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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吓人。“今天晚上有空吗?帮我一起去给冰冰选份礼物,她今天刚考出钢琴八级。放心,这算加班,工资另算。”汪凯祥的声音平淡如水。
“您亲自陪着林小姐选岂不更好。”我皱起眉头。“我想给她一个惊喜!”汪凯祥露出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对不起汪先生,我是很缺钱,但是我感觉现在自己的命更重要,我今天实在太累了,这加班费我实在没福赚,您另找高人吧。”我收拾好书包,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门口。突然,手臂一紧,我被他抓了回去。“哎哟!”我冲力过大,直直摔到他怀里,听见他稳稳的心跳,有节奏的声音如同催眠曲一般,让我全身泛起倦意。
“静月,很累是不是?”汪凯祥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我感到好舒服,他的怀抱有一种魔力,让我从外到里地舒坦起来。突然警觉起来,虽然非常眷恋他的怀抱,我还是拼命挣脱出来,冰冷地看着他,“汪先生,如果是因为我某些行为不当让您误会的话,我很抱歉。但是我主观上可不存在任何想与您牵连不清的想法,请您自重!”
汪凯祥平静地看着我,深沉的黑眸翻腾复杂的情感。“在你眼里,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我实在困得不行了,“汪先生,今天我实在没心情和您坐而论道,改天我一定把我对您的观感写成报告提交给您。现在,麻烦让我回家休息行不行?”
“你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汪凯祥露出浓浓的不舍。
“你这样的大少爷是不会理解的。求你了,我明天还要上班,让我先回去吧!”上下眼皮开始呼唤彼此。
“律师果然都是吸血鬼,这个兼职你不要去做了,做我全职家教吧,他们付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火顿时往上窜。“你是听不懂中国话啊,我累死了,不想和你这种无聊的家伙废话,你有完没完啊,觉得太空了,随便打个电话啊,你不是很多女朋友的吗?一声呼唤有的是女人往你身上贴!”我气鼓鼓瞪着他,睡意全消。汪凯祥慢慢笑了起来。“这才像你,骂起人来中气十足。”
“受虐狂!”我一脸不屑。
“静月,我不要别人,今天我要你陪我!”汪凯祥露出一副非常恶心人的撒娇模样。我斜睨他。“大少爷,你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你我非亲非故,没熟到这个程度吧?我警告你啊,少得寸进尺,小心我告你非法禁锢!”头又开始痛起来。
“好了好了,说不过你这个未来的大律师,我送你回去好不好。你累成这样,我担心你会在轻轨上被偷了钱包都不知道!”汪凯祥放开我,上楼去换衣服。“不用了,反正我钱包里也没多少钱!”我冲二楼喊了一嗓子,兀自走出房间。大门口的保安看见我恭敬地敬礼,那谄媚的表情似乎在等待小费一样。我觉得自己快疯了。静静在站台等轻轨,望着下面的轨道感觉自己都快站不稳了。“静月!”汪凯祥一把搂住我。“怎么这么不听话,走这么快干什么,害我好找!”
我斜睨他,“大少爷,有心情体验生活啊!”汪凯祥无奈地看着我,伸手接过我的书包。“好了好了,你看看站台那么多人,车肯定很挤的,乖,我们开车回去好不好?”
“谁跟你我们啊?”我白了他一眼。
一阵呼啸声,车来了。的确很挤,不过周日的轻轨比起工作日来说,已经算是很空了。刚要上车,却被汪凯祥大力往回拉。“静月,太挤了,我们再等一班!”
“你有点常识好不好,这样的车已经算是很空了!”我夺过书包,一头钻进车厢。我个子小,也拉不到扶手。不过反正车厢里都是人,靠在别人身上,至少还不会摔跤。突然手一轻,汪凯祥背上了我的书包;浑身一暖,他轻轻搂住我。拥挤的车厢,他的怀抱挡住了其他的人流,让我感觉好安全。我愣愣抬头,看见他眼中漫溢的温柔。“静月,不怕。有我呢!”从来没有想到在一个人怀抱中会这么安全,在嘈杂的车厢,我忘了思考,忘了挣脱。头被他轻轻按到胸口,“静月,你闭一会儿眼睛,马上就到了!”我情不自禁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在他怀里,我睡得很安稳。
“沁玥——”梦中,熟悉的湖泊,熟悉的男人,我轻轻倒在他的怀抱里。“沁玥,我不会再放手!”
