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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小怜听见秋儿的话后,反倒哭了。
秋儿奇怪的问道:“小怜,你怎么啦?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小怜摇了摇头,犹豫了半天后,终于开口道:“秋儿,我不是好人,是个大坏蛋,本来,因为害怕你以后不会再理我了,我有些不敢告诉你。不过,今天一天,我想了很久,还是禁不住良心的谴责,还是决定亲口告诉你。如贵妃的那件衣服不是你弄坏的,其实是那天我拿去替你晾的时候,用手撕破的。因为就是由于她,害得我家破人亡,所以,一听见是她的衣服,我便抑制不住自己的恨意,想将它撕了,发泄发泄。我当时没有想到,这样一来,会让你遭这么大的罪。你向梁嬷嬷举报我吧,就说都是我干的,这样一来,她便不会怪罪于你了。我今天找了梁嬷嬷一天,都没见她的人影。”
说完,小怜扑通一下,在窗户外面跪了下来。
秋儿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洗时好好的衣服会突然变破了。也想了起来,小怜以前似乎也和自己提过,她弄得家破人亡的原因似乎与如贵妃有关。
若是说秋儿心中一点怨念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只是,秋儿也有些怨怪自己,竟然没有觉察出当时小怜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来。
不过,秋儿冷静下来想了想,打都已经挨过了,再将这事告之梁嬷嬷也没什么意义了,说了也只会白白再让小怜挨一次打而已,而且,看着小怜那副细皮嫩肉、没吃过什么苦的模样,估计让她被梁嬷嬷那般打上一次,只怕连她的小命都会给送了。
而秋儿觉得自己能坚持到现在,可能也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从小挨打挨皮实了。
秋儿叹了口气道:“小怜,你且起来吧。事情都已经这样发生了,你再告诉梁嬷嬷也于事无补了,只会白白再让你挨一顿打而已。不过,你要记住,以后不要再这般冲动了。而且,你要切记,不要再告诉别人,你与如贵妃之间的仇怨,不然,若是被有心之人传到如贵妃的耳中,只怕她容你不得。”
“谢谢你,谢谢你,秋儿,你的话我记住了。你的大恩大德,小怜这辈子也难以忘怀。”小怜激动得又连忙给秋儿磕了两个头才爬了起来。小怜毕竟也还只是个孩子,一听见秋儿将事情自己承担了下来,她不用再挨打了,心中也不禁松了口气。
“已经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明天早上还要起早干活,不管怎样,今天还是要谢谢你的馒头了。”秋儿微笑着对小怜说道。
“好的,那我走了,明天晚上我再给你送吃的过来,白天给你送馒头会被发现,你白天就先忍忍啊。”小怜说完,满怀内疚的走了。
而秋儿则扯了一些稻草盖在身上,御御寒,也为了能有个更好的睡眠,为迎接明天新的挑战备足精神。
不过,第二日,事情的发展却出乎秋儿的意料之外。
一大早,柴房门便被打开了,梁嬷嬷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担着一付担架的大汉。
“将她给我抬上担架,给我轻手轻脚一点。”梁嬷嬷以一副与她有深仇大恨的表情瞪着她,嘴里却对那两名大汉吩咐着与她的表情不相符的内容。
秋儿有些纳闷,不知道梁嬷嬷究竟想怎样,不过,她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躺在担架之上,任由那两名大汉将担架抬起,跟在梁嬷嬷身后,往外走。
后来,担架被抬到一个放着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八仙桌、一把椅子的小单间中,梁嬷嬷又吩咐那两个大汉轻手轻脚的将秋儿放在床上的被褥之上。
然后,梁嬷嬷带进来一个二十来岁左右,身着一袭浅蓝长衫,眉目俊逸,神色平和,郎中模样打扮的男子。
“刘郎中,你帮我给这小蹄子看看,看看怎样才能让她在三日内将她身上的一些外伤给恢复好,至于内伤什么的,就不用管了,只要她看上去,跟个好人差不多就成了。”梁嬷嬷指着秋儿,用秋儿听起来,感觉到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嗲声嗲气的语气,对这个郎中说道。
梁嬷嬷的这番话让秋儿感到大吃一惊,她不知道梁嬷嬷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变得这般善心起来了。
这个年青俊秀的郎中看了看秋儿身上绑着的草绳与烧火的棍子,皱了皱眉头,不过,他还是朝梁嬷嬷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等下来给她擦上一些药吧,这些外伤应当过两日就能好。”
“那就有劳刘郎中了,我出去做事去了。”梁嬷嬷说完,往刘郎中的手中塞了一两银子,然后,又恶狠狠的瞪了秋儿一眼,才扭扭屁股走出去了。
刘郎中则开始拿下医药箱,从里面拿出几个瓶瓶罐罐,又拿出一个小碗和一个小勺,开始配起药来,没多会后,碗中就出现了一种碧绿碧绿,如膏药一般的东西。
见秋儿盯着那膏药有些出神,刘郎中温和的笑道:“你别看它样子比较奇怪,但是,治疗起外伤来却不含糊,能保管让你外伤的疤痕消失,就仿若从未收过伤一般。”
秋儿虽然觉得这郎中讲得比较玄乎,但是,见他如此和善,便也回了他一个微笑。
随后,刘郎中开始掠起秋儿的衣袖,来帮她敷药。
不过,看着秋儿衣袖下的那一道道伤痕,刘郎中不禁愣住了,他忍不住又掀开秋儿的裤腿和上身那没被草绳与木棍包裹起来的部分,依然又现出一道道的伤痕。
刘郎中没有追问什么,只是叹息了一声,便开始来给秋儿上药。
因为秋儿身上伤痕太多,刘郎中又再调了一晚膏药,将秋儿全身上下,包括脸上都擦上了药膏。
这样之后,刘郎中本待收拾医药箱往外走的,可是,他想了想,还是没忍心,便又重新打开了医药箱,拿出一卷纱布,再次来到了秋儿的床前,将身子重新俯了下来。
只见他轻轻的解开了草绳,拿下了烧火棍,又拿出一块毛巾,让秋儿放在嘴中咬上,然后,突然用力,将秋儿的断骨给接了上去。
可怜的秋儿,疼得眼泪马上就飙了出来,差点没痛晕过去。
刘郎中的手仍然没有闲着,他先是给秋儿敷上了另外一些药,再用纱布将秋儿的身子给紧紧的缠绕好。
秋儿明白他这是在为自己的断骨固定位置,避免以后长错位,便用虚弱的声音,感激的道谢道:“刘郎中,谢谢你!”
