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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
海蓝不着急,笑了一笑,将原随云的温文尔雅学了十成。
“我并没有说她是神仙妖怪。兄台可知这天下有一种人,他能预知天下事,窥破玄天机。”
原随云怔了怔:“相士?”可让他相信海蓝是个相士,着实困难。
海蓝没有回答是不是,只怪笑道:“天助我也!看来上天算准我此次去蝙蝠岛要干一场大事,特送来此人,让我又多一个可以卖掉的东西。”
原随云闻言心下一动,却还是没有完全放心:“万一她并不能预言,你会怎办?”
海蓝一甩衣袖,负手而立道:“那还不简单,看她样子不会丝毫武功,如果没了价值,一掌拍死便是。”
原随云笑了。
“杀了她未免太过残忍,蝙蝠岛上缺些迎客的女人,原公子不如缝上她的眼睛拿来充数罢。”
海蓝愣了一下,随即抚掌叫好:“妙极!妙极!兄台你真是我的巨型蛔虫啊!”
原随云面色一冷:“不敢当。”
“兄台你我一见如故,还未请教高姓大名?”海蓝朝他拱手问道。
原随云:“……”
“兄台?你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原随云。”
海蓝一拍桌子,大声道:“兄台!你就不能说你的真名吗!?非要来跟在下抢名字!”
原随云道:“跟我抢名字的是你。”
“放屁!我原随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更不会跟别人抢名字!”海蓝看着原随云欲言又止,叹了口气问:“兄台,敢问高姓大名?”
“……”
“你还跟她废什么话。”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将海蓝的视线都引了过去。
枯梅大师站在门口,丫鬟昏在她脚边。
原随云愣了愣,蹙眉问:“你什么时候来的?不怕华真真知道?”
“高亚男将她支走了。”枯梅大师脸色阴沉,噶声道:“怎么?你怕我听见什么不该听的?放心,我一句话也没听到。”
她说没听到,就一定是没听到。
原随云放心极了。
枯梅大师说完,眼珠涩然一转,突然精光暴射,右手五指成抓,朝海蓝胸口擭去,使的正是“摘心手”。枯梅大师的武功可谓快至无影,但原随云比她还要快,武当流云飞袖对上摘心手,虽不能全胜,阻拦却是绰绰有余。
枯梅大师刷的看向原随云,正要开口质问,海蓝却跑到她身前,张开双臂将枯梅大师护在身后,怒目大喊:“住手!不许欺负我的梅梅!!!”
☆、61、独家
61、独家
原来海蓝是伤了脑子。
枯梅大师虽然极想一掌将海蓝脑袋拍碎;可她还是忍住了。
“她脑中曾有旧疾,如此疯癫;想必是昨晚把她自己敲晕的缘故。”枯梅大师转头看着原随云;道:“你真要留她性命?”
方才海蓝喊完那句话便被原随云点晕过去;原随云趁着空档将方才发生之事告诉了枯梅大师。
原随云道:“她还可以利用。”
“利用所谓的天机谶言?”枯梅大师冷笑:“你竟也会信这些。”
原随云微微颔首:“不管怎样,她也毫无威胁。”
一个毫无威胁、尚且有用的人,为什么要浪费。
原随云喜欢金子。
他喜欢获得金子瞬间的满足。
而海蓝无疑是个丰厚的交易品,他相信无数人都会对一个可以预知所有的相士感兴趣;然后拍出更高的价钱。
枯梅大师明白原随云意思,她无法改变,于是离开了。
因为她也知道海蓝毫无威胁。
――――
“一二一!一二一!使劲啊各位!”海蓝在甲板上手舞足蹈的喊口号;令一群水手十分无语。
海蓝见他们都傻站着不去系缆;横眉道:“绷个缆风绳都不会;看老子的!”说完就大马金刀的走过去,拿起绳子一头扛在肩上,奋力的绷紧。
那绳子跟她胳膊差不多粗,海蓝扛得动才怪,脚下一个趔趄,栽了个大跟头。
“他奶奶的!老子做了三十年的水手,就不信搞不定!”海蓝呸呸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手,又将绳子扛在肩上,重复上一个跟头。
原随云站在一边,远远的听着。
自从得知海蓝脑子有问题,他索性打消了将海蓝关进密室的念头,就让海蓝随意的在船上走动,既可观察她是不是装疯卖傻,又可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况且,海蓝每次发病,他都觉得很有意思,算是枯燥航行中的一丝乐趣。
原随云现在总算摸清了海蓝发病的规律,睡一觉起来就会性情大变,成为另外一个人。前天海蓝变成了他,昨天海蓝变成了姬冰雁。
原随云只听过“雁蝶为双翼,花香满人间”这句话,但对这个人并不了解,但看海蓝说话行为有模有样,并且透露许多“秘密”,他又对海蓝是个相士而信了几分。
今天是第三天。
海蓝变成了一个水手。
原随云仔细的闻了闻海风的味道,湿重阴冷。
他走过去,开口道:“今日不用起帆了。”
众水手连忙答是,但他们看着海蓝又为难了。
海蓝正要弯腰捡绳子,听见原随云这话不由怪道:“为什么不起帆?!你开船多还是我开的多?不扬帆这船就像乌龟一样慢!”
