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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太突然了,也太大了!我们损失了那么多的船员,伤亡惨重。补给也没来得及买。但最可怕的是,我们是逃回来的!
要怎样做,才能挽回自尊破碎一地的局面?
即使修补好了,那有裂纹的自尊,还能像以前一样自负吗?
基德没有摔门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反之,他双手撑着头,倚在船舷旁,背对着我们,谁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
即使是外界宣传的恶徒,即使是屠戮无辜百姓时丧心病狂的刽子手,即使是张狂至极的尤斯塔斯‘基德,也会有软弱的时候。
他如一只寄居蟹一般,费尽心机终于找到坚硬的壳来躲藏,却不料被失败的重锤敲碎,柔软的肉体突然之间就暴露无遗。
涩涩的风,沙砾般粗糙的现实,敌人嘲笑侮辱的神态……随便哪一样,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要了他的命。
日西颓,薄暮已降临,唯有晚霞还在舞蹈。
橙黄色的海面波光粼粼,如同易碎的玻璃,不,那是早已碎裂的玻璃碴。船上的每个人都各自忙着各自的,却无半句言谈之声。现在这副样子,与我们登岛前的欢乐氛围简直是天壤之别。我们的船长消沉了,他的那份痛苦,我们都能切身体会到啊!谁让他是我们的船长呢?
船长,是整个海贼团的心脏啊!
听的到,他的心,现在就如那被人砸碎了壳的寄居蟹一样……轻轻戳一下,就会痛。
带着燥热的夏风愈来愈远,将死的末梢却还不甘地掠起基德的衣角。年少时,烙在我心中的那个豪气万分的背影,此刻却不知跑到哪去了。眼前只剩下一个虽然站立着,但却脆弱不堪,甚至有些颓唐的躯壳。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痛苦,他却没有再用烈酒来麻醉自己。我听基拉说了,上次空阵亡时,基德有多么痛苦!
往前走了几步,我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他时,基德却一个转身,不待大衣落下,就拽起我的手腕,往舱室走。
“唔……”我喊了出来,刹那间却想起了方才安道尔的恶毒言语,突然又有些发怔。
基德许是看穿了我的所思所想,他恶声恶气的嗔我:
“不是说过了么!只有老子才有资格说你!”
我点点头,任由他带我去他的船长室。
“你去洗个澡!洗干净点!”他反手带上了门,自己坐在床沿上,眉头依然蹙着。
没有马上按他的话去做,我反而在他面前蹲下,仰起头,看着他,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克劳恩……”对于我突如其来的举动,他一时愣住,只是轻声唤着我的名字。
【基德,别这样颓废啊!你不是那个嚣张到欠扁的红毛刺猬嘛!】
【这才是刚开始而已啊!没关系!努力去变强!我们一起!】
【总有一日,你会成长为能创造一个时代的大海贼!】
【等你找到ONE PIECE的时候!你的名字响彻四海,那么大家就只知道“尤斯塔斯‘基德”而不是什么“安道尔”了!】
一开始是在笑,可写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落了泪。
基德,你的肩膀上,究竟背负了多少本不该有的痛苦?
基德默默地看完,久久无言。
【那我去洗澡啦。】我抹了把眼泪,有点嫌弃自己的软弱,站起身取了基德的一件干净衬衣就打算去浴室。
听到有声响,我刚转过头,就被基德摁在胸前。
“对不起,又让你受了委屈……”
“现在的我,不会再是以前那个只会寻求更深的痛苦来折磨自己的小鬼了!我可以站起来!”
“克劳恩你等我,等我真正扬名天下的时候!”
我的惊喜无法言表,只能用力的点点头。但看到他那狂妄中带苦涩的笑容,还是忍不住心疼了一下。
基德,你要一个人去尝那些蚀骨断肠的痛苦——这是船长的“特权”。等你捱过漫漫长夜后,你才能真正站起来,真正随心所欲无拘无束地活着啊……
不过,别担心,你的身旁还有我们!
——我克劳恩、基拉、艾文、小槿、贝蒂、布卢塞、夜叉……
我们始终都在!
如果你痛苦,别忘了来依靠一下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嗯。今天的更新君。吾辈有很多话想罗嗦一下。
很早以前,我就想写一章红毛刺猬的成长。
虽然ONE PIECE是少年漫,但它也不是完全脱离现实的!
那么,既然如此,就一定少不了失败,少不了心痛吧?
尾田也描写了,草帽海贼团在夏波蒂诸岛的失败。但我觉得那个还不够!
