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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啥!”大队大队的“井”字在阿树脑门上乱跳。“去死吧!浑球!”枝条大挥,掀起狂风转眼把破面刮到了遥远的天边。
冷风吹啊吹,银郁闷的看着可怜的破面远远飞去化为天边的星星。那个树枝,应该是阿树的斩魂刀,可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去死吧浑球?汗,原来斩魂刀的发起语可以这么个性呐。
“看到没有,”阿树一副教导状,“要打动作就干脆点,不能婆婆妈妈。”
银哦了一声跳上屋檐,又开始看天,刚才的暗杀丝毫没有打断他的习惯。
……我们照样杀你!这是蓝染大人下的至高命令!
青蓝色的天空清脆无云,他却觉得视线有一些模糊。银早已不穿黑衣,淡色的衣袖垂下屋檐,风铃花一样悠悠摆动。
阿树看了看银叹口气,银的过去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不想去管。每一个人的世界都应该有一块地方属于黑暗,永不暴光,但是——
“阿不,以前老板给我说过这么一句话,”阿树干脆就地坐下,“他说,一个人如果总是眺望一个地方,那么那里一定有他的故乡。你每天都看天,那里…该不会是你的家吧?”
“是…是只在幻想里才能回的家。”
第四十三集
日子便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老板依旧喜欢喝浊酒,银依旧喜欢看天,阿树依旧没事就钻床上呼呼大睡。树上的叶子黄了,落了,积上雪又吐了芽,再次茂绿。
又一轮花开花落,又一轮云卷云舒,同样的天空,下面的人却熬过了两次春秋。银没有计算过这两年里受了多少次暗杀,太多了,连老板都数不清。虽然没有一次成功,但银却一日日消瘦下来,想来这便是唯一的好处——自己再也不怕和乌尔奇奥拉比身材了,保证乌尔奇奥拉站在自己面前就会羞的无地自容。
习惯了每一天提一根神经保持警惕,银总是靡靡不振的样子。阿树好心建议过他,可以好好休息一回睡他个三天三夜,银摇摇头说那样的话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每天都有来往的客人,但很少能引起银的注意,毕竟彼此之间只有陌生。
又到了夏天,烦热的夏天。
今天天很热,阿树一直赖在床上,只有银一个人在厨房里叮叮咣咣。这样巨大的火球,让老板都放弃了降价蔬菜,躲在房间里吹空调。
大抵是有点累了,银冲外面道:“老板,能帮我把杯里晾的水端来吗?”
老板不情愿的爬出屋,寻到了外面上银的水杯。
清清的一汪凉白开,再普通不过,但老板却微微皱起眉,隐隐有厌恶之色。走到院子中,老板看也不看一甩手把整杯水全豁了出去,清莹的水落上地面却腾起大片大片的白烟,“兹啦啦”作响——杯子里被人下了剧毒。
又是这种暗杀手段,老板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清干净杯子重新倒上水,不惊讶也不露任何声色,端给厨房里的银:“阿不,下次喝水现喝现倒,不要总是晾在那里。”
“为什么?”
“……时间长了会落灰。”
银听出了老板话后的暗示,捧着杯子默默道:“对不起,又给您添麻烦了。”老板拍拍他松软的银发,笑笑,走了出去。
杯中依然是清澈的水,倒映着端杯的人。银发,憔悴的模样,面纱。银突然一阵恍惚,这两年来自己都做了什么呢?只是像个乞命者一般苟活着。逃命,反抗,再逃命,银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瘦削的身体在摇摇欲坠,再也无力承受起这种身与心的折磨。每天都会看天,每天都会想蓝染,但是想的越狠,被追杀的就越猛烈。如果一开始就死在那些暗杀里,是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正想着,老板的声音传来。
“阿树!阿不!快过来!有贵客喽~”
银也顾不上喝水,放了杯子便冲出去。因为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听见老板用这么急切的语气来叫他们。
跑到客厅的第一步,银就觉得眼前突然一阴。
这会儿正是暑天,天气热的让人发晕。门口站了一位客人,黑发垂腰,长袖及地,精美的容貌让人为之一窒,举足之间透露着高贵的气息。也无怪乎老板会激动了——在尸魂界只有贵族才有这般仪态。那淡漠与冰冷,竟让红日都清冷下来。
第四十四集
不等银开口,阿树一阵风似的从楼上冲下来,满脸的兴奋:“哎呀真是贵客~先生请坐,想要些什么?吃饭住店?”忽然人影晃动,从这个男子身后走出一个魁梧大汉,凶巴巴的瞪着阿树。
“没事的鸦,你先退下吧。”男子淡淡开了口,不看任何一个人,高傲的坐下,道:“我叫岚音,这是我的仆人——鸦。我们住店,暂定半年,先准备一下午饭。”
老板上去送茶,银听见阿树在身后低低唾了声:“讨厌——贵族。”
鉴于是贵族,口味比较挑剔,所以午饭全部都是由银做的。丰盛的大餐堆在岚音面前,银则在一旁小心看着。
哗啦一声,盘子摔碎在银的面前,岚音擦擦嘴,接过鸦递来的水冷冷道:“这么难吃的饭,也是人能做出来的吗?”
