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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就让我在你身下疼到死吧!让疼痛铭刻我的第一……」她闭目也咬牙,身上人却突然脸暴红。
脱衣服就哆哆嗦嗦了不知多久,他认真盯住她的脸不敢往下看,柴洛槿眼睛努力的往下瞟,胸肌,腹肌,还有,啊啊啊啊啊啊!!!!
她捂住嘴鬼精精地低声说,「哥身材好好啊……怎么办,小洛槿肚子上有嘟嘟的小肉啊,不准笑……」
他笑,伸手缓缓触到她身体。柴洛槿身子一僵,紧张兴奋就开始喊,「嘿呀,嘿呀,嘿嘿!说长江哟、道长江哟,长江两岸哪好风光哟!」
他忍笑亲到她脖颈,温润的唇缓缓摩挲到细滑的锁骨,往下……
柴洛槿全身紧绷如一弹弓,呼吸一滞,颤声喊道,「唔,那个,三个代表呀嘿,和谐社会呀嘿,社会主义呀类,毛邓三……」
他撑不住趴在她身上笑出来,冰山化开,意融融。
柴洛槿看着与她贴得极近的笑脸,从未见过的笑脸,那好的唇线,淌汗的挺拔鼻尖,此刻不觉得那是什么倾国倾城的风华,只是亲切,只是温暖,只是属于自己的甜蜜,她勾手环住他脖子,唇齿紧合地亲吻,甚至滑软的舌头都抵死缠绵在一起,最紧致最用力地拥有对方,火热的躯体甜蜜无缝地纠缠……
「啊,嗯……哥,——和谐……唔,社会,啊!」
在他滚烫柔滑的舌尖轻舔至她胸前蕾之时,柴洛槿彻底放弃了船工号子与先锋口号,回归最原始的呻吟。
开摇曳,浓情绽放,秋悠长。
明月衔露,在这无边地甜腻声中羞得躲入云中。
呻吟,缱绻,声声,任谁听见,便,听见去吧……
四十二、滴血的幸福
以山水渡门人的眼光看,这世界离修罗道不远矣。
首先,辅座居然不时脸上带笑,对属下温好风化雨。然后,山水渡的强敌小财神竟寄居在山水别馆,寄居在,辅座房里?!最后,每那个小猫叫般的声音到底何物,闹鬼了么?果然,应该是闹鬼了……
柴洛槿搬上全部行头摆在哥哥房里,他坐那边皱眉施为夺取柴洛槿的南边天下,柴洛槿在这头晃脑化解无孔不入的情哥的招数。若是有人知情南部商战之腥风血雨就在这一房之内一丈之间,直似两个情人逗闹一般展开的,估计要下颌脱臼吧。
草护与山水门人、别馆执事与草护首领在这房门、窗间时进时出,互相比才量力,守消息争脚力,风云暗藏好不热闹。
某日山水渡一小厮抱着文书,柴府一小僮抱着绸卷在山水别馆门口迎面相遇后,终于忍不住同时抬头望天,然后路上奔赶的草护与策马的山水门人也抬头望天,继而全邘州城的百姓都抬头望天,长吁一口气叹,天气,真诡异啊……
如果知道白天对面狠斗的这两人,晚上搂在一起缱绻绵长、情深悠悠,那掉下来的下巴,会再掉回去么?
「宗主!」
「宗主!大辅座,宗主来了!」
「宗主……」
风无名一掌拍开身前一个个手足门众,携一身劲风、脸现绝杀之气冲入堂内,穿过堂间天井一气『高山流水』拍飞一个,穿过小厅一掌『倾山覆海』连人带扫一片,穿过抄手游廊一记『山雨来』摧倒七八,简直见人杀人遇佛杀佛!
抬脚踹烂师傅的房门,柴洛槿正从后面圈住凳上的男子,亲密无间地耳语中。近段那个冷面之人不光脸上变得多神,连对柴洛槿的唠叨宠溺也无以复加,一层层冰壳温柔而坚决地融化。
那个只对自己变脸的师傅,那个只对自己絮叨的师傅,那个从来沉脸深冷的师傅,甚至对他也不常笑的师傅,正背上挂着柴洛槿在桌前浅笑低语。
房内两人转脸看踹门进来之人,脸各异。
柴洛槿眼一眯,更紧地箍住情哥,探头去咬他的耳垂,挑衅而妖孽地望着风无名。
与你十仗我有九输,而这一次,你可输得彻底哦……
风无名目无旁物,只是紧紧锁住那双俊绝的清眸,不说话,静静询问。
问什么,从来师徒,能有什么,甚至自己都不明白……他这一路纵马杀人的,要问什么。
可是却有一种被背叛的孤独感兜头泼过来,冻彻心肺。
「你说……」要陪我们一辈子的。
他把柴洛槿缓缓揽下来,捏住手把她移到身后。
「你说……」绝不可信任他人。
他往前缓迈几步,冲风无名张张嘴。
「你说……」十几年孤苦生死相依终究算什么?
