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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玉嘴角噙着笑,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那你就是想着我倒霉。哼,亏我们还是一块长大的呢,原来你就是这样的人。”
这回真是冤枉大发了。多铎觉得自己真是有嘴说不清。这小玉儿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真叫人吃不消,还不如跟以前一样爽快呢,说不过就闹腾呗。
“行了,多大的两个人了,竟然还在这里吵嘴。”多尔衮用手指摸了摸下巴,很是满意地眯起了眼睛:“多铎,我记得你镶白旗旗下……”
“哎!哥,我想起我还有事没处理,我得赶紧走了!”一听哥哥这么说,多铎就知道自己大难临头,立马找了个借口溜了。
亭子里再次剩下他们两个人。
“原来十五爷是这样一个人。”多铎一走,秀玉立马就恢复了宛然浅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嘴角的笑意十分明显。
“他啊,就是这么个性子,老是跟长不大似的,害得我一直为他操心。”多尔衮叹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是语气中又满是包容和宠溺。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弟弟是十分宽容的。
“爷是个好哥哥。”秀玉用帕子轻捂着唇,轻声道。
多尔衮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指道:“知道就好。”
秀玉一顿,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昨晚他说过的话。把他当做哥哥吗?似乎……也不错?
***
多铎回去之后,第二日又遣人送来好些补品,说是给小玉儿压惊的。秀玉哭笑不得地让姬兰收下,又让乌纳西备了回礼,赶紧送了回去。
她扭伤的左腿恢复得不错,由人扶着的时候已经可以慢慢走上几步。从那天和多尔衮一起去院子里坐了坐之后,秀玉就再也闷不住了,隔三差五地就要去院子里逛逛,美其名曰修身养性。
“福晋呢?”多尔衮走进屋,并没有见到那个总捧着书的人,便转身问了屋外伺候的丫鬟。
“回贝勒爷的话,福晋去莲花池了。”回话的是一个鹅蛋脸的丫鬟,平日是在外院伺候的,并不经常见到主子。这回遇到多尔衮问话,见主子风神俊秀的模样,双颊忍不住绯红一片。
第十章
“回贝勒爷的话,福晋去莲花池了。”
“莲花池?”多尔衮嘀咕了一声:“倒真不嫌远。”这莲花池在贝勒府的南面,常人走过去也起码得一盏茶的功夫,她这瘸着一条腿,倒还真有耐心。
“福晋,奴婢这儿有鱼上钩了!”
“快收杆呀!”
“快帮帮我,可是个大家伙呢!”
“为什么你们都能钓上鱼,唯独我不行啊!”
“嘻嘻嘻,福晋莫急,这大鱼啊,总归会上钩的!”
还没走近呢,就听到她们主仆的欢声笑语,在这炎热的夏天里,仿佛清爽的风,吹得人心里舒坦。
多尔衮驻足一看,就见一袭宝蓝莲花纹样旗袍的少女坐在机子上,两颊映着晚霞,红润鲜活,清澈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水面,全神贯注的模样,别提多认真了。
细细一听,还能听到她不服气的自言自语。
“我就不信了,我今儿一条鱼都钓不上来!”
多尔衮站在假山后,嶙峋的山石遮掩去他的身影,却没有挡住他凝视的目光。
“姬兰啊,你怎么又钓上一条呢!”有丫鬟惊呼了一声,她就立马竖起了脖子,见银鱼一尾从眼前一闪而过,眼神里流露出又是羡慕又是懊恼的神采,一张小脸板得更紧了,可是那小眼神,怎么就那么委屈呢。
“臭鱼儿,坏鱼儿,怎么就不咬钩呢!我的鱼饵难道不好吃吗?欺负人!”
哎哟,这丫头怎么可以傻得这么可爱呢?假山背后,多尔衮憋笑憋得很辛苦。
“见过贝勒爷。”
多尔衮最后还是走了过去。他要是不出现,只怕这妮子打算就着晚霞当晚膳了。
“爷,您怎么来了?”秀玉惊奇地看着他。
多尔衮看着她红润的两颊,粉嫩嫩的,招人喜爱,也不知道是这晚霞的映衬,还是她羞红了脸。
“我来看看某人的收获啊,今晚的晚膳也全靠你的鱼了。”
被他这么一说,秀玉的脸是彻底的红了,身后的丫鬟们‘噗嗤’地笑出了声。
“爷,您是故意的!”秀玉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羞恼地看着他。
这人一定是看到她刚才的窘态了,这会儿是故意捉弄她呢!
“咳咳。”多尔衮握着拳抵住唇,假意咳嗽了两声,眼底含笑道:“什么故意不故意的,我刚到,可什么都不知道。”
秀玉才不信呢,他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说晚膳都靠她的鱼呢?这分明是嘲笑她啊!
她今儿突发奇想,想着钓鱼消遣,原本是打算炫耀下她从哥哥那学来的钓鱼技术,谁知道最后竟然成了笑话,每一个丫鬟都比她收获丰盛,如今还得被这位爷打趣,真是郁闷得快哭了。
“还不快继续,莫不是打算让爷今晚饿肚子吧?”
