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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一样,真实而又厚重。
我的脚步不自觉地往前挪动,眼前一下子开阔起来。左右两边的墙上挂满了油菜花的画,那是我最喜欢的油菜花海。
我记得我那时最喜欢在中间踩出一块大大的空地,在上面起舞。
那时候,奶奶坐在一旁照这样子把我绣下来,爷爷抽着烟斗,笑眯眯的看着。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走到近处才发现地上的那块画布上果真就像记忆中的,有那片空地。
我走到那个中心上,回头看到近旁的画,爷爷奶奶就在我旁边,她还在绣着花,爷爷也正是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仿佛回到了童年,无忧无虑的。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这感觉太美妙了,我不忍呼吸,就算这样,鼻子里甚至是全身,还是都溢满了花香。
我听到有类似于屏幕放下来的声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多了一个小女孩的背影,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背影,那样幸福,那样快乐。
不自觉的,我伸出手去摸,却发现它是透明的,就像我的记忆一般透明不可触碰。
手指触碰到一个温软的东西,与我紧张的冰凉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惊讶地看着前面,一时忘记了抽回手指。
不真实的影像渐渐褪去,我惊讶的看到……
我睁大眼睛捂住了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来人穿着银灰的西装,紧紧抓住我的手,单膝下跪,一脸邪魅地说:“我欠你一个求婚,你欠我一句愿意。”
我看着手指上的那枚戒指,镂空的蝴蝶形状,嵌着碎钻,仿佛可以在指尖生辉。
我一个劲地流着泪,这样的场景我已经无法用语句形容。
申以乔,你到底是谁?你给了我太多微光一般的温暖与关怀,零零散散的早已不可或缺。你也这么傻,为什么偏偏喜欢上我?
说好了只是一场戏,只是一场公平的交易,你却让我无法给自己一个结局对你说声再见。你的每个呼吸每个眼神每个沉默都那么真实,真实的我连心都痛不起来。
你让这样的我怎么忍心继续执着于生活的曲折,继续抓着过去的尾巴自我煎熬。
申以乔,如果有一天,到了那个该说再见的时候,你还能不能若无其事的先对我说呢?我怕活在你柔情里的我,早就忘了再见那两个字该如何说。
我转头看了一眼画布上奶奶满眼慈爱的眉眼,她仿佛在告诉我,顺着感觉走。
我也答应过申以乔顺着感觉走。
当初答应他的时候我都有所保留,我亏欠他的太多太多,靠的越近,这种亏欠越重。
“因尘,不要觉得亏欠我,跟着感觉走,现在这枚戒指我亲手帮你带上。在以后那一天,我们约定的那天到来的时候,我会再亲手把它摘下来,让你走。你什么都不会带走。但是现在,你必须回答我,你愿意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许久,缓缓道:“我愿意。”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各大媒体都刊登了这则婚事。
这不,申以乔又在客厅里跟我妈妈描述那天跟我求婚的情景,把自己描述的跟个骑士一般,而我是个中途被拽上马的媳妇儿。
妈妈被他逗得一笑一笑的,我看着报纸上天花乱坠的报道,恨恨地说:“你就一山大王,粗鄙庸俗。”
他立马换了副腔调:“娘子此等如花美眷,怎可出言中伤为夫。”
他不正经起来就是个不正经的,没有谁比他再不正经的了。
结婚的日期已经定了,十一月三十号,申以乔说那一天距离我答应他求婚整整九十九天,久久归一,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我明白,他的这个说法只是想让我没有负担,之前他为我做的种种都不算。
这个婚姻的开始是归一的,什么都没有的开始意味着什么都没有的结束。
原来,他早就已经为我们想好了结束的对白。
大家又陆陆续续地聚在了一起,那些惨淡的事情也很识趣地消失了,没有再被提起。显然,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婚礼上。
看着范寒歌整天制定名单,选捧花忙前忙后的,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要她不折腾,我们大家都能求个安生。
“叶小姐,请您过来一下,这是为您定制的婚纱。”我放下手中的咖啡,回应着导购小姐的微笑。
“申夫人在跟少爷挑选礼服,不知是否要喊他们过来陪同。”
我看了看不远处还在认真讨论的两个人,温柔一笑:“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好的,您请过来。”
帘子拉开的时候,我立刻被眼前的婚纱吸引了,很素的白色,白的不亮,也不耀眼,很柔和,很恬静,不论在什么角度下都围着一层光晕。
