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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既然答应了会护这丫头一世安康,自然要说到做到。
苏茉儿见他不信任的眼神,心口顿时如同被堵了块大石头似的,刚想再次辩驳,却被身后的大玉儿一把拉住。
苏茉儿担忧地回过头看了一眼,果然见自家格格面色苍白,却依旧强挤出微笑,那模样,看得她心疼极了。
“苏茉儿,不用解释了。”
“多尔衮,先把小玉儿妹妹扶起来吧,夜里凉,别着凉了。”大玉儿走下台阶,脸上早已经没有方才的哀怨,淡淡的笑,如同玉兰般高洁温和。
多尔衮仰起脸,只能看到她嘴角浅淡的笑。
“玉儿……”他的心头一窒,恍然了一下。
“疼……”秀玉垂下脑袋,低吟了一声,失神的多尔衮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姬兰却听得清楚。
姬兰跪□,细细观察了下,却发现福晋的左小腿似乎蜷缩着。犹豫了下,姬兰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爷,福晋的腿好像又受伤了。”
多尔衮回过神,低□,轻轻捏住秀玉的左小腿,听到她‘嘶’地抽了口气,忙松开了手:“大概是扭到了。高福,马上去喊太医来。”
高福‘嗻’了一声,撒腿就跑。耽搁了福晋的伤情,他可没那个命来赔!
多尔衮尽力忽视了背后那道灼热的目光,将怀里的女子抱到亭中坐下,看着熏醉的她眯缝着眼睛靠在他的肩头,红扑扑的脸颊娇嫩可人,可惜那紧蹙的眉却减色两分。
蹭着他的手背,大约是觉得凉快了些,她舒服地舒了口气。
多尔衮看着她,微微叹了口气,掩下眸中的情绪。
太医来得很快,秀玉扭伤了腿,手腕处又有些瘀伤,待太医处理完后,多尔衮便提前带着她回了府,身后大玉儿和苏茉儿究竟是怎么样的目光,他不愿去想。
权当……是他辜负了玉儿吧。
想起他凯旋归来那日,玉儿偷偷跑来见他。看着她翘首以盼的模样,他心底说不震动是假的。当时她眼底的光芒,仿佛可以照耀整片大地,那双明亮的眼睛,曾经是他唯一的寄托。
而那日,他心里却深感忐忑和不安。他和她的距离,绝不只是那一道宫墙,她是大汗的侧福晋,而他则是手握重兵的贝勒爷,若是被大汗察觉出不妥,等待他们的,只有万劫不复。
过去的他,似乎从来就没有畏惧过死亡,如果能把玉儿抢回来,就是下十八层地狱他也在所不惜,可是现在的他不能,他不能!
一想到府里等着他回去的那女子,他的心里便洋溢起淡淡的温馨和期待,他绝对不能行将踏错,如若不然,她该何去何从?
名义上是他的福晋,她这辈子就只能是他的福晋!想到他那‘好哥哥’褚英,自从他被囚禁后,他的福晋过的是什么日子?多尔衮忍不住发凉。若是她也落得那样境地,谁都能唾弃她欺辱她,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受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复试归来,各种打击,学霸们都不是人QAQ有史以来竞争最激烈的一年,园子悲愤中!
赶回家以后一边看《我是歌手》一边码字,这么敬业的作者,你们不撒花好意思吗~~
盗文太猖狂了,要攒学费和生活费的园子真的要悲愤了!
园子想搞个防盗章,放在最后一章,就写小玉儿在民国的番外,大家可以接受吗?以后不替换了,反正就是提早放出番外而已。
第39章
秀玉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疼的厉害。望了望窗口;雕栏窗框里透出几丝光亮来,时辰好像已经不早了。
“福晋;您醒了啊。”乌纳西端着脸盆进来,见秀玉起身,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来扶她。
“给我倒点水。”秀玉扶着额,努力回想着昨晚后来发生了点什么。
她确实是喝得有点多了;那些个福晋喝酒都跟喝水似的,她不知道小玉儿福晋酒量如何,她却是真正的三杯倒。没想到换了个身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昨晚见到了那位侧福晋;她心中似是压了块石头,又见多尔衮,她不知怎么竟然就大着胆子做了那样的事。
哎呀;好乱。后来呢?后来她好像就真的醉了。
秀玉捂着眼睛,晃了晃脑袋,继而拧眉看向姬兰,问:“姬兰,昨儿个咱们是怎么回来的?”