原随云只说了一句:“暴风雨要来了。”然后转身进入船舱。
海蓝顿时就不知道怎么辩驳了,只能朝原随云背影一个劲儿呸。
原随云虽然眼睛看不见,可他说的话每次都很准确。
入夜了,暴风雨如期而至。
好在他们这艘船够大、够稳,在疾风狂浪中,颠簸也不太剧烈。
比起甲板上的暴雨倾盆,船舱里温暖多了。
明亮的火光,美味的佳肴,优雅的琴音。
还有吧唧吧唧的咀嚼声……
海蓝左手抓着一只鸭腿,右手筷子在盘子里不停的夹菜,好像三天没吃过饱饭。
但实际上原随云并没有亏待她的饮食。
“你这小子有些眼光,知道老子是个经验丰富的水手,想用这么一桌美食佳肴留住我!”海蓝咬了一口鸭腿,用大拇指指着自己:“不过我告诉你,光这么一顿饭不行!老子可是技术人员,走哪都吃香!”
原随云手指依然拨着琴弦,微微笑道:“那要如何才能留住你呢?”
海蓝哼了哼,嘴里叼着鸭骨头,得意的说:“菠菜!”
原随云道:“厨房里有的是。”
海蓝撇头说:“老子要五百亩!”
原随云不明白了,于是问:“为什么是菠菜?”
海蓝鄙夷的看他一眼:“土包子,说了你也不懂,菠菜这么神圣的食物,岂是你们凡人能理解的。”
原随云:“……”
海蓝见原随云无话可说,又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原随云继续抚琴,悠扬的琴声似乎压过了外面的雨声。可他弹了不过两指,便压住琴弦,起身走到门口,长长一揖:“佳客远来,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劫难余生,承蒙搭救,能有一地容身,已是望外之喜,主人若再如此多礼,在下等就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海蓝循声望去,只见原随云背向着她,正文绉绉的跟人客套,交谈片刻便做了个请。顿时一阵纷沓的脚步声,一群人走进舱中。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有丑有俊,浑身都被雨水淋湿,站在一起参差不齐奇形怪状,十分抢眼。
海蓝叼着鸭骨头,本着礼貌观念,朝那群人友好的打了个招呼:“大伙儿吃了吗?没吃的话来吃两口!”
可为首的两个男人看见她好似傻了,睁大双眼惊愕不已。
海蓝被盯的发毛,吐出鸭骨头,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没啥不对。正要开口,却听一个喑哑颤抖的声音唤道:“海蓝……”
惊喜交集,不可置信。
这声音熟悉极了。
海蓝闻言全身一震,只见当先两人忙侧开身子,一个黑衣男子正扶着一口棺材,愣愣的看着她。
他脸色惨白,手指紧扣着棺材,恨不能嵌进去。
原随云不知想到了何事,走上前,竟然对海蓝一一介绍道:“这几位都是名满江湖的人,楚香帅、胡大侠、金灵芝金姑娘、张三先生……还有中原第一快剑,一点红。”
海蓝听他报了一长串名字,突然长舒一口气,笑了。她走上前,正要学原随云拱手客套,下一秒却被人狠狠揽入怀中,箍的死紧。
是海水和雨的味道。
“我……我等到你了。”一点红喉头滚动了两下,方说出这几个字。
他从没有这么结巴的说过话。
声音极轻,可在海蓝耳边听来,却觉得重逾千斤。
一点红心神激荡不已,他终于等到了!海蓝从不会骗他,她说她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不管期限是多久。他以为自己多年沉积下来的自制力不会失态,可他还是太过高估,在见到海蓝的那一刹那什么都忘了,只想抱着她,确定她不会再凭空消失。
海蓝被一点红紧紧抱着,快要透不过气。
于是海蓝奋力扳开一点红的手,倒退两步,强忍住身上的颤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语气平稳。
“……这位兄弟,老子也是个男人,当众搂搂抱抱未免有伤风化!”
☆、62、独家
62、独家
一点红怔然当场;神色苍然,手臂还维持着拥抱的动作;可怀里却是空荡荡的。
海蓝忙撇过头;对原随云扬声道:“老子吃饱了!要去睡觉!”
原随云伸手道:“请自便。”
海蓝刚走了两步;便听一点红唤了声她名字。
“海蓝,是我。”一点红不相信,不相信海蓝怎么就忘了他。他很想告诉海蓝,这比让他日日夜夜守在棺材面前等她醒来;还要痛苦十倍。
海蓝脚下一顿,随即皱眉道:“老子不叫海蓝,这名字一听就像个娘们;你认错人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从门边经过;楚留香想拦住她;可终究没有。
但胡铁花却这么做了。
“海蓝,你怎么回事?死而复生连我们这些朋友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