抹胸束腰,裙摆扑落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它是蝴蝶形状的,仿佛就要起飞,这种感觉我一时间无法形容,像是一种姿态,一种被压抑的自由。
我静静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觉异常熟悉。
“小姐,你知道她是谁设计的吗?小姐?”身旁的小姐并不回话,我回过头去,她正呆呆地出神:“对不起,对不起,看得太入神了,叶小姐,这婚纱是我看到的婚纱中最协调灵动的,仿佛跟你是一体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婚纱出自谁人之手,我只知道是有一位客人拿过来的,甚至连重新裁剪都不需要,直接就是成品。我们一直受托保管到今天。”
我停下抚裙摆的手:“你是说,很久之前就拿过来了吗?那是多久之前。”
那位小姐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据记载,大概是八年前。是为匿名的客人拿过来的,他与设计师一定交情很深,不然我们这家店不会保管这件不知名的婚纱设计到今天。”
“八年前?你确定吗?那是我跟我的未婚夫并不相识。”我一脸惊讶,那时我才十五岁,那年我记得很清楚,是宋清越消失的那段时间。
那时我的眼睛受伤了,去国外休养了一段时间。
宋清越?好久没有念叨他的名字了,现在怎么会突然想到他,从我看到这婚纱的第一眼开始,我脑子里一直是这个名字。
我咬了咬嘴唇,尽力撇开这些杂念。
“呵呵,我也觉得奇怪,这尺寸分毫不差。我来这边时间不长,主管交代任务的时候交代过,这件衣服必须每天清理,所以我记得很清楚。本来以为不会有人来认领这件婚纱了,但是我记得您先生之前来过几次看这件婚纱,真高兴它终于找到它的主人了。这件婚纱是我们店里最不起眼却是最吸引人的,之前还有几位顾客闹着要试穿呢!”我随着小姐的玩笑干笑了几声,心中充满了疑惑。
“对了,叶小姐……”那位小姐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跟它一起的还有头饰,这个头饰很特别……它是……”她拿着两截很抽象的银丝一样的东西犯了难,我看到那个的时候愣住了,脑海中浮现起来一些片段:
“哥哥,这些是蝴蝶吗?它们的翅膀真柔软,打在我脸上,痒痒的。你看得到他们吗?这些蝴蝶如果展翅在额头是不是很奇特呢?这样的新娘一定是最美的。”女孩一脸天真……
“不!”我摇摇头,这些事情申以乔不可能知道,只是巧合而已,不会的。
那一年我还不认识申以乔,他不会知道我跟那个男孩的约定的。可是这件婚纱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一样,不!一定只是巧合!我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些奇怪的想法。
“叶小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服务小姐一脸慌张地问道,她似乎误会了我的神色:“我立马去问主管这个东西怎么戴,叶小姐您别生气,是我服务不周。”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我安慰性地对着服务的小姐笑了笑,她还是很慌张地退了出去。
撇开她之后,我转过身来对着镜子,眼神随着记忆有些迷离。
27。正文…有名无实(三)
“我叫snow,你好!你叫什么。”女孩漠然的来回转着头,不知声音来自哪里。
这是她来到这家私人疗养院的第三天,周围都是让她惶恐不安的外语和陌生的气息,她再次有种被遗弃的感觉。不过这人声音很好听,很熟悉,而且这个人是第一个跟她打招呼的中国人,他乡遇故知就是这种感觉吧。女孩伸出手,她想要知道男孩的样子,因为她看不到,只能靠触摸来感受。
从出事到现在不过短短数月,她摸索的伎俩还很拙略,所以有些吃力,她能感到自己脸上因吃力显得的潮红,她感觉得到自己温度的上升。
男孩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一般,反抓住她的手,引导着她。
指尖滑动,所到之处都是细腻的触感,女孩心里顿时暖暖的,这种感觉很熟悉,她甚至感觉自己是一只……
我的手指紧紧攥住,骨节处因太过用力而发白,没错就是这种感觉,这婚纱就是给我的这种感觉,我极力回想的感觉。
那时的我就感觉自己是一只被压抑般自由着的蝴蝶。不可能,这一切都是巧合。
没错,那个女孩就是我,而那个男孩,居然是申以乔!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谓的猜想。
“因尘,我送给你一个礼物,但是它还没完成。”他的手指在我的手掌划过一些线条,我笑着收起掌心:“是蝴蝶!”
他拉着我的手:“你还想感受一下蝴蝶停在额间的感觉吗?”
我点点头,周围静悄悄的,我听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我突然感觉到头上发丝的游走,像是赋予了生命一般,随着额头的冰凉,我再次体会到了那种感觉。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不可思议地摸着头顶。
“因尘,这是一个发饰,新娘发饰,不过还没做好。我会让你做最美的新娘,穿着我做的婚纱,牵着你一生的挚爱。”
我转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