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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虚的闪光撩起充沛的气流,银纤细的身子被气流刮起重重摔在了树上,烟尘四起。东仙顾不得看葛力姆乔,急忙跑到银身边查看。
一把清冷若冰的薄刃架上葛力姆乔,浓浓的酒气传来,是老板。葛力姆乔不甘心的承认,身后的这个老酒鬼不仅压住了他的灵压,还压住了他的气势。
“有些事,不能做的那么绝啊,年轻人。”
“东仙…”银看着出手相救的来人,心里复杂的不知道是苦是酸。蓝染终究没有来,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出现。来的是东仙,不是蓝染。
那种酸苦交融的感觉,是叫做绝望吧,还是近乎于绝望的悲伤。
东仙有些吃惊,他突然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市丸你怎么样?”
“没有受什么伤,谢谢。”
东仙愣了愣,脸色奇异的变换。先是惊讶,又是醒悟,后是欣喜,竟不知笑了出来。葛力姆乔瞪大了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了,东仙?”
“没什么,市丸你赶快逃,我再这儿拖住他,葛力姆乔没有命令不敢杀我的。”
“可是…”
“快逃!”
银微微一惊,点点头转身跑入树林,不时回首。阿树,老板,东仙现在以三足鼎立之势制住葛力姆乔,冷冷对峙。
“你也该收手了吧,葛力姆乔。”东仙收回刀。是的,直到那一刻,东仙看到了,所谓的真相。
刚才东仙的救招,实际上晚了一步,王虚的闪光已经覆上银的的身体。可是再加上那么强烈的后续冲击,银居然毫发无伤,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东仙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不经意的一瞬,有什么东西护住了银的身体。一点也不陌生,他曾经见过的,在银身上微微泛光的灵压。
是结界,当年蓝染在银身上所设下的保护结界。(详见《那年虚夜宫二三事》第一弹)
那么多年,始终都没有消退,日日夜夜隐藏在他的身上,愈发深刻。当他的生命真正受到威胁的时候,结界就会自动张开保护着他,一如那个人温暖的怀抱,坚实而让人迷恋。
东仙又有些迷茫,银不知道结界的事也就罢了,那蓝染大人呢?难道他也没注意到吗?是蓝染大人亲手下的结界他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他早就知道,又为什么还一次次派人暗杀,明知是徒劳却一次次不放弃的逼迫着市丸。
答案只有一个,蓝染是清楚的,也是故意的。
他从来没有想要伤过他,更没有想要杀他。这么多年的追杀,他只是在逼他,逼他能放弃逃亡重新回到自己身边,亲口告诉自己事情的缘由与始末。
他始终都是爱他的,那么深,那么宽容,不顾他是否曾经深深伤害过自己。而东仙知道,银根本就没有背叛过蓝染,自始至终都是命运在讥讽的玩弄。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又浅显的理由。
遗留在虚夜宫的苏提米拉,是银在离别之夜为他而做。终究蓝染尝不透其中苦涩的内涵,却也知道里面杂糅的是谁的吐息。撒曼尔突然之间贴心的服侍,也是在他的指点下才会有的点点滴滴。那种熟悉,不是模仿所可以取代的。
他的好他的伤害,他的残影他的空白,这终须是需要一个理由的。我等不及你耐心的煎熬,终是出手相逼,有些话从何开口。
回来吧。
虚夜宫寥然的星空外,是谁凝就了叹息。
树林,依是战场。
结界以蓝染的力量作为基础,当蓝染力量减弱后结界便会消失,这就是为什么当年那一晚东仙能毁伤银的原因。而同样的,当蓝染的力量恢复后,结界又重新出现,无人可破。东仙还是有些担心,蓝染不想让市丸知道他在保护他,那个结界只有市丸在受到致命伤害时才会有反应,如果不致命,结界根本就等同虚设。
希望,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银在树林里发足狂奔,呼吸粗重的甩落一路,银发雪线般飘摇。蓦的,他停住了,前面的路上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修兵,东仙曾经的副队。另一个银便不认识了,但是远比修兵更糟糕——因为这个人穿着队长的织羽。
队长散散笑起来:“我们是初次见面吧,我叫次坊五郎。只是和修兵偶然出来处理破面,没想到似乎见到了更有意义的人,请多指教。”
银没有回答,紧紧盯着他,冷汗顺下鬓角。
次坊讨了个没趣,挠挠头:“别这么冷淡,今后我们可有机会常打交道呢,前静灵庭十三番三番队队长,市丸银。”
大群的乌鸦从林子里飞出,渲染了大半的光景。
第四十九集
旅店的后面依然是树林,但树林前还有一片荒地,短短的长着几丛灌木,早已被老板荒弃了许久。有几个客房的窗户正对着这片荒地,窗户大开着,却没有人。
这会儿大家都还在树林里,没人回旅店,更没人来过这片荒地。
但这会儿,桧佐木修兵和次坊队长来到了这里,手里拎着已然毫无还手之力的银。废弃的荒地寂静一片,次坊很满意自己的推断。
嘭。银被撂到地上,身上隐隐作痛。刚才和葛力姆乔一战让他消耗了大半的灵力,这会儿面对两位队长级的根本无法挣脱。修兵看了看银道:“次坊队长,您不先把他压回静灵庭,拉到这儿做什么?”
