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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多尔衮伸手,抽出那条并蒂莲。
上手的一瞬间,肚兜滑溜溜的触感却像是从指间传到了心头,让他的心口剧烈跳动起来。
说出去有谁会相信?堂堂贝勒爷,竟然要干这样偷鸡摸狗的事!就算是对着千军万马他都没有慌乱过,可如今对着这一幕,他那脸颊,就跟烧起来似的,完全不受控制。
“姬兰,快一点。”
少女略带了抱怨的语气在身后响起,多尔衮握着肚兜的那手一僵。
将肚兜搁到屏风上,多尔衮虽极力克制,目光却依然不由被那道纤细的身影所吸引。
她依然背着身,只是此刻,不着一缕。
花遮掩柳,腰若约素,隐隐约约,欲拒还迎。
腹内像是燃起了一团火,喉咙口干涩难耐,想要咽下唾沫,却又担心发出声响,会惊吓到她。
他和小玉儿成婚一载多,他从未发现这具躯体对他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不,应该说,还是小玉儿的时候,他厌恶得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而此刻,她背对着屏风站着,纤细笔直的双腿,不盈一握的腰肢,都像是带着莫大的诱惑,让他目不转睛,只凭着男人的本能,贪婪地看着。
一只白皙纤细的小手从屏风后伸了出来,拽起那件肚兜。
多尔衮的心好似也被她的小手拽住了似的。
披散的长发垂至腰间,她微微侧首,像是要转过身来。
多尔衮猛地惊醒,几乎是落荒而逃。
直到背靠着那门,他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气。男人的反应最是直接,多尔衮看着自己几乎不能遮掩的下腹,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简直是可耻!
可是,为何心底却涌上了无法压制的念头,她若是转过身来,会是如何?
定然是,春光外泄,瑰姿艳逸。
这一想,心中火苗,忽的一下,又窜的老高。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屋里的动静却大了起来,不好,这会儿她要是开门,还不穿帮了?
多尔衮竟然紧张地心里一跳,抬眼,又见回廊处姬兰和乌纳西正朝这走来。真是火上浇油!
当下,多尔衮也没时间多考虑,立即抬腿,赶在乌纳西和姬兰走到之前拦下了她们。
“给爷请安。”
“你们两个,现在去把书房打扫了。”多尔衮背着手,故作淡定地吩咐。
“可……可福晋还等着这些,奴婢给福晋送去,立马就去。”姬兰福了福身,小心地开口道。
多尔衮咳嗽一声,直接从姬兰手里拿过那托盘,淡漠道:“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奴婢……奴婢马上就去!”姬兰和乌纳西吓了一跳,当下也不敢耽搁,立即垂首而去。
多尔衮端起托盘,心情终于变得晴朗了些。
走到房门口,多尔衮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白色马褂,黑色的马靴,好像没什么不妥的,这才敲门。
“进来吧。”
推门而入,就见披散着长发的少女坐在梳妆镜前,正慢悠悠地梳着那一头长发。
“爷,怎么是您?”秀玉从镜子里看到来人,惊讶地回过头。
多尔衮将托盘放到桌上,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抬头看她。
“书房里需要人打扫,你也知道,书房重地,闲人不得轻易进出。现在一时找不到人,姬兰和乌纳西原本就是在书房伺候的,就让她们二人回去帮忙去了。”
“原来如此。”秀玉手里握着梳子,想着自己这会儿披头散发的模样,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还等着她们来帮我梳头呢。”
多尔衮正愁找不到话题,便顺着她的话,疑惑问道:“你自己不会?”
