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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如果有什么问题
请直说。”反正跟他们一点也不熟,没必要介意这些。
“你刚才异常的举动……是因为想到了什么烦躁的事情或是看了些恐怖小说?”彼田医生说着拿起我放在桌边的一本黑皮图书,正中间用滴血的红字写着中文《指尖鬼魂》。“在你昏睡后我发现了这个。虽然看不懂什么意思,不过大概是惊悚类型吧。”
那些书我连翻也没翻过。“不……是因为今天我频频看到幻觉。”想着能找到原因也好,我说出实话。“第一次是柳生护士带我去换药时,我看到一个和我母亲相似的女人全身是血的叫着我的名字,第二次是在天台,情景和第一次差不多。最后一次,就是刚才……”我抬起手指着对面病床和病床边的四人,“我看到他们身上……全都是血和伤口。”
彼田医生倒吸一口冷气,很快镇定下来。“请问你最近和母亲有什么冲突或是你的母亲有发生什么意外吗。”
妈妈……已经死了。“我的母亲……不久前去世了。”我狠狠吸进一口空气,将自己想哭的情绪咽下去,装作无所谓,不想让人看见我的懦弱。
“很对不起。那你的母亲去世前,是否流过许多血?”
妈妈被送到医院前在不断的咳嗽,渐渐咳出血来,然后是无法抑制的一直咳嗽,直到全身是血,嘴角也像吸血后的吸血鬼,沾满血。我闭上眼睛,用力吸吸鼻子,点头。“是的。”
“我想我知道原因了。”彼田医生终于开始解释。“据我所知你是第一次到神奈川来,在这里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对环境的陌生加上母亲去世的悲痛导致你出现幻觉,你的潜意识里一直保存着母亲去世前流血的模样,所以才会出现幻觉。”
要详细说来,的确是这样。在这个世界我没有一个亲人,也没有一个朋友。妈妈临死前的样子虽然一直刻在脑子里,但之前也只是通过梦传递而已,从来没有那样真切的出现在眼前。或许是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引出了潜意识的思念。“那……我该怎么办?”
那样的幻觉,那样触碰到血的妈妈,已经不想再看到了!
“做一些放松的事情,最好能让你分心不再想到其他事情,也不要太悲观,恐怖悬疑类型的小说也不能看。也可以试着交朋友,柳生那家伙比你小一点,不过倒是个好人选。”彼田医生笑了笑,看起来老实又憨厚,他站起身倒来一杯水。“温水是不可或缺的,好好休息吧。”说罢便转身离开。
如果真的那
么简单,如果随便做一点事情便能不再思念妈妈,我早就能做到了。没办法,没办法啊,没有办法不去想那个,最爱我最疼我的妈妈,没有她我根本难以活下去,所以我才想回去,如果能看到妈妈的东西,至少还有她还活着的错觉。我宁愿活在那种错觉里一辈子,也无法接受现实。
“重黎小姐……对吧?”方才伸手想扶起我的人站出来。“刚才我朋友的举动,很抱歉给你造成困扰。”
对,的确给我造成很大的困扰。如果没有那个蛋糕,没有那头惹人厌的红发,我想我不会看到那些东西。
“我代表我的部员向你道歉。”戴着鸭舌帽的少年见我不动,便也站出来,郑重的鞠躬。“对不起。”
如果一个对不起就可以解决,那么那些小偷是不是可以偷了东西后说声对不起然后走人,我是不是可以扇你一巴掌再说对不起?
“重黎桑,让你看到不好的东西真的万分抱歉。”见前两人的道歉都没有丝毫用处,幸村精士亲自出动。带着那个能迷惑人心的笑容。“希望你能原谅他。”
本人没来我要原谅他什么。他本人真的有那个意愿吗?这样有诚意吗?我无缘无故揍你一顿再叫我朋友跟你道歉你接受吗?
