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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鲁直和萧石不禁大笑。
黄鲁直看了眼身旁的黑衣人,颇为不安的看着海蓝问:“丫头,你可认得他?”
海蓝心道那是当然!可嘴上却万万不敢说,只道:“这位前辈既然是黄前辈的朋友,想必也是一代奇人。可他的身份来历,海蓝是不知道的。”
黄鲁直松了口气,朝身边的黑衣人为微微点头。
海蓝看了眼身旁的一点红,想到这两个都是剑法大师,不如帮他请教请教。
“不知道二位前辈听过‘中原一点红’的名字么?”
萧石愣道:“那个‘杀人不见血,剑下一点红’?”
黄鲁直也道:“只认钱不认人的刺客?”
一点红身形一僵,海蓝连忙安慰的拍了拍他袖子。朝两个前辈笑道:“那都是他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他是楚香帅的朋友,是个乐于助人扶危济困雪中送炭的大好青年啊!”
一点红:“……”
萧石诧异的问:“他竟然是楚留香的朋友?”
海蓝连忙点头:“楚留香的人品二位是有目共睹的。”
萧石看着海蓝道:“看样子你倒和那一点红很是相熟?”
海蓝含糊其辞的嘿嘿干笑,咳了咳道:“不知两位前辈对他的剑有什么看法?”
黄鲁直道:“我们未曾见过此人,对他的剑法也不甚了解。倒是李兄曾说他的剑法简洁迅速,不拖泥带水,自成一派风格。本可和李兄、薛衣人剑法相争,只可惜他为人孤僻冷硬,出手狠辣不留余地,是以剑法颇入邪道。自古妖邪之法不敌浩然正气,故此,无论他天资多高,吃苦多少,用功多勤,也定不能跻峰造极。”
一点红怔然当场,那番话语像把锤子击在他心口,脚下似有千钧,竟连步子也迈不动了。
萧石亦点头附和:“于剑一道,重在心境。心境若是臻化,拈花摘叶皆可伤人,手中有没有剑都不重要了。”
黄鲁直闻言不由叹气:“除非不履红尘,只可惜我等一辈子都悟不到此境界。”
海蓝不懂他们这些弯弯绕绕,但见一点红心旌激荡,怕他听了受不了,满怀担忧的摇了摇他。
一点红这才回过神,朝海蓝摇摇头,坦然道谢:“多谢前辈教诲。”
黄鲁直和萧石一愣,这才回头震惊的看向一点红。
“你便是一点红?”
海蓝心想一点红以前在江湖树敌不少,而黄鲁直和萧石都是白道正面人物,生怕他二人来个“为民除害”,连忙维护道:“他已经是好人了!你们……你们可别两个打一个啊!”
萧石朝他一吹胡子:“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一点红既是楚香帅朋友,我等怎会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
海蓝心知是自己莽撞,腆着脸道:“我这不是怕大家伤了和气嘛,哈,哈哈,哈哈哈……”
黄鲁直瞧着一点红笑道:“外间传言也不可全信,我瞧他倒是谦逊有礼的很。”
海蓝呼了口气,心道:你们不打起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拥翠山庄占地面积极大,几人跟着柳无眉踪迹追到一间柴房,推开门才发现里面有个密道。这密道修的极为隐蔽,若不是它此时门大开,几人根本发现不了。
“柳无眉为什么不关上它?”海蓝不由问道。
萧石想起就来气,哼道:“他夫妻两人事迹败露,心神大震之下早就准备破罐子破摔,哪里还管这密道!”
几人顺着阴暗的阶梯下去,蓦然听见一个女子大声吼叫:“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中了石观音的毒,你楚留香不死,我不能活!”密道里顿时一阵寂静,只听那女子又凄然无比说:“我死了没有关系……可玉函怎么办?留他一个人在世上,孤零零的怎么办……”
海蓝当下便知道说话的女子是谁,想到柳无眉和李玉函爱的艰辛,不由鼻子发酸。
柳无眉本没有中毒,她只是死在自己的疑心。既然如此,不如就让她真的以为自己中了毒,然后再骗她说解了吧……
海蓝轻轻一咳,扬声道:“你的毒,我能解!”
☆、廿七章
“什么人!?”说话的却是个男子。
萧石厉声喝道:“你还有脸问!”
转过墙壁,便看见一名女子伏在地上哭泣,她旁边站着一位锦衣公子,手拿一个木盒,对准了胡铁花、苏蓉蓉四女,而楚留香正站在一旁无奈的摸鼻子。
那哭泣的女子和锦衣公子正是犯了大错的柳无眉和李玉函。
李玉函见了来人是萧石和黄鲁直,腿一软便想跪下认错。可他看了看身边的柳无眉,硬下心肠大声道:“前辈……你们不许过来!我手上暗器是暴雨梨花钉!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他们!!”
“孽障!你闯的祸还不够么?!”萧石不禁气的跺脚,但当真没敢再往前一步。
李玉函紧紧抓住柳无眉,生怕她消失一般。神色凄苦道:“晚辈……晚辈也不欲这般,可我不能失去无眉。”他抬眼看着楚留香,说:“君子有成人之美,楚留香……你快自我了断吧!”
