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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甜蜜的痛楚透过神经的传导到达脑部,整理出一个令人伤心的结果,方世珍知道,她又允许他在自己身上做了一件荒唐的事。
稍早抗拒了一个男人的强暴,现在她竟容许另一个男人,对她做出同样的事,她的喉咙绷紧,心里满是怨与憎。
杜慎之意识到自己的野蛮,开口想道歉,但她的紧窒却一再摧毁他的自制力,逼得他撑起上身好更深地占有她,让她的生嫩毫不保留地接纳他——
「我没有让任何男人对我做出这样的事。」高chao过后,她咬着下唇说道。
「我知道……」杜慎之屈起指节拂去她不知何时滑落的泪珠,知道没有男人曾经闯进这片禁地,他笑了,笑得既满足又骄傲。
或许对她来说,这不是个愉快的体验,适才他真的让妒火蒙蔽了理智,忘了温柔为何物,她一定很痛吧?但他保证下次定会给她一个全新的感受。
发现他得意的笑容中,丝毫不带抱歉之意,方世珍顿时痛恨自己的付出,他的笑让她觉得自己相当廉价。
使劲推开他仍压着自己的身子,忽略两腿之间的酸痛,她踢了他腹部一脚,随即捡起地上的衣服,忿忿地走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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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用完晚餐,杜慎之抓起椅背上的西装,准备往外冲。
「那么急着去哪里?」严厉不容辩驳的声音主人,正是杜家的大家长——杜一宏。
杜慎之顿步,转过身子,「爸,我公司的事还没处理完,得再回去一趟。」自认交代完毕,又要旋身——
「站住,你给我坐下来!」
「妈……」杜慎之求救地望向一旁的母亲。
「阿慎,你就陪我们多坐一会儿。」杜母收拾着碗筷,看着又走回来的儿子。
「你是我生的,不管你掩饰得多好,我还是-眼就能看穿你在说谎,我就不相信你们公司的业务那么繁忙,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公事。前阵子刚忙完一个人Case,你们老板会不让你们先休息几天?你别以为我是当老师的就不懂什么叫搞赏。」
杜一宏看着儿子,从小就不会说谎的他,现在编个借口当然漏洞百出。
「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搬出去-个月,但若让我知道你瞒着我们乱来,你最好给我小心-点!」他最气不过这事。
明明家里离公司仅仅十几分钟的车程,他偏要舍近求远地搬出去住,连回来吃顿饭都得三催四请,令人怀疑他究竟在忙什么大事业。
前天一刚没由来地拨来一通电话,恭喜他就要当爷爷了,听得他是一头雾水,阿慎与玉贤明明抽不出空办婚事,如何可喜可贺?
「我没有乱来,我只是在做我一直想做的事,一件我计画了七年的事。」杜慎之希望父亲尽快结束这似无止境的唠叨,他急着回去看看小珍,想知道她是否还在气他。
昨夜嫉妒蒙蔽了他的心智,让他发了狂似地占有她,虽然事后她给了自己一脚算是泄恨,但他仍是有些不安。
连敲了她一夜的门,他想亲口向她道歉,可即用尽唇舌,她依然不肯开门。
直熬到早上上班时间到了,他心想到公司再拨通电话回来,没想到电话那头仍是没人接,他知道她不是故意不接电话,而是他前脚出门,她后脚也跟着去上班了。
「什么叫你想做的事,应该是你必须做的事吧?我不管你到底在做什么,总之,你尽快把玉贤娶回来!」
「爸,你又说到哪去了?」杜慎之烦躁地耙了耙头发,无论什么话题,最后他们总有办法把它转至这个,他-直不肯点头的安排上。
「阿慎,你爸说得没错,玉贤都二十五了,已经是适婚年龄,何况你林伯伯、林伯母也在催了。」
杜一宏立刻附和的说:「女孩子都差不多是这个年龄结婚的,你想想看,现在你们年轻人都不喜欢婚后马上有小孩,往往要等个两、三年,生完了头-胎,隔两年再生老二;等玉贤生完两个小宝贝后,刚好满三十,不用当什么高龄产妇,你知道那可是很危险的。」
杜慎之不能接受他的论调,「我今年不过二十五岁,男人很少这么早娶妻生子的,如果小贤等不及,可以嫁别人啊,不需要为了我而蹉陀年华。」
这是用来应付父母的理由,若要他当那少数男人中的一位,他并非全然不乐意,只要新娘是他钟爱的方世珍。
「你分明是想气死我……」闻言,杜一宏双手压住胸口,气得颤抖。
杜母连忙扶住老伴,不禁怨责地看着儿子,「慎之,你又惹你爸生气了,这阵子你怎么常常这样?娶玉贤不好吗?为什么你那么排拒,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啊!」
前几天林玉贤跑来家里,哭闹儿子的不是,字里行间似乎不晓得阿慎搬出去住的事,还一直希望老伴能好好责骂他,令人很是头痛。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对她仅有兄妹之情。」事情不能再暧昧不明了,「爸、妈,你们别再逼我了,倘若你们那么想要个媳妇,那就祝福我吧,我会努力如你们所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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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猛将油条塞进嘴巴里,方世珍坐下来后,头一次也没抬起。
一直观看她的反应的杜慎之,笑着将一杯豆浆递到她面前,「喝点东西,别噎着了。」
她终于肯出来见他了,也吃了他准备的早餐,这表示她多少原谅他-点了吧?