“再拷问拷问。”
“可使我们刚才用了那么多方法都没能让他开口。”
“交给我啦,”次坊摆摆手,“你再外面守着,顺便设上无声结界。”修兵点点头,一转身消失在树林里。
黄帝上空余他们两个人,冷风呼啸。
银狠狠瞪着他,次坊抱歉道:“我知道我暗算你不对,但那毕竟是最快捷的方法了。”一根精细的,约有半米长的银针被次坊从手中抽出。
“我不想再把这针往你骨头里插,我再说最后一遍:把蓝染和虚圈的资料告诉我。”
银没有动口,手指微微屈伸,隐隐凝结着什么。次坊一惊,上手抓住银的手腕拉到面前。银手中刚凝结的灵压砰然破碎。
次坊倒吸口冷气,冷笑道:“想自杀啊,宁愿自杀也不背叛蓝染吗?我真不明白蓝染究竟有什么好,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对他死心塌地。你是,那个小丫头也是。”
银有些崩溃,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久的用刑,再这样下去……
“没办法,我不会再问了。”次坊放开银,笑对着银惊异无比的目光。“接下来你不要乱动哦,很快就结束了。”
还没等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次坊的手便已探入他的衣缝,摸上了他纤细的腰肢。
“你…”
“这可不是静灵庭的命令,而是我自己的意愿呢。”次坊伸出另一只手开始解他的衣带。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支起身子就想推开。次坊轻笑,紧紧攥住银的手腕,把衣袖往上退去。一根,两根,三根,细小的银针从银的衣袖里掉出。
“看到了吗?你逃不了的,一开始就中了我的毒针呢。”毒性顿时发作,银还来不及张口,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次坊并不着急,修兵还在树林里望风。他也不摘银的面纱,而是对着银的身体端凝许久,仿佛在欣赏一件极为完美的艺术品。风拉着房间里的窗帘呼啦呼啦作响,却更显寂寞。那样完美的身躯,那样诱人的皮肤,不是艺术品又是什么。
次坊的目光渐渐灼热起来,手指沿下银的脖颈,滑入衣领后猛一下用力撕开,露出银苍白的胸膛。被撕碎的衣领无力的垂落下来,恍若颓败的百合。
“我会很小心的,小心到——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发现。”
风过。织羽覆盖上两个人,空气中依稀有了醉人的气味。
第五十集
噩梦,又是一个噩梦。
茫茫的沙漠,温暖的虚夜宫,隐隐有织羽飘来,转过身却不是蓝染,是一个陌生人。肮脏的手伸向自己,蓝染冷笑着凑过来,一字一句道:我会杀了你。
然后那片织羽盖住蓝染,消失了。
不…还有一只手…一张丑恶的嘴脸…往这里伸来。
“别碰我!”银惊叫着醒来,刺亮的阳光挤进眼睛,是清晨。
入眼是熟悉的一切——这是他的房间。
我不是…在外面吗?银张望了一周,猛然想起什么,急忙往身上摸索——衣服穿的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阿不!下来干活!”阿树又在楼下叫嚷了。一切,都与平常一样。银摇摇头,不对,一定…一定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银拉开被子奔下楼。
才是早晨,楼下餐厅的人已经到齐了。老板不在,说是清晨排队抢购降价货。岚音坐在属于他的专桌,不慌不忙的喝着绿茶。
真是一个寻常的早晨,平静,悠闲,仿佛根本不曾有过昨天那场厮杀。
银端过自己的稀饭坐到阿树旁边,犹豫了半晌,终于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阿树瞪了他一眼,道:“我把你找回来的啊,就说你神经病,没事躺在后院干什么!害我还以为你被抓走了呢。”
后院?!银的心猛然一震,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上来。“人…那里…有没有其他人?我是说…你带我回来时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情况?”
“异常?其他人是没有,”阿树抵着下巴努力思考,“硬要说什么异常的话,那就是你的衣服…很乱…非常乱…就好像你…”
咣!银手中的碗掉到地上,屋子里一片寂静,连岚音也望了过来。
“怎么了阿不?”阿树发现银的情况有些不对,银颤抖地捂住头,身体向后蜷去。是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