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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我的手腕很痛!」
老实说,他的手腕不是很痛,而是快要折断的剧痛,但是他脸上却带着笑容。
这个女人和童沁云一样,都有办法使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崩溃,他很想喊出来,但是为了男人的面子,只能忍,并且用他的笑容来掩饰疼痛。
用膝盖想也知道他笑得有多难看!
该死!为什么身为男人就非得好面子?
宣品柔耸耸肩,放开手后便没说话,目光紧紧盯着后视镜。
卓沐凡低下头,借着车内的顶灯,他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手腕上有一道瘀痕,这让他暂时打消了掀开她面具的打算;此外,自己不是她的对手这个事实让他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他几乎是拿打架当饭吃的人,就算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也相差不远,从来没这么丢脸的被一个女人制住,如果传出去,一定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宣品柔淡淡的开口:「后面那辆车停很久了!」
卓沐凡闻言看过去,隐约看到一辆黑色的厢型车熄着灯停在远处,他会过意。「那里原本好象没有车!」
宣品柔发动车子,「要认识一下吗?」
「妳说呢?」卓沐凡浅笑,动手扣好安全带。
加足马力的引擎声在寂静的夜里是那么的刺耳,两道强光打过来,卓沐凡和宣品柔神情一凛,只见那辆厢型车直直的冲过来,没有任何煞车的迹象。
宣品柔油门踩到底,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激射而出,那辆厢型车紧紧的跟在后面,果然是不怀好意。
卓沐凡看着后视镜中那辆厢型车的车窗中探出一只握着枪的手,连忙叫道:「快趴下,他们要开枪!」
子弹破空的声音这时传来,卓沐凡和宣品柔连忙把头低下。
「妈的,居然敢给我开枪……」宣品柔看向一旁的卓沐凡,「喂,输人不输阵,人家有枪,你咧?有也拿出来放两枪啊!留着不用会长虫的……」
她的鼻子很灵,这个男人身上有硝油的味道,只有长年接触枪的人身上才会有这种味道。
「女人不要讲脏话,很难听!」卓沐凡一边对她说教一边撩起裤管,脚踝处果然藏了一把手枪。
宣品柔瞄他一眼,「我讲不讲脏话要你管?哼,也不怎么样嘛,七发装『贝瑞塔』……这么热的天,子弹没受潮吧?」
听了她的话,卓沐凡只觉得哭笑不得,回身射了一枪,正中厢形车左前方的轮胎,厢型车在轮胎破掉之后撞上山壁。
宣品柔踩下煞车,车子险险的停在路边,她心疼的跳下车,看着车上被打出来的弹孔,才买了不到一个月的新车耶!
厢型车里跌跌撞撞的跑出来两个男人,手上都拿着一把手枪。
卓沐凡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的子弹没受潮,不过,看来他们的子弹也没受潮!」
宣品柔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枚薄如蝉翼的蝴蝶镖射出,蝴蝶镖在划过那两个男人的手腕后打着旋飞回她的手中,她抽过一张面纸,擦干净那上面的几滴血珠之后,咬牙瞪着那两个抚着手腕痛叫的男人,从牙缝中挤出六个字:「你来还是我来?」
她相信这个男人一定懂她的意思,她也笃定这个男人有和她一样的想法。
「我来!」果然,卓沐凡解开安全带下车,大步走过去,打人这种粗活还是男人来做比较好一点,他无法想象打扮得如此优雅的女人露出暴力的一面。
「早知道我就不多管闲事了,不然也不会糟蹋一辆车子,看来应该找个时间去庙里拜拜才行……」宣品柔嘟囔着。
一阵拳打脚踢和哀号声之后,那两个男人鼻青脸肿的晕过去。
「看来,我们有必要在这里等警察。」卓沐凡打完人,缓缓走到她身边,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报警。
宣品柔瞄了两个人一眼,皱起眉头。「你会不会打人啊?打人要诀之一就是要痛得让他想死却不会晕过去,这样才好问口供,你看看你,把人都给打晕了,怎么问口供啊?」
卓沐凡顿时瞠目结舌。这个女人真能掰,打人要诀?打人需要什么要诀?他打人一向都直接把人打晕的。
「瞪什么瞪?我现在问你,人都昏了我要找谁问口供?」谁掏钱赔她车啊?修车费很贵的!
「等他们醒过来再问也一样!」
宣品柔嘴角抽搐一下。废话,不醒过来要是能问才是奇迹咧!
