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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人们看来,贝勒爷成婚以来,在家的日子并不多,而这段时间,他不但天天在府里住着,有时候和福晋两人一呆就是一个下午。两人每天一同用膳不说,用完膳两人还手搀着手一块散步。
府里的人都说,福晋大难不死,终于意识到自己以前的行为不妥,改了脾气。
而爷似乎并不讨厌现在的福晋。
多铎这些日子已经见过他哥和小玉儿的相处,觉得管家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大致也差不离,便也没有反驳。
管家的话落在娜木钟耳里,自然是惊喜交加,而听在大玉儿耳里,却是如同针刺一般。
对她一片痴心的多尔衮怎么会喜欢那个小玉儿?简直是荒谬!多尔衮最讨厌的不就是小玉儿吗?
可是她又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她藏在糕点里的信,多尔衮竟然没有回她的信……
放在以前,这样的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生的。
原本她还在安慰自己,多尔衮也许没有注意到吧,可是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为了让他想起她在宫里受的苦,她还特地做了莲子糕,只为了让他感同身受。
她的苦,他怎么可以忘记?
过去,只要是她做的糕点,哪怕苦如汤药,多尔衮也一定会一块不剩地吃完。
若是全都吃完了,怎么会漏下那张字条呢?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没有吃完,或是根本就没有吃那盘糕点……
单是一想到这两种可能,大玉儿心中就已经沉如石锥。正沉思着,忽然听到管家惊喜的声音:“爷,是爷和福晋回来了!”
远处传来‘踢踏’的马蹄声,几人连忙探身望去。
他们站在高处,正好能够清晰地看到远处的骏马和马背上的人。
大玉儿抬眸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马上英俊的男子。他还是那样意气风发,驰骋在马上的他就像是草原上的王者,高傲而凛然。
大玉儿想起了他们一起在草原的日子,他骑着马,追逐在她身后。那个时候,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人。而此时,他的怀里,正依偎着另一个娇俏的少女……
那少女环着他的腰,而他脸上并无厌恶的神情,甚至,她依稀可以听到他爽朗的笑声!
大玉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她看到多尔衮低头在那少女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那少女娇羞地低下了头,往他怀里又靠近了些,多尔衮不但不推开她,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那愉悦的神情,深深地刺痛了大玉儿的双眼。
而少女此时转过了脸,一张芙蓉面粉嫩娇俏,明明是熟悉的容颜,却又显得那么陌生。大玉儿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心里的猜想终于得到了证实,那个少女竟然真的是小玉儿!
不过数月不见,小玉儿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一贯无法无天的小玉儿何时会笑得如此羞涩含蓄?而多尔衮,他看着她的目光,何时变得那样温柔?
大玉儿心头一震,只觉得原本明朗的天色忽然阴沉了下来,就如同她的心情似的。
“侧福晋,看到了吧?你的十四爷如今和小玉儿好得蜜里调油,日后你也可以放心了,不用再为他牵挂了……”
娜木钟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拜她所赐,大玉儿一下就将飞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稳了稳步子,嘴角挤出一丝笑,依然保持着完美的笑容:“西大福晋多虑了,我和十四爷只是幼年相识,情同兄妹,谈不上牵挂。”
管家退得远远的,只有多铎看到了她们之间的战争。
看着这个陌生的玉姐姐,多铎的心有些难受。可是,这能怪谁呢?谁不在变呢?他又怎么能强求玉姐姐永远和小时候一样呢?
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大概就是小玉儿现在终于不再和过去那样胡搅蛮缠了。哥哥总算不用过得那么辛苦。
那厢,多尔衮拉着缰绳,沿着山坡跑了会,这才发现站在山坡上的几人。
“有人。”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风声太大,秀玉听不清楚,只能回过头,谁知他靠的那么近,她的唇就那样滑过他的唇角。
柔软温暖。
一刹那,两个人都呆了呆。无法言喻的暧昧在这‘呼呼’的风声蔓延开来。
“咳,我是说,山坡上有几个人。”多尔衮错开视线,耳根却不由自主地泛红。
秀玉也好不到哪里去,低着眼,想要从他怀里退出,可这是在马上,哪里由得了她?一个颠簸,她甚至往他胸口靠得更紧了些。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他心跳如雷。
