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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确没来过最核心的密室,但撒加是谁啊,凭着敏锐的直觉和强大的小宇宙,三绕两绕居然还真的找了进来。推开石室的门,他弯腰恭谨行礼:“卡珊德拉大人。”
“放松点,丫头都是直呼我名字的。”室中影影绰绰地现出女子的柔美身姿,含笑示意撒加起来。
“不敢,您是长辈。”撒加站直身子,神态恭敬谦和,又带着分与生俱来的优雅风度。“您知道安莉去了哪里吗?”
“她丢了?”卡珊德拉第一反应是愕然,然后哭笑不得,“你被她耍了吧。那丫头聪慧着呢,出不了事。不一定又跑哪儿玩去了。”
“不是。一周前她和我吵了起来,冲动之下似乎就离开了圣域。您看……”
卡珊德拉上下打量他几眼,笑得意味深长:“小俩口吵架啊,那我更不管了。”
“……卡珊德拉大人!”
“好好。”小小逗弄一下,看撒加明显心里有事,根本没有任她调侃的心情,卡珊德拉正色,“说说怎么回事。”
撒加简单叙述了一遍这场莫名其妙的吵架,然后又道:“……第二天我就再没见到她了。以前也说起过这件事,不知那天她怎么突然反应那么激烈,非要我停止圣战跟她走。也是我的错,我应该耐心点跟她讲的。”
“别把各种莫名其妙的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这换了我都受不了你。”卡珊德拉赶紧抬手示意他别说了,“详细讲讲,你到底是哪句话惹到她了?”
撒加前思后想,越想越觉得不明不白,“今天她18岁生日,和他们开完生日聚会就跑到了我这里,问我喜不喜欢她。然后……我也不太清楚。”
“明白了。”卡珊德拉扶额,觉得自己有点心力交瘁。“要么你就接受她,要么你干脆第一次的时候就回绝她。结果你偏偏让她等,她一等就是十年,你居然还要她等…… 这事还真是你惹出来的,要怪只就怪你太有魅力。”
撒加直接无视了她的最后一句话。“我并非故意拖延,但女神未归,我现在是真的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处理爱情。让她等,也是无奈之举。”
“丫头早熟得厉害,我也不跟你讨论一个女人能有几个十年这种无聊且没意义的问题。你觉得她还能再等多长时间?换句话,你觉得还有多长时间可以让她等?”
“……您的意思?”
“你根、本、就不知道安莉到底做了什么。”卡珊德拉摇头,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与无可奈何,却不是对着他。“十年前为了封印你的另一人格,她付出了一半生命力。最近这几个月她身体越来越不好,动不动就会头疼、发烧,我估计,还能活十年都算她运气。你让她还怎么等下去?”
撒加完全惊呆了。
“怎么会这样……”
“你是个好教皇,但是真不是个好丈夫。自己爱人心里永远根深蒂固地种着另一个女人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正义啊天下啊,难为安莉怎么喜欢上你的。不过她想抗议估计也没时间了,你不用在乎。”卡珊德拉轻描淡写地道,神情充满了戏谑。然而笑意中却没有一点暖意,充满了嘲讽。
原来是这样么……
只是怕自己再没有时间,只是想抓紧生命中最后的时光,所以才那样固执那样急切,不过是想,为人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连一场爱情,都给不了她。
撒加有些茫然,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了那儿。最后他低低地道,仿佛已经失去了力气:“……您不应该说这些的。不是么。”
“按理我应该支持你,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只不过……”
卡珊德拉的神情突然变得辽远淡漠,她微闭了闭眼睛,苦笑了一下。
“……撒加,习惯因公忘私的不止你一个;同样,为情所苦却不愿解脱的也不止她一个。”那声音不再沉稳自持,而是接近于叹息的自语,“至少,我希望她能幸福……”
“你自己想想吧。即使不想辜负众人的期望,那至少,也不要辜负爱你的人。”
地球上另一端,某个偏远的小镇上,此刻正是大雨倾盆。
年过半百的店主埃尔丝关好了咖啡店的店门,坐到靠窗的一张桌旁,安然地翻起了一本小说。
天迅速地黑下来,雷声隆隆,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急促的响声,间或有一道闪电照亮天地,转瞬即逝。一切都是昏暗的。
窗外突然有强烈的金光闪过。埃尔丝转头去看,只看见了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孩,正在雨地里艰难跋涉。没带伞,也不试图躲雨,于是全身上下很快就湿透了。她机械地一步步往前走,终于脚下一绊,跌倒在路旁。
埃尔丝拿了一把伞跑出门外,站到她面前,俯□子轻声唤:“孩子?”
