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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家伙真是个坏蛋!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为什么不说了?”
“他是亚森·罗宾吗?”
“不会,罗宾从不杀人!”
“谁告诉你的?一旦情况紧急,他也许会下毒手。”
“那么,是布鲁特格思干的吗?”
其中一个人咽了一大口酒,用指头拭去嘴角的泡沫说。
“你说什么?布鲁特格思?”
几个伙伴抓起酒杯想饮一口,听到布鲁特格思而呆住了。
一提布鲁特格思的名字,他们为什么如此不安?
因为他是个隐形杀手。
他是一个在法国内部横行霸道的大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再加上手段毒辣,因此被称作“杀手”。
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警方一直无法抓住他,连他的巢穴,是否有同伙儿协同,都发现不了。这么一位让人听了心惊肉跳的杀手,能独来独住吗?他作案时手段花样百出,从不以同样的方式盗窃或谋杀。
如果“布鲁特格思”只是一个人,那太吓人了!他独自一人足以用诡计横行法国呀!
这个凶狠的杀手,一定如魔怪或超人一样,具有超凡的力量。
他进出深宅内院行窃,或在杀人当场,绝不会遗留任何指纹或脚印,甚至纸张,烟头儿都没留下。
全国的警察有几十万人,但谁也没见过这个人,甚至连他的后背影子也没瞥见过。仿佛他是一阵风似的,因而才有“隐形”这个绰号。
依据不正式的统计,他到手的钱已累计达到10亿法郎,不论现金、珠宝首饰、美术品……值钱的东西他照拿不误。
而那些东西失窃之后,就仿佛在法国消失了一样,警察遍访了当铺与收藏家的府邸,但都一无所获。
“他根本不会在法国境内出售,一定要送到外国变卖,比如美国。”
“不错!而后他再用所得钱财过灯红酒绿的日子。”
“所以他才拥有高级住宅,在巴黎社交圈内以气度不凡的绅士身份出现。”
巴黎市民这样猜测过。他们甚至思忖:
“隐形杀手布鲁特格思,极有可能是伊路露莫侯爵本人。”
“说的对!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可能性很大。伊路露莫侯爵的生活,不正是那样穷奢极侈吗?”
“不错!他的家财从何而来,谁也不知道,既不是祖产,又不像自己挣的。”
“别说了!警方连他的来历都搞不明白,况且,他是不是世袭的爵位也不可知。”
“他们应当调查过年谱或者历史资料啊!”
“谁说他们没有查过?但是,一场法国大革命推翻了封建阶级。革命之后,虽然有人以‘贵族’自居而洋洋自得,但是又有谁清楚他们是不是那些贵族的后代呢!”
“这么说,伊路露莫的来历更让人疑心了,因为奥奴兰去世以前与去世以后的一刹那,只有他与她呆在一块儿。”
说到这儿,他们放下手里的酒杯,一声也不吭了。
不光是这些人认为伊路露莫是杀人嫌疑,实际上,巴黎市民心中各自揣度不已,只是没有真凭实据罢了。
时光飞逝,转眼已过了15年。
这段日子里,警察一直没有放松对谋杀奥奴兰的真凶的缉查,只是一无所获,只能任他游于法网之外。
那串精美绝伦的珍珠项链也像谜一样消失了,人们也不知道它的具体价值,只听说上面嵌的钻石是极品,甚为罕见。
而且,经过15年的时光,人们早已不记得这件命案了,人们已不再谈论奥奴兰死亡之谜了。
有一天的午后,珊·拉萨尔车站的候车厅里来了两名男子,他们四处张望着。
这二人分别是名探简米思警长以及他的手下伏拉莫。
虽然他们二人膝头上铺着报纸,但他们并不看报纸内容,大半的时间,他们都死死盯住车站的门口。
广播员通报了班车即将发出的时间后,候车厅里的大半旅客便向检票口走去了,并且排成整齐有序的两队。
“我们等的班车,是这辆车开走后进来的列车吧!”
简米思警官悄声说道。
“不错!那是从利久尼发出的。”
伏拉莫盯着贴在墙上的广告,低声回答。
“我们的目的是搭坐那班车来吗?”
“是的!利久尼警局下达给我们的命令是这样的。”
为了肯定情报的内容,警长从衣袋中取出一张纸条,又看了一下。
不久之前,巴黎警察总署收到一个十万火急的通知,上面说:
一位名为格劳拉的金发女子,将搭乘从利久尼发出的368次列车,于
午后3时47分到达珊·拉萨尔车站。
除此之外,情报表明这个名为格劳拉的女子年纪轻轻,有一头金色头发,又大又蓝的双眼,面貌悄美,但是,服装、神态却好似乡下女孩,完全不同于巴黎的女子。
简米思与伏拉莫两位警官奉令监视这个女子,惟恐让她溜掉。简米思又为同伴描述了一下她的面貌。
“记住了吗?伏拉莫,可别让她溜了,一旦看见她出现,给我个眼色。我们监视她!”