压住心底窜起的幸福感,方世珍不爽地睨他,「你没看我很急啊,要不是为了顾及我的肚皮,我死都不要和你同桌吃饭!」
她想开了,明白自己再逃避也没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干脆认命点,总不能剩下的时间都花在躲避他吧!
何况有人准备早餐,不吃白不吃。
「是是是,快把豆浆喝了,我知道妳很委屈。」顺若她吧,万一惹她生气,喉咙梗住了,他才会心疼。
「对了,我叫家具公司送来新的沙发,你应该看见了吧?昨天你太晚回来,来不及和你商量,不过我已自作主张换了它,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方世珍一副吃定他的口气,继续大啖她的早餐,毫无愧色,「帐单是签你的名字,一个星期内你必须去他们公司缴钱。」
打死她,她也不解释为何换沙发的理由;而他如果敢装蒜问出口,她肯定赏他两巴掌!
还不都是他害的,已干的暗红色血迹看了就教人气愤,不换难道留着刺激她发疯啊?
杜慎之点了点头,这种小钱他不会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她的感受。
「小珍,关于那件事……」
「住口!不要讲了!以后你若在我面前提起那件事,我不但拿胶带封住你的嘴巴,还拿菜刀把你砍成两百零八块!」方世珍愤然地放下豆浆,不顾溅出来的白色液体洒了她满手,目光凶狠地瞪着他。
「我会负责的。」他趁机表明自己的心意。
「不用,谁要你负责?」方世珍啐了声,「你以为我是活在三十年前的古板女人啊?我在美国那么开放的国家待了那么多年,还会在意这个吗?没和男人有过关系,是因为我没常常出去玩,或是参加舞会什么的,否则哪轮得到你?」
瞧她一脸的洒脱,其实心里在意得要命。
该死!原本要给未来老公的礼物,竟让他捷足先登了,如果他不是自己的死对头,她还不会那么生气。
更令人生气的是,她不知那条神经不对了,竟会找尽各个理由,阻止自己不要在半夜爬起来杀了他。
「好啊,不过如果妳哪天想开了,要我负责,请不要客气,只要妳一句话,我一定马上服务到家。」她的心态他再清楚不过了,但为了保全生命好看到明天的太阳,他还是别拆穿得好。
「对了,你昨天到哪去了?」方世珍试着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再自然不过。
昨晚他虽然在录音机留话说不回来吃晚餐,但并未交代他的行踪,所以一整个晚上,她几乎都在猜测他究竟到哪里度过。
「怎么,妳也会关心我啊?」他的心里泛起一丝温暖。
他的话令方世珍窘迫万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谁说我关心你来着?我不过是不喜欢和其它女人分享男人,既然我是你这个月的女朋友,你当然不能在这个月和其它女人有牵扯!」
昨晚最终的归纳,就是他约会去了——和另一个女人,这个答案让她气得差点连喝水都被呛到。
绝对没有别的理由,没有,她反复的告诉自己。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要求凡事公平,他可以管她,她当然也能约束他!
明白她的情绪,杜慎之决定把它归类为吃醋,笑容更加宽心,「没有别的女人,我和妳有一样的习惯,不管做任何事都很认真且专注。」
「那最好。」
「不过我应该告诉妳,我会那么认真,是因为我没有体力再去找别的女人了。」
方世珍整整花了一分钟,才自这句话中回过神来。
「你真是-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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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盯着企画案,方世珍脑海却想着其它的事。对于最近的反常,她自己都不知如何解释。
无力地阖上企画案,起身至窗户前,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她有种渐恨自己的感觉。
在杜慎之眼中,她是否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嘴巴说着恨他,可是每当他吻她时,却又无法抗拒。
好矛盾的情绪,明白自己对他的恨意,已随着时间而渐渐淡褪,然而一见着他,她又淡然以对……她怕啊,但究竟怕些什么,不晓得,难道是怕他嘲笑自己?
大慨是吧。
一开始她则表态不喜欢他,撇开七年前的恩怨不说,前阵子他频频退回公司的企画案,将她惹得极度不爽,遑论是后来提出的荒谬要求了。
不过现在她不但习惯他存在于她的生活中,甚至只要他晚一点回家,她就会浑身不舒服……这是什么怪病啊?他若知道了,岂不笑掉大牙?
想要知道他常 挂在嘴边的那些话是否属实,什么「我等了妳七年了」、「今生非妳不娶」之类的话,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经不起他的疲劳轰炸,她好象有点相信了。
那晚的误会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