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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卫星和杜小凤进了卧室,房间正中的双人床上躺有一位中年人。他五十岁出头,鬓角花白,相貌堂堂,看得出来,年轻时定是个英俊的男子。他躺在床上,眼睛大睁,看到孟卫星和杜小凤后,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口水反而从嘴角中流出来。
孟卫星快步上前,从床头柜上拿过手巾,帮中年人嘴角的唾液擦拭干净,然后轻轻拍他的手背,关怀地问道:“老李,你现在身子不好,不要说话。我知道你关心小娜的事情,我已经和市局的人打过招呼,让他们抓紧调查,一定把她平安的救出来!”
中年人名叫李成龙,是市商业银行长江路支行的行长,为人正派,话说回来,要是为人不正,又拿能成为孟卫星的好朋友。
李成龙急喘两声,慢慢的闭上眼睛。
而那位李夫人则倚靠在房门旁,偷偷擦眼泪,声音哽咽,说道:“实在不行,我们就想想办法,凑齐三百万,只要能让小娜平安回来,这比什么都重要!”
只是就算凑齐足够数量的钱,人也未必能一定平安无恙。这回,杜小凤和孟卫星心中同时说出这样的话。
孟卫星道:“怕只怕那些绑匪收钱后,非但不放人,还要杀人灭口,那可就糟糕了。”
李夫人抽泣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李又得了中风,我一个人,实在想不出办法了!”
“只希望他们能再打电话来。”孟卫星道:“在大楼的中控室已安排了警察,对你家的电话进行监控,如果绑匪再打来电话,就可以查出他们的具体位置。”
“如果他们不再打来了呢?”李夫人问道。
“唉……”孟卫星长叹一声,无言以对。在他看来,整件事已极不乐观,即使警察最终能把小娜安全救出来,那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可到那时,象小娜这样相貌出众的女孩子,不知会被绑匪蹂躏成什么样呢!他身为警察数十年,这样的案件见过的太多了,老友家门不幸,摊上这样的事,他心情也同样不好受。暗暗摇头,他强颜欢笑道:“对了,嫂子,今天我把小凤找来,是特意请他为老李看病的!”
“看病?”李夫人先是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狐疑地望向杜小凤,上下打量好一会,摇头道:“孟局这时候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他一个小孩子,会看什么病?!”
“哎?嫂子,我这可不是和你开玩笑。”孟卫星道:“前一阵子,我母亲糖尿病加重,送到医院后病情也不见好转,那时候,说句难听的话,我都以为母亲快不行了,开始准备为她做寿衣,可就是这位医书过人的小朋友妙手回春,将我母亲从鬼门关又拉了回来。现在,我母亲的身体比以前还硬朗,这都是小凤的功劳啊!嫂子,你可不要小瞧了他哦!”
“哦?”李夫人当然记得孟卫星母亲病重的事,那时她和丈夫还去医院看望过老太太,后来听说老人的病好了,只是那时并未太在意,也未深问,原来是被眼前这个少年人治好的!她惊讶的再次上下打量他,问道:“你真的会医术?”
杜小凤客气道:“学过皮毛。李阿姨,我可以先为李叔把把脉吗?”
李夫人心中还是充满疑虑,毕竟杜小凤的岁数太年轻了,要说他会医术还可以让人相信,要说他的医术高明到比现代化的医院还厉害,那多少让人觉得有点夸张。不过,既然孟卫星这样说,她也不好强加阻拦,毕竟人家是一番好意。死马当活马医吧!她并不抱太大的期望,点点头,还是很客气地说道:“小伙子,那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杜小凤微微一笑,侧身坐在床边,伸出双指,按在李成龙的脉门上。
李成龙脉象沉伏不至,且微弱时断时绪,正是中风的征兆。
断出病因,再治疗就简单了。治疗中风,取“哑门”、“劳宫”、“三阴交”、“涌泉”、“太溪”、“中脘”、“环跳”、“足三里”、“合谷”九穴。真悟元经称此种针法为“回阳九针”。
中风是由阳气虚衰,阴气内盛造成的。回阳九针正是应了回阳救逆,益气固脱。
“哑门穴”是督脉与阳维脉的交会穴,而督脉为人体阳脉之海,阳维脉与三阳经均有交会,所以取“哑门穴”可激发诸阳经之气以开窍醒神:“太溪穴”为足少阴肾经之原穴,所以取此穴是以温肾回阳:“劳宫穴”位于手厥阴心包经,“涌泉穴”位于足少阴肾经,取这两处穴位是以苏厥开窍;取“环跳穴”、“合谷穴”是以通调全身上下的经脉血气;取“中脘”、“三阴交”、“足三里”三穴是以温中散寒,平秘阴阳。
此九穴共奏回阳救逆,理气苏厥之功效。这正是回阳九针的方义。
杜小凤从书包中拿出自己实现早已准备好的针具等物,打开黑色木盒子,取出里面的针管,再将针管内的针具取去,用酒精棉一一消毒。他动作熟练,手法利索,把在一旁仔细观瞧的李夫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即使不是第一次见他行针的孟卫星,目光也被他吸引住。