因为那是失败,而并非逃。
试想,如果红毛刺猬有一天被逼迫着,不得不让船员掩护自己,然后去逃。
那个时候,对于他的自尊心来说,是种多么大的打击。
所以就有了这样的一章。
其实一开始我是想让红毛刺猬消极到家,但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好。
毕竟,他已经21了,应该是可以靠自己站起来的年龄了。
所以,我选择了让他自己站起来。
当然,背后还有夫人和一堆好兄弟嘛!
嗯,总之就是这样了。
不知道吾辈想表达的“成长”有没有体现出来……
好吧,晚安啦~
☆、第七十章 睚眦必报
我坐在甲板上的躺椅上擦头发,海风很凉。
红毛刺猬已经睡了,溟王上只有瞭望员和其他几个负责看守的船员在,其他的人都差不多休息了。
甲板很干净,我光着脚就顶着毛巾走到现在掌舵的人那去了:
【抛锚。这里我来负责,你可以回去了,后半夜来接替我就行了。】
“诶?克、克劳恩?”对方见到我很惊讶。
【诶什么诶!】我有点不悦,【还有,又忘了该叫我什么了么?】
他往红毛刺猬的舱室方向紧张地看了半天,才吞吞口水,弱弱的说:
“船、船长夫人……”
我很是受用,享受一样地眯起了眼。
【好了,去叫几个人把锚抛下,就没你事了。】
“可是……在伟大航路里随便抛锚真的没问题吗?”明显的怀疑。
【我可是航海士!】手腕有点酸,我甩了甩才继续写道,【没问题的。】
“嗯……那我去了。”他这才放心。
看着他们弄完,我放心了,回了躺椅上继续擦头发。
“我就知道他们把蜂蜜藏到这里了!”
某只趁着夜色,从我背后的某间舱室里溜了出来,却没有注意到我在这里。然后就在它擦着躺椅过去的时候,我抬起腿,一脚把它踩在了甲板上。
“啊,救命!!”它剧烈地挣扎着。
没理它,我加重了力道,很快它就举白旗了:
“我错了,你别踩我了!”
略略松了脚,我刚弯腰准备把它捏起来,就听见它补了一句:
“有什么事你说话……”
(─皿─)
你是想死的再惨一点么?!
又碾了几下,我满意地拎起气息奄奄的它。
比划了几个吹口哨的动作,它终于弄懂了我想说什么:
“你是想问我会不会吹口哨吗?”
我点点头。
然后它把胖胖的小手放到嘴边,打了个响亮的口哨:
“是这样吗?”
我狂点头。
“然后呢?”它战战兢兢地问我。
我指指躺椅,而它又瞬间领会了我的意思:
“你是让我呆在这里等你,顺带吃蜂蜜吗?”
无视那个“顺带”,我点头同意了。
“嗯。”它乖乖的抱着蜂蜜桶果断开吃,我正准备回舱室取东西的时候,某只拽了拽我的衣襟,然后弱弱的说:“你能保证不告诉船长我又偷吃蜂蜜吗?”
我比了个OK的手势,它于是放心了。
回屋里取来了信纸、墨水、羽毛笔、煤油灯,我还搬了套小木桌椅过来。
把它们摆在甲板上,我挨着某只坐了下来,开始我的“复仇计划”……
“啊嚏……”某只吸了吸鼻涕……
看了看它,我还是倒了杯热可可给它。它盯了半天,用手指沾了一点,舔了一口,发现是甜的后,欢脱地抢了过去。
没再理会它,我埋头写我的信。
……………………
后半夜,星辰全都失踪了,只剩下格外怅惘的夜幕在。弦月隐藏在云后,散出一圈圈光晕。只有夜风始终都未曾停歇过,略略的,夜的寒意彻骨。
把请假条用小刀扎到了红毛刺猬房门上,叫醒了接替我掌舵的海员,披好斗篷,把信放到背包里,放下小艇……做完了这一切后,我戳了戳正在冒泡泡的某只,弄醒了他。
“诶!你弄完了么?”它惊醒,却抱紧了蜂蜜桶……话说你这是怕我来抢么?!
我点点头,指了指它懂了,看看蜂蜜桶,然后不舍地问我:
“我可以带上它吗?”
它眼泪汪汪的,我就不忍心拒绝它了……只能无奈点头。
“克劳恩你是好人!”它一个蹦高就精神起来了,“还等什么!我们出发吧!”
坐在小艇上,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明明我不能说话,这货又是个文盲……那为什么我们可以无障碍沟通?!
真是个奇迹……
做了个打口哨的动作,某只秒懂。在它打口哨的瞬间,我朝空中放了支睡莲图案的烟花。那是专用的连络信号,因为睡莲的花语之一是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