我的好孙女,我从来没见过,我真想见她一面啊。”
“一定会有机会的,小鸾很漂亮的,您见了一定喜欢。”
巫凡忙说:“那当然,盐神主母的女儿自然和眼神主母一样的。”
共工将我叫道跟前,说:“来,以后再见到你师父记得把这个交给他。”说着递给我一串宝石项链。我接过来放进怀中仔细收好。无意中将巴国大祭祀的地图摸了出来。共工捡起来看了看,对我说:“你要去姑射?”他居然看懂了?太好了!
“正是,在下正是奉廪君之命去姑射找太古之鼎给蚩尤的。”我故意把师父搬出来。
“姑射在东海以东,这一路可远着呢。”
“东海?”我吃惊的叫了出来。看来不能带精卫去了。
“不错啊,姑射到处都是宝贝但也到处是妖怪你要小心点,上面还有一个姑射仙子掌管所有的事务。你若要找东西可以先拜访一下她。”
“对了,我离开巴国的时候战魂将河图让我背下,既然这是盐阳之物我想应该物归原主了。”
“不用了,河图在我们手上也没什么用,反而让别人虎视耽耽徒增烦恼而已,河图还是放在真正需要它的人身上比较好。你自己小心使用吧。”说着把地图换给了我,我接过来再看看原来两条河是长江与黄河,大湖就是大海啊!这地图怎么画的?“我明天亲自送你们走吧。”
巫凡恢复了微笑,道:“汉藜兄弟什么时候来巫山一游啊,我和我的兄妹们一定欢迎。”
“一定。”就这样一场几十年的误会终于澄清了,一个几十年的心结终于解开了。
第二天共工带领着许多人来为我们送行。我们上了船才发现那路障竟然还在,正当我们准备下来处理的时候共工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不用麻烦了。然后他只把手一抬,再把拳头一握顿时周围的水凭空高了几十米化作巨大的锋利的镰刀朝路障劈去。横跨江面的巨大的横木顿时变成了木头榨随着湍急的江水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