杜小凤端坐在李成龙身旁,腰身前探,行针时,手指时而柔软无骨,时而刚直有力,动作即潇洒又连贯,从容不迫的风度,即使行医多年的老手也未必及得上他,更有意思的是,他的模样看起来还象个孩子。
李夫人和孟卫星的目光都被他的一举一动所吸引,觉得看他给人针灸,简直是一种享受。
杜小凤先行针取“哑门穴”,手指捏针,边刺入边向左轻轻捻针,用的是泻法。
接下来,取“劳宫”、“涌泉”、“环跳”、“合谷”四穴,手法同上,依旧是用泻法。
取“三阴交”、“足三里”时,手法一变,轻轻向右捻针,用的则是补法。
当针行至“中脘穴”时,杜小凤改用温灸之法,给针加热,但温度适中。
最后,取“太溪穴”,杜小凤从针管内取出一根长三寸半的针,针头呈黍粟形,圆而微尖,此针名为鍉针。
这时候李夫人才恍然惊醒,见他手中这支针又粗又长,差不多比其他的针大一半,这要刺进人身体里还了得。
她刚想说话,被退到她身旁的孟卫星拦住,后者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打扰。
“可是……”李夫人手指杜小凤,低声的担忧道:“那么又长又粗的一根针要刺进身体里,人不死了吗……”
杜小凤虽然在行针,耳朵却灵敏,他笑了笑,将酒精灯点着,再把鍉针的针头放在上面烤,并未回头,悠悠说道:“李阿姨请放心,这根针不是用来刺的!”
“哦!”李夫人听到这话,才长出一口气。不过,她很快又咦了一声,自己说话声不大,又站在杜小凤身后身远的地方,但他却能清楚听见自己的话,听力可够敏锐的!
杜小凤等了一会,见鍉针针头的温度足够高时,这才将酒精灯熄灭,然后手捏针身,在李成龙的“太溪穴”上迅速点了七下。
完事之后,他松了口气,挑目再看李成龙,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接着,又为他诊脉,感觉他此时的脉象比刚才有力了许多,杜小凤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针灸之术起了效应,他站起身,边收拾针具边说道:“李叔已经睡下了,可能要到明天中午时才能醒过来,如果发现有什么不适的情况,请李阿姨马上给我打电话。”说着,他拿出纸笔,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交给李夫人,然后他继续道:“隔两三天,我会再来一趟,为李叔做一次针灸,如果不出意外,那时便可以痊愈了。”
是不是真的?李夫人不相信他有这么神,更不相信针灸之术有这么神奇的功效,不过,看眼躺在床上昏睡的丈夫,见他的脸色确实比刚才强了许多,虽然还显苍白,但隐约已有了血色,不管会不会象杜小凤说的那样,她还是很感谢他,诚心说道:“谢谢你了,小伙子,让你大老远跑来,辛苦这么久,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对了,医费是多少钱,我去拿给你!”
杜小凤摇摇手道:“李阿姨,不用了,李叔既然是孟叔的好朋友,那和我也不算外人,我怎么可能会要你的医费呢?”
李夫人道:“那怎么成?人情归人情嘛,但是医费你还是要收下的!”
见她态度强硬,如果再拒绝,反显自己骄气,杜小凤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客气了,李阿姨给我二百块钱就行了。”
“这么少?”李夫人充满疑惑地看向孟卫星。
“呵呵!”孟卫星老脸一红,挠挠头发干笑道:“我现在才想起来,小凤为我母亲治好了病,我还没有给医费呢!”
“哈哈——”杜小凤轻声而笑。如果他不是太了解孟卫星这个人,一定会被他现在的话气个半死。
从卧室里出来,李夫人比刚才更加热情,又是端茶又是切水果,忙前忙后。
杜小凤经过刚才一个多小时的行针,筋骨略微酸麻,他在方厅慢慢度步,同时观赏房中的摆设。
当他走到书架前时,被摆在上面的一张照片吸引住。照片是李成龙家的全家福,夫妇两人亲密的坐在椅子上,而他俩身后,站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妙龄女郎,二十三四左右,一头乌黑光泽的秀发,鹅蛋型的小脸配上雪白细腻的皮肤,加上精致绝美的五官,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经典的都市美女,显然,她就是李成龙的女儿,小娜。
只是一张照片而已,这本没什么,杜小凤却觉得照片中的女郎自己好象在哪见过。
在哪里见过呢?杜小凤仰面冥思,他对自己的记忆力有信心,即使一个相貌平凡的人被他看过一眼后,脑海中都会留下印象,象她这样漂亮出众的女郎,如果自己见过,更不会忘记才对啊!难道,她和自己认识的某个女生长的想象?可杜小凤想破脑袋,翻遍脑海每一个角落,也没找到一个和这女郎想象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呢?杜小凤迷惑了。他拿着相架,眉头紧锁,久久无语。
孟卫星注意到他的异样,走上前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