这几个人真的有够好笑。
“你刚才还撞了我一下哦,就当和文太扯平了吧。”
我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了看他。几个人之中唯一一个白色头发,的确是我刚才撞的人。虽然撞了你,但这件事和那件事一点点关系也扯不上。
“要我原谅他也可以。”我看着窗外,不知道要继续说什么,突然瞄见了窗外的孩子。“去跟隔壁孤儿院的孩子们完几天吧,然后看看最近医院有什么能帮忙的事情,去帮帮忙。那个红发的人必须参加。”
我一口气喝完彼田医生到来的水,蒙上被子。“要聊天的话请小声点。”
说实话我不喜欢他们。说话中总会带着傲气,一副‘我就是对的’的表情,还有自以为一定会被原谅的语气。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不爽的气息。每个人的气息都不一样,因为各种各样的经历,家庭,学校的环境而组成,不可能全部喜欢也不会全部讨厌,但我就是不喜欢他们。
他们不是太阳,我也不是地球。所以我也没有必要绕着他们转圈。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有点反感一些同人文女主角一直要跟在王子旁边……《=我都没弄清楚为什么会一直绕在他们身边啊……就算是同一个学校也不一定能够遇上那么多次。
☆、幸村发病
手臂恢复的情况和身体调节都比想象中的好很多,之前出现的那些充满血的幻觉也没有再看到过。那群青春少年倒是很听话的陪孤儿院的孩子们玩了半个月,他们来医院的期间我都尽量避开,虽然这样还是和每个人都有过小接触。至于幸村精士,除了睡觉时间我是能闪就闪。
这些人的交际能力真的太强,三言两语就能和你混熟并且能套出你的话来。对于这样的人我有着天生的惧怕,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
幸好,这半个月的躲避还是有用处的,至少我除了幸村精士外不知道其他任何一个人的名字。虽然名字只是代号,但却是记住一个人的开始,必须扼杀开端才会没有结果。
“重黎~~今天就要出院咯~~”
“哦。”我翻过已经看完的一页,继续浏览文字。
“要我送你回家吗~~~~”柳生南音不甘示弱的继续提高音调。
“不,不用了。”我已经不想再抬头,对她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冷淡。“请不要给我造成困扰。”
“是……”
渐渐的,已经能够漠视她的失落。人的本质就是这样,对人的怜悯迟早会变成漠然,你对她从未付出过感情,所以感觉便会渐渐变淡。像没有感情的动物,只是形式上的和其他动物交谈,好聚好散是社交动物的做法。没有留恋没有不舍。
收拾好自己仅有的那些东西和彼田已经开的药,趁着幸村不在小偷一样的打开门。
“重黎要走了吗。”
幸村精市的声音从头顶上劈下来,完全不是疑问句的疑问句。我心虚的抬头,让自己尽量显得自然,伸直腰,扫开头发。“已经能出院了。”
“就在神奈川读书吗?”
“可能会去立海大。”谁让我家离那里最近,而且据说那个学校校风严谨。
“很巧呢。那么再见了。”我还在疑惑着个很巧是什么意思,幸村精市就走开几步,推开门,却突然跌倒在地,原本以为他会自己站起来,没想到他连动的意思也没有。
“怎么了?”我蹲□来,扶着他的手臂。认真看着他的脸,发现他的瞳孔萎缩得异常的小,脸颊上不满汗滴,呼吸变慢而短促。我试着用力拉起幸村精市却没有一点用处,他用手捏住脚,似乎在忍耐什么。“脚怎么了?”
“没有力气,而且有刺痛。”他咬住下唇,拼命忍耐着疼痛。
“瞳孔收缩障碍
,出汗异常,呼吸困难加上四肢末端无力刺痛。”我将耳朵靠在他的左胸,心脏有力的跳动着,节奏却时快时慢,像在播放划伤的磁带。“急性神经根炎?”
只是大概的断定,因为从前遇到过所以先入为主,但见他点点头便也庆幸我猜测正确。
“呼……你也真够可以的。”深深的吐了口气,低声咒骂了一下,我身后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慢慢深呼吸,先稳定下来。”
这种病以前的一个同学也患过,身为他的同桌我遇到不少这种突发状况。这些症状我略知一二,但并不知道急救的办法,只能先让呼吸稳定,心律正常。稳定下来后出汗便会恢复正常,但刺痛只能等它自己停止。
“部~………长?”
“部长,你坐在地上干什么。”
“部长。”
“怎么了,幸村。”
身后传来那群青春少年打招呼的声音,我回过头去。来得正好。“你们,快点去叫医生,神经科或者内科都可以!”
“你什么态度啊!”红发少年从一开始就对我很不满,现在是愈演愈烈,毕竟‘讨厌’这种情绪是会不自觉的冒出来。
“等等文太……有点不对劲。”眼镜少年推了推眼镜,上前几步察看幸村精士。“雅治,快点去叫我父亲。”
“怎么了,比吕士。”白发少年依旧一脸轻松,嘴巴不断动着,好像是在搅口香糖。
“部长有异常,可能是发病了。你的速度比我快多了。”
“呃……”他一下子反应过来,迅速冲向反方向。
“部长,你觉得怎么样?没事吧?!!”红发少年立即蹲下来,担心的询问着。“你不能出事啊部长!我们还要拿冠军给你看!!”
“不……不会有事的。”幸村艰难的睁开一只眼,勉强撑起笑容,我在一边看着很是不解。
“部长!”
“安静一点文太!”
“但是副部长!”
“安静一点。”我猛的回头,压制住心里极大的不爽轻声提醒他。
“你懂什么啊!”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啪——
妈妈死了,我对人已经失去了以前那样极大的耐心,一巴掌扇红他的右脸颊,用足以让整层楼听见的声音大吼。“不想让他出事就给我安静一点!!”
“好了幸村君,照我刚才说的做。慢慢让呼吸平稳。双腿的刺痛只能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