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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在那里吃过中国的宣威火腿。他说:“别急别急,我一会教你们法国人是怎么吃宣威火腿的……”正说着,供给部长赵熔走了过来,说:“何政委,不用你当先生了。吃这东西,说得来也未必做得来。说巧不是巧,宣威出名的火腿大师傅,说全城的人都吃上火腿了,也得让红军吃个美味,主动要求给我们做餐火腿席。现在正在弄。”罗炳辉正在嚼地瓜去腥味,说:“要吃你们吃吧,我是不敢领教了。”一会儿,警卫员拉开桌椅,一桌火腿大宴摆上来了。蒸火腿,炸火腿,烤火腿……黄澄澄,金灿灿,香味浓烈。罗炳辉闻着火腿香,嘴里的腥味全没了,“噫,这家伙好像还是吃得的呀!”他第一个入了席。他大口大口地嚼起来,边嚼边嚷:“他娘的,差点把自个家乡的好东西冤枉了,这么好吃!”他吃喝了一阵,一手抓上几块火腿肉走了。他来到院子里,直属侦察连正在开饭,他大讲了一通火腿的吃法,像是个吃火腿的行家里手。此后,9军团流行开了一段顺口溜:
九军团进宣威,
火腿儿满天飞;
军团长啃火腿,
生熟都不论……
4月29日,中央军委命令9军团相机占领东川。5月3日,9军团抵达东川城下,兵分三路,把县城团团围住。围倒是好围,打却不大好打。罗炳辉和何长工来到前沿观察,县城城墙坚固,高有12米,宽有4米。罗炳辉难住了,“这家伙还不好弄哩!”何长工说:“看来得让他们投降才行,反正他们只是个民团,人枪也不多。”说到民团,罗炳辉忽然想起来,前几天曹达兴侦察得知,东川民团团长是干滇军时的旧相识,跟刘正富也是认得的。这不是个好机会么?罗炳辉要通信兵把电话搭在敌人的电话线上,满城找那个旧相识。结果真还找到了。罗炳辉在电话上说:“老伙计,我是罗炳辉呀,中国工农红军第9军团军团长罗炳辉……手下的兵嘛,不多,就是一个军团,我们要从你们这里路过去会泽。你看是打呢,还是你们投降算了?”老相识一听是罗炳辉,半天没答出话来。罗炳辉说:“怎么,不想跟我说话吗?”旧相识说:“你,你要是真罗炳辉,我们就谈判谈判,你要是假罗炳辉,我还想打一打哩。”罗炳辉说:“那就打吧,我还不想认你这个孬种哩。我可给你说清楚,你那400来人,一两百条枪,可是不经我打。就这样,我要架梯子了……”老相识连忙说:“不不。我说罗炳辉,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罗炳辉呢?”罗炳辉说:“你出来一趟,或是我进城来,不就认到了?”老相识说:“好吧好吧,看样子你是真家伙了。我马上出城来。在什么地方?”罗炳辉说:“你出哪个城门都是我的人,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不一会,11个打白旗的走出城门来。罗炳辉老远就认出了那个旧相识,他迅步上前去:“你们打白旗干什么,快收起收起。既然是谈判,就不必打白旗了嘛。”就这么几句话,老相识和他的同伙们脸上便有了血色,似乎不用谈就通泰了。他们来到何长工和黄火青他们等候的一棵大树下,劈头就说:“请说吧,贵军有些什么要求,只要我们能办得到的,能搞得到的……”罗炳辉真还煞有介事一般,他给他的旧相识民团团长介绍了何长工、郭天民、黄火青,说:“老伙计,别看他们的穿着不怎么样,可都是些非凡人物。我们的政治委员何长工,留法的学生;这位政治部主任黄火青,留学苏联的;我的这位参谋长郭天民,1926年的老黄埔。今天啦,你们也算是见世面喽。说到要求嘛,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一路上就是那么几件事。请我们的何政委说说吧。”何长工说:“你们既然是老相识,就算是帮忙吧。第一,让红军进城,也好有个住处,当然得是很安全的喽;第二,帮助筹备一点粮款,出门在外,只好走到哪吃穿到哪了;第三,我们还想在贵地招点兵,希望东川当局不要阻挠。”民团团长一听是这么几件事,心里头一块石头落了地。说:“好,好。我们照办。我方的要求,只有一条,希望保留我的民团。至于双方的安全,我把民团都搬出城去就是,不知可否?”罗炳辉说:“可以,民团是你们的饭碗嘛。但是,我们还得加一条,东川城里有两个大坏蛋,一个是县长杨茂章,他在江西当过县长,杀了我们不少人;再一个是劣绅刘二爷刘善初,唐继尧的舅父,作恶太多。这两个人我们得办。既然到东川来了,多少也得给老百姓办点好事。你们同意不同意?”民团团长说:“我们不阻拦就是。”罗炳辉说:“行啊,照顾到你们的处境,民团可以不参加公审大会。怎么样,我们进城吧?”老相识民团团长的要求又一次得到满意的答复,情绪活跃起来:“炳辉,够朋友!请稍候,我得组织一点欢迎队伍,你是回老家啦!”
