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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逃离死亡之翼的攻击,红龙在拼命的挣扎着。最后,它终于遥遥欲坠地飞离了死亡之翼,但是又迟疑着,仿佛有什么东西使它分了心。
令温雷萨吃惊的是,红龙突然转身飞走了,飞向了卡兹莫丹的方向。
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或许是两分钟。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死亡之翼就差点残杀了自己的对手。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死亡之翼并没有追上去。它只是凝视着自己胸前的左爪,就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一样。
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
罗宁告诉她和邓肯曾经在塔里面救了他的到底是什么?“接着——有东西——抓住了我,大人。我不知道是什么,但它把我举起来就像举玩具一样,并且把我带离了塔的废墟。”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把一个成年男人像携带一件玩具一样把他带走?事实上,在她看到死亡之翼的举动前这确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就是:一条龙安全地携带着一名法师!
但是。。。死亡之翼?
突然,黑色巨龙也转向卡兹莫丹飞去。但是方向与刚才逃跑的对手有所不同。当它渐渐飞远时,温雷萨注意到它的左爪仍然是合拢的,就好像在保护这什么珍贵的东西。
“法斯塔德!我们得追上它!”
矮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温雷萨以确定她是真的要让自己去接近那头巨兽。“我是勇敢的战士,我的精灵女士,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么做太疯狂了!”
“罗宁在死亡之翼的手里!这就是死亡之翼不用他的左爪进行攻击的原因!”
“那么法师跟死了也没有区别了。也许死亡之翼只是想留点点心吃?”
“如果真是那样,那它早就吃了。但是它没有这么做。很明显,这说明罗宁对它来说有用处。”
法斯塔德作了个鬼脸。“你就是个事儿妈!狮鹫现在已经非常疲劳了,必须尽快降落休息!”
“求求你!能飞多久算多久!我不能就这样离开他!我曾经宣过誓!”
“无论发过什么誓言你都没有必要这样做。。。”狮鹫骑士喃喃地说。但是他还是指挥着狮鹫向卡兹莫丹的方向飞去。狮鹫发出一声抗议的叫声,但也服从了。
温雷萨什么也没有多说,她明白法斯塔德有这样做的权利。 事实上,一些事情也在困扰着她,是什么原因让自己一直不肯放弃罗宁?
望着渐渐缩小的死亡之翼的身影,温雷萨又陷入了沉思而不是试图去弄明白自己内心的想法。死亡之翼带走了罗宁,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但是死亡之翼那个痛恨自己同类的死亡之翼,那个要消灭一切兽人,矮人,精灵,人类的死亡之翼,怎么可能会想得到一个法师?
她想起了邓肯。森图斯对于法师们的观点,那些不光在白银之手骑士团内流传的观点。“一个该死的灵魂!”,邓肯曾经这么称呼过罗宁。“一个会毫不迟疑转向邪恶的人,一个不吉利的东西!”
难道圣骑士早就了解了事情的真相?难道温雷萨一直试图努力营救的人早已把他的灵魂出卖给了死亡之翼?
“它想让你做什么,罗宁?”温雷萨喃喃地说“它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克拉苏斯的手指仍在隐隐作痛,一阵阵的剧痛也不时袭来,但至少他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去处理手头上的麻烦事。他不敢告诉议会里的其他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尽管这跟他们的任务关系很大。目前在肯瑞托里,死亡之翼化成人形的秘密只能有他一个人知道。克拉苏斯的其他计划成功与否都很大程度地倚赖着这一点。
那魔龙企图成为奥特兰克的国王!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荒谬、不可思议的想法;但克拉苏斯对死亡之翼的认识告诉他,这条黑龙还有更加复杂、更加狡诈的计划。普瑞斯托领主也许正在努力地维持联盟中各国的和平关系,但是死亡之翼只喜欢血腥和混乱……而这就意味着他的登基只是一个灾难的开始:今天的和平也许就意味着明天的战争。
虽然克拉苏斯不能把这件事告诉肯瑞托的成员,但是他还有别的选择。他曾经一而再,再尔三地被他们拒绝,但也许这一次有人会听呢。也许法师的失败在于只是让他们的密使来找他。也许他把那可怕的消息亲自带到他们的秘所的话,他们就会相信吧。
恩,他们会听我的……
