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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点站就是海。叫什么名字不清楚。只是向往着。不得不去。
到终点站时被司机叫醒。略带歉意的道谢后下了车。
地图已经不管用,一边问路一边找到了那里。海。
沿着长着杂草的阶梯走下去,脱掉脚上的高跟鞋光着脚掌踩在细腻沙粒上。就像被孩子轻抚一般的柔软。
海边没什么人。我张开双臂向大海走去,沙滩的抚摸痒痒的,干燥的沙子变成了湿润的,接着是大海的亲吻,冰凉又亲切。我放下鞋就在那里躺了下来,黏稠的海水一下子打湿全身,偶尔一个浪花袭来就会盖过脸庞。
这里的海,就像你一样温柔。妈妈。
翻起半个身体,长长的黑发贴着黑色的上衣,蓬松的头发吸收水分变重同时也变得扁平。站起身,向更深处慢慢走去。
身体随着水平面的上升渐渐失去平衡,双手因为完全放轻松而跟着水流向后晃动。
真舒服。海水。
“重黎桑。你在干什么?!”
身后的呼喊声让我吓了一跳,刚想回头脚下却一滑,整个身体失去重力一样的下坠。海水厚重的将我全身覆盖包裹,耳朵里冲进了海水,似乎能听见空气冒出来的咕咕的声音。
我不会游泳。
直到这一刻我才想起来这个事实。
肺部似乎失去了呼吸的能力。控制力也渐渐消散。上不去,上不去。
黑色的头发被水冲开,像海草一样飘在头顶,双手失去挣扎的力气向上浮去。连意识也快消失了吗。
不是割腕自杀不是跳楼自杀而变成跳海自杀了吗。
而且就在我决心要活下去没多久。
耳边响起海水被划开的声音,还有人的影子。被温热的身体拥抱托起,海水收回了那沉重的力气。
后背被人轻轻拍打,剧烈咳嗽吐出了几口水。
“你没事吧?”
其实想要回答还好。但是已经说不出话来,眼前一片黑暗。
其实在那之后想过。
如果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就用不着承受之后那么多的事情。
》》》
“小孩子要多吃点水果。不要整天喝咖啡。”
其实喝咖啡是为了让自己更清醒。能清醒的看到回家的你。妈妈。
“真是的。小孩子就要交朋友,不要那么孤僻。”
不是不想交朋友,而是找不到一个朋友。
“小孩子不要穿高跟鞋,会长不高的长不高!”
不是不想
长高,而是已经长不高了。
“我死了你也不能寻短见哦。我的女儿。”
对不起。
妈妈。
我很清楚我不行。
双眼睁开一丝缝隙,被阳光刺激立即闭上,眼泪随之被呛了出来。右手手背靠在眼角,略带警惕的再睁开,因为遮住不少光线的关系没有再疼痛。
“呃……”试着起来,脚腕却在闷痛,可能方才滑到的时候扭伤了。但并不是动弹不得的伤口。
“你醒了。”
光影下向我递来水的女人 。娴熟招牌式的笑容。不远处座位还睡着一个白发少年。
“那个……”
“不是我,是雅治救你的。”她动动手指点了点熟睡中的白发少年。“全名是仁王雅治,我儿子哦~”
说着有点……‘我很年轻吧’的感觉。
“不过现在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居然说太热了不想去玩,救你回来就一直在睡觉睡觉的。”她感慨了一下就趴在窗户上,望向外面。一个男人,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小男孩在玩耍。“那才是青春啊——”
现在的阿姨们怎么都这个样子。
虽然并不是十分讨厌。
“妈妈……好吵啊……”少年从座位上伸出半个头,双眼还是迷迷糊糊的。眼光一移到我身上就有点醒了的摸样。“重黎桑,你醒了啊。”
“嗯……谢谢。”
“MA……就当你救部长的报酬。”他向没有阳光的地方移动了一下,还略带厌恶的用手遮了遮眼睛。
讨厌太阳光,或者是讨厌热的东西吗。
“你的左手真的不用什么遮起来吗。”他眼光悬浮在外面,似有似无的问了一句。
我正过身坐好,抬起左手,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疤痕丑陋的躺在手腕上,提醒着我曾经怎样绝望的在上面砍杀。
目前不需要,只是希望有人能发现我讨厌它,然后变相的帮着我遮掩它。
活着是按照自己的随意的想法活着,不需要别人的看法或建议,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人。只想随意的过。然后交随意的朋友。
虽然目前不太可能。
“这样放着不是起到挂‘生人勿近’招牌的作用了~”眯起眼咧嘴大笑,也特意用上柳生南音经常用的调子。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些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装得无所谓,分明很在意。
“我就等着,看看有
没有谁能发现它的丑陋,然后送我一个能遮掩的东西吧。”
我这种性格的女生,只有真正的朋友,和爱着的人,才会送礼物。
“仁王君和家人一起出来玩?”
