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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流点点头,相当佩服默言的记忆力。想想先前他和非雨在旅程上发生的事,难怪他会佩服默言。
‘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能不能问……’星流装出迟疑的表情。
任何人都知道,当有人说不知道该不该问、能不能问时,必定是想问、要问、绝对会问。默言既然晓得道理,自然不会阻止星流询问。
他略微颔首,等待星流的问题。
‘你跟钦雷怎么了?’星流忧心忡忡地问。
虽然他的忧心忡忡的样是装出来的,不过也不能怪他常假装,难道要他用一张好奇宝宝的脸问吗?
默言抿着唇,像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亦似不想回应。
‘我曾听说朝臣逼他选秀女,不过那件事不是被他硬推掉了吗?你究竟在生气什么?’星流望着默言,眸底流转着好奇的光芒。
虽然俗语说‘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不过会被杀死的毕竟是猫,跟他没有关系,他是人好奇无所谓。
‘生活不合。’默言含糊地说着。
说时默言面上不由得浮起红晕,好似他说了什么极为羞耻的话。
星流听得一头雾水,他怎么想也想不通,默言说的是什么生活。
‘不能协调吗?’星流顺口问道。
星流不了解默言为何事气得离开钦雷,还说什么不想跟钦雷有牵扯,想来是钦雷得罪默言了,可是默言又说什么生活不合,星流能了解才怪!
‘我跟他讲过好几次,他都没改善。’默言脸蛋更红了。
‘你们两边各退一步不行吗?’
因为搞不懂事情为何,星流只得顺势劝说。
‘他压根儿不想改。”默言咬牙道。
原来,默言的多话是被钦雷气气出来的,能将以沉默寡言闻名的默言气成这样,也算钦雷厉害。
‘你如果爱他,就忍一忍吧!’
星流越听眉头皱得越厉害,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来,钦雷怎么将老实、忍耐力强的默言气成这个德行,连从焰武国到夏羽国的长距离,都无法平息怒火。
‘怎么忍?一个晚上做那么多次,谁忍得了?每天做,每天都做耶!’默言突然爆发似的大吼道。
这一吼,星流完全了解了。
可是这种事……他要默言忍也不对,不忍嘛……为了情事分手实在奇怪。
‘可是,完全不做也很麻烦。’星流叹息了声。
他和非雨万般皆好,就是这点有问题。
非雨不曾主动过,他则不可能主动,不管他个性多么随遇而安,不管他脸皮有多厚、神经多么粗,要他自个儿跟非雨要求……怎么可能!
‘是啊,都很麻烦。’这是默言的结论。
星流则是长叹了声。
‘你要回昭阳国吗?’星流确认似的又问了次。
默言气消了些许话也变得少,仅用点头表示。
‘我跟你去吧!我还有些银票放在那里。’
前半句因为想到湛忧、语冰等人,觉得既怀念又有趣的星流说得高昂;后半句星流则想起不曾抱过他的非雨,声音压得低低的,有些哀怨。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完全没有察觉门外站着人,来唤星流吃早餐的非雨,站在门外听见不知该不该听见的话。
亦因为他站得远,仅听见星流说要回昭阳国,没听见后面那句,他还以为星流将离他而去,永不回来。
完全不做也很麻烦啊……好,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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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言的弱点是酒,这件事非雨曾听星流提过,摆平默言不是件难事。
支开下人这种事非雨从小就在做,做起来当然驾轻就熟。
最后唯一需要处理的星流,很快地被非雨带到床榻之间……‘不!’