鸦看岚音心有不悦,冲银大吼:“没听到岚音先生在说什么吗!还不快重做!”
“对不起,我这就重做一份。”银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碎瓷片,并没有太大波澜。突然鸦无声冷笑,一脚踩在了银的手上!银痛呼一声,地上的碎瓷片插进手指,硬生生的疼开,开始往外冒血。岚音皱了下眉头,但没有出声。
鸦傲慢道:“重做之前,是不是该受一点惩罚呢?”说罢,脚上又欲加力。
这时不知从何处伸来一根树枝,堪堪抵住鸦的下颌,让他无法下力。阿树目如寒冰走来,无视岚音,径直握紧了树枝对鸦冷道:“抬开你的臭脚,向阿不道歉。”
鸦轻蔑的笑了,但却避不开阿树的树枝,也只能干咬牙。
“我再说一遍,抬开你的臭脚,向阿不道歉。”
短暂又难堪的沉默,谁都没有让步。
“鸦,道歉。”却是岚音开了口。
看到主人下了命令,鸦便不好说什么,抬了脚低哼一声,算是道歉。阿树狠狠瞪着他,依旧不把树枝放下。
“阿树,”老板走过来拉起银,淡淡的说:“拿刀指着客人是不礼貌的,放下吧。”老板瞟过岚音,目光隐动。阿树悻悻收起刀,也使劲哼一声。
银始终是沉默的,一句话也没有,仿佛无知无觉,握着滴血的手就要离开。岚音一步挡在银的面前,抓住他的伤手看了看:“这个责任我负。”
阿树想阻拦,老板递个眼神,示意无妨。银还没说什么,蓝色的灵压包裹上银的手指,稍一停留后散去,伤口愈合了。岚音优雅的拢了一下头发,踱上楼,再不多看众人一眼。
谁也不知道,他们今后的命运,将因这个人而改变。
第四十五集
不知道是因为贵族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岚音几乎天天都出门,只有在极少的时候偶尔回来住一会儿,他的那个叫鸦的仆人倒是再也没有出现过,整日只见岚音独来独往。
日子依旧平淡的没一点味道,老板一如既往的酗酒,阿树一如既往的贪睡,银一如既往的应付着一次次致命的追杀。岚音没有干涉任何人的生活,有一次没一次的独身前来,点银做的饭,喝老板酿的酒,要求阿树洗碗,贵族派头一点未减。
打破这一成不变的情况的是这年冬天,有一个从虚圈来的人。
其实那天也很平淡,银在做苏提米拉,岚音在窗边喝茶,老板则和阿树在客厅甩牌。
天阴阴的,飘着淡淡的小雪。
“哇啊~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一个绿色的旋影蹿进旅店,一屁股坐上空桌,拍着桌子冲厨房大喊:“老板!我要苏提米拉!就这个味儿的!”
老板“哦”了一声吩咐银,岚音虽然不满这个人打破了原有的优雅气氛,但瞟都没有瞟一眼。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现在服侍蓝染的撒曼尔。
虽然撒曼尔的面具藏在了长袖里,但银仍一眼便认出了他破面的身份,莫名的有些好感。端上盘子时,银有意无意碰了下撒曼尔袖里的面具,示意自己是“同路人”。撒曼尔先是一愣,随即长长哦了声,,认为银也是破面。
“你怎么能出来呢?”银好奇的问,一般破面是不许出虚圈的。这会儿屋里只有老板阿树和岚音,没外人,他们也就毫无顾及的聊了起来。
撒曼尔得意一笑,塞进一块苏提米拉:“嘿嘿…这是主人给我的特权哦!”他口中的主人,自然是蓝染。“哇真好吃!就是这个味儿…我那天吃到的…就说扎艾尔那个家伙怎么能做出那么好吃的东西,原来是从这里买的啊…”
银讷讷道:“主人…对你很好呐…”
“那还用说!我每晚都给主人暖…暖哪个哦…”碍于老板他们都在旁边听着,撒曼尔不好把暖床提上口。“主人工作之余,都是我在照顾的。”
“那真是…恭喜你。”
撒曼尔也不谦虚,边吃边侃。他讲,银就听,沏上清茶让撒曼尔润润口。在撒曼尔嘴里总能听到蓝染的点点滴滴,叫的那么甜那么欢,阿树故意在听见后做干呕状。
喝下茶水,撒曼尔却轻轻一叹,似乎有什么苦恼。
“怎么了?”银问。
撒曼尔转向银,道:“你以前…服侍过主人吗?”
老板他们从不过问银的身份,岚音又是外人,银就点点头。
“太好了!你想想办法…”银支起耳朵。
“虽然主人总说喜欢我,表扬我干的好,但我很清楚并不完全如此。有一次晚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