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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孩儿他妈!」
这次连内敛温耗书君也憋不住笑了。三人只往郑显处犹疑看了一瞬,便齐齐躬身道,「风临府四部君子书、血、遣幸会小财神!」
柴洛槿被瞬间打回现实,风临府—仇家对手—误会重重—虐恋情深—勒马对峙—生死两隔—悲剧结尾……于是幻想中与三位小帅哥的感情纠葛升华到极致然后无奈地尘埃落地,她叹口气道,「区区柴洛槿,幸会幸会!」
郑显瞅着她别别扭扭哀罔叹息的样子想笑,不知她又在琢磨些什么,「我们诸事已毕,小财神来得正好,有事请讲吧!」
有事请讲吧,柴洛槿于是热情地捏住四只发散着热腾腾帅气的手掌引到亭中,围坐在石桌边鼓椅上,「芥子亭,好个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柴洛槿四顾闲扯,四人认真盯住她。
「王爷不是已经省得区区意思了么,区区只是问王爷的意思,何必跟至亲盟友的千把个小铺子过不去呢……」
郑显偏头示意,遣君楼清泉道,「呵,作为盟友,风临府当收手赔罪,作为对手,风临府当戒急用忍,所以,那些店面的整修归还,只在几日之间,小财神宽心……不过,实在也没有吞到上千个商铺,小财神万勿记错了。」
柴洛槿忙点头,撑脸做祖国朵状道,「错了错了,你说错了就错了。」又拉住冷面的血君问生辰八字家住何处父母安在婚否纳否取向正常否……
遣君与书君不动声的眼神来往,没想到这样一人竟然便是柴洛槿,当真炕出是那个书传奇若写意、夺商机如喘气之人,想也应是浅露假象深掩本之举,笑里藏刀、善面凶手,这子眉眼也是灿烂得很,真是个条件得天独厚的小人啊。
两人同时转眼看蹙眉听着柴洛槿与血君絮叨的主上,看似不经意的偏头,怎么感觉主上的狗耳朵都竖起来了,听着她瞎掰胡扯偶尔还嘴角隐现笑意。对视一瞬,两人心道,麻烦了。
若是锁住这人为己用,主上便牺牲相为公也无妨(这属下),问题现在看来是襄王有意神无情,真乃麻烦中的麻烦……于是两人同时点头打定主意,背现万丈金芒凑过来道,「主上,既然事已俱妥,我们便不在此打扰小财神歇息,到来去楼听缳衣姑娘唱曲吧。」
柴洛槿突然神智清明。来去楼?缳衣姑娘?帅哥—四个—姑娘—一个—妓院—嘿咻—5P—还是单对四男—那缳衣怎能如此享受……「太过分了!」柴洛槿拍案而起,「至少也要加上我!」
四男同惊,带个人逛窑子?
她是不乐意么,不愿我去烟之地?郑显突然心情有点好,扭捏地生涩解世,「……只是去,听曲,也没说就会去……」
「不去怎么行!」柴洛槿又拍案,关键时刻她踢走某缳衣自己上的5P梦想岂能看它流水落空去,「我去换男装,你们等我,我们是盟友啊盟友要同进退共生死有一起上有窑子一起逛……」跑得比兔子快,声音渐远。
面面相觑的四人,以郑显为首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或者,是想检视一下主上在勾栏之地如何行止吧……」书君叶里揣测,另两君沉思点头,「这人端的狡猾,这么早便显露了驭夫手腕,主上当心啊。」唏嘘不止。
郑显正怔愣想说不至于如此,突然大窘瞠目道,「胡说八道!恣妄揣测些什么……简直是大不敬!大不端!大逆不道!大违天理伦常!罚俸一年!」声音由高亢转而沉狠,厉内荏、敛神屏气,恢复他一贯的精锐威严。
此刻不紧不慢换着男装的柴洛槿却噼啪打着小算盘,道我真是兴致所系追去妓院看你们表演么,到了那种地方,是个男人保不得便要纵情松懈,与怡情姑娘打情骂俏间肯定要透露些线索行迹出来,有用的没用的我一窝墙角听了去,就算全无用处看看真人秀也不错,深入敌巢机不可失……柴洛槿狞笑着整整潇洒男装,头发帅气一挽,复往筠秀园跟帅果国逛窑子去。
四十六、拈花
铎州城,天关城,门守京都界,上接九重天,这是兵家必争之咽喉。
这咽喉之地既有严整的城防,又有繁华的气象,走在大街之上如坠人海之中。
是日下午好天气,打马游街的悠闲路人,熙熙攘攘的街边商铺,秋日的丽阳暖而懒,一切如常,除了大道旁端坐的五位潇洒公子。
柴洛槿揉着脚说,「区区也是万般无奈百般愁啊,从小就走不得路,上一百步就要休息,见谅见谅……」
书君闲散端坐,左铀盼,从不曾以这样的方式欣赏这铎州民生百态,血君盘腿抱剑,依旧面无表情,遣君偏头狂洛槿口中念念地揉脚,颇觉有趣,坐中只有郑显一脸隐怒不耐,他是铎州王,从来过街出入俱是鲜衣怒马、前呼后拥,便是偶尔安步当车也是负手潇洒、仆从如云,如今随着柴洛槿坐在路边包子铺前,好一副豪门乞讨儿之相,路人无不侧目、掩面指点。