星流纤细的四肢在石榴色的床榻上挣扎着。
他的乌发早已披散,半数落在白皙的雪背上、半数称著艳红床榻。
乌黑、雪白、红艳三种强烈对比的色彩在华丽的寝间内,交纤出一股旖旎的浪漫氛围。
非雨压在他背上,两手紧紧箍住他的腰杆,准备进行掠夺……星流额间、背上布满细碎的汗珠,不知被这样戏弄了多久。
他涨得发痛,但非雨的手始终不碰它,也不肯让他解放。
唯有快感一波接一波,累积在他的体内,让他的身体和灵魂皆战栗。
每次星流按捺不住快感,打算自己出手解决时,总被非雨恰到好处的动作阻止。
星流只能无可奈何的等待,谁教他力气不如人。
这样甜蜜的折磨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迷迷糊糊地,星流喘着气,直觉快发疯了。
‘不……’不行了,他再也受不了,伸长双手努力往前攀,企图摆脱身后非雨的入侵。
‘不什么?’但非雨却还不肯放开他。
松开抱住星流腰杆的手,他将目标改放在星流雪白的山丘上。
非雨两手微微用力扳开身下人儿雪白的山丘,低下头……‘我知道了,你是说我做得不够,对吗?’他打趣道。
星流蹙眉,到底是哪个混帐王八蛋教坏非雨的,以前的他明明没那么恶劣,他爱的非雨很温柔,温柔到他觉得他都快化为一摊春水。
星流好像忘了,之前他对非雨的行为也没比这好到哪去。
更正确的说,非雨的挑情手段多数从星流那儿学来的。
所以星流若觉得不满,那绝对不是非雨的问题,他得自个儿检讨、检讨了。
不过,面对有点恶劣的非雨,星流依然很爱很爱,除了假意抱怨外,没有不满。
‘这样如何?’非雨挑逗着他的欲望。
星流的螓首猛力地摇晃一下,过度的刺激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遑论发声。
但非雨却坚持非听到他甜蜜的娇吟不可。
因此,非雨更不怀好意地探索……‘呃!’逢星流喉间发出一记惊呼。
非雨大大地场起唇角,‘舒服吗?’这是前回星流最喜欢问他的一句话,想来他是爱极这样的感觉了,所以他也很快乐地如法炮制。
星流抿紧唇,不再吭声。
然而,非雨也非等闲之辈,他更加努力地进攻。
‘啊!’终于,快感冲破星流的理智,化成娇吟,逸出齿缝。
非雨更进一步,毫不松懈地逗弄他。
‘够、够了……’星流的身子不停地轻颤。
‘不行!不好好放松,你会受伤的。’岂料非雨竟如此回答。
并非非雨个性恶劣存心整星流,而是因为他曾经被星流拥抱过,深深知道事前准备的重要性,既然他深爱着星流,当然不希望星流受伤。
‘不会啦!’星流抽泣着。
‘我觉得会。’他更认真地说。
非雨看着星流,觉得心中的欲望更炽。
他迫不及待地吻着星流,让星流在他的挑逗下呈现更美丽的姿态。
‘好美。’他一边吻着、一边不忘称赞星流。
星流扭动着身子,脸上泛着诱人的红潮。
生平首度瞧见如此美景,非雨几乎呆了。
下一瞬,他突然感觉星流的手攀上了他的腰,那力道强得像要折断他的腰,却又火热得教人血脉偾张。
再也忍不住地,非雨褪下身上的衣裤,一个使劲,亢奋地进入星流。
‘啊!’星流高高地仰起头,满头乌木似的发在空中摇晃,制造出惑人心弦的感觉。
非雨更加卖力地在他体内律动。
‘嗯、唔……啊……’星流甜腻的呻吟像糖蜜般黏人。
一对情人,好似永远也要不够对方似的,紧紧相缠。
身体何灵魂在这一刻似乎合而为一了,一股热流同时自非雨和星流体内涌起,再透过两人相系之处流进对方身体。
下一刻,晕眩般的快感在他们俩的脑海里爆炸。
‘非雨。’
‘星流。’
当他们不约而同呢喃出情人的名字时,一种名为幸福的氛围在瞬间被孕育出来,包围着他们。
‘我爱你。’
‘我爱你。’
情人们同时歌咏出亘古不变的爱语。
第九章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沉默的处理完情事余留物后,非雨将长巾放在水盆边,钻入被窝中抱住星流。
星流听到不太对劲的话,努力睁开双眸,踢开瞌睡虫,仔细思索非雨的话。
他足足想了三遍,依然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离开非雨,他有说过要离开吗?没有啊!非雨哪来的怪想法。
难道要离开的人是非雨,也不对,非雨明明是说要他不离开……唉!完全不懂,干脆用问的。
‘我为什么要离开?’星流疑惑地问道。
‘你和默言……’非雨伤心之余,难以将话完整说了。
原本他感觉得到星流的心思,很奇妙、很奇妙的感觉,明明他们都没有说话,但他就是晓得星流的意思。可是现在,他完全感应不到。
‘我跟默言去去就回。’星流浅笑着,笑里有几分愁。
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是感觉得到非雨的想法,是一种很奇妙又鲜明的感觉,他就是晓得非雨在想些什么。
但是现在……是因为两颗心有了隔阂吗?比他们是陌生人时更深的隔阂,让他失去感应,不再了解非雨。
‘每个即将离的人都说再见,再见、再见,再次见面,能再见面的又有几人?’
非雨将头埋进星流颈间,拐了个大弯说星流在说谎。
‘不回来我又能去哪里?’星流失笑道。
‘天下之大,我又怎么知道你将去何方?’
星流看不见非雨的瞳眸,亦感觉不到非雨的心绪,但他清楚地听见非雨语带哭音。
非雨在哭,竟然在哭……听着非雨的哭音,星流蓦地由半梦醒变成完全清醒。
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如果因为他睡一觉而非雨跑了,他会懊悔一辈子。
‘我不懂,我们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才一会儿,你就……’星流不能理解非雨在想些什么。
‘我听见你跟默言的谈话。’非雨小声地道。
‘嗯!’星流翻身面对非雨,爱怜地拭去非雨的泪水。
星流想不出他与默言的谈话有什么不对,默言心情不佳他安慰默言,