秀玉诺诺点头,脸上有些不自然:“不会梳妇人头。”
多尔衮恍然大悟:“那便随意吧。反正也在屋里,没有外人。”
秀玉便将一头秀发梳做长辫垂在胸口。
多尔衮忍不住将目光投注到她的身上。梳成少女发髻的她看上去更显青涩,流光般的水眸蕴含着浅浅的笑意,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爷,您要一起用些米粥酱菜吗?”她嘴角吟着淡淡的笑,看的多尔衮一愣,顿了顿才点头:“苦夏,正想吃清淡点。”
秀玉不由笑:“那您还真是来对了。”
大约是酱菜爽口,米粥清淡,多尔衮胃口竟然好了很多,一口气吃了三碗粥,方才停下。
“爷,切莫贪食。”秀玉见他意犹未尽的模样,似乎又要喝第四碗,不由出声劝道。
多尔衮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碗筷,餍足地叹息道:“日后不用怕这苦夏了。”
秀玉闻言,顿时弯起双眼:“爷若是喜欢,便常来吧,我这儿清粥小菜还是有的。”
他这话说的随意,却也正是因为这随意,才让她心生欢喜。
日后……
这话怎么听着就那么顺耳呢。秀玉不由对他粲然一笑。
多尔衮见她笑靥如花,心中郁气一散而光,脑海里不禁出现了方才旖旎的一幕。
这里何止有清粥小菜啊,多尔衮在心里轻叹,如花美眷,轻云出轴。
美不胜收啊。
第十六章
多尔衮最讨厌的就是夏天。即便是入了夜,屋里也依旧闷热。
今日尤其。
他全身都像是要着火似的,火辣辣得烫。
好不容易将视线从她脸庞移开,多尔衮虚擦了一把汗,佯作无意地道:“外面凉快,陪我出去走走吧,当做饭后消食。”
“恩。”秀玉点头,跟在他身后,两人沿着长廊慢慢走着,并不带丫鬟下人。
多尔衮的步子并不快,走几步便停一停,倒真有几分闲情逸致。
月牙儿挂上了树梢,二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莲花池。
“荷塘月色。”多尔衮低喃了一句。
“美不胜收。”秀玉几乎是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多尔衮看着她,月光在她脸上撒下一层光辉,柔和而浅淡,她眯着眼,目光兴致盎然地流连于塘中的睡莲。
此刻的她,做未嫁少女的装扮,乌黑的发辫垂在胸口,一颔首,一垂眉,都美得如同一幅画。
这一刻,她只是她,没有一丝小玉儿的影子。她说过,她叫做富察。秀玉。
秀玉,秀外慧中,如花似玉,名如其人。
多尔衮痴痴地看着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想起玉儿的次数越来越少,反倒是她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爷?”秀玉许久未听到他出声,不由抬头看向他。
多尔衮回神,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如果有一日,我放你离开,你愿意吗?”
秀玉心头一颤,嘴角的笑容凝涩起来:“爷,您是要赶我走吗?”
是考验,亦或是试探?她只知道,她这身子是蒙古贵女,只要她还占着这身子一日,她就绝对不可能真正自由。
“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多尔衮收回视线,脑海中依然回放着方才她惊慌的目光。
心情蓦地就好了起来。她现在能依靠的人只有他一个,这个认知让多尔衮心情越发明快。
又走了一会,月亮已经从树梢升到了半空,银色月光淡淡洒落,白色的睡莲亭亭玉立,美丽得如同身处画中。
“夜风还是有些凉意,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多尔衮淡淡开口,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身上。
“爷,您也早点休息。”秀玉仰起脸,颔首一笑:“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便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多尔衮一直都宿在书房,方向与她的院子正相反。秀玉不知作何想法,脸上一直带着浅薄的笑意,直到走出好几十步,才慢慢转过脸去。
他还站在原地,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能直觉地感觉到那目光之间的灼灼。
秀玉对着他温婉一笑,似是天真的孩童般朝他挥了挥手。
月光下笔直站立的男子像是触电一般,猛地转过了身,步履匆忙。那狼狈姿态,却叫秀玉心中越发笃定。
他越是在意她,她活得也就越安全。
这点,她早就知道了。
***
“小玉儿,你可真够弱的,不就是扭伤吗,怎么到今儿还没好?”会这么嫌弃她的,当然只有多铎一人。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没听说过吗?”秀玉不服地瞪他一眼。在这位爷面前,客气那都是假的,对他不假辞色他才舒坦呢。
她的腿伤当然早就好了,但是不想进宫,就一直这么拖着。
“哎,你都错过好几次宫里的宴会了。昨儿个,玉姐姐的姐姐来了,你们以前应该也见过吧?”
“什么玉姐姐的姐姐?”秀玉听得糊涂。
“就是海兰珠啊。吴克善亲自送她来的,看样子她以后也该是我们的小四嫂了。”多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性子直率,在自己人面前几乎不掩饰自己对皇太极的不喜,连带着对皇太极的那些女人们也有很大的意见。
当然,如今秀玉已经有这份荣幸,被他当做自己人了。
“海兰珠……”秀玉在脑海里搜寻着和这个名字相关的一切,最后却发现一无所获。
但是西侧福晋的姐姐……
莫不是那位宠冠后宫的宸妃娘娘吧?
秀玉现在越发觉得这贝勒府里安逸了,对那皇宫简直避如蛇蝎。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位宸妃娘娘会获得当今大汗所有的宠爱,但是红颜薄命,最后成为历史胜利者的人,却是生下了顺治帝的孝庄太后。
而在一切尘埃落定以前,会有多少争风吃醋、多少阴谋阳谋,秀玉连想都不想去想。她阿玛一共只有两个女人,后宅已经不宁,更不要说这三宫六院了。
似乎那位哲哲大福晋是与西侧福晋一派的,而她的姑姑西院大福晋也不是个软柿子,如今还要加上一位宸妃娘娘,呵呵,这趟浑水,谁淌谁就是找死。
“小玉儿,下个月中秋宴,你该不会也不去吧?”多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