“……”秀玉泪汪汪地看着他,不会是真的要等她钓上鱼来再做晚膳吧?那估计他们今晚得空着肚子入睡的。
“有问题?”多尔衮眯着眼,从乌纳西手里接过鱼竿,坐到了她身旁的机子上。
得咧,这位爷都打算亲自动手了,她也别想着置身事外了。
为了晚膳而奋斗吧!
有多尔衮在,丫鬟们都不敢放肆,安静地退到了后面,如今莲花池边,也就他们两个人并肩而坐。
晚霞赤橙一片,晕染了大半片天空。秀玉侧过脑袋,看着他俊挺的侧脸。眉眼英挺,双目有神,郭罗玛法说过,这样的人往往意志坚定。眼前这个男人,他的人生似乎就是为了验证了这句话。
前半生风云变幻,后半生手握重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奠定了一个帝国的根基。可笑的是,死后他却落得一个挫骨扬灰的下场。
“专心。”
耳边响起他低喃的两个字,秀玉心中一跳,不觉自己竟然已经盯着他看了许久。意识到这点,双颊就像是被浇了油似的,滚烫一片。
“竿动了!”
“什么?”秀玉意识尚且回笼,就听到耳边一声低喝,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感觉到手里握着的鱼竿被什么重物重重地扯着,飞快地往外滑去。
“呀!”秀玉感觉到鱼竿被重重地一扯,心里惊喜非常,是个大家伙!
紧握着竿,少女的双眼因为兴奋而格外明亮。多尔衮看着她,嘴角也不由扬起一丝微笑。
只是……
“唉唉唉!”只是一瞬间的事,那刚从机子上站起来的少女才侧脸对他一灿烂笑,下一瞬就惊恐地朝前扑了过去。
多尔衮在战场上打拼多年,早就练出非一般的反应力。在她往前倒下的一瞬间就伸出了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重重往怀里一扯。
“唔……”秀玉撞进他坚硬的胸膛,还来不及脸红,就感觉到手里的鱼竿要被扯落了,脸上的羞涩立马就换成了不甘。这可是她守了一个下午的成果,一雪前耻全都靠它了!
“爷,快帮帮我!”秀玉仰起脸,恳切地望着他的眼。
两人是靠的那么近,多尔衮可以看到她脸上细细的绒毛,那细密的睫毛像是蝴蝶翅膀一样地煽动着,在人的心上留下一丝轻痒。
多尔衮握住了她的手,柔软的小手紧紧地捏着鱼竿,纤细的指尖都有些泛白。
秀玉抬头与他对视一眼,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只倒映着她一人的身影,天大地大,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
一瞬的怔愣,再回神,形势早已经逆转过来。
竟然是一只脸盆大小的乌龟!
难怪力气这么大了!
秀玉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一下午的收获,简直快羞愤欲死。人家钓上来的都是鱼啊虾的,只有她钓上来一只王八!
多尔衮看着死命盯着乌龟的少女,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冒出一句不怎么应景的话:王八绿豆看对眼。当下就满头黑线。
这么大的乌龟自然是不能做下酒菜的,最后在秀玉的吩咐下,还是将它放回了莲花池。
而让秀玉郁闷的是,方才过于激动,一不小心左脚用力过度,这会儿竟然隐隐又开始有些疼痛。
“福晋,您怎么了?”还是细心的姬兰发现了她的异常。
多尔衮闻言,低头看了她的左腿一眼,眼神有些责备。
秀玉咬着唇,低下了头。
她今天似乎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大概是因为他前些日子说过的话,她真的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却忘记了,这个‘家’,是他的恩赐。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责备的时候,一双大掌忽然探上了她的腰。秀玉惊惶地抬眼,却见他黝黑的瞳仁闪过一丝暗涩的亮光。
下一秒,她已经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并不十分温柔,她的脸颊擦到了他胸口褂子上的纹路,重重撞到了他的胸膛,擦出些许热度。
“去喊太医来。”
身后的丫鬟们连声应是。
跑腿的丫鬟飞快地离开,乌纳西和姬兰对视一眼,两人一起朝着主子离开的方向,小步跟上。
做奴才的当然要学会看眼色,福晋嫁进贝勒府已经一年多了,过去如何暂且不论,只现今来说,贝勒爷对福晋真是没的说。
那天贝勒爷抱着福晋走回院子,许多丫鬟都瞧见了。这回也不比那回福晋落马,虽然都是抱着,但是情况也不同。
那一回情况危急,贝勒爷所为无可厚非,毕竟是自己的福晋,总不能让侍卫抱回来。而这一次却不同,福晋不过是稍稍扭了脚,并非不能忍,而且那么多丫鬟跟着,慢慢扶着回去也无妨,但是贝勒爷就是二话不说就抱着福晋回房,这说明啥?说明贝勒爷和福晋吵了那么久,终于和好了!
太医来了后,给开了药,又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姬兰和乌纳西,一个去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