刘郎中友好的笑了笑,说道:“不必客气。我这些时日专门负责给宫中的宫女、太监以及其他一些下人看病,每隔一日便会入宫一次。待后日我再入宫时,再来帮你瞧瞧你的伤,你且先好好养伤。”
说完,刘郎中便背起医药箱,向门外走去。
相遇篇新主子
接下来,浣衣局中的那个满面横肉的厨娘还按时将早餐、中餐、晚餐都给秋儿端了过来,虽然态度依然很恶劣,却也让秋儿受宠若惊不已。
晚上,秋儿也是独自在这个自她来到这个世上以来,住的条件最好的房间中就寝。
秋儿的心情由刚开始的忐忑不安,变成了顺其自然,并坦然自若接受。
就这样,一直到了第三天,那个和善、俊秀的刘郎中又过来给秋儿全身上下又擦了一次药,说来奇怪,擦过刘郎中调制出来的那种祛疤药时,秋儿浑身上下的疤痕印迹果然浅了很多。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秋儿见着自己身上的疤痕印迹消除掉不少,心中也是高兴不已。
因为担心接骨之处,可能会有一些炎症,又知道在这浣衣局中无人会替秋儿煎药,这次,刘郎中特意带了一个瓶子,里面盛有煎好的草药,递给了秋儿饮用。
秋儿激动得热泪盈眶,正欲爬起身来,在床上给刘郎中磕头道谢时,却被刘郎中制止住了。
他只是让秋儿好好休息,说隔日再来宫中之时,再给秋儿带些煎好的草药过来,便又离开了。
看着这个亲切和善的男子的背影,一阵阵暖流从秋儿的心间流淌而过。
不过,秋儿终是没有福气再等来刘郎中拿来煎好的草药了。
这天中午,秋儿刚吃完那个满脸横肉的厨娘送来的午餐不久,正准备躺在床上休息一会之时,这两天一直未露面的梁嬷嬷突然推门进来了。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圆脸庞、身着蓝色锦袍的男子,秋儿朝这名男子打量了一下,只见他中等身材,大约五十来岁上下,三角眼,面白无须,脸色阴沉,肢体得臃肿虚浮,肌肉松弛无力,脸上透出一股猥琐之气。
“杨公公,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丫头,别看她长的瘦小,不过,力气倒挺大,是个干活的好手。要不是我这浣衣局中人手已经够了,我还舍不得放呢。你看看,能给个什么价吧,比人牙市场是稍微低一点也还行,但是,若是低得离谱,那我可就不依了。”梁嬷嬷象贩卖牲口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秋儿从被窝中揪了起来,推到那个面白无须的男子面前,一会举举秋儿的胳膊,一会又抬抬秋儿的腿,向那男子推销并讨论价格道。
原来,这几日的吃住也不是白给的,而是为了转卖自己时,让自己以后的新主子满意,给个好价钱啊。这时,秋儿终于明白了过来。
这让秋儿想了起来,在前世时,乡下的奶奶在贩卖小猪崽之前,都会让小猪崽饱餐一顿,这样能多增加几斤重量,从而能多挣一些钱。
现在的自己,似乎也与那小猪崽差不多了。秋儿在心中自我嘲讽的笑着。
“似乎太瘦了,能扫得动地吗?”那个白面无须的男子,伸出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捏住秋儿的下巴,皱着眉头,仔细的瞧了瞧,并用尖细得让人想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质疑道。
从他的声音和长相来看,应该就是以前宫廷之中不可缺少的角色之一传说中的太监了。秋儿心中暗附道。
“哎哟,杨公公,这人可是不可貌相的。她可是我的这堆浣衣奴中最利落能干的一个,若不是咱们相识多年,我不忍心骗你,我可舍不得将这最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