“因为某个臭小子不得不出来。”
我无法接下话题。
和印象中仁王的感觉有点不一样。遇到不喜欢的阳光所以性格大变了?
“重黎桑刚才……”正当我沉默,他突然开口,语气有点小心翼翼。
难道是认为我想自杀?虽然医生不会透露‘病人曾经自杀’这些消息,但左手的伤口他们都曾见过,脑子好一点的人都能看出是割腕留下的。
认为我刚才的举动是又一次自杀,所以现在的口气变得小心翼翼也不敢开玩笑,怕我因为一个小玩笑受刺激再来一次吗。
“哦……想走深一点的地方就听到不知道谁的大吼声,转身的时候扭到脚就滑下去了。”
其实那个声音90%是你的。
“……这样啊~~”很明显的心虚的干笑声加上掩饰性的将手放在后脑勺。
“雅治!年轻人就应该去玩,不要跟老头子一样窝着睡觉!”被无视了很久的仁王妈妈突然扯过仁王,扼着他的脖子往窗外塞,差一点就将他从窗口挤出去。
“妈妈!!会掉下去的会掉下去!”仁王双手抓着窗框,拼命向后施力。
“那个……”
虽然无厘头,这样的家庭也不错。很温馨不是吗。
有个家,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呼……”终于回到车内的仁王叹叹气,警惕的看着自家的母亲,以防再被揪着往外扔。“重黎桑,你是要转到立海大三年A组去吧。昨天偷听到训导主任说了。”
“嗯。没想到考试不好也进去了。”
“我们校长对转学生的选录很奇特。倒是你要小心点,三年A组的十四空……”
空,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就是空,也是虚无。
很好的名字。
“怎么了吗。”
“之前因为迷恋部长逼不少后援团的女生退学,因为太高傲了还常常雇凶打一些看不顺眼人,似乎还有的被打成植物人;还有……据说经常出入夜店,最近因为差点被退学乖了不少,但还是小心点好。”
“是吗……”
“虽然只是据说,但是闹得很严重啊。”
总之就是臭
名昭著的人。
明明名字是空,怎么会背上这么多罪名。
“雅治!”仁王妈妈再接再厉,这次干脆的拉着仁王的耳朵强制拖他下了车。“快点陪弟弟去玩!”
“总之重黎君你小心点~”
如果那个人要找我麻烦,再怎么小心也没有用吧。
倒是你,怎么今天发挥不出恶作剧本质呢。海边阳光的威力真的强到能改变一个人了?
我侧过头望向那片平静的海,与天空以云为分界劈成两部分,深蓝与蔚蓝生来就不同。
‘一个人或是天空的孩子或是海的孩子,但绝不可能是属于太阳的孩子。’妈妈曾经这么说过。
所以我要记住它。
铭记这片深蓝的海洋。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角根本没想自杀。也不是把自杀当成洒脱。
说实话自杀那种事情虽然时刻都有可能想到,但真的很少人会用那种勇气和绝望去做。
至于仁王的反应。只是对于救了自家部长的人的一点警告和谢礼。
没有参杂其他什么。
☆、开学首日
手机调好了闹钟,闹钟也调好,甚至连电视也调好自动开机并且把音量弄到最大。结果第二天早上虽然准时醒来,但并不是被吵醒而是被惊醒。
有兴趣的人可以去试一试,把全家会叫的电器调在同一个时间,然后全部一齐悲鸣。
“哈……”用手半掩着嘴巴打呵欠,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换上校服。虽然校服和我喜欢的样子大相径庭,但看在校长让成绩不好的我入学的份上还是老老实实换上了。
用三分钟的时间洗漱。
用五分钟的时间做好简单的早餐,涂果酱的起司面包和温牛奶并用五分钟吃完。
用半分钟船上鞋子,半分钟锁好门。
用六分钟到达学校并在第三分钟的时候看到了同校校友。
其实是可以替代的,如果只是上学期间围在身边的校友。
塞着耳机音量开到最大,在门口遇到了真田,胸前带着风纪委员的徽章。他抬头看到了我,微微点头表示问候,我也用轻点头回应。
毕竟仁王和真田是同是网球部,我要到立海大的消息会变为他们闲暇时打发时间的小话题。
很巧的是教学楼入口有学校的平面图,很容易的找到教师办公室,停止音乐。一个年轻女性上前跟我打招呼,简单介绍了自己一下,阐明是三年A组的班主任并且让我跟着她去班级。
跟在她身后走着,确认她不会回头又重新把耳机塞上。曲子是《致爱丽丝》。
很安静的曲子,没有摇滚乐那样太大的起伏,可以想象一个手指纤细的女生或男生坐在黑色的三角架钢琴边快速划动手指,流畅和优美可以形容那样的场景。
这样的画面一直随着歌曲出现在脑子里。
她打开门,我跟着她走进去。接过她拿过来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