“为什么不在这里抓住她?”
“据说这个女子与‘隐形杀手’布鲁特格思关系非同寻常,有人说他俩是共犯,也有说是伴侣,更有人说她是布鲁特格思的私生女儿。”
简米思无奈地耸耸肩。
这回,格劳拉为什么从利久尼到这儿来,她是与布鲁特格思会面来的吗?
“难道说布鲁特格思隐匿在巴黎?”
“嗯!只要我们跟踪格劳拉,便可以找到‘隐形杀手’。”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即便是‘隐形杀手’也该履行纳税的义务呀!
而且如果这回探长找到他的巢穴,可真是立了一奇功!”
“对啊,你也有份,我们努力吧!”
这时候,火车已进站了,广播的声音也随之传来,二人立刻站起身来。
火车已驶入站台,两双猎犬一样的锐目,飞快投向检票口——
果真有一个年轻貌美的金发女子出现了,她神态张惶地挤在人群中,从检票口出来。
她身材瘦削娇小,衣着简洁,看上去有十七八岁的年纪,右手拎着一只小箱子,大约是她的行李了。
“警长,肯定是她!那个从村里来的小姑娘。你看,她的神态仿佛给巴黎的人山人海吓呆了。”
“不错,是她,不会错!”
于是二人尾随少女从车站出来。
一到外面,少女伸手拦了一部出租车。
“到博尔特河岸63号。”
少女告诉司机。
“警长,她去博尔特街63号。”
“好!”
警长应一声,也叫了一辆出租车。
“我要去博尔特街63号。”
说着话,局长取出证件出示给司机。
“跟上前边那部车!”
“好的!”
司机应了一声。
两部计程车向前飞驶着,一直保持30公尺的差距,但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红灯已闪,警长乘的车没有过去。
“坏了。”
简米思警长蹩了蹩眉头。
格劳拉搭的车消失在车水马龙之中。
“不要紧!反正知道她的去向。”
“但是,‘隐形杀手’布鲁特格思真会住在那儿吗?”
“不清楚!去看一看!”
简米思警长有几分失意。
博尔特街63号是一座公寓大楼。
虽然只是一个五层楼建筑,但却颇具现代装置设施,是个理想的寓所。
伊路露莫侯爵买了大楼的第三层,住在这儿。
在博尔尼格古城中的别墅发生了那出奇怪的凶杀案之后,齐布尔夫妇便认为那是个不祥之地,并且公开拍卖了它。伊路露莫侯爵以高价得到了它。
他虽然成了别墅的主人,但却并不打算住在那里,一年之中去那么一、两次而已,平日里他都居住在博尔特街寓所之中,过着子然一身的日子。
15年后的今天,他已经变成一位温文尔雅、深沉内敛的中年绅士了,但依旧是巴黎社交圈中的红人。
年轻的时候,他风流涕洒,身边的伴侣一个接一个地轮换,从未冷过场子,而今却依然孤身一人。
这时候,关于他的谣传又四起。
“侯爵之所以购买别墅,是由于怕外人找到藏着的珍珠项链。”
“没错,他还可以将从前所得的珠宝首饰、名贵艺术品悉数存人古城的地下储室或暗室中。”
“侯爵是“隐形杀手’的谣传似乎得到了肯定。”
谣言四起,让巴黎民众想起奥奴兰的死。
侯爵买了别墅以后,驱散了从前在那儿工作的仆人、工人,只剩下保安鲁邦杜夫妇。
但是,第二年鲁邦杜抱病而亡。因此现在只有保安的妻子——艾那在那儿料理一切。
伊路露莫侯爵居住在三楼之上,大约在一个月之前,他租了卧室下面的一间屋子给一位叫劳乌路的绅士。
事实上劳乌路就是怪盗罗宾,这么一来,罗宾与侯爵就不是一个人了。
确实,罗宾不是那个侯爵,不仅如此,实际上,罗宾正在监视侯爵的一举一动。
对侯爵来说,罗宾是个暗中的劲敌。
罗宾为什么要监视侯爵呢?他甚至让一名手下应征侯爵的仆人,他叫古尔比洛。
古尔比洛被侯爵指派为文秘,因而他把侯爵的日常生活琐节,详细地告诉了罗宾,使罗宾十分了解侯爵的生活。
这一天,罗宾看了手下提供的报告后,正仰躺在长椅上思索。通过落地玻璃窗,他还可以眺望幽静的塞纳河。
忽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怪事!古尔比洛刚离开,而且敲门方法不对!但是除了他,别人不知道我躲在这儿啊!”
他加了些小心,答了声“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