「耶?王爷,你的百姓似乎不大认识你啊,看来信阳王不够深入民生啊……」柴洛槿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笑对三君道,「今日我装一回风临府的财君,这样『财书血遣』便齐了,王爷答允否?」
「哼。」他现在只要离了这包子铺门口,翻天都可遥
几人走走停停,但凡柴洛槿口中念到九十九他们便老老实实陪她坐着,可乐死她了,心想家里的三大金刚也没有这么梗
深巷内那一座锦绣门楼,不似寻常青楼的莺歌燕舞、红袖招摇,只有几个漂亮伶俐子抱琴在门口浅唱↓自来,君自去,此处万丈红尘难挽……」,声如黄鹂娇啼,婉转回环。
清风中走来五位鹤鸣公子,当首一位龙行凤致,骄矜俊之极,后面有三位也是潇洒各有千秋,还有一位格外矮些的公子,虽也是清俊外貌卓然气韵,可惜矮那几位玉立长身的公子一头,终究输了气势。
来去楼的迎客姑娘轻弹一个小调,福身盈盈拜,引了几位入门。
「风送客临门,几位公子楼上请,缳衣姑娘熏衣净手掘多时了……」一句风送客临门,显然这位别有气韵的妈妈是知道这几位身份的。
这来去楼不止是座楼,自那折转的楼梯下进深往里,似乎还有庭院小湖。柴洛槿探头看那氤氲水气随风吹来的地方,跟着四人上了楼。
不过就是喝茶赏曲,那位缳衣姑娘确实是珠玉一般的好嗓子,几阕滴溜溜的南风小词唱得愁肠百转惹人心揪,但吹捧她为仙音天籁还是过了些,不管调琴弄音的姿仪还是唱腔都落于小气,柴洛槿听了几曲便不安生起来。
这二楼的包厢更似一间吊脚阁楼,往那小湖中悬出,几面丝绦翩飞以饰的窗户对湖而开,柴洛槿端着茶盏移步,靠窗赏景。
这一移步不要紧,竟见到好一副旷神水墨画。来去楼地界颇大,锦绣门楼后高低厢房参差环建,有一面靠山,中间竟是一片自然的潋滟湖光,往这窗口望下去清晰可见湖心纱围罗绕、丝绦飞舞的水榭。此刻清澈琴音从水榭中飘忽传来,似有若无,惹人神往。
柴洛槿凝神听去,却是一首流畅悠扬的《平沙落雁》,旋律起而又伏,绵延不断,基调静,但静中有动,以琴声拟出的雁鸣穿插其中,更是空阔辽远,写尽清秋寥落、鸿雁飞鸣之境。
「好个寂寥情深……」柴洛槿叹道。
「不然,」书君叶里不知何时也至这窗边,清俊面庞闻此天上琴技初现惊才之,「凡人弹这平沙调,只是萧索自怜,而这一位指间独有鸿雁回翔瞻顾之情、上下颉颃之态、翔而后集之象、惊而复起之神,气象颇新,不知是洗尘的红颜,还是涤埃的男儿,不俗。」
柴洛槿一怔,闭目重又听来,果然境界大不如前,自嘲道,「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借鹄鸿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这样的气魄不是我这凡人一品便能得的,果然区区只是小人,书君乃真君子……」话音方落,便听见一声冷哼,那大王爷不知何时也屈尊移步站在一旁,满脸便秘神,叶里一笑,转身又与那边兄弟品茶去了。
郑显与她并肩远眺,一根窗边的粉丝绦从脸庞拂过,他暗暗一个激灵,不知自己方才挤到她旁边要做什么,于是依旧木着脸旁顾。柴洛槿倒是大方得很,嬉笑看着王爷道,「王爷想不想知道那丝绦水榭中是红颜还是人?」
他不语,半晌道,「子。」
「为何?」
他刚想道琴音气息回环时弱,当是个怀旧神牵又强自放开心胸的儿,突然楼下湖边有人呼喝,声音粗鲁唐突,两人探头望去,一个镶金执玉的财主人物对一个窈窕小婢道,「我打你不识抬举!入窑子便是卖的,穿衣服便是脱的,爷的金袖子挨到你那脏尻了又如何,爷还要扒了你去上打屁股!」说完便欺身上前,那小婢吓得容惨淡。
柴洛槿咧嘴看戏,还暗骂财主手脚不利索,这要是她便直接光天化日瓜田李下间湖边K。O了那妮子——她可是全无好心救惹身。这种时候多的是英雄要挺身而出,不过她环身看一圈,好家伙,不论身边这个还是桌边那三个,全是眉都不耸一下事不关己,同类啊同类……正感叹间,转身时手中茶杯一个没拿稳竟落了下去,好嘛,泼那个土财主一头正中,砸碎的杯屑溅他身上,那人惊诧地抬脸望。
「咳,」柴洛槿轻咳一下,挥手笑道,「哈罗,嗨,好阿油,饭,三客丝,暗的油?」看着财主更为突出暴怒的眼珠子,柴洛槿哆嗦一个嘿嘿道,「爷勿怒,鄙人是炕过那失礼的小婢愤而泼下这兜头口水,结果没准心误犯了爷……」
那人一听是口水,忙呸呸呸擦脸,更怒得手指哆嗦指过来,还没等他开口骂便听柴洛槿扬声道,「爷何必呢,人嘛,不打她、不骂她,要用感情折磨她,这才是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