「你说啊!!」风无名一掌拍在他前胸,抽出师傅腰间弱水剑,捏剑诀挥去,出手就是十成内劲,招招狠辣直指命门。
室内两人拆招搏命,一使剑一用掌,顷刻间已走了百个来回,柴洛槿只见掌风呼啸剑翻飞,两个优雅身影闪躲腾挪,看似轻灵却是狠中狠不敢留缝隙。
风儿,你是我教出来的。他闪身躲过一剑,眼神轻诉。
可我也是你惯出来的!风无名眼中倔强,目龇裂,一个『横云断山』劈开桌子,四溅的木屑往柴洛槿飞刺。
白衣如电奔去,抱住她闪到一边,「风儿!」他冷目含冰,敛容斥责风无名。
风无名喘气,惊讶地望着师傅紧拥的怀抱和关切的眉眼,他从来,从阑抱自己、山风或水任何一个,只有沉稳的手掌,深冷的面庞……他本没有想对那人怎样,背叛的人是师傅……不过现在——
风无名左手执剑、右手捻诀腾身,右掌与师傅挡拆,左剑凌厉地朝那个白痴人刺去,左剑右掌,用的是山水渡『破水神功』中同归于尽的终招——『山水相渡』!
「风儿!」他瞠目看着疯一般的劣徒,右手击风无名手腕卸力却阑及,眼看那一剑便要刺中柴洛槿膻中穴,急发狠一把握住剑刃生生以肉掌停住它,剑入肉三分,血如泉涌。
风无名没想到他这毛命顾惜那子,右掌收势不及拍中他前胸,一口鲜血又从师傅口中喷出。
低头看着地上滴答淋漓的鲜红,一滴滴撕心,一片片裂肺……师傅为别人流的血……
「好,真好……」风无名退几步,看着那个吓得脸白如纸什么都不知道做的柴洛槿,人,软弱的人,下作善变的人,「有那吗?!」喘气,咬唇出血,「……把这贱人当宝,那我呢,我们呢?现在算什么?!」
「她是你师娘!」白衣尽血之人怒意明显,一巴掌扇过来把风无名脸上扇出个血巴掌印。
风无名靠墙委顿,也不捂脸也不躲开,似懒散似浑噩地在柴洛槿和他师傅间来回看,眼中忽明忽灭时而精锐时而恍惚,突然冷哼道,「你信里不是说,是为了得她的……」
他抢步又一巴掌喝住风无名,突然沉声如冰道,「你到底何时才能明事理有担当!」
柴洛槿在他身后被吓到魂飞九霄离恨天,缓缓回过神来,摸摸左手,还在,右手,在,胸部、屁股,都在,长吁口气,突然抬眼看到前面那个白衣血之人,惊得一蹦三尺扑过去摸,急道,「哥你怎么了怎么了!不要撇下我们母子啊……啊啊啊——」边摸边摇,她情哥方点穴勉强止住的血又被她给摇出来。
风无名一惊,道,「母……子?」
柴洛槿怒目瞪他,气势汹汹扑过去扬拳就要擂下,那背后排山倒海的气势应运而生铺天盖地,结果在他身上轻捶两下又鼠窜回情哥背后道,「子么,总归要怀出来的。」心疼地抱住她满身伤的男人,亲亲渗血的伤口。
「我没事,只是血流多了些……」稳重潇洒地晕过去。
晚上边,一个尾守着师傅,一个头守着情哥,柴洛槿安静地看着上呼吸平稳的睡人,不理会风无名彻骨的冷眼。
现在不是哥哥面前的做戏时间,不与你这叛逆兼恋父的孩子斗气。
她斜瞥一眼那个气息不稳此刻喜怒于的山水渡宗主,暗自摇头——七情上脸,躁而易动,关键是,竟敢不分轻重在陌生甚至敌对之人面前流露真情,可见他被保护纵容得多好……见风无名面含杀气看过来,她缓缓竖起一根中指。
「什么?!」眯眼黄。
「这是,对不及弱冠的乳臭小儿致敬之举。」看到风无名鼻喷火气更爽。
「我迟早,要你生不如死。」风无名沉声而坚决。
突然窗户被轻叩三下,柴洛槿起身开窗,接过一张小纸笺打开看,半晌,皱眉。
这几日幸福光景,让她忘了很多事情呢……
四十三、过中人庄
马车颠簸,柴洛槿挑开帘子往外望。
尘土无声喧嚣,不时有翻飞的奔马越过。她弃了惯骑的马坐缓慢的马车,不过是想在行走中静一静,过大的欢喜和悲哀一样,都让人失心不智,难以冷静。
方才依依别了情哥,他话不多,只是从上撑起到门边,左右憋出一句「要信我」。看到那双莫名有哀伤又有眷恋疼惜的眼,实在不懂他的挣扎要进行多久,不就是那个十九岁小儿而已,有她过门之后治他,忧什么。
昨日之信报的是江北告急,玉水以北她不容易挣来的地盘,被风临府蚕食鲸吞如虎狼夺食,特别是天下皆知了她重回人间之后,风临府摧城掠地简直疯了,郑显这小子,是几月没被摸摸皮痒了么。
依然穿着件流苏曳地裙,步摇沉钗也在髻上晃荡着,她抬起突然变得妩媚高贵的脸,下巴扬起一个纯洁优雅的弧度,果然,经历了哥哥的温柔之后,她变得成熟宁静了啊……
于是她轻启朱唇吟起了对哥哥的无边思念,「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草纸我来刮;你是哈密我是瓜;你不理我我自杀……」
马车一个趔趄拐了一个轮子,柴洛槿疏忽不稳被摔下去连滚几大圈,瞪圆眼睛插腰骂那车夫,于是价值千金的一身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