姬兰眨了眨眼,微笑着答:“是爷抱着福晋您回来的啊。”
秀玉听到这个答案,面上不由红了红。
“哎呀。”刚想下床,脚还没落地,秀玉就觉得左脚腕处传来丝丝的疼。细细一看,却见脚腕上缠着纱布,透出一丁点黄末色儿来,该是擦了药酒。
秀玉忍着疼,皱紧了眉,她竟然忘了身上的伤。昨儿还不怎么疼,睡了一晚反倒是肿的厉害。
姬兰忙不迭地将她扶回到床上去,口中自责道:“都是奴婢的错,忘了提醒福晋了,您昨儿不小心摔了跤,把这左脚腕又扭了,太医吩咐了,这回必须得小心养着,不然以后容易经常性地崴着。”
秀玉正想再说话,乌纳西却进了门,从厨房端了鸡丝粥来。
姬兰忙伺候福晋洗漱用粥,过后又替她拿来话本,再不提昨晚事。
秀玉这回扭伤的还是左腿,若是养得不好,日后容易惯性扭伤,她自个儿也不敢大意,不若上一回,稍好了些就忍不住出去走走。
这一次,她在床上乖乖躺了小半个月,加上秋色已过,盛京早早地就进入了冬季,她便越发散懒,不想动弹,索性借着养伤的借口,窝在屋里看看书练练字,就连宫里的邀请也是能推就推。
想到前世,在学校时,她也和同学一起偷偷看过几本爱情小说,对于男女间的感情也绝非全然不懂。多尔衮对她,也许是有几分好感,但是这几分好感,似乎还无法和他心中那份执念相比。
那位侧福晋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若是两人顺利结为夫妻,或许她在他心中的分量还没如今重了。
只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昨晚,他的确是抛下了大玉儿而选择了她,那么下一次呢?下下次呢?没了他的庇佑,她在这杀人如灭蚁的时代,能落得什么下场?
说到底,她不过是寄人篱下。于他而言,不过异世一缕幽魂罢了。
一想到这些,秀玉心里就觉得格外难受,酸涩胀痛,好似有一把锥子在她心里一下一下地刺着。
不过,她也该知足的,落马后遇见的是他。他非但没把她当做妖魔鬼怪,反倒是让她享着嫡福晋的尊荣,过着人上人的日子。
他既给了她片瓦遮身,她自然也懂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很多事,并非需要她亲自去做,一句吩咐,下人们就会做的很好。
“天凉,你悄悄去和高福说一声,叫他今天给爷添件衣裳。”
乌纳西福身应是,撑着伞离开。
秀玉看着屋外漫天飞雪,悠悠然叹了口气。眨眼又是一年,明日就是除夕,她顶着小玉儿的身份,自然是逃脱不掉的。
这一年,又显得格外不同些。
因为多尔衮怀柔取胜,察哈尔献上传国玉玺,再过两日,这‘大金’就该改名叫‘大清’了。这消息,早几日就已经传了出来了。
因为降服察哈尔,多尔衮是最大的功臣,外面都传言他们爷这回要得大汗大大的赏赐,所以府里的下人们这几日也格外精神气儿,走路都带风。
这个时候,更加不能给多尔衮添乱。秀玉早就吩咐了管家,下人们高兴可以,惹祸却是不许的。一旦查到谁仗着贝勒府的名头在外招摇生事,重打四十大板,全家赶出。
别以为没要人命就不算什么。这责罚可不轻。
府里的下人多是正白旗的包衣,多尔衮就是他们的天。若是被旗主赶了出来,他们哪里还有活路?
“天色暗得越来越早了。”姬兰往她肩上批了件银红斗篷,抬头看看天色,不由轻轻蹙了眉,这都这个点了,爷怎么还不过来啊?
明日除夕是要进宫的,今儿就该是爷和福晋一块过个早年。可这天月牙儿都上了枝头了,爷怎么还没动静呢?
秀玉无意识地‘唔’了一声,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姬兰见此,也不再打扰她,轻轻退出,对房檐下站着的小丫鬟吩咐了声:“去院子门口守着,爷要是来了,赶紧来通知。”
这会儿也不便摆膳,这大冷天的,什么都冷得快。好在她们院子里有小厨房,不算远,拿温水热着,端进屋的时候还算烫手。
待会等爷一来,立马摆膳,刚刚好。
“姬兰姐姐,爷正走来呢。”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功夫,那绿衣小婢急匆匆地跑过来,身上的积雪也顾不得掸一掸,忙凑到姬兰耳边说道。
姬兰眉间一笑,对她道:“快去跟厨房说一声,可以准备起来了。”她则走进屋里,对着正看书的福晋道:“福晋,爷快来了,您看是不是该准备用晚膳了?”
秀玉放下手里的书卷,微微一抿唇,示意她给自己揉揉肩:“再等会吧,爷大约是刚忙完,让他先歇一歇为好。”
姬兰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虽然伺候了爷好多年,但是也不得不佩服福晋,爷的好多习惯福晋比她还清楚,好多事也只有福晋才想得周到。
多尔衮一进屋,自行解了身上的披风,高福跟在身后,忙接了过去。
“说了多少回了,屋里暗了,就少看书,伤眼睛。”
听着他略有些不满的话,秀玉嘴角噙起一丝笑,亲自走了过去,拧了帕子给他擦脸。
“只看了一会儿,没什么大碍。”
两个人似乎都已经习惯这样亲近地说话了,多尔衮擦过脸,就很是自然地坐到了暖炕上。
“待会儿多铎一块儿过来。”多尔衮开口道。
秀玉温婉一笑,点头道:“我晓得的,让人准备了多铎的份呢。”
多尔衮最爱她这份妥帖样,那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