八、初吻
我一个人坐在地铁站台,身边人来人往,一班班车呼啸而过。我彷佛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我握着妈妈的化验单,众多的英文字考验了我的认知极限,我根本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意思。
“小姐,从目前的检查结果来看,你母亲得的是肺癌。而且根据临床观察,癌细胞已侵入支气管中的小血管,血液流入支气管,出现咯血。而且,听你目前形容,你母亲最近视力下降,我们怀疑肺癌转移到脑部,在这种情况下,可能产生持续性头痛、视觉模糊。你的母亲必须继续住院观察。目前很多用药不属于公费医疗范围,请您再去补缴预附金……”医生漠然的表情彷佛不是在谈论一个活生生人的生死,我唯一亲人的生死!我呆呆坐在地铁站不知过了多久,我和妈妈说我是去买点菜,其实是不想让她看见我眼中已经无法再隐忍的泪水。手机似乎已经响了很久,我愣愣看着屏幕,卉翎的笑脸在闪动。
“静月,你在哪里?给你打了一个小时电话了,你怎么不接电话!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浑身冰冷,四月了,我却完全跌入绝望的冰窟。“什么?!你等等,有一个帅哥快把我逼疯了!”卉翎的声音有些听不清楚,耳边突然传来汪凯祥焦急的声音,“静月,你在哪里?我找了你半天了,你到底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泪水静静滑下。
“静月,你别哭。是在地铁站是不是,哪个站?”汪凯祥听见了广播报站的声音,“黄陂南路,好了,静月,不要走,我马上来!”电话断了,我愣愣看着黯淡的屏幕,感觉自己的斗志在一点一点消散。眼泪泉涌而出,多少年了,从我懂事以来,就没有这样流过眼泪。身边的人有些愕然地看着我,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是那么冷漠的表情。车一班又一班地驶过,我们都在和时间赛跑。
“静月!”我满脸泪痕看着汪凯祥快速向我跑来。大力地被他抱住,“静月,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不接我电话,好不好?我都快急疯了!”眼泪在他怀中倾泻而出,似乎要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光。
“静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别吓我?有人欺负你?”汪凯祥紧张地看着我,撑起我的身子上下打量我,似乎在看我身上有没有伤口。我摇摇头,哭得抽抽噎噎的。汪凯祥温柔地搂着我,“我的宝贝,不要哭了,看你哭,我都想哭了。乖,我们不哭了!”
“汪先生,我没事!”感受到周围讶异的目光,可能在误会我们是吵架的情侣吧。我揉揉眼睛,努力平顺了呼吸。怎么办,不知道眼睛有没有肿,我必须找个地方洗脸,不能让妈妈发觉。“到现在还叫我汪先生,叫我凯祥吧!”汪凯祥轻轻帮我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想起妈妈的身体,笑容凝固,眼圈又红了。“静月,怎么了?”凯祥轻轻搂着我,目光专注。
我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些事和他没有关系。我勉强一笑,“没事,被导师训了一顿,心里不开心,发发小姐脾气。”凯祥眼睛眯了起来,看得出来,他完全不信我的话。
“那,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你这个小迷糊,今天说好给我辅导的啊,结果玩失踪。以后不要这样啊,找不到你,我觉得自己完全是一辆没有油的车,全身无力,急疯了。”凯祥温柔地抱着我,让我的心一阵悸动。仔细算算,和他认识已经快半年了,一直是高潮迭起争执不断,今天,完全感觉到他的关爱,我一直以来的戒备终于缓缓松弛。
“凯祥,几点了?”我怔怔问道。“都快五点了!”他轻柔地摸着我的头发。“什么?”我骇然挣脱他的怀抱。“凯祥,不好意思,但是现在我真的有急事。今天真的不好意思,因为我失约,你扣我薪水好了,我现在必须走了。”我脑中飞快盘算着要先回家给妈妈烧饭,再送到医院。完了完了,怎么一坐这么久,等到医院起码得七点多了,妈妈一定会等急的。
“静月,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这样我会疯的!”凯祥拉住我,一脸惊疑。“凯祥,我现在没空解释,相信我,没什么大事!我晚上给你电话。”地铁关门提示音响起,我在关门前一刻猛地钻进门,一道玻璃门隔住了我和凯祥。我朝他挥手,看见他脸上的焦急。对不起,凯祥,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承担的。我咬紧嘴唇,眼泪缓缓而下,门外,凯祥看见我的表情一脸惊惶。
“妈,你再多吃点!”我轻声劝道。妈妈一阵剧烈的咳嗽,“静月啊,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看书吧,我没事。我们明天就办出院手续好不好,住院很贵的,我又没什么病!”
“妈,你怎么和小朋友一样不听话啊,医生说你贫血,又有了轻度肺炎,必须住院治疗!”我穷尽了自己的医学知识来编织谎言。“会不会传染啊?”妈妈皱起眉头。
“不会,否则你就该住隔离病房了。”我帮妈妈拢了拢被子。妈妈闭上眼睛,没有作声。我悄悄松了口气,慢慢收拾碗筷拿到洗手间清洗。一出病房,我像是被蜜蜂叮了,怔怔站在走廊无法移动脚步。“静月!”凯祥从门口的座椅上起身,深深地看着我。我看着他,无言以对。“静月,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脸有些疲惫,心疼地看着我的茫然。病房里传来妈妈的咳嗽,震醒了我。“对不起,凯祥,但是我真的不认为需要把你也拖进来。”我咬着嘴唇。“你先去忙吧,等下我送你回家,好吗?”凯祥温柔地帮我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我茫然地点头,艰难地去洗手间洗碗。
“你真的不休息?”凯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