女孩漠然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褐眸带着琉璃一样清透的色泽,有种惊人的美丽。然而无波无绪,空空洞洞。
然后她安静地眨了一下眼睛,软软倒下。
就像护着一个才几岁的孩子一般,埃尔丝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撑开伞,把她带回自己的咖啡店。
作者有话要说:呐呐安莉离家出走啦~
快开学了,GN们可以留一下自己以后会出现的时间哟,某霜也决定一下自己以后什么时候发文。虽然抢这里的沙发很没有技术含量(喂!
☆、第四十五章
这里是意大利某小镇,具体名字她没记住。这里偏僻但宁静祥和,小小的咖啡店依然每天按时营业,迎接着那些老顾客。一个外来的女孩很快融入了小镇生活,无比自然平静。
整洁的厨房中,女孩端起盘子,对着进来的女店主笑了笑:“需要帮忙吗?”
“还没有到上班时间哦。”埃尔丝眨了眨眼睛,很快笑了起来,“不过,不客气。”
她笑了,轻快地点一下头,走出厨房:“明白。”
那天离开圣域,脑子里一片空茫。一直漫无目的地瞬移,觉得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睡下,觉得饿了就找个地方打工来换点东西吃,几天过后,离开这里,继续在全世界流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有崩溃,直到又一次的瞬移,来到那个正下着大雨的小镇。
实在是太累了,累得心力交瘁,身体已到极限,于是她昏迷在了那家咖啡店的门前。
醒来,是躺在柔软干燥的床铺上。满头银丝的女店主站在床边,温柔地微笑,问:“还好吗?”
她愣了几秒,然后礼貌地点头,用生涩的意大利语回答:“还好,谢谢。”
她在床上躺了三天
埃尔丝有空就会过来看她,直到她终于退了烧,虽然依旧虚弱,但至少站起来时依旧不会觉得天旋地转。然后她说:“留下来帮我吧,小店缺人。开工资。”
她安静地看着她笑,然后说:“好。”
无所谓,真的是无所谓的。
既然他已经不愿意接纳,那么她就再也没有家。
天下之大,在哪里不都是一样的?
她顺从地留了下来,做些杂活,埃尔丝会教她一些做糕点的手艺。关店后,两个人或者东拉西扯地聊着天,或者就一人捧一本书,各自低头凝思。日子过得很恬静,很轻松。
时间那样漫长,太阳升起后,要很久很久才会落山。
她喜欢这种生活。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
埃尔丝从来不问她来自哪里,也不问她都经历过什么。慈蔼的女店主永远只是微笑着,那双眼睛是洞察世事的云淡风轻。她在这样恬静的目光中栖息,一点点抚平自己的心伤。
有时候会想着,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把他忘掉了吧。
但这是奢望,她知道。撒加的影子已经深深镌刻在了她的灵魂之中,今生今世,难以割舍。
埃尔丝说过很多次要给她工资,不过似乎从来也没真的兑现过承诺。她也不在乎,其实埃尔丝给她的已经足够多:丰足的食物、睡觉的地方、稳定的工作……
还有最重要的,家一样温暖踏实的感觉。
开始她很迷惘。无论前世今生她都不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有所给予必定是因为有所需求。就像学校同意她在父母失踪后继续上学,是因为姐姐会为她打工交学费;就像她可以住在圣域并享受最高级的待遇,是因为他们将来圣战时需要她。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人与人之间就应该是利益关系,平等纯粹。
对待陌生人就应该是这样的啊。只有对待朋友的时候,才应该有死心塌地赴汤蹈火无悔无怨的付出。
所以她很不理解,埃尔丝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她直截了当地问过。埃尔丝笑着随手揉乱她的头发,说孩子,很多事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其实也有很多人不计回报地对你好过,只是你没印象。
她更加迷惘,然而若有所思,觉得自己好像懂了什么。
前世那个总是宽限她交房租日期的老奶奶、认识她不到一小时就敢在加隆追杀的时候护住她的米罗、总是碎碎念个不停的凯琪阿姨、这一周给过她食宿询问过她身世经历的所有面目模糊的人……还有小镇上那些平和宽容的人,还有埃尔丝。
有些事情其实没有那么复杂。觉得应该这样,觉得内心想要这样做,仅此而已。
说来好笑,离开圣域后,她才觉得,自己第一次真正地理解了圣斗士精神。
可是现在也回不去了,说之无益啊。
她微笑着,清爽的笑容驱散了眉间的那一丝淡淡忧伤。然后她抬手将发丝掠到耳后,端起盘子,打算把点心送上去。
然后在门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说话声。
“……是是是,就是这样。舍妹从小性情孤僻,任性惯了。也是父亲大人太过独断专横,怎么能这么轻率地就让她跟杰米尼公爵订了婚。那天小妹心情也不大好,就和父亲吵了起来,三言两语不合,索性离家出走了。父亲母亲焦心如焚,多方打听,才打听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