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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白露,滚下几颗在树叶之间。
郑显收住心口的隐疼,敛神道,「无事,我想睡了。」
他说我,忘了说本王,坐起身来左手抠住右手,力道奇大。
柴洛槿凝神看了会儿他低垂轻扫的长睫毛,撇嘴摸着大腿好一阵,手在自己鼻前后脑上乱搔一气,终于还是伸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只剩交错的温暖。
…………
头疼裂醒过来,望着屋顶帷发呆。昨……她举起右手,记起郑显似乎在她手上,流了一滴泪。
之后呢……之后他枕在她怀里睡着了,睡着了。
柴洛槿忽然起身离了房间,不打招呼便自出了王府回敛都,府门前扬起一片萧索尘埃,飘飘转转。
小厮缓缓合上门,那片飘摇尘埃无奈难落定,因为总有人莫名要携风经过,招惹它浮浮沉沉。
何必。
二十三、破冰之旅
作者有话要说:惯例谢谢留评打分的。纵马奔驰许久,也乏了。她缓下马速以手扇扇风,时近夏日,果然热了。
方才那一阵疯跑把方向都跑乱了,正好住脚问问路,草护不知自己提前出来了,果然没跟着。
前方一座茶棚,柴洛槿四面看看这附近没有千几食驿,那既不是道也不是马道了,忽然一个哆嗦,不要遇上坏人才好,尤其她容如玉男装都难掩倾国姿,不要劫不要劫……
嘴里喃喃往茶棚移去。
却在下马之时遇到绝想不到之人。
「神仙哥哥……」柴洛槿怔怔道。
白衣人自从离了山水渡大队人马就不再戴斗篷,此刻坐在茶棚偏角慢慢饮茶,不期然听到这个声音,抬头看她。
「神仙哥哥来接小洛槿吗?吗?吗吗吗?」她兴奋地扑过来,难道他一路跟踪保护她?太感动了!
白衣人摇头,缓慢,但斩钉截铁。
「那荒郊野外的干什么?」柴洛槿撇嘴,不能糊弄一下她么。
「有事。」他倒从不避讳,在敌手面前讲起自己的清秋事业。
「小洛槿迷路了……哥哥带我回去。」
他又皱眉。
许久,「来此何为?」
「啊!」柴洛槿振奋道,「我从王府出来迷路了!」
他不动声思忖,昨日看她到铎州显是去了信阳王府,今日她却在这荒郊寻上自己,难道草护跟踪之人还未甩脱?「现在回去么?」
「不必,小洛槿远远跟着哥哥办事,哥哥办完了再带我回去!小洛槿绝不看,」说着两手一抓前胸道,「我以我的胸部发誓!」
他眉头大紧,有这么发誓的么?
于是两人出了茶棚,柴洛槿上马跟着他向北行去,去哪儿?!
柴洛槿在马上心念百转,这个神仙哥哥果然绝世身手,她布了二十名高手在柴府守他,他轻松写意出得府不说,眼下周围一个跟的也没,显是被随便甩了……而他此去若是往东北去京都,便应该找伍诚,若是其他州城,难道山水渡还与其他王室有染,若是往西北难道回尞城,不会说话不算数吧,若是去其他地方,找武林门阀倒无妨,找大世家的话也麻烦了……
一路往北,从上午走到日落,甚至过了铎州边境,那袭白衣片尘不染似乎毫无倦意,披星戴月越过了京都,拐弯往西北行去,却又不是尞城方向。
柴洛槿于是不再揣度他的目的,喘气之余开始调戏神仙哥哥。
「哥哥,小洛槿肚疼,歇会儿嘛,或者你帮我揉揉?」
「哥哥,你再往北就结冰了,难道你要把小洛槿冻干保存起来?」
「哥哥,再荒凉下去,我就怀疑你心怀不轨了……」
「哥——冷哎……」她那一声哥叫得好不婉转凄切,又亲昵得很,饶是他不甚习惯,还是停马下来把衣服脱一件与她披上。
柴洛槿感动得哆哆嗦嗦,小算盘开始噼啪打,原来神仙哥吃柔弱这一套……于是右倾栽下马,被他一个弹指打起来,左倾栽下马,被他一撩衣角带起来,前翻滚跳马,被他藏于腰间的鞭剑勾起来,最后咬牙一个挺身前滚翻接后滚翻接大劈叉后空翻……五体投地大字形与地面狠狠接触,前面白衣翩翩之人策马从容前行,再没管她……
「哥唔……」吐掉口中薄雪,原来已经这么北了啊……
「快了。」冷,已经这么冷了,说话不可再热情些么?