他站在密室的中间,兜帽被他拉向前面,挡住了整张脸。克拉苏斯飞快地念起了咒语,把自己带去见那个最能帮得上的忙的人。昏暗的密室渐渐地变得模糊,然后渐渐地,消散了。
下一刻法师就置身于一个冰天雪地的洞穴中了。
克拉苏斯环顾四周,尽管很久很久前他就来过这里几次,但他还是对眼前的景象感到震惊。他知道他正站在谁的领地里,也知道在他所要求的大大当中,这一位对无礼的闯入是最不高兴的。甚至是死亡之翼都曾对这里这位大大尊敬有加。极少人曾到过这里这个密穴地处寒冷而荒凉的诺森德心脏地带更加少有人能生离此地。
宛如晶铸的巨型尖塔从冰顶上垂下来,有些冰塔甚至有两三个克拉苏斯那么高。而在另外一处,嶙峋的怪石从地面和洞壁上的积雪中挤出来。洞穴深处,幽光从一些小通道中射进密室,照射出缕缕鬼影。偶尔从洞外的冰冷世界会漏进来一丝微风,吹拂着那些冰塔,虹光也随之舞动。
然而,在这些美丽的冬天景观背后,只有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场面。在那些雪堆中,克拉苏斯辨认出了一些冰冻的形体,甚至还有几条手脚。他知道,这些大部分都属于曾经在这个地区繁衍的巨型生物,而另一些,尤其是一个人惨死的时候蜷曲的手臂,则揭示了那些无礼闯入者的命运。
在那些奇特的冰雕里,人们还能够发现更多展示着入侵者可怕命运的东西:在几个冰块当中裹着这些不速之客的尸体。克拉苏斯留意到了那些最普通的,几个冰巨魔们—一群强壮而野蛮的生物,他们有着灰白的皮肤,还有两倍于他们南方那些兄弟们的腰围。他们死状惨烈,每个巨魔的脸上都是充满痛苦的表情。
在更远处,法师注意到了两个被称作“雪人怪”的凶残的家伙。他们,和巨魔一样,也都被冻在冰块里了。但是与巨魔们惊恐的表情不同,这些雪人脸上的是愤怒,好象根本不相信他们会陷入这种境地。
克拉苏斯在这个冰室中穿行,一边观赏着旁边这些死亡的展览。他发现自他上次到访后,一个精灵和两个兽人也被添加到了展品当中,这说明那场战争甚至曾经蔓延到这个荒凉的地方。看起来,其中的一个兽人被冻住之前还没意识到降临在他头上的是什么厄运。
在兽人的另一面,克拉苏斯发现了一具连他也感到惊诧的尸体。乍看起来,就像一条大蛇,一种在这寒冷的鬼地方难得一见的动物。然而在蜷曲的部分上面,它的身体形状开始变化,从下面的圆柱形突然变成一个近似的人形:一个长有鳞片的人体。它两只粗壮的手臂伸向前方,好象是在邀请法师加入它那可怕的命运。
一张看起来像是精灵的脸突然出现在来访者眼中,只不过这张脸有着较为扁平的鼻子,狭长的嘴巴和龙一般尖利的牙齿。一对深邃的,没有瞳孔的眼睛愤怒地盯住克拉苏斯。黑暗隐去了他的下半身,让他看起来像个人类或精灵,但是克拉苏斯知道他的身份,或者说,曾经的身份。那个名字慢慢在克拉苏斯口中形成,差点脱口而出,就像是被面前这个可怕的怪物拉出来似的。
“玛……”克拉苏斯终于开口了。
“你就素个莽撞的渣~~~~”插嘴的是一个轻飘飘的声音。
脸被遮住的法师转过身来,看到墙上的冰在不断的被剥离,最后形成一个人的模样。然而那“人”的脚太瘦弱了,被身体压得弯了一个很别扭的角度;而他的身体,不如说更像虫类。他的头部,也只是有一个人头的轮廓。尽管有着眼睛、鼻子和嘴,但它们看起来更像一些未完成的冰雕,雕刻者似乎在打好草稿后就扔下它不管了。 一件发着微光的披风包围着这张奇异的脸,没有斗篷,但是披风的高领子却像一个个尖刺一般在背后竖起来。
“玛里苟斯……”克拉苏斯小声问候,“你过得怎么样?”
“我过得很好~好~~好~~~,但是只是在不被骚扰的时候……”
“如果有其他选择,我是不会来这里打扰您的。”
“有另一个选择……你可以选择离开~~~我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
法师没有感到沮丧。“但难道你忘记了?为什么你会如此孤独,如此无声地住在这里?你这么快就忘记了,玛里苟斯?毕竟,那才过去了几百年而已……”
冰雕状的“人”慢慢地靠墙走着,眼睛却一直锁定在来客身上。“我没有忘记!没有~没有~!”强烈的风在洞中刮了起来。“我更不会忘记~那些黑暗的年代……”
克拉苏斯缓缓地转动着身体,让自己一直面对着玛里苟斯。他想不出任何可能导致对方攻击的理由,但是至少曾经有人暗示过,玛里苟斯,这个最年长的生者之一,可能已经疯了。
玛里苟斯那对病态的瘦腿在冰面上如履平地,脚底的爪子可以很牢靠地钉进冰块里。这令克拉苏斯想起了那些在极地气候里生存的人们乘着雪橇滑行的情景。
玛里苟斯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也没有必要一直保持着这个形态。他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在他内心某处,他更喜欢这副模样。 “那你应该记得那个自称死亡之翼的家伙是怎么对待你们的……”
那个奇异的脸庞扭曲了,它的爪子在抓紧……一阵嘶声从玛里苟斯口中吐出。
“我记得……”
突然间,克拉苏斯感到洞穴的空间变小了许多。他稳住身子,他知道如果现在后退的话,将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
“我记得!!”
冰塔也被震裂了。起初,它们只是发出一些小铃铛般的响声,但很快就升高成刺耳的声音了。玛里苟斯向着法师急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