马儿又往山坡上跑了会,这会儿两个人才算是看清楚了来人长相。
除了多铎和管家,其余两位做妇人打扮的女子却都是陌生的。秀玉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慌张,本能地抬头看向身后的多尔衮。
多尔衮一愣,他没有想过,和玉儿的再一次相见,竟然会是在这样的场合。
“爷……”软软的,不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多尔衮低头,撞进一双水色翦瞳中。
“那位年纪大一些的,是小玉儿的姑姑,西院大福晋……”多尔衮收起多余的情绪,慢慢将马速降了下来,趁着风小些的时候,在少女耳边轻声嘱咐:“年轻的……是西侧福晋。”
第十八章
“那位年纪大一些的,是小玉儿的姑姑,西院大福晋……”多尔衮收起多余的情绪,慢慢将马速降了下来,趁着风小些的时候,在少女耳边轻声嘱咐:“年轻的……是西侧福晋。”
秀玉回头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表示了然:“爷,我知道了。”
一位是在多尔衮心中占据了不一般地位的西侧福晋,一位是对小玉儿万分熟悉的西大福晋,这一次,她绝不可以松懈。
骏马载着他们慢慢在众人面前停下,多尔衮率先跳下了马,而后便小心地将马背上的少女抱了下来。
从看到他们二人起,他们便亲密异常。马背上的相拥相亲,停下后,他面带微笑地将她抱下马。这一切种种,落在大玉儿的眼中,都分外刺眼。
曾几何时,多尔衮的温柔只属于她一个人,而现在,他的眼里,多了一个小玉儿。难道在她看不到的时候,他的心,已经变了吗?大玉儿袖中的手紧紧地掐着自己,才维持住自己应有的得体端庄。
见多尔衮与小玉儿亲密无间,娜木钟脸上半是欣慰半是得意,觑见大玉儿黯淡的神色,心中忍不住扬眉吐气。
至于多尔衮,他实在不知道该在这种时候说些什么,在西院大福晋面前和玉儿解释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吗?多尔衮看向身旁的少女,她镇定的面容下依然流露出一丝慌张,身子微微侧向他,这样的依赖,他如何舍弃?
在场的几人都各有心思,场面一时陷入尴尬的寂静中。
最后还是多铎先打破了这一片沉静,他挑眉看了秀玉一眼,像是往常一样地嘲笑她:“哈哈哈,哥,你还真把小玉儿当做泥娃娃啊,她可是凶悍得很,才不怕摔呢!”
“别胡说,小玉儿左腿还没好透,是我硬拉着她骑马的。”多尔衮略带了些责备地看着弟弟,说完这些话,才好像看到了其余人似的。
“多尔衮见过两位福晋。”抬起头,脸上的神情已经收敛起来,此刻,他便是外人眼中那个年轻有为的贝勒爷,早没了刚才朗声大笑的恣意张扬。
娜木钟见小玉儿不但没受什么委屈,而且和多尔衮的感情与日俱增,心里高兴得不行,连忙拉着她左看右看,见她脸色红润,皮肤细腻,不由啧啧赞叹道:“女人啊,还是得要男人的呵护,我瞧着你啊,怎么越来越年轻了呢。”
娜木钟这话并非说笑,秀玉毕竟是未嫁的姑娘,着装上便喜欢清雅些,不似过去小玉儿总喜欢盛装打扮。她心态又不似小玉儿那样执拗,人便显得平和许多,看着自然也要年轻些。
秀玉心中记得多尔衮的嘱咐,知道这位姑姑性格直爽,便毫不扭捏地收下了她的赞美:“姑姑你是说真的吗?真的年轻了吗?那我可得赶紧回去照照镜子。”
娜木钟看了多尔衮一眼,带了些揶揄地说道:“那是自然的,这女人啊,有了男人的滋润才会越来越美啊。”
这话,简直算是*裸了。大玉儿这样的已婚妇女自然听得明白,一瞬间,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看向多尔衮的目光,几乎难掩哀伤。
对上大玉儿的双眸,多尔衮本能地张了张嘴,可是下一刻,他身边的少女又娇又羞地轻‘呀’了一声,一下子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呀,姑姑,您乱说什么呢!”秀玉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迷糊了半会才隐约察觉到她深含的意思,‘轰’地一下,两颊完全不受控制地涨了个通红。
薄粉敷面,春半桃花,少女娇羞地躲到了他的身后,秀白的小手拽着他的小拇指,轻轻地摇了摇,又嗔又羞地仰脸了看着他,一双水眸泛出莹润的水光,嘟起嘴对他说:“爷,您说说姑姑啊,她身为长辈,怎么这么笑话人啊。”
那上扬的尾音,带着浅浅的鼻音,又软又糯,好似有一道电光,在他心口一闪而过。多尔衮咳嗽了两声,不由自主地将那纤细的小手握进了掌心,像是安抚般用力紧了紧。余光瞟去,少女那雪肤似的脸颊上又红上了几分。
娜木钟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哎呦还嫌我说呢,你瞧瞧你们俩,这可是恨不得黏到一块去,姑姑哪里说错了呀?多铎,你说是不是啊?”
多铎愣愣地点了点头:“是啊,哥你和小玉儿又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这么黏糊了,害什么臊啊。弟弟又不会笑话……”你……
多铎嘴里最后一个字,在多尔衮逼迫的眼神下慢慢地咽了下去,他真是恨不得打自己脑门一下,怎么就犯二了呢!都快忘记玉姐姐还在这呢!
多铎会顾忌大玉儿的感受,娜木钟可不会。落井下石是她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