「哦。」她也玩惜字如金。
她握把雪在手中搓,不一会儿搓得两手通红。
「做什么?」
「自虐,然后你就会疼我。」
沉默。
于是她又俯身抓把雪往脸上搓,左搓搓右搓搓上搓搓下……嫌不够把衣服撸下一截在寒风中烈烈悲壮,脸上是英勇的就义表情,嘴唇哆嗦双目盈泪。
白衣冻脸纹丝不为所动,不知她还要玩出什么,一掌按在马鞍上内劲突发,柴洛槿就感觉到全身温暖甚至有些热起来,扁起嘴看着连碰都未碰她便解决她连篇攻势之人,准备用嚎哭法时,他停下了马。
萧萧立在那里,看着前方。
这是千里冰原么,一望无际的纯白,呼吸之间都好像气息成冰,若不是浅浅的喘息声,柴洛槿几乎要把自己弄丢了。
「哥只来看冰海么?」
这是一片雪川冰海,第一次见到这有异自然的景,柴洛槿深为所撼。
他专注地打量冰海,从望不见的尽头一直到脚边,忽而回头看看,神似丈量。
柴洛槿心头一震,难道……寒风割面,她却额前微汗,连哆嗦也忘了打。
「哥……我们跳舞吧。」
他回头看她,莫名其妙。
柴洛槿下马,一个冲刺扑上了刺骨冰原,她当然不是寒中发求浪漫,趴在冰面向下看,绝对深厚的白,这里温度并不能死人,却可以冻海千里,她想起某种可能便心头突颤。
天要亡她……
这下可糟了,完全糟。
她在冰上坐起,有些打滑。不远处的人审视着她忽晴忽雨的脸,心中亦戍鼓大作,难道如此便被她瞧了去,她实在聪明太过了。
缓步往前走去,脚步既沉且实,浑不费力打滑,「看到什么了?」
声音清冷中透出些不寻常,柴洛槿抬头看他,果然。
「看到山水渡千蹄拉驾,破、海、运、冰!」
与冰海一的脸上出现细微缝隙,眸中精光突现,又暗了下去。
「不过大辅座的主意刚刚酝酿中,且难成行,所以只身先来看看,收获想必不大。」
他紧紧锁住那双鹿眼,脸上忽然凝重起来。柴洛槿看到某人破功的脸非常之暗爽,不过脸上无波,大约因为太冷把下巴给冻上了。
「粹里运去尞城,虽近,但是对于山水渡想做的事情全无意义,到时候,冰还是冰,等到化成了水也殊无可用,对于哥的这个想法,还是要——路!」
他心里的犄角旮旯都被她点中,终是有些不好受,天下不多人注意得到北偏西的这片奇异的冰海雪原,他本来也只是灵机突发来看看,并未当真,如她所说,没有路还是无用,然知她连这点念想都能堵到,小财神盛名不虚。
柴洛槿此刻心中大比V字,她哪里那么神,不过他们郎情意想到一起了而已,她比他高明的,不在主意,而在运气!他并不知道,他做不到的她却可以做到,这是她敢夸口借道给山水渡的砝码,她会让他们有路难行,而自己财兼收财兼收啊!
「呀啦索——哈哈哈哈!!!」
他看她突然插腰站起来边打滑边挣扎着仰天长笑,越笑越滑,最后整个人在冰上左扭右歪边滑边笑,于是方才心中对她的赞誉烟消云散——定是错觉。
「其实,」突然冷静下来转脸道,「你要知道我现在是你的后宫……」
他一怔,别过脸去。
「你想用冰运货,我当然会借道帮你……」柴洛槿狼眼扑闪,抬头开始想像神仙哥哥为了山水渡大计,咬牙躺倒在上,半撩起衣摆滑下领口,以男计惑她,宽肩长腿平滑小腹肌,冰冷惯常的脸上不自的红潮,羞怯地在她的注视下别过脸去……「噶?」她突然觉得嘴边有些疼,一看居然挂了很长一根冰柱,惊道,「这是什么?」
「口水。」白衣人看她抽抽搐搐拿不下来,伸手点在上面冰柱立融,柴洛槿口舌哆嗦感动地说,「亲爱的,你居然融化了我的口水……」
白衣人脸一紧,低头看看指尖,神非常不一般。
「哥,我们什么时候圆房啊?」
「哥,我们生男孩还是孩?」
「哥……」
归途上呱噪又起,白衣人策马在前冷面如霜。
不过柴洛槿雀跃得一路往树边扔东西折腾草,至少她有几大收获,第一,他默许她叫情哥了,虽然情字要暗地里加;二,发现他也不是全然冷酷之人,只是与他不熟之人非常生分;三,他刚才用热情融化她的口水时(内功好不好……),碰到她的嘴角了哟;四,最后这点收获最正经,现在却懒得去想,回府再说吧——
今日看到留言的baliya问男主,我望天说,都是男主的话,柴洛槿吃得消,大概我也谢消……所噎…
看着就知道了吧
鼠窜ing
二十四、宝器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左右一起等,不来还是不来。
柴洛槿不耐起身在丞相府内穿梭,吓唬小婢们她是未来丞相夫人,于是没人敢忤意跟着她。
「小草啊,你究竟进宫调戏哪个娘娘去了,还不回来……」她在月下诗意地盘坐间,摘片叶子放在口中,想像自己轻轻抿唇,流畅的音律便会在唇与碧叶间飘飞盘旋而出,间人清韵……她于是咬住叶子憋气噗嗤良久,却除了一个屁什么也没有憋出来,于是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