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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触了触水温,觉得冷热正好,便绞了帕子慢慢替小苏擦拭。
擦完脸、擦过手,迟疑了下,然后缓缓解开她的衣衫……
小苏的身上,有好多伤痕呢,第一次见的时候吓了一跳,心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不过那些伤疤看起来都有些个年头了,最新的那个……
视线不由自主地移至她的胸前,那片被纱布覆盖着的地方,曾经有个那么深那么深的小洞,眼神一暗,桐,你会恨我吗……
不能想,也不敢想,我不怕她怪我,我只怕她不再要我……
现在想来,自己真的好笨,若那人是仇日,怎会那么轻易让我触上她的手腕,怎会那么轻易卸下防备!
可这一切,现在明白又有什么用!
每一日,每一日,我坚持亲自替她洗漱,喂她汤药,然后坐在床边,告诉她最近发生的事。
这几天真的发生了好多事呢,先是听说日月教散了,很多正道人士正在商量着围剿他们,要不是小苏还没醒,李姑娘也想去凑热闹。
然后某天俊芝突然说想要出家,仇日的事,对他打击实在太大了,不过好在师傅后来不知道和他说了些什么,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人也渐渐开朗起来。
另外师傅说俊玉、俊树悟性不错,可惜错过了最佳的习武年龄,想带他们回灵木,易经洗髓、重塑经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窗外渐渐飘起了雪花,只一夜,便积了厚厚的一层。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跑到屋外。
俊玉、俊树本在院子里练武,见我到处采集积雪,好奇道:“姐夫,你在干什么?”
“我想堆两个雪人给你们大姐看,你们帮我一起堆好不好?”
“好!”两个小家伙欢呼一声,分头跑去收集雪花。
“我们也来帮忙。”俊芝、俊兰还有李姑娘陆续跑出屋子道。
自从小苏昏迷后大家的情绪一直十分低迷,如今总算有件欢快的事了。师傅也从屋内走出,欣慰地看着我们,我歉意地对她笑笑,这次又害她担心了……
众人齐心协力,雪人很快就堆好了。
大伙儿一起来到屋内,纷纷和小苏说了会儿话,可奇迹依然没有发生……
俊芝强自撑起一朵笑容,打起精神道:“大姐该要饿了,我去煮些粥。”又对俊兰他们道,“你们也出去吧,让姐夫好好陪陪大姐。”
众人纷纷应和,很快屋里就只剩下了我和小苏两人。
替她掖了掖被褥,又忍不住拿起她一只手握在掌心里,黯然道:“桐,你是不是生我的气,所以不愿意醒过来?我答应你,只要你醒过来,你想怎么样惩罚我都可以,如果……如果你不愿意再见到我了,我会离开,真的……”
“桐,外面下雪了,你记不记得你说我们以后要一起赏雪,还要在茶寮边堆两个大大的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然后你会唱你喜欢的《雪人》给我听,你看,雪人我已经堆好了,桐,倾雨想听你唱歌……”
“啪”一滴泪珠终于没有忍住,落下来,滴到她脸上,迅速被我抹去,可更多的泪却不停地掉下来。
桐的眉头突然动了动,我以为我看错了,不过它很快又动了动,我紧握住她的手,激动道:“桐,你醒了对不对?你听到我说话了对不对?桐……”
然后,像我无数次期待的那样,她缓缓、缓缓地睁开眼睛,慢慢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脸,嘶哑着嗓音道:“倾雨,别哭……”
“好,我不哭,我再也不哭了!”我胡乱地抹着泪,哽咽道:“你觉得怎么样?”
“水……”
“哦,你等等。”我慌忙冲到桌边倒水,因为太激动,一杯水倒有一半洒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扶起她:“慢慢喝。”
温水下喉,她似乎舒服了许多,我放下茶杯,替她整了整枕头的位置,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然后便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时而高兴,时而悲伤,桐,你会原谅我吗?
她虚弱地扯出一抹笑容:“过来,让我抱抱……”
只这一句,便又让我有了哭的冲动,我抬起头,使劲吸了吸鼻子,然后小心地偎进她怀里,虚虚地靠着,涩声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傻瓜。”她轻轻揉了揉我的发,“倾雨,我梦见你小时候了……”
微微一愣:“什么样的?”