楚留香苦笑道:“我是有成人之美,可如果代价是要我性命,那也不能成了!”他随即看向一点红道:“只有曲无容来暗算你们?”
一点红淡淡说:“还有无花。”
楚留香一惊,抱愧道:“我当只有那女子一人你们大可应付,却不料……幸好你们平安无事。”他这么说,看来是早就知道这事了。
“你们说够了没有!!楚留香!”李玉函双眼发红,朝苏蓉蓉几人又走近两步。
海蓝皱了皱眉,探出头道:“你老婆中了石观音的‘五毒贝’,恰好此毒我能解。你们搞出这么多事,不就是为了救你老婆么?李兄,将你手上那东西放下吧,伤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此话一出,柳无眉和李玉函皆是震惊的看向她,却只见一张带有伤疤的脸。
海蓝说的没错,他们费尽心思的杀楚留香,不惜败坏拥翠山庄的名声,担上不忠不孝的骂名,就是为了得到解药治好柳无眉。
海蓝虽然对李玉函和柳无眉的深情十分感动,但这厮算计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差点把自己老爹和楚留香弄的死翘翘。
可若真有人能治好柳无眉,他们又何必再枉花心机,索性自己从中做个顺水人情。
“你是谁?!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李玉函环视屋里众人,狠狠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全都串通好想分开我和无眉!我手上只有这一个把柄,我不会放手!”
海蓝正要站出去晓之以理,却被一点红拉住。
“你去干什么?”
海蓝朝他安慰一笑:“放心,放心,我去解救人质!”
“我说我能解此毒为何你们不信?”海蓝施施然走到当中,也不管李玉函,只盯着柳无眉道:“柳无眉……我或者可以叫你无忆?”
柳无眉一震,抬眼道:“你怎会知晓?!”
海蓝又开始装蒜,笑的高深莫测:“你应该知道石观音喝醉酒爱说胡话的毛病。她曾经便告诉我你身上的毒乃是苗疆秘术‘五毒贝’,并且告知了我解毒之法,让我以此牵制你。”
五毒贝五毒贝……不就是无毒呗!海蓝心里偷笑,面上却越发让人不可捉摸。
柳无眉没想到海蓝竟然知道石观音这个秘密,不由大奇:“姑娘到底是何人?”说出此话,心里却是信了几分,对海蓝态度也和缓许多。
海蓝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姓海名蓝,其实也和柳姑娘曲姑娘一样,被石观音收入门下。算起来倒和你们是同门。只不过你们在明对付江湖各大教派,我在暗监视你们。”
楚留香将头撇开,他实在忍不住想笑。
而胡铁花苏蓉蓉等人倒是真的相信,特别是李红袖和宋甜儿,她们为自己救了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暗暗心焦。
石观音做事诡秘,柳无眉想来她也不可能全心全意的信任自己和曲无容,暗中培养属于她的势力不无可能,对海蓝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李玉函看柳无眉动摇,紧紧盯着海蓝厉声问:“你既是石观音得意弟子,身份又如此重要,可我看你步履虚浮,丝毫不会武艺!”
柳无眉一惊,道:“不错!这点你如何解释?!”
海蓝心里咯噔一声,愣了片刻突然哈哈笑起来,她笑够了才指着自己脸说:“看见我的脸了么?这便是石观音毁了的!”
楚留香心下不由点头,这次倒是说了实话。
“她嫉妒我天生丽质,于是便想将曲无容的惨剧施加在我脸上……”海蓝说着还痛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咬牙切齿义愤填膺道:“我本还不相信!谁知她石观音,蛮横不留情面,心狠手辣毁我脸!我当然不心甘,反被她一棍来打扁!武功全废人瘫痪!好在我存下私房钱,请了名医把命延,只可惜,武功不在颜不返!!”
……
密道里久久没有动静。
柳无眉:“……”
李玉函:“……”
楚留香他们愣神,身形一闪便从李玉函手中夺过暴雨梨花钉,李玉函只觉手中一空,回过神来便看见楚留香锤墙大笑不止。
李玉函大惊,可手中最后的赌注已经被楚留香夺去,他只能看着海蓝怒目而视:“你!!”
海蓝退后两步,收起了无所谓的心思,干笑道:“虽然说得押韵了些……可大致意思就是那样。我真的能解柳无眉的毒,若是不能,要杀要剐随意!”海蓝说是这么说,心里却也是忐忑。但她若不说得绝决,柳无眉反而不会相信。
李玉函还想再说,却被柳无眉出声打断:“好……我相信你。”
海蓝也正色道:“谢谢,我想你不会为这个决定后悔的。”
楚留香见此事解决,不由笑问:“不知柳姑娘还要不要在下的命?”
柳无眉看了眼他,复杂道:“我本就不欲取你性命。”
楚留香释然道:“这样看来,此地是同我无关了。”
海蓝闻言,生怕剧情又被她搅乱了,忙道:“谁说与你无关,你还得去神水宫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