卓沐凡开始打手机。
这时,宣品柔耳中的卫星通讯器传来罗小猫的催促声。
(宣品柔,妳的七级浮屠造完没?我穿高跟鞋耶,妳不会让我这样一路走回家吧……)
「好啦,我马上过去!」估计这两个家伙的目标不是她,反正也没她的事了,还是赶紧走吧,不然等一下警察大驾光临她一定会曝光。
当卓沐凡讲完电话之后,汽车发动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转头看去,只见宣品柔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他冷峻的脸上露出笑容,喃喃地道:「蝶煞,我一定会找出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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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幢外表看起来破烂到了极点的旧公寓,二楼的窗户上悬挂着一块看起来摇摇欲坠的蓝底白字的招牌,仔细看,脱漆的招牌上写着几个大字──万事来求我,不必求别人。
公寓内有六张破烂不堪的桌子,其中的一张桌子上摆着一台外壳已经有些发黄的计算机屏幕,旁边摆着一台半旧的电话和几张上面都是涂鸦的废纸,而其它的五张桌子上面全都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坐在计算机前的宣品柔屁股下面坐着一条只有三双腿的椅子,还很没形象的把脚抬放在桌子上打着盹,罗小猫则趴在桌子上打盹。
窗台上摆着一台已经快要渴死的仙人掌,墙上挂着一幅歪歪的「恭喜发财」,角落里还窝着一只看起来很恐怖,有人进来却连头也不抬的大型狼犬。
天花板上一架电风扇嘎吱嘎吱的转动着,在这炎热的夏季里为这间破烂不堪的房间稍微增添了一丝微风。
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这里的东西虽然破烂,上面却没有灰尘,这里看起来虽然给人一种颓废又死气沉沉的感觉,却又好象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吸引人走进来。
从门外跑进来一个慌慌张张的老太太,看到正在打瞌睡的两个女人,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扑过来哭喊着:「宣小姐、罗小姐,不好了,我家那死老头又走丢了……」
宣品柔猛的睁开眼睛,像古时候跑堂的伙计扯开嗓门大喊了一声:「有客到──」
只见会客室的门一开,从门内涌出来手中还拿着扑克牌的三男二女,七手八脚地把老太太请进了会客室。
宣品柔微微动了下身子,闭上眼睛打算继续打盹。
罗小猫揉着眼睛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没形象的打了个大呵欠,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李老伯这个月都走失八次了!」
宣品柔轻点了下头,「是呀!」
「可是……今天不是才七号?」
「有老年痴呆症的病人还会管你今天是几号再决定自己是不是要走失?」宣品柔轻抬了下眼皮,「幸好还有个没事总把自己弄丢的李老伯给里面那群无聊份子找,不然的话要怎么打发时间?」
罗小猫站起来,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洗面奶。「其实时间很好打发的,男的可以出去泡妞,女的可以出去钓凯子,时间咻的一下就过去了,我去洗把脸清醒一下……」罗小猫晃进盥洗室。
宣品柔闭着眼睛嘟囔:「里面那几个男的都有老婆了,女的也都有老公了,谁敢出去泡妞、钓凯子?又不是不要命了……」
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宣品柔闭着眼睛欠了欠身,摸过电话听筒放到耳边,含糊不清地道:「万事来求我,不必求别人,你好!」
(好?好妳个头!)话筒另一端的童沁云没好气的骂道。
「妈?找我有事吗?」宣品柔睁开一只眼睛,眼中闪烁着一抹备战的光芒。
(当妈的找女儿一定要有事吗?妳都快半年没露个面给我看,我就不能打电话找妳喔?)
「别人的妈是不一定,但是……妈,我是妳生的耶!」知母莫若女啊,一年半载都不理会她死活的老妈突然打电话给她一定有阴谋。
(好,既然妳都这么说了,我要是没事找妳还真是对不起妳了,明天给我相亲去!)既然女儿这么了解她,如果不直截了当的说出她的目的岂不是对不起女儿?
这时会客室的门打开,三男二女簇拥着李老太太走出来。「李奶奶,放心吧,两个小时以后我们保证会把李老伯送回家的……」
「相亲?妈,妳疯了!」
宣品柔蓦地瞪圆了双眼,从缺了一条腿的破椅子上站起来,拔高了嗓门对着半旧不新的电话筒嚷嚷起来,一时之间引起那三男二女外加李老太太的侧目,而那把破椅子歪歪斜斜的倒了下去,发出声响。
她用杀人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众人马上全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一起送李老太太出门。
宣品柔确定没有好奇的目光注视着她,连忙扶起椅子坐下,并弯腰低头,压低了声音:「不要,我死也不要相亲,妳女儿我又不是丑到半夜走出去会把小孩吓哭的妖怪,干嘛非要我去做相亲这种低级的事情?」
(宣品柔,妳有胆再给我说一句低级试试看!)电话另一端传来高亢的咒骂声。
「说一百句我都敢,低级、低级、低级、低级、低级到家了!妈妳别忘了,妳开的可是孤儿院,不是婚姻介绍所!妳作媒作上瘾连自己的女儿都算计是不是?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