“瘦瘦的、小小的、总是被人欺负、还爱哭鼻子……”
“胡说,我小时候很少哭的,而且也没有什么人欺负我……”我反驳道。
她没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抱着我,不久,耳边响起那熟悉的、沙沙的歌声: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
拼出你我的缘分
我的爱因你而生
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
在天空静静缤纷
眼看春天就要来了
而我也将也将不再生存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
拼出你我的缘分
我的爱因你而生
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
雪一片一片一片
在天空静静缤纷
眼看春天就要来了
而我也将也将不再生存
泪水终于再也无法遏制地溢出,浸透她的衣衫……
“倾雨,我们成亲吧。”她说。
后来我便住进了城里的客栈,静静等待着成亲的日子,虽然只是暂时的分离,可思念如同遏制不在的潮水泛滥成灾。
自从两人结伴同行后,还从未分开过那么久,幸好有俊兰和李姑娘常常两头跑着传递些消息,才稍稍解了些相思之苦。
漫长的等待中,那令我既紧张又期待的日子终于到了。俊芝替我化了淡淡的妆容,再盖上喜帕,然后扶入轿中。
炮竹声中,忽闻一阵熟悉的乐声,那是淮湖边桐第一次为我哼过的那首《白蛇传》的插曲,然后一首接一首,都是我们曾经唱过、听过的歌。
往事一幕幕划过眼前,那些心酸的、幸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眼泪,又一次无法遏制地流下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我一个人坐在屋内,静静等待着。俊芝推门进来,笑着道:“姐夫,饿了吧?大姐让我端了些吃的来。”
“还好。”我揭开喜帕,“谢谢。”
俊芝将食盒放到桌上,见我走过去,惊讶道:“呀,你哭过啦,妆都花了。”
“我刚刚一时没忍住……怎么办,很严重吗?”我抹着脸紧张道。
俊芝许是第一次见到我这么手足无措的样子,“扑哧”一笑道:“还好。你先吃些东西吧,吃完我再给你补补。”
“嗯。”我应了声,可我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思吃东西,喝了两口莲子汤就不愿再吃了。
俊芝讨饶道:“我的好姐夫,你就再吃两口吧,回头大姐若是知道你就吃了这么点儿,非得骂我不可。你都不知道,她刚刚说什么反正都是自己人,想让你一起出去用膳来着……。”
笑,那家伙也真是的,俗话说礼不可废,若坏了规矩,可是不吉利的……
俊芝走后我又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屋内,想着他离开时的那句“姐夫,大姐可真疼你。”脸,不觉又红了……
屋外,渐渐安静了下来,“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我交握着的双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她慢慢走过来,拿起桌上的秤杆,轻轻挑起了我的盖头……
我低垂着头,感受着她火辣辣的视线,见她要来抬我的脸,下意识地低呼:“别看。”
她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和我双臂交缠着饮下。
“饿不饿?吃过东西没有?”她柔声问道。
“嗯,俊芝给我送了些糕点,还喝了莲子汤。”
“那……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我摇了摇头,许是感觉到了我的紧张,她轻轻拿起我的手,放到掌心里:“倾雨,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
我想了想,先是点点头,复又摇了摇头,小声道:“说过爱,没说很爱……”
“呵,那我现在说——倾雨,我爱你,很爱很爱……”
吻,轻柔地落下来,从烙印,到眉毛、到眼睫、到脸颊、到鼻、到唇……
缠绵吮吸,她缓缓褪去我的喜服,慢慢推倒,目光在我身上辗转流连。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出手,攀上她的脖子,拉低她的身体,轻阖的眼帘剧烈颤抖着。
她轻叹一声,吻,落到耳垂上,轻咬慢舔,复又转移到颈项,接着是锁骨,然后沿着胸线慢慢下滑……
“唔……”我死死咬着唇,阻止更多令人羞赧的声音溢出。
她吻上我另一边的耳垂,低声蛊惑道:“倾雨,叫出来,我想听……”
“不,师傅……”
她哧哧一笑:“宝贝,现在可不是叫师傅的时候。”
什么呀,人家只是想说师傅在隔壁……
恼羞地瞪她一眼,她终于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吻,又落到脸上、身上、往下,舌尖在肚脐上打着转转,再往下……
“啊……”我惊坐起身,拼命推拒着她,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许是知道吓坏了我,她没再继续,只是顺势将我圈抱在怀里,轻轻抚着我的身子,亲吻我的额头。
又带着我的手,抚触上她的身体,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想缩回手,她笑道:“怕什么,你不都看过了嘛。”
讨厌,那时是为了替她换药,怎能和现在相提并论。轻轻拧了拧她的腰侧,她低低一笑,吻上我的唇……
想起这唇刚刚触碰过那里……一股躁热迅速向着小腹涌去……
她的手,抚上我的脆弱,引来我一阵阵的颤栗……
见我准备的差不多了,她缓缓将我纳入体内,舞动起最古老的旋律……
然后,释放出最美丽的花朵……
两人双双躺倒在床上,粗粗喘着气,片刻后,她抚着我犹带余韵的身子道:“倾雨,还好吗?”
这种话,叫我怎么答嘛,倾身在她的肩窝处轻轻啃了啃,她呵呵一笑,重又翻身将我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