红军进入东川县城,第二天便召开了万人群众大会,公审和处决了杨茂章和刘善初。借助高涨起来的群众情绪,又广泛开展了群众工作,分粮,分盐巴,分布匹衣服。群众掀起了“拥红”高潮,在东川的3天时间,有1500多青年参加红军,筹得款项10万元。
更大的收获是“战略奇兵”的战略配合。9军团接连占领宣威和东川,迷惑了敌人,蒋介石和龙云都以为红军是要在滇东北会合以后,再北上巧家渡金沙江,完全忽略了元谋方向。同时,宣威和东川是滇东北两座大县城。9军团在宣、东的大肆活动,镇住了敌人,使得滇军和中央军在滇黔边境迟迟不敢疾进,中央红军主力便得以顺利地开进到了金沙江南岸的元谋、禄劝地区。
5月2日,朱德电令9军团:你部在完成掩护任务以后,可考虑于5月4日左右返回巧家,择地渡过金沙江。
罗炳辉阅电后说:“对头,有约在先,还是从巧家渡金沙江好。你说呢,何政委?”
何长工“哼”了一声说:“就听老滇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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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刘伯承金沙施巧计 毛泽东江畔抒诗情
第二十一回 刘伯承金沙施巧计 毛泽东江畔抒诗情
话说中央红军主力进入元谋、禄劝地区以后,有如神秘地来到了一个神秘的世界,人们担心的似乎不是身后的蒋介石,而是前面的那条江:过得去么?
金沙江,长江上游,源于青藏高原,奔腾南来,在元谋境内突然来了个急转弯,甩开了与之并行的澜沧江和怒江,独自掉头北上,形成了有名的长江第一弯。奔腾的金沙水,在海拔5000多米的哈巴大雪山和玉龙雪山之间,冲出了3000多米深的大峡谷。流经元谋、禄劝的金沙江,水流虽然渐缓,但江面却宽了,且高山深谷的地形并没有显著的改变。两县长数百里的江段,历来川滇商客往来,也就那么几个渡口,又是深藏峡谷深沟中,要找到都是不容易的。
最为焦虑的是毛泽东。在由寻甸到禄劝的行军路上,毛泽东找到刘伯承说:“伯承呀,千军在一渡。你们四川老乡都说你刘伯承是神龙下水,你得把我们都弄过金沙江啊!”刘伯承说:“你放心吧,人家做买卖的行商都过得去,我们还能过不去么?”毛泽东说:“那可就不一样喽,人家行商屁股后头跟的什么人呀?半路上相好的。我们屁股后头可是蒋介石哩!”刘伯承笑了笑说:“就是呀,蒋介石跟我们也是太相好了,总是难分难舍。但是,只要我们力求隐蔽一些,争取的时间充裕一些,就好办。”毛泽东说:“愿听其详。”刘伯承说:“因为金沙江不比赤水河,是要费些手脚,需要些时日的。暴露得早,敌人就来得快,时间就紧张了。”毛泽东又问:“你要多长时间?”刘伯承说:“一个星期怎么样?”毛泽东说:“给你10天!”刘伯承叫道:“是吗?”毛泽东说:“会有10天时间的。你想嘛,当蒋介石发现了我们,他们还得吵吵架不是?把他们吵架的时间同开进的时间加在一起,我估计,少说也得10天。”刘伯承说:“你算是把蒋介石摸透了。”毛泽东笑道:“都相好这么长时间了嘛!”
大部队行动,要做到完全的隐蔽是困难的。5月1日下午,正当1、3军团派出侦察队在前面寻找和夺取渡口,部队随后向金沙江开进的途中,天气突然放晴,几架敌机临空,中央红军主力的行踪暴露了。
不出毛泽东所料,蒋介石在得知红军主力原来不在巧家、会泽方向,而是在禄劝、元谋之间选择渡口北渡金沙江,他气急败坏,把喝药水的杯子也砸了。“图滇”不成,红军远遁。他大骂了一通龙云的“娘希屁”,开始了同龙云的又一次内讧。他百思不得其解,连失数城,让红军进到了金沙江边,他龙云能不知道么?他怀疑龙云同共党有勾搭。打从龙云当初要挡住孙渡援贵,他就有这个怀疑。蒋介石当即在贵阳召开“紧急将领会议”,提出“欲灭共匪,必先惩治地方异党”的问题。陈诚附和:“委座言之有理。看来,安内之内,有个需从党国内部安起的问题。”何成浚不予赞同,说,“异党者,只能是共党;龙云谈何异党?即使有迷于地方利益之弊,也是不宜作异党惩治的。”薛岳则从军事角度予以反对,他说:“敌我态势已经如此,因龙云的事情耽误时间,只怕是共匪早已过江去了。再说,龙云的事情一弄起来,难免不同孙纵队发生冲突,那将如何是了?”吵了好一阵,蒋介石消了消气之后,觉得薛岳的意见确是很“实际”的。他问薛岳:“你说怎么办?”薛岳说:“命令各纵队疾追快堵,再来画个‘圈圈’。”蒋介石说:“还画什么圈圈?你的兵团还在寻甸、曲靖以东地区